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查尔斯问,“我还欠你一个赌约, 你想怎么做?”
“什么赌?”阿拉蕾迷茫了很久,然后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那次九头蛇的赌约啊——”
她开心地直起身子,捧着查尔斯的脸, 又吧唧亲了一口。
“赌约……恩……赌约就是让你喜欢我。”
她发觉这个措辞十分不严谨,赶忙改口,“不对不对,我是说,让教授查尔斯喜欢我。”
阿拉蕾似乎想起什么,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惆怅,挫败地低头,“让他喜欢上我实在是太难了。”
查尔斯仰起头长久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不喜欢你?”
提起这个扎心的话题,阿拉蕾的五官都挤作了一团,这个看上去缺心少肺还有点二的女孩头一次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话统统给对面这个“垃圾桶”。
“我除了漂亮简直一无是处……教授才不喜欢花瓶……嘤嘤嘤……”
查尔斯:“……”
“你不是花瓶。”他安慰道。
“嘤……连当花瓶的机会没有QAQ”
查尔斯:“你如果一直都是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
阿拉蕾立刻收音,乖巧地坐在查尔斯的怀里,然后再次钻进他的怀里,脑袋趴在他的胸膛上。
“那你喜欢我什么啊。”她甜甜的问。
“喜欢的地方太多了,你可以反过来问。”查尔斯声音轻轻的。
阿拉蕾立刻乖觉:“那你讨厌我什么啊?”
“讨厌你对每个人都可以聊得来。”
“那是因为我开朗!”
“讨厌他们对你好。”
“那是因为我有魅力!”
“讨厌你对他们好。”
“那是因为我善良!”
“所以这些都是我喜欢你的地方。”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也在担心这一点。”
阿拉蕾:“恩……”
她的眼睛半睁半闭,呼吸变得平缓起来。
“担心你喜欢我也是一时冲动……”
阿拉蕾再也没发出声音。
她趴在查尔斯怀里,一双白皙修长的大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下,和服已经散开的不成样子,几个动作就能把它扯得干净。她毫无设防的抱着查尔斯,像是抱她床上的人形抱枕。
“真不知道你是真醉还是装醉来勾引我。”查尔斯看了她许久后,侧头不想再去想她。
身体绷得不行。查尔斯动了动,却被睡梦里的阿拉蕾搂得更紧。
两层薄薄的和服根本不能阻止身体上的感觉,从刚才就一直忍耐的他再说了许久的话后,本以为能抑制住这股莫名的冲动,却在她有意无意蹭到那个地方后不得不狠下心将阿拉蕾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阿拉蕾顺势一头栽倒在旁边的枕头上。
查尔斯背过身去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呼吸有些粗重,如同一触即发。
而背后的她却睡得香甜,似乎正在做着美梦。
第二天的早上,生物钟完全调整过来的阿拉蕾早早就醒来了。她睁开眼的时候首先看到了天花板,会所款式一模一样的房间设计让她误以为自己还是在和娜塔莎的那个房间。
阿拉蕾艰难地张开胳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手碰上了一具温热的身体。
阿拉蕾还以为是娜塔莎,身子翻了个面,将头埋在枕头中,打了个哈欠,闷闷地问道。
“你约会失败了吗?我还以为你昨天晚上没回来呢。”
见那边没声音,她拍了拍不太清醒的脑袋,嘟囔道:“什么时候我的这个酒量能见涨啊——”
“你的酒量确实不应该再沾它了。”微凉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
根本不是女人的声音。
阿拉蕾猛地扭脖子,一下子扭到筋,哎呦哎呦地捂着脖子坐起来。
捂着脖子的她终于看清对面的人时彻底傻眼了。
查尔斯已然睁开眼睛,靠在墙头。
阿拉蕾:“……”
她伸手捏了把自己的大腿,才察觉自己的和服差点没变成一块打开的布,立刻手忙脚乱地裹住,一副被人上了的模样。
“这是梦?”
