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难看。

——他妈的简直神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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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江衍北的辛苦没有白费。

他兢兢业业写的毕业论文还是得到了肯定的。

虽然他文采一般，但胜在逻辑严谨，观点新颖而且论证完善，答辩的时候，台下坐着的导师都不住点头，给了他优秀。

而且系主任还第一次跟他开了个玩笑。

“希望你以后好好努力，把中国的音乐也传播到西语国家去，下次我出国交流，还能跟那里的学者介绍我是江衍北的老师。”

江学渣勾勾唇，鞠了个躬，声音里有认真的笑意，“嗯，我会努力的老师。”

——但其实啊，他已经做到了不是么。

……

江衍北走出答辩教室的时候，门外还站着许多学生。

很多人其实可以下午再来，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会熙熙攘攘全在门口排着队。

大教室的门一打开，就好像什么机关一样，蹭的全部抬起头来，一动不动一直注视着走出来的男生。

江衍北已经习惯了身为人群焦点，神色自若，甚至还朝一旁唯一认识的，这会儿正在维护秩序的小胖同学打了个招呼。

“学长好。”

小胖同学受宠若惊。

大概是大明星的表情很温和，降低了同学们的胆怯和疏离感，所以没一会，就有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女生站出来，睁着眼睛，声音清脆中带着羞涩，“江衍北同学，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然后举起手，递出自己的签名本，满是期待。

“好啊。”江衍北同学爽快地接过笔，在本子上签下名字，笑着递还给她。

而这一声答应，立马就打开了迷妹们的热情开关，顿时一个个眼睛亮亮的，都一蜂窝涌了上来。

“江衍北同学，可以给我也签个名吗？”

“北哥北哥，我也想要签名。”

“可以跟你合个影吗北哥……”

“嘘。”

眼看着动静越来越大，小胖同学都快撑不住了，江衍北竖起食指，示意他们安静。

他的声音轻轻的，带着温和的笑意，“里面还在答辩，我们不要打扰到他们了。”

……嗯嗯！

四十几个同学连忙点头，迅速闭紧了嘴巴，但是双手伸的高高的，仰头看他，手上全是准备好的签名本。

江衍北一一给他们签了，甚至最后，还很有耐心地跟每个人都合了影，笑着挥手说再见。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位同学四年都没和他们上过几节课，到今天之前就像一个遥远闪耀的陌生人一样，但就这么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好像瞬间就熟悉起来了。

好像瞬间有了同学爱和离别情。

甚至到毕业典礼那天，班里的男生都敢直接开玩笑推他下去举旗了。

A大毕业典礼有一个传统，就是每个学院会有自己的一面大旗，毕业当天放校歌的时候，同学们可以举着自己学院的旗帜，绕着场馆跑。

一圈一圈，中途允许换人，能跑多少圈就跑多少圈。

俗称“跑旗”。

而那天跑旗的时候，跑到一半，外语系的同学都起哄让系草下去跑。

“北哥下去跑几圈，保证尖叫声绝对盖过那帮怂货”

“来几圈呗北爷，您老下场，那绝对外院之光啊！”

“噢噢，北爷！北爷！北爷！”

……

于是北爷最后下场了。

他穿着学士服，举着大大的旗帜，眉毛微微挑起，勾唇轻笑。

然后像在开演唱会的时候一样，双臂一举，不用麦声音都很清晰。

“Let’s begin！”

……

“啊啊啊啊啊！”

全场开始尖叫，好多人直接就起立了。

连台上的校领导都被这热烈的气氛感染，笑呵呵地鼓起掌来。

那天A大官网上，首页毕业典礼的配图，就是举着旗帜奔跑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