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瑞这会还精神着,圆滚滚的小身子在坑上滚来滚去的,大眼睛转悠着,手里拿着铃铛摇了摇,然后咯咯大笑。
罗蔓蔓不由的宠溺一笑,这孩子还真是能自娱自乐。
“小瑞瑞,今个别人都在帮你娘推荐新相公呢?你想不想要个新爹爹?”
刚说完,就见小瑞瑞挥着小拳头,打了罗蔓蔓的胳膊一下,刚好打在那伤口上,可疼了。
这小子壮实的很,别看才六个月大,小小的拳头蕴藏着力量,打起人来也挺疼的,这点可是遗传了萧亦明的。
“臭小子,小没良心的,打娘了,你要造反吗?”罗蔓蔓点着点他的小巧鼻子,佯装微怒,就见小瑞瑞抓着她的胳膊挠。
“好了,不找新爹爹了,咱们娘俩就这么过吧,你可要快快长大,有出息,娘以后就指望着你了。”
也不管小家伙是否听得懂,罗蔓蔓就像找到一个倾听者,絮絮叨叨说了一会,等他睡着了,才爱怜的亲了亲儿子的额头,熄灯睡觉。
夜很长,但罗蔓蔓翻来覆去却是睡不着了。
今天一天发生这么多事,就如电影倒带一般,不停的回放再回放,突然脑子灵光一现,定格在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上。
那男子究竟是谁?凭女人的直觉,这个男人认识她吗?
不然为何老是在她铺子附近徘徊?说他有企图,但貌似对她和小瑞瑞特别关心外,还没发现不好的企图?
不行,她得查清楚,这颗地雷埋的太久,都不知道哪天会爆炸?
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或许得求助冷云飞介入了,毕竟哥哥心思敏锐,一眼就能洞悉别人的想法。
算了,不想了,明天让李管事拖个信让哥哥过来一趟,把那怪男子的情况和他说说,看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夜深了,同一片天空下,客栈里的萧亦明这会正站在窗边,大手轻轻推开窗户,只见明月当空,纤云无染,不由得叹了口气。
月亮还有阴晴圆缺,看着月亮总是容易让人产生思念,更何况是萧亦明这个此刻正在为爱纠结的男人,剪不断理还乱。
回到这个熟悉的小镇也有五天了,这一天天住客栈里,口袋里的铜板一天天的减少,很快他的钱袋就要见底了,而对媳妇却是想认又不敢认的纠结。
怎么办?谁能告诉他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做?媳妇好像已经在 怀疑他了,看来这一两天还是别在她面前晃悠的好,以免露出马脚。
萧亦明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拽着脖颈上的红绳子,一个小木雕就晃晃悠悠的出现在手中。
宽阔的手心里,静静的躺着罗蔓蔓的小木雕,这可是萧亦明当初亲手雕刻的一对,和媳妇一人一个,挂着对方的雕像。
手心里的小木雕活灵活现,可见他对媳妇的深刻了解,和他的刀工娴熟,他指腹温柔的触摸着小木雕,像是透过它在摸媳妇柔滑的脸蛋。
想了很久很久,他才做了一个决定,既然没有勇气见罗蔓蔓,不如去想办法打听能治脸上伤的神医去。
这两口子心里各自有决定,也不知道是谁的计划打乱谁的行程。
.
石龙镇衙门
一尘不染的大厅内,充满着古色古香的韵味,几个陶瓷花瓶错落有致摆放在显眼处。
上好的梨木雕花椅,以及墙壁上挂着的水墨画,都显示这大厅有着不凡的品味。
当冷云飞收到罗蔓蔓的来信时,眉头紧缩,妹妹说最近老是有个怪男人在她身边转悠,怪渗人的,他得亲自过去看看。
想到这,他整理了一下衣衫,从座位上站起,矫健的步伐还没迈开几步,就见有一道红色的身影,风风火火的闯进大厅内。
如同小尾巴一样形影不离的跟着,声音偏偏还是脆生生的好听:“云飞哥哥,你要去哪,等等我。”
奔跑过来的女子双眸似水,吹弹可破的肌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嫩的可以掐出水。
此时她冲到冷云飞的跟前,一张粉唇巧笑嫣然,发髻松松挽起,只斜插了一根玉钗,多余的秀发披散在肩头,一身水蓝色的衣裙勾勒出她的少女气息浓厚。
“秦可心,你什么时候回京城?我这有正事要办,没空和你瞎扯。”冷云飞一脸头疼的看着挡着他面前,皱着鼻子一脸不悦的人儿。
这甩不掉的小尾巴,怎么找这来了,真是好本事。
都怪他当年手贱脚贱,没事去打什么擂台,招惹了这个小姑奶奶,又带着她游历江湖几天,还这块牛皮糖黏上了就扯不下来。
“云飞哥哥,我千里迢迢的过来找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在途中跑死了两匹马儿,还遇到了坏人,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就要赶我走?哼……”
秦可心小嘴一撇,愤愤不平的控诉着他的劣行。
偏偏她是个美人儿,眼眶里委屈的蓄满泪水,要落不落的,饶是冷云飞这个贴面硬汉也动了柔情。
平时大道理一大堆的冷云飞碰到小姑娘落泪,偏偏又是他喜欢的,不知所措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摆:“你爹会担心的,乖,听话,早点回去,到时候我上京城找你。”
“你骗人,你才不会找我呢?别提我爹了,他居然不顾我的意愿要把我许配给别人,结果我千里迢迢的找到你,你又不要我,呜呜呜……”
秦可心是偷跑出来的,这三天里多少惊险多少委屈,偏偏心上人还不领情,憋屈死她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老牛吃嫩草
第二百一十章 老牛吃嫩草
这次出来,她就打定主意,与其被老爹嫁给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不如主动过来争取她自己的幸福,再说冷云飞就是面冷心热的,她就不信搞不定他。
“行了,我真是怕你了,我现在要去乌镇一趟,要不要跟着随便你。”冷云飞微微叹了口气,怕是这个丫头在这里,这衙门就要热闹了。
“当然要跟着了,你去那我就去那。”秦可心嘴角一勾,哪里还有眼泪,就知道这个贴面大男人经不起磨。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衙门口,一辆精致马车停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车夫是衙门上的官差。
那官差见冷云飞要出门,忙从马车的驾驶位下来,细心的拿了张小板凳放在地上,大手忙撩开藏青色的车帘,恭敬道:“冷大人,请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