她使劲揉了揉自己发胀的眼睛。
“不是。”查尔斯无情地浇灭她的幻想。
“……”
“那还是你……你……你……我……我把你给强了?”阿拉蕾嘴边的话在看到查尔斯冰蓝的眸子后立刻改口,悲哀地发现论禽兽程度,好像还是自己可能性比较大。
“你觉得呢?”查尔斯挑了挑眉梢。
“啊……可是我没感觉啊——”阿拉蕾半张着嘴,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身子,“你驴我呢吧?”
她尽量开玩笑来缓解现在这个尴尬的气氛。
“你可以回忆一下,看看能想起来什么。”查尔斯直起身子,将略微敞开胸膛的和服一丝不苟的系好,裹得严严实实。
阿拉蕾呆傻着看着他,瞬间,某些印象断断续续地涌进她的脑海中。
巴基好像在跳拖把舞,自己好像抱着某个人掏心掏肺的说了一堆废话。
巴基跳舞……不对……查尔斯跳舞……怎么可能!
她的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
好像,好像还亲了对方?
“你突然闯进我的房间里,然后抱着头喊有鬼。”查尔斯平静地叙述事情的开头。
“是……有点印象。”阿拉蕾喃喃自语。
自己醉酒把巴基看成了教授?然后吓得跑出去了?
这个套路应该是正确的。
“然后你把我当成另外一个人了。”
“这怎么可能!”阿拉蕾不可置信地大喊。她怎么满脑子都是教授教授教授,还能幻想起谁来!
“那就是你把我当成了我的幻影。”查尔斯侧过脸看着阿拉蕾,“你是觉得我的幻影比我还好?”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她昨天到底巴拉巴拉说了多少废话……
“呵呵……你也知道……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酒量太差,喝醉酒就容易说一些口是心非的话来……你别介意……”
阿拉蕾干笑地挪动着屁股不停后退,退到门口,抵住拉门。
“口是心非——”查尔斯说这句话的时候意味深长。
阿拉蕾被这种意味深长吓得蹦起来。
“啊啊啊——我好想上厕所啊——”她拉开门一只手捂住脖子,一只手拽住衣服,头也不回地喊道,“等我上完厕所再说啊——”
话音还没落她就踉踉跄跄地跑出去了很远。
就这么走了?查尔斯愣住了。
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好像拔吊无情的人设颠倒了。
留下查尔斯一个人,阿拉蕾慌慌张张地跑回自己房间,拉开门就冲娜塔莎嚷嚷道:“完蛋了,完蛋了,我把查……”
话音在看到眼前情景后戛然而止。
娜塔莎和班纳博士正□□相拥睡在一起,上面就盖了一层薄棉被,衣服凌乱地散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好像能想象出昨天晚上激烈的战斗。
两个人都警醒地睁开眼睛,看向她。
阿拉蕾:“……我有点饿了,先去厕所解决一下。”
她安静如鸡地退出去把门关上。
冷静了三秒钟,然后蹭地又跳起来,马不停蹄地回到查尔斯附近的房间,气喘吁吁随便拉开一个门。
“啊啊啊——”
还在睡觉的死侍吓得差点没把双刀扔出去。
彼得也一个激灵射出丝窜到了房梁上。
阿拉蕾看到一脸月球表面的家伙,仿佛看见了亲人般,扑通瘫倒在地上呼吸急促。
“我我我——”
死侍裹住被子,露出一个脑袋来,看她这幅口齿不清的德行,意识到什么,猛地坐起来:“你你你——你被别人强了?”
彼得从房梁上跳下来,“什么?是谁?他怎么你了?”
阿拉蕾:“不不不是是是查尔斯。”
“难道是查尔斯把你强了?”死侍满脸震惊。
阿拉蕾头甩得和拨浪鼓似的。
死侍沉默了一瞬,“我知道了,”
着急的彼得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