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面无表情拍马屁:“老大就是老大,文艺,看看你们这些只会打问号的,都不配得到第一手八卦消息。”
最后直到半夜三点左右,把买来的酒包括酒店里吧台的酒都喝光后,花眠终于睡着了……呃,准确的来说是嘴倒了。
酒精永远是失眠人的好伴侣,乖孩子不要学。
……
以上。
如此反复。
花眠迎来了玄极离开后的第七天。
人类有一句伟大的哲学理论是这么说的,“七”是一个神奇的数字,在人类的数万日生命历程里,也以“七天”作为一个循环,周而复始。
如今花眠发现这个看似鬼扯的理论还是有点儿依据的,也许她是一个回复能力很强的天生独立生存动物,总之在玄极离开的第七天,她可以正常吃饭,正常工作,依然少言寡语,夜里捂着耳朵戴着眼罩也能正常睡着,不去刻意想隔壁房间是空的这件事的话好像没什么问题——
一切在恢复正轨,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只是整个片场的人都注意到了,他们的哆啦A梦虽然正常在跟剧组,也还是戴着口罩沉默地站在一旁,但是没有活儿的时候,她不在全神贯注地注意着片场的风吹草动,而是两眼发直地把玩着手中的那个小小的精致胭脂盒造型的玩意儿。
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而这一天正好有白颐的戏,这是他在整个剧组的倒数第三场戏,按照接下来每天一场的进度,后天他就能顺利杀青,拿钱,回家……在这么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前提下,他好像也有了一些多管闲事的心。
比如中场休息的时候,披着毯子的他拎着一盒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星巴克蛋糕和咖啡凑到花眠身边:“早餐吃了吗?”
花眠从游神之中回过神儿来,抬起头看了眼身边的人,又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其实他们周围挺多人的,远远看过来就是白颐站在一旁休息,恰巧站在她旁边而已。
花眠松了口气:“……好、好像吃了。”
白颐笑了起来:“全世界记不住自己吃了早餐没有的人只剩下你了吧,日子也过得太懵逼了你。”
……只是最近这样而已,不过好歹还活着?花眠抬起手挠挠头。
“拿去吃,”白颐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像是料到她会开口拒绝,于是率先打断她,笑眯眯道,“后天我就杀青了,到时候不在剧组,可能不能天天见面,总得找个机会还你那两个救命的包子。”
“……”花眠张了张嘴,最近因为睡眠不足大脑不太好使,她反应迟钝地盯着男人手里的东西,因为下意识知道要拒绝,经过一番愚蠢的思想斗争,最后不经大脑地摇摇头,“我不喜欢喝咖啡。”
白颐:“……”
花眠:“……”
用了三秒意识到自己狗胆包天地说了什么,花眠一张脸由白转红再转白,“啊啊”了半天再也没能说出一个字,一副生怕白颐把东西摔她脸上的怂和惊恐……她直接后退了几步,这让白颐颇为无耐,他还以为揭露自己小胖的身份之后,花眠会对他稍微亲近一点呢?
“抹茶拿铁,就是奶加抹茶,助理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买来,我不喝这种甜腻的东西,正好你不喜欢喝咖啡啊,都是缘分?”白颐提了提手中的袋子,稍稍弯下腰凑近花眠,“你最近脸上不是很好看,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心情不好吗?”
花眠:“……”
花眠向来是个演技不佳的人,一旦被猜中心事什么都写在脸上,这会儿她紧绷着小脸,捏紧了手里的玄镜。
白颐垂下眼,目光几乎不可察觉地从她手上拿着的古朴玄镜上一扫而过……几秒后,抬起眼,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察觉,只是加大了笑容歪了歪脑袋:“嗯?有什么不开心,可以跟我说?”
说、说什么说?
………………哪怕是小学同学。
好像也没有到,一言不合交心的地步吧?
难道告诉你我男朋友回异世界登基为皇,我正在为他担忧这件事吗?
“都,都是很无聊的事,”花眠耷拉着肩膀,背部紧绷,因为白颐的凑近整个人不得不往后缩,“你不会感兴趣的……可能会烦。”
“说什么话呢,”白颐笑得眯起眼,“怎么会烦,眼下你只有我了不是吗?你是我的……”
“?”
花眠下意识觉得这话好像有点奇怪,抬起眼看了眼白颐。
后者若无其事地补充道:“你是我的小学同学啊,互相关系不是应该的吗?看你在片场好像也不太喜欢和别人说话的样子。”
花眠:“……”
其实。
我也不太喜欢和你说话——
是你一直凑过来,非要说话,我总不能不理你。,因为这样显得很没有礼貌。
被逼着无奈,眼下又快到了休息时间,越来越多临时下工的人在周围聚集,白颐又是个惹眼的……眼下已经有不少人好奇地看过来,不知道白颐正笑眯眯地和美术妹子在说什么……
美术妹子戴着口罩,只是露在口罩外的眼说明了这会儿她的紧绷和惶恐——
如果不是主角之一是白颐,此情此景,应该已经有人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直到花眠结结巴巴地扔下一句“没事”,转身落荒而逃。
白颐拎着吃的手停在半空,微微一愣后直起腰看向花眠迈着短腿哒哒慌张跑开的背影……脸上笑容收敛起来,眼神微微变得暗沉。
不远处,助理A小哥小心翼翼凑上前:“颐哥,这些蛋糕……”
话还未罗,胸前便被一股脑地塞进一个蛋糕盒子和没开封的咖啡杯,冷漠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拿去扔了。”
助理A:“……”
白颐转身走开,留下助理A在原地瑟瑟发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