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才,翟墨远是真的没有想到方北凝会用她的特殊能力对付他,他身上凭空出现的土色绳索将他牢牢捆绑禁锢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特像那案板上的一条活鱼,无力地等着被宰。
幸好他结完帐服务生已经出去了。
翟墨远很头痛,娶个能力特殊的老婆有时候也很烦恼。
幸好兮兮是个正常的女娃娃,不然翟墨远很担忧将来有没有人敢像他一样,娶一个不寻常的老婆。
翟墨远用内力悄悄将绳索挣断,趁方北凝不在意,猛地扣住她的右手,迅速爬起来一把将她抱住,带出了皇朝食府。
外面飘着鹅毛大雪,天地被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今天是圣诞节前夕,很多店面的玻璃橱窗里都摆着一棵缀满闪烁着五彩光芒的小装饰灯的圣诞树,一闪一闪的很好看。
路上的行人大多数都成双成对,一派喜气洋洋之景。
翟墨远用长款的毛呢大衣裹住方北凝,他们刚出饭店大门,门童便将翟墨远的车开过来,等门童下车拉开副驾驶车门,翟墨远将方北凝塞进去,系好安全带,快步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开车回家。
方北凝是真的喝醉了,以前从不唱歌的她,一路上都在狼嚎,唱着不着调的歌曲,都哼一些翟墨远没有听过的。
没多久,她忽然盯着窗外,眼睛一眨不眨,半响,发现新大陆一般嚷道:“下雪了!居然下雪了哎,君猊你看,下雪了,不是说从几百年前开始就不会再下雪了吗?专家说的都是骗人的,这不就下雪了吗?”
方北凝说什么,翟墨远没听清楚,但是那‘君猊’二字,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翟墨远握住方向盘的力道加大,路上有雪,很滑,他将车开得小心翼翼。
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腾出来一把掐住方北凝的下巴,将她的脸硬生生扳过来。
“北凝,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方北凝可能是下巴被掐疼了,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只小包子,右手一抬,‘唰’地一把利刃冲着翟墨远面门飞过来,翟墨远这次有准备,偏头一让,利刃带着一阵凌厉的风擦过他的耳际,只听‘叮——哗啦——’一声,利刃消失了,但是车窗的玻璃稀碎,刺骨的寒风嗖嗖灌了进来。
“阿嚏!”方北凝猛地打了个寒战,瞪着翟墨远不悦道:“阎西,怎么不关窗,总不能因为我拒绝你的求婚,你就要冻死我吧?”
翟墨远:“……”
TMD阎西又是哪个混蛋?
翟墨远心里一阵郁结,眼看着就要到家了,他一脚踩了刹车,车子在雪路上往前滑行了好几米远才堪堪停下。
拿起手机狠狠拨了个号码出去。
“唐特助,给我订一间房。”
说完正要挂断,唐清夜在那边哇哇大叫,“可是,翟少,今晚是平安夜!”
“所以?”
明明漫不经心的语气,却让隔着一个手机的唐清夜没由来后背一凉。
“所、所以……”唐清夜抖着声音,弱弱地说:“所以……我刚刚得到酒店协会传来的好、好消息,今天帝都所有酒店在九点的时候已经圆满满房,包括翟氏旗下的卡尔顿,所以现在是订不到酒店的,b、boss大人……”
“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之后我收不到订房信息,你明天可以去财务中心把工资结了。”
翟墨远说完不顾电话那头的哀嚎声,直接掐了通话。
窗外的寒风夹着雪花飘进车窗,翟墨远不但不觉得冷,心里反而烧着一把火,不知道是怒,还是妒。
方北凝还在揉着刚刚被捏痛的下巴,不停地嘟囔道:“阎西,你这个混蛋!居然敢掐我!”
翟墨远深邃的双眸危险地眯起,再次抬手狠狠掐住方北凝的下巴,往前一带,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唇,狠狠吮吸,辗转厮磨。
方北凝吃痛,本能地伸手推翟墨远,翟墨远握住方北凝两只手禁锢在身后,整个人都前倾,压在方北凝的身上,吻得越发汹涌。
一个君猊还不够,居然又来一个阎西!
不知吻了多久,翟墨远手机‘叮铃’响了一下,打断了满车厢的激情。
他皱了下眉,不情愿地放开方北凝,满意地盯着她红肿诱人的唇瓣看了三秒钟,才移开视线,打开手机扫了一眼,然后将毛呢大衣给她裹紧一点,直接将车掉头,往手机里发来的地址开过去。
次日一早。
太阳照进酒店装修奢华的房间,照在那张豪华宽大的大床上,方北凝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脑袋放空三秒之后,猛地意识到自己身处陌生的房间,身上还是赤露的,她心里先是一紧,旋即脑袋里断断续续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翟墨远那个禽兽!
这时,卫生间传来一声抽水马桶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大概是在洗澡,没一会儿翟墨远穿戴整齐从卫生间出来,一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模样。
想到他昨晚的禽兽,方北凝不禁感慨,
这简直就是衣冠禽兽啊衣冠禽兽。
“北凝,你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还想要。”翟墨远挑眉,毫不在意方北凝要吃人的目光。方北凝不想跟老司机唇枪舌战,因为她会吃亏。
恨恨地裹着被子下床,结果脚落地,刚要站起来,腿一软险些栽倒。
躲开翟墨远扶过来的手,方北凝以极为别扭的走姿,窜进了卫生间。
她穿来的衣服好像已经被洗过了,正整洁地挂在卫生间的衣架上,方北凝凑过去闻了闻,有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内裤也是。
她瘪瘪嘴,算那禽兽还有点良心,还知道帮她洗衣服,要不然衣服上肯定满满的都是酒气。
洗完澡出来,正好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进来,一闻到食物的香味,方北凝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两声。
吃完饭,翟墨远开车先将方北凝送到北凝制药,然后自己开车去了凝远国际。
方北凝盯着车窗看了好长一段时间,若是她记忆没出现问题,这车窗昨天应该坏了吧?
“昨天的车在修理厂。”翟墨远似是看懂了她的疑惑,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