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皇后淡淡颌首,眉宇间的神情中,满是胸有成竹的傲然。
“如此,太好了!这样一来,看那慕轻歌还敢在我面前如何无礼放肆!”秦瑾修面露兴奋。心中想的却比嘴上说的要多许多。
比如,等慕雄死讯传回,他要如何将慕轻歌带入府中,蹂躏折磨?
这段日子,他可都是夜不能寝的焦急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啊!
“你这小孩般的性子何时能改改?”韩皇后无奈的道。若不是慕雄的确是一根不得不除的刺,她又如何会顺着儿子的心意而为。
“那慕轻歌只不过是语言上冲撞了你,也值得你这天之骄子如此放在心上?”韩皇后好奇的道。
秦瑾修笑了笑,掩饰过去。
他想要慕轻歌的真正目的,并不打算告诉韩皇后。哪怕,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慕轻歌惹到他的不是对他的冲撞,而是那令人惊艳的绝色。
一想到那双平静而带着轻狂的眸子,很快就要在自己身下苦苦哀求,他就忍不住感到爽快!
见他不说,韩皇后也没有多想,自顾的道:“我已经吩咐你舅舅在督战时,尽量拖延军需补给。那裔城是什么地方?穷山恶水,贫困之地。没了军需补给,任他慕雄再有通天本事,也只能困死在那。”说完,她眼中划过一道狠厉。
听完韩皇后的整个计划,秦瑾修觉得离心中想要的又近了一步。
但,他还是问了一句:“那父皇那边可会怀疑到我们身上?”毕竟,慕轻歌与皇位比起来,后者才是他割舍不了的。
“你父皇那边不用担心。”韩皇后笑道:“且不说他也不想慕雄继续活下去,就算知道了,到时候慕雄已死他又能如何?等他掌管了慕家军,说不定还会为你记上一功。”
“这样,儿臣就放心了。”秦瑾修露出笑颜,没有了阴戾的神情,倒是有几分清俊。
……
同一时刻,在皇宫中的另一处,睿王秦瑾昊也在面见自己的母妃。
他浓密的剑眉紧紧拧在一起,对姜贵妃道:“母妃,这次父皇派慕雄去镇压兽潮,为何儿臣感觉其中有人操纵?”
姜贵妃摆弄着花瓶里的花,挑唇笑道:“自然是有人挑唆。”
秦瑾昊眸光一沉,问道:“是皇后太子他们?”
姜贵妃点了点头。在宫中,有时候消息比宫外更加灵通。
皇后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又岂知,她早已经把人安插到了她的身边?姜贵妃心中不屑的笑了笑,继续摆弄着从御花园摘来的娇艳鲜花。
“他们如此做,是釜底抽薪啊!”秦瑾昊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也希望慕雄死,慕府完蛋。但是,他还要慕家的兵权。如今,这件事依旧飘渺,若是慕雄这个时候死去,他根本得不到丝毫好处。
到时候,韩家那边,还有着手握三十万兵权的韩钰。那他有什么?又拿什么与太子争?
一想到慕雄突然死去的后果,秦瑾昊的心情越发烦躁,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
“你急什么?”姜贵妃眷了秦瑾昊一眼。
秦瑾昊抬头看向自己的母妃:“母妃,儿臣焉能不急?”
姜贵妃缓缓摇头:“你还是太年轻了些。你也不想想,韩家如今已有三十万大军,这慕家的兵权,皇上如何会再给他们?待慕雄死了,慕家军唯一的归属只能是陛下。等到慕家的兵权到了陛下手中,以你在你父皇面前的宠爱,只要再立些功,慢慢接手慕家兵权又有何难?所以,韩皇后那边做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不过是为你做嫁衣罢了。”
秦瑾昊心头一松,似乎觉得母妃之话十分有理。
顿时,他放松心情,笑道:“恐怕,他们没有想到这一步。”此刻,他也巴不得慕雄赶紧死了。到时候,他便不用在慕轻歌那里受气。等到慕家倒台,他求到自己的时候,我又该如何折磨他,才能消除我心中的厌恶呢?
一时间,似乎所有的人,都在期盼这慕雄之死,每个人都在算计着自己的得失。
姜贵妃将最后一枝花插好,对秦瑾昊道:“眼下,你要专心应对的是如何让陛下与太子间的间隙加深,把他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
秦瑾昊自信的勾唇:“母妃放心,儿臣这就回去召集幕僚,为我的好大哥准备一份厚礼。”
姜贵妃挥挥袖:“去吧去吧。”
……
进入洛都,慕轻歌并不觉得有什么差异之处。
心存疑惑,她带着墨阳回到了慕府。一进门,却惊喜的发现了姑姑慕连蓉。
她背对着大门,似乎在对什么人在说些什么。
慕轻歌带着墨阳直接走了进去,正在说话的慕连蓉听到身后脚步声,立即转身,看到了慕轻歌,也让慕轻歌看到了与她对话之人。
是白汐月?
一身白衣,楚楚可怜的样子。
但眉宇间,却难掩一丝阴蛰。慕轻歌挑了挑眉梢,向姑姑走去。她却不知,白汐月眉宇上的那丝阴蛰是因她而起。
无法打探到慕轻歌在做什么,白汐月在睿王那自然得不到好脸色,这让她心中焦虑。
而此刻,慕轻歌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让她眼中一亮,立即叫道:“慕哥哥,你回来啦?”这一声,带着绝对的真心实意。
慕轻歌眷了她一眼,对慕连蓉道:“姑姑,我有话对你说。”
慕连蓉眉宇间也有些沉重,她似乎也有话要与慕轻歌交谈。所以,她对白汐月吩咐:“汐月,你先回去吧。”
慕连蓉是绿境巅峰,白汐月不敢在门外偷听。
若是被抓住,恐怕她就不能在慕府待下去,又如何助睿王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