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苑,看了看院子没有看到辣椒和胡椒两人,想来辣椒应该也回来了。
锦娘本来还想开口问的,谁知那扛着她的人二话不说直接就把她给抗到了屋里,然后用脚给关上了房门,只片刻,那人就走到了凳子跟前坐下,连着把她也给放到了腿上。
锦娘本来是想坐下好好说话的,谁知他才把她给放下,竟然就把她给摁到了他的腿上,甚至还翻了一个面。
锦娘瞪大眼,直觉告诉她不得了,这人估计要做个什么。
想着,锦娘赶紧开口:“那个……夫君啊,你看我还没有恢复原来的面貌,可否容我先去找一下苍颉?”
能将这人皮面具从脸上拿下来的就只是有她的那依旧卧病在床的小叔子。
南苍术一听都这个时间点了她竟然还想着去别的男人房间,心里怎么都觉着不舒坦。
只轻哼一声便撩开了锦娘的裙子。
“啊!你做什么?!”锦娘伸手去护,然而却被她一只手就给控制了。
“啪!”
清脆的响声只一瞬间便在屋中响起,锦娘只觉屁股一阵发麻,痛得她直皱眉。
“啪!”
又是一掌。
锦娘又痛又急,一个劲地蹬着腿,说道:“你快放开我!”
哪有人这么大了还被打屁股的?
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她这一辈子都别想出门了。
南苍术看她挣扎的厉害,心想,说明一点知错意识都没有。
于是下手更重了些,连着打了好几下。
锦娘放弃了挣扎,只觉得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连带着眼泪都被逼出来了。
再一想到自己做的这一切其实也都是为了能早点解决自己这边的事情后再去帮他,可现在他不但什么都不说,还一言不发地就对她动手。
尽管知道他并非是真心想要处罚她,只因为担心她的安危才会如此。
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个姑娘家,而且嫁给他这么长时间,他什么时候真的对她动手过?
想到这些,锦娘不禁心里委屈,想起在这之前他连一点委屈都舍不得她受,可现在却……
想着想着,鼻头一酸,抓着他的衣角紧抿了唇,也不说话了,任由他的大掌落在她身上。
南苍术扬起的手顿住,感觉到怀中人的变化,心里一揪,再落下那一掌,只轻轻一碰。
“你打吧。”锦娘揪着他的衣角咽了一口唾沫,眼睛难受得她眨了好几下,“我知道自己错了,之前没有提前把事情告诉你,还只身到了凌王府,没有听你的话,对不起。”
该死,明明知道他是为了她好,为什么她还是会这么难受?
南苍术听出她语气中的隐忍,再看她小小的一只趴在他的腿上,想到这些天虽然她没有多说,但也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像她这般操心的人定是少不了费心,而她却从不曾有过任何抱怨和害怕。
思及此,南苍术终究还是不忍心,伸手本想将人翻过来坐下,不想锦娘的屁股才刚落到他的腿上就忍不住深吸一口凉气。
“你啊,”南苍术看她忍着,抬手去捏她的下巴,本是想说道一番的,谁知才把小妻子的脸抬起来,就看到一张满是泪水的脸。
锦娘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软弱没出息的样子,咬紧了唇扒开他的手就要从他身上下去,“我去沐浴了。”
有些哽咽的声音听得南苍术的心一紧,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把人给拽了回来,迫使她看着他。
“委屈了?”他捏着她的下巴,沉声道。
锦娘本是不想哭的,但一听他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立马就受不了,眼泪簌簌往下掉。
“没有,”她摇头,努力忽视身后的痛不让自己哭,“没有事先给你说,让你担心了。”
看她还是垂眸不看他,南苍术心疼得紧,凑近了本想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但看到这张根本就不是她的脸,顿时皱眉,随即一闭眼,再睁开,伸手去撕锦娘脸上的面具,锦娘因为看着别处,所以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南苍术放下人皮面具,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心里很是满意,这才凑过去吻去了她眼睛上的眼泪。
才刚刚打了她,现在又这般温柔,锦娘心里的委屈就跟那泉涌似的全部上来了。
揪着他的领子就钻进了他怀里,闷着声音哭。
南苍术听得叹气,一手顺着她的长发,一边说道:“小丫头,你该让我怎么办。”
当初他之所以不想回来,就是觉得回来后必定会不止那一件事。
锦娘听出他语气中的无奈,心里更难受了,揪着他的衣服断断续续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可是我也想快些帮你,你马上就要去出远门,半年……半年我都见不到你……夫君,我……”
所以她还是瞒了他一件事,她知道,如果他知道这件事后一定会大发雷霆,可她是真的不想在家里干着急地等他,光是一想到他很有可能遇到危险,她就坐立不安,哪里还在家待得下去。
南苍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听了她的话微微叹气,之后便将人从怀里挖了出来,看着她说道:“我何尝想和你分开,但目前只能这样,老五那边我已经叫人看着了,你只乖乖在家等我,我会尽快回来,嗯?”
☆、第195章 吞食,凌王侧妃死了?
自成亲以来,也就上回进京的时候有分开过两日,没想到现在却是要分开半年之久。
这半年,他又该会是如何过呢?
