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的确很窄,若是稍微胖一些的人进来,恐怕都会摩擦到地道的两边墙壁。
跟着白矖,慕轻歌看到了那个昏倒在地上的灰境一层看守。
在他的手腕上,留下蛇类的牙印。
慕轻歌与白矖相视一笑,继续向前走去。
白矖笑道:“在这样的废园里,被蛇咬倒,的确是顺理成章的。”
慕轻歌但笑不语。
不一会,她们就走到了紧闭的铁门前。
看着上面的锁,白矖皱了皱眉:“我可没钥匙。”
“守卫之人身上呢?”慕轻歌问道。
“呃……我忘了去搜。”白矖茫然的道。她一向都是一言不和就大开杀戒的,何成有过潜入地牢救人的经验?
“算了。”慕轻歌不在意的转身,虚空中一掏,一把簪子握在她手中。那簪子鲜艳如火,又好似血液一般,上面雕刻着她从未见过的花朵,花朵娇艳欲滴。
看到这个簪子,慕轻歌愣了一下。
这是她及笄之时,司陌送给她的及笄礼物。可是,她只是在当夜被他强迫着戴过一次,之后就一直被她丢在空间之中。
当初,那个男人的心意,她根本就视若无睹。如今再想来,看着手中旧物,她似乎能体会到了他当时的心境。
“轻歌,你怎么了?”
见她久久未动,白矖出声问道。
慕轻歌从会议中醒来,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她手中的血玉簪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细长的金簪。
她拿着金簪,将尖细的一头,插入了锁眼之中,轻轻扭动了几下,白矖就听到‘咔嚓’一声脆响,门锁被打开了。
收起金簪,慕轻歌将锁拉开,推开门,对白矖道:“走吧。”
白矖好奇的打量着她手中的金簪,“轻歌你好厉害啊!”
慕轻歌嘴角轻扯。
开锁这项技能,应该属于特殊兵种的基本技能之一吧。
许久不用,她倒是变得有几分生疏了。
想当年,她即便是打开需要输入密码的保险柜,也只需要三秒时间。
两人进入地牢之中,果然一大股腐烂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即便白矖已经来过一次,还是很不适应。
蛇虽然喜欢阴暗潮湿的环境,但并不代表喜欢臭烘烘的地方。
慕轻歌也皱了皱眉,抿紧了双唇。
重生之后的锦衣玉食,倒是让她少了几分对各种恶劣环境下的适应能力。
如果不是为了找木易,她还真是一分钟都不愿在这里多待。
“他就在里面。”白矖说了声,就在前面带路,顺着台阶而下,将慕轻歌带入了地牢之中。
走下台阶之后,整个地牢纳入慕轻歌眼中。
‘这哪里是什么地牢?分明就是为了关押某人,特别设计的暗室!’慕轻歌在心中震惊的道。
这里就是一间暗室,四下无光,只有一盏油灯悬挂。
墙上的锁链,拴着一个人,双臂被拉扯着,吊起来。
被吊起的双臂,衣袖滑落,露出了骨瘦如柴的皮肤骨骼。上面伤痕交错,新旧伤密布,早已经找不到一丝完好的皮肤。长发和胡须如白矖形容那般,又长又密,多年不打理下,已经粘在了一起,垂落在地,挡住了他的容貌。他身上原本应该是白色的衣服,但如今已经变得黑红相交,血迹斑斑。而双腿呢?也是无力的跪着,在脚踝上,还留下两道疤痕。他低垂着头,毫无声息,仿佛早已经死去。
若不是慕轻歌还能感受到他杂乱的气息存在,恐怕真的会当他是一个死人。
暗室中,还挂满了各种刑具,上面都残留血迹,恐怕都已经一一在此人身上使用过。
“就是他了。”白矖道。
慕轻歌一步步向他走去,来到他面前,他依然毫无动静。
这种安静,带着一种心死如灰的感觉。慕轻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无视了他身上传来的阵阵恶臭,开口问道:“你可是木易?”
然,那人却没有回答。
好像听不到慕轻歌的话,也不知道她站在自己面前一般。
等了一会,慕轻歌又问道:“你可是木易?”
那人依然没有回复。
慕轻歌双眸微微眯起来,沉声问道:“你可认识凤于飞?”
凤于飞三个字如惊雷乍响,让那人的双肩轻轻一颤,终于有了点反应。只是,他依然没有说话。
这一丝反应,落在慕轻歌眼中。她缓缓蹲下,从怀中摸出了一件东西,递到了他面前,再次问道:“这东西,你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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