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英是过来人,她有分寸,知道啥样的东西该要,啥样的东西碰都不能碰。
颜家花钱给她闺女买衣裳,是她闺女的福气,并不代表他们能蹬鼻子上脸。
“去去去,听娘的,拿回去给颜家小子,说啥也不能让他掏钱,再说...他花的不是老子娘的血汗钱呐!”
徐兰英态度坚决,傅冉只能接过钱,支支吾吾说她等会就去还。
“娘,我那彩礼钱...”
“咋地?难不成你还要自己收呐!”徐兰英瞪她:“这钱我先收着,啥时候嫁了,啥时候再拿出来。”
其实徐兰英也有私心,她男人身上毛病重,往后去少不了住院花钱,要是实在没办法,她只能先用了那彩礼钱。
“我是想用彩礼钱买台缝纫机。”傅冉道:“娘你看咱家情况不好,总不能只靠你一个人上班挣钱,全家人都在家窝着,我想帮人改衣裳做衣裳,收个手工费,补贴点家用。”
作者有话要说: 黄桑:你当男人了,朕来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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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家里这么难, 徐兰英不是没想过让二闺女退学, 但退学也没用, 二闺女到这年才十四,没哪个工厂敢要她,家里有婆婆和她男人, 不缺人做家务,学费也不算贵,五毛钱咬咬牙就交上了, 所以她一直就没提。
眼下听二闺女说要挣钱补贴家用, 徐兰英感动之余, 也觉得可行, 只是...
“傅家给的彩礼钱是够了,就是缝纫机票要去哪弄?”
矿上年末时会发几张缝纫机票,但只有几张,永远落不到徐兰英这个筛矿工手上呐!
“娘, 买不到新的,我们可以买旧的。”傅冉这么说, 也是联想到了客什的旧货商店。
就算南州城没有这样的商店,可总有旧缝纫机吧, 尤其是裁缝铺子,她就不相信找不出一台旧缝纫机。
眼见就放了寒假,傅冉心里惦记着缝纫机的事,在炕上坐不住,连着往外跑两天, 满大街小巷的找裁缝铺,打听有没有裁缝机要卖。
傅冉天天早出晚归,颜冬青见不着她人影,以为她是嫌天冷,窝在家里不愿出门,每天站窗户跟前往后院看几眼,还不好意思去后院找人。
万一傅冉真窝在炕上,跟一家子人打扑克,他难道也要脱鞋上炕陪着打?
就这么憋了两天,还是不见他的皇后来请安,再憋不住,气不顺的找去后院。
贺寡妇在扫家门口的积雪,瞧见颜冬青,笑着问:“干啥来了?”
颜冬青咳一声,不自在的问:“奶,我找小冉。”
贺寡妇咦一声:“小冉没跟你一块玩呐?”
年纪大了,贺寡妇耳朵背,平常很少听家里事,她一直以为孙女是去前院跟颜冬青一块写作业了。
颜冬青没再问,而是道:“奶,我出去找找看。”
大冷的天,雪花簌簌下,颜冬青刚走出矿区,就见傅冉顶着满头雪花回来。
“三哥?”傅冉走近了喊他,声音被冻得发抖。
“你干什么去了?!”见她这样,颜冬青又气又急,不免拔高嗓门。
“放假没事做,我去裁缝铺转转,问他们有没有旧的裁缝机卖。”说完,傅冉呵了呵手。
“怎么不让朕去?这么冷的天,你疯了?”颜冬青不管不顾的抓过她手,合在掌心里不停揉搓,恼道:“手冻成这样,不难受?”
傅冉心里荡着暖意,笑眯眼:“有您给我捂,一点不冷。”
颜冬青哼了声,脸色到底不再那么难看。
“三哥,在外面呢,当心被人瞧见。”傅冉挣了挣手,没挣开,小声提醒他。
“被人瞧见就瞧见,你是我媳妇,还不能碰碰手?”颜冬青哼了一声,干脆把傅冉的手插.进他口袋里捂着。
傅冉跟吃块糖似的,口袋里的小拇指勾勾颜冬青,小声说:“皇上,您以前就这么会说情话吗?”
颜冬青呛咳一声,顶着一头被风吹得乱草似的头发,摆着脸道:“你错了,朕向来不屑说情话。”
傅冉低头窃笑,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个去处:“您跟我来。”
说话间,扯过颜冬青跑到犄角旮旯处藏好。
颜冬青也猜到要去哪儿了,乖乖闭上眼等着。
再睁眼,怀里已经多了个软绵绵的身子,两胳膊紧勒在他腰上,冲他甜笑:“皇上,这样臣妾就能光明正大的抱您了。”
说完,仰脖子在他下巴上啵了一下。
要命要命!颜冬青转开脸,清清口气道:“你又勾.引朕?”
傅冉舔舔嘴角,跟猫一样满足,敢做敢当道:“就是勾.引了。”
“胆子越来越肥了。”颜冬青低头在她耳旁喷热气,下秒,捧住她脑袋,张嘴含住那张无时不刻不勾他魂的小嘴,重重咬住。
傅冉呜咽一声,刚想说话,口中“嗖”得窜进一条龙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