锦娘抬眼看他,透过模糊的视线捕捉到他眼中的柔情,喉咙一紧,点头。
南苍术看她模样乖巧,再一想自己方才下手的确是重了些,于是在锦娘开口前抱着人起身到了床上,然后把人给趴着放了上去。
锦娘知道他要做什么,翻身就要起来,“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虽然还是觉得疼得紧,但面对他,即便已经成亲这么久了,她还是会觉得难为情。
“听话,”南苍术把人摁了回去,美目直直地盯着她。
锦娘抿嘴,最是受不了他这般的眼神,于是消停了,趴在床上任由他掀起她的裙子,然后脱下裤子。
在看到那有些红肿的地方后,南苍术皱紧了眉,头一回有些懊恼。
果然还是下手重了,这伤,少说也得两三天才能好。
屁股上凉凉的,然而却还有一道视线看着,锦娘怎么着都不自在,动了动扭头。
“那个……没事的,回头涂点儿药膏就行了,时辰不早了,早些收拾了睡吧。”
南苍术看她一脸难为情的样子不禁失笑,继而没有理会她的挣扎将人给抱进了浴房,出来后锦娘被勒令好好趴着,南苍术出去了一趟,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回来了,手里多了一瓶儿药膏。
当冰凉的药膏抹在受伤的地方时锦娘只觉得一阵沁凉,本应该缓解了屁股上的灼热,但他的指尖却一直在上面徘徊,弄得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好不容易把药膏抹完,锦娘才松了口气。
南苍术看她如释重负的模样有些无奈,鬼知道他在浴房给她沐浴时忍得有多辛苦,如今却是还要受这种折磨,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天,锦娘照常起床时边上的人已经早就不在了,摸了摸,凉的。
坐起身有些惆怅地叹了声气,恰巧辣椒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锦娘收起心思唤了人进来,想起昨夜的事情不禁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原本她是打算在施燕然的事情解决完后便给辣椒发信号让她飞身进来接她的,只后来没想到那人会到,之后又……咳!所以一直没有机会找辣椒。
辣椒将洗脸盆放在架子上过来给她穿衣,边道:“王爷去后便叫奴婢回来了,今日一早照着王妃的吩咐去街上转了一圈,凌王侧妃病逝的消息已经传开了,王妃一会儿可要出去瞧瞧?”
锦娘顺着她的动作转身,理了理头发,“病逝啊……”
这个理由好像放在哪里都能用得上,就像是前世死的时候施燕然也曾说过施家会以病逝为由宣布施府庶女的死,那个时候的施燕然应该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死也会是这个缘由。
呵,还真是什么因得什么果啊。
洗漱后锦娘依旧像往常那样去了曲柔的院子,谁知刚去就看见曲柔坐在门边上一脸愁容。
“娘,”锦娘喊了一声上去。
曲柔听到她的声音抬头看过来,拍了拍边上的凳子,“坐。”
有气无力的,一点都不像她平时的作风。
锦娘纳闷,问道:“怎么了?”
曲柔又是一声叹,看了她一眼,然后屏退了周边的丫鬟,这才开口说道:“昨晚和你爹吵架了,他生我气,晚上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气头上。”
成亲二十多年,这还是他头一回生她的气,甚至转身走的。
锦娘吃了一惊,毕竟这夫妻俩的感情一直都很好,都知宸王宠妻不要命,没想到竟然也会有闹脾气的时候,于是不由得问及了原因。
说起这个,曲柔就来劲了,拉着锦娘说道:“我也是为了他好啊,你想想,去那边要半年时间,我总不能半年都一直待在家里等他回来吧,明知道那里危险,你觉得我还有心情一直待在家吗?”
锦娘一听,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呢?”
曲柔气结,说:“然后我就说我也要去,他死活不肯,我死活要去,所以就吵起来了呗。”
说得轻松,天知道她现在有多着急。
锦娘看她这样心底有些失笑,没想到她这个娘竟然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不过现在也算是确定了,平时那么宠妻的宸王在这件事上都没有松口,甚至还闹了矛盾转身就走,这么一来,比宸王脾性更倔的玘亲王肯定更不会松口答应让她跟上了。
锦娘此时很庆幸自己没有打着商量的语气跟他提这件事,不然到时候他可就会防着,想行动都不方便。
想到这,锦娘不禁看向曲柔,转了转眼珠将人给叫到了屋里,然后说出自己的打算。
曲柔听闻后如醍醐灌顶,双手一拍,兴奋地站起身说:“对嚯,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们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啊!”
那样子就算到了半途中被发现也不用怕了,为了不耽误行程,他们总不能将她们两个弱女子丢在半路上吧。
想到这,曲柔激动得拉着锦娘的手,“还是我儿媳妇聪明,竟然能想到这个,现在我就放心了,到时候还有个伴。”
锦娘看她一副小孩般的样子失笑,她原本还觉得将她娘一个人留在府中心里过意不去。
没想到她们的想法不谋而合,甚至她连对她的提议一点反对都没有,果然如她听到的那般,宸王妃的想法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
从曲柔那儿出来,锦娘便回了自己院子。
“怎么样?人解决了吗?”
面对屋中一身黑衣的人,锦娘淡然地看着他,如是问道。
屋中人拱手抱拳,恭敬回答道:“回王妃,解决了。”
锦娘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辛苦了。”
那人礼貌地客气了一句,只眨眼便从屋中消失。
锦娘抬眼往屋顶看了看,始终不清楚像夜七那样的暗卫究竟是藏在哪里的,甚至有时候她让那些小伙伴找都找不到,然而她却只需喊一声他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还真是够神出鬼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