一路上,嗅到小娘子身上深幽的香气,那种似甜似暖的香气实在勾人,汉子的下面早就竖起来了,反正他们已经是遭了强盗,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不怕家里找过来。
汉子早就打定主意,要把这个仙女一般的俏媳妇弄到手,啧啧,这样的极品,天天搂着睡觉,日子岂不是过得比神仙还美。
陈芸万万没想到这个猥琐男这么猴急,只能一脚踹过去,正好踹在他已经充血的□□上,顿时男人杀猪一样的叫了起来,捂着下身东倒西歪的。
“啊,当家的?”
大姐愤恨的瞥了陈芸一眼,赶跑过去,搀扶着自己男人上了炕,结果被疼痛难忍,对着她的男人暴躁的又一巴掌扇倒在炕下。
本来大姐是个热心肠,想着帮帮落难的大妹子,但是在自家男人把他们夫妻二人迎进来时,大姐一眼看到自家男人望着大妹子的眼神,就知道坏事了,他一准是看上这个大妹子了。
看着自家男人意图不轨,把人家汉子扔到一边就猴急的要睡了大妹子,大姐心里既恨他,又忍不住恨上了陈芸。
尽管自从嫁给自家男人,大姐就天天挨打挨骂,前几年没有生儿子时,简直日日都要被打的在地上打滚,但是她家男人是有一把子力气的,又会侍弄庄稼,别人家都肌一顿饱一顿,他家粮食就尽够吃的。
农户女,一万个不满意,也抵不上这一个好处啊。
特别是在她娘家,荒年都吃不上饭呢,自己家还有满缸的粮食,哪怕是看着缸里的粮食,挨打她都满足了。
而且大姐总觉得现在不一样了,她生了儿子,有了盼头,自家男人暴躁忍忍就过去了,等到他老了,也就不这样了,自己到时候有儿媳妇伺候,还能抱孙子。
现在,好几户还算过得去的人家,当家的都娶了小,那些小娘们长得都细腰大屁股的,她们这些媳妇哪个不背地里冲着她们吐唾沫,为了一口粮食就不干人事的东西。
之前好几家的大嫂们就都羡慕她,在本村里,他们家过的就算上数一数二的了,但是她男人不找小的。
就是为了这个,大姐都要好好伺候自家当家的,好好哄着,不让他也找了那些年纪轻轻又生嫩的婆娘。
结果,她一时好心,竟然引狼入室,想要帮助的大妹子,被当家的看上了,大姐心里又酸又苦。但是现在大妹子不从当家的,还弄伤了他,大姐又觉得她不识抬举了。
“你怎么还动起手来了!男人的那个地方怎么能随便打,打坏了怎么办!”
大姐很生气,从地上爬起来,又冲着陈芸虎着脸骂。
陈芸已经被这大姐的三观彻底的迷醉了,她开始理解,前世里有新闻,孕妇帮自己老公诱骗年轻女性□□,那个脑残孕妇,估计就是大姐这种女人了。
自家男人对别的女人不怀好意,不仅不上来劝阻,还怪起受害人踢得地方不对,陈芸是服气的。
挽了挽袖子,陈芸尽量忍住心里的嫌恶,看着还在炕上捂着下身打滚的男人,走过去,一把揪住了他油腻又满是头屑的长发。
“不长眼的东西,你姑奶奶的便宜也敢占!再敢胡乱想些有的没的,就给你把裤裆下面那点零碎剁碎了喂到你自己嘴里嚼碎了吃!”
陈芸把怀里的匕首掏出来,对着汉子比划着,匕首的刀尖在他脖子上轻轻一划,就渗出了血迹。
满屋子的人都震惊了,三个瘦小又脏兮兮的小丫头瞪大了眼睛,大姐看着陈芸眼睛都瞪的脱了框,活像一头猪突然会说话一样。
这个看上去娇滴滴嫩生生的大家小姐一样的人物,到底是什么来头?出口就是堪比乡野村妇骂街的话,动作更是粗暴的直接动了刀子,就连他们庄户人家,妇人也是不敢朝男人动手的。
汉子也被这个变故惊呆了,以为是个随便能占便宜的小娘们,谁知道这么烈性子。
“喂,你去把我夫君抬到床上来,我夫君若是死在这里,我就把你男人切碎了喂狗!我可是连强盗都能打得了,不然也不可能在那么多强盗堆里,救下我夫君逃出来。”
陈芸指挥着大姐,让她去把谢奕也抬到炕上来,随即松开威胁过男人的匕首,走到饭桌前。
她嫌弃的看了看桌子上刚摆上来的饭菜,农家也没有什么好饭,乌黑的饼子窝头,像是野菜的团子,稀拉拉的粥,不加油星又炒的稀烂的野菜。
但是饿了一天肚子也受不了,怎么也要补充□□力,陈芸把拽过一边的毛巾擦了擦手,随手拿起一个菜团子,三两下的啃了起来。
一旦陈芸松手,矮胖汉子才不信这个邪性,感觉下身的疼痛刚缓解,就下床暴起,立誓要拿下陈芸,小娘们不服管教,就要硬揍,女人都是不长记性,多揍几顿才能听话。
只是,跟背后有眼睛一样,陈芸在男人拿着腰带来抽人时,一把拽住了腰带,手上用力一带,把男人摔了个狗吃屎,然后拿着碎布绞成的裤腰带,用力的抽着男人的头脸。
大姐看着当家的又挨了打,嗷的一声扑了过来,想要和陈芸拼命,陈芸手上一个用力,卸下了男人的一条胳膊,把手里没吃完的菜团子塞进男人哀嚎的嘴里,又啪啪两巴掌扇在了大姐的脸上。
大姐弓着腰,低着头,像个火炮一样对着陈芸的肚子就要撞过来,陈芸飞起一脚,踹在了大姐的肚子上,也是一样卸掉她的一条胳膊,陈芸突然发现,这个技能相当的有用。
被搁在一边的一岁多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陈芸麻利的用麻绳把这夫妻俩背对背的绑在了他们家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做完这一套动作整个人累出一头汗来,三个瑟瑟发抖搂在一起的女孩无助的看着,都愣在原地,一起流泪。
陈芸直起腰,指挥着一个没有裤子的小丫头,让她抱着自己弟弟哄哄,然后吩咐年纪最大的那个,“你过来,我问你点事,你老实回答,若是听我的话,等我过两天走了,就放过你爹娘,若是你不老实,我就把你们一家人都杀了,一把火烧了!”
虽然觉得这样威胁孩子不太地道,跑到人家家里直接鸠占鹊巢有点没素质,但是陈芸觉得但凡这对极品夫妻不这么渣,她也不会这么做。
只会老老实实的当个最有礼貌的客人,等到谢奕病好他们离开时,还会送上财物以兹感谢。
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到了最坏的地步,只能这么下去了,陈芸威胁完小丫头,就开始一步步的套话,不多久,就差不多知道了大概。
这个村子叫阮家村,隶属于浮祥县,离县城大概二十里路。她爹叫阮二柱,村里人都喊二柱子,她娘姓边,娘家在毕庄村。
她自己叫大丫,今年九岁了,两个妹妹就是二丫,三丫,小弟弟一岁半了。
陈芸听到她说自己年龄,都有点震惊了,大丫长得瘦的和豆芽菜一样,身子骨又小,看上去最多五六岁呢,两个没有裤子穿的妹妹,一个七岁,一个六岁,后面还有两个妹妹,都被亲爹溺死了。
一听这个,陈芸就知道,这是典型的重男轻女家庭,男主人素质低,女主人脑筋不清楚,陈芸皱着眉头想,幸好自己不是生在这样的村子里,不然真的会崩溃的。
穷不可怕,这种麻木又腐朽,机械的只为活着而活着的日子,才最可怕。
陈芸本来想让大丫去请大夫,但是听大丫说,最近的大夫都在县城里,二十里地太远了,她连鞋子都没有,也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也只能叹气。
“那村子里有人生病了怎么办?”
如果大丫说他们都不治病,只等死,陈芸就彻底五体投地的服。
幸好大丫说不是,一些小病熬些草药就能好,生了重病,就找巫医,一般不会请大夫过来,或者是把冰人雇车拉到县城医馆就诊。
“身上发热,你知道要熬什么药吗?”
陈芸摸着谢奕的额头,他还是浑身处于高热状态,已经烧了两天了,用打湿的布巾敷着,不一会儿布巾就被捂热了。
“知道,阿娘之前病着,也是发热,叫俺帮她熬了草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