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记不记得?”第一学府大一新生训练的时候,他因为打了程儒宁,被程儒宁的爷爷一状告到了家里,裴老爷子忍无可忍,令裴晋扬带他去了军中,第一次碰到了江瑟。
“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喝水时的样子,都跟冯南很像。”
当时裴奕也没想太多,只是因为她与冯南相似,所以也就大概留了个印象而已。
瑞吉酒店再碰到的时候,他心情不好,将姚祥打了,因此事情上了新闻,涉及到了裴奕,聂淡自作主张查了江瑟资料,第一次引起裴奕怀疑。
“你弹琴的时候,坐的姿势只坐三分之一,姿势很标准,我记得教你弹琴的老师曾夸奖你,你最喜欢弹的是《星空》。”她心情好的时候会弹这首乐曲,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弹,那次聂淡拿到手的视频,更是让裴奕对江瑟印象更深。
后来‘九龙堂’的事儿令裴奕一路追查下去,发现江瑟的不对劲儿与改变,时间上与当初两人争执后分开相稳合,更加证明了他的怀疑。
他实在是太喜欢她了,从年少懵懂知事时起,就一直很坚定她会是自己的。
她喜欢的东西,说话时的神情,一皱眉一抬手,每一个习惯性的动作,都没人比他更清楚了,恐怕就是冯中良,也不敢保证能像他了解她这么深。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无论她变成什么人,他总是能认出她来的。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将近一点了,裴奕将车子停进了车库,拿了卡刷了一下电梯。
江瑟还不肯与他讲话,这令他有些着急,电梯里转来转去的。
“我真不是有意要瞒你的。”他说这话时,有些心虚的样子:
“其实我已经打算跟你说了,我发誓。”
“我不信。”他明明一早就已经猜出来了,却偏偏故意不说,还借此机会占自己便宜。
她虽然听了他的解释,可对于他明知却故意隐瞒有些在意。
他家里地方不小,但并没有客卧,他抱了自己的东西去书房,准备将卧室留给江瑟。
临出门的时候还一步一回头,有些垂头丧气。
江瑟关上门,想起裴奕先前去书房睡的样子,准备还是要早点儿找到新的住所搬走才行。
她不是第一次在这里睡,只是上回睡在他家的时候,是她生日,早就已经喝醉了人事不省。
当时他并没有趁机做什么事儿,想到这里,江瑟心里就是有气也散了许多。
房间装饰以欧式为主,外头是露台改造的书房,连着卧室。
她洗完澡出来擦了下头发,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令她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有睡意。
江瑟拿了自己手机,打了裴奕电话:“书房的电脑可以用吗?”
他当然不会不答应:
“可以,密码就是你的生日。”他还想再与她说两句,江瑟已经向他道了谢。
裴奕有点郁闷,她的情绪内敛,有事儿也是藏在心里,偏偏这样才令他更忐忑不安。
他匆匆洗了澡,房间门上了锁,他贴着门,也不敢叫‘瑟瑟开门’。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学生,忐忑难安的等着大人的判决,他抓了把头发,却又并不是很后悔当时猜出她是谁却瞒着不说。
如果他说了知道她是冯南,从此以后他在她面前,依旧是老样子,她不会想到将两人关系改变,他永远在她心里都是个弟弟。
打开电脑之后,江瑟先输了原本江瑟的生日数字儿,却并不对,再输冯南的生日的时候,一下便进去了,桌面上依旧是她以前的照片,低头微笑的样子。
裴奕不知道什么时候拍下来的,江瑟想了一会儿,竟然完全想不起。
她看了屏幕半晌,抿了抿嘴唇,好一阵才伸手将网页点开,她原本是想查今晚‘冯南’提到的‘聚峰娱乐传媒’公司,可鬼使神差的,她却点开了邮箱的网址。
其实她已经很少碰触与自己以前相关的东西了,曾经的记忆被她牢牢锁在心里,不敢提起,也不敢去想起,就怕一想、一提、一碰,那些人与事便都会争先恐后的涌出来,令她不得安宁。
江瑟对着电脑坐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输入了账号密码之后,里面传来‘叮叮叮’不绝于耳的提示音,下面一封封未点邮件弹了出来,积攒了半年没看,已经有将近百多封未读的提示了。
除了有几封是香港的堂姐妹发来的邮件之外,其余百分之九十八以上邮件都是同一个id写来的。
‘知我意’,这是裴奕的邮箱名字。
江瑟看了半晌,以按未读邮件的时间排列方式,点开了半年多前未读的第一封。
这一封邮件的日期在五月下旬,算算时间,那时的裴奕应该在法国。
她点开邮件的一刹那,里面便刷出了图来。
他家网速快,电脑出图的速度也快,是一大片一望无际的葡萄园,绿荫之上是湛蓝的天空,云朵一层一层的,远处依稀能看到白色的城堡,他在邮件下写道:等你过来。
她细细想着裴奕当时打下这几个字的心情,可能是充满了期待的,他的照片也照得很不错,可惜最终不止是没有等到她前去法国,甚至这些他早前发来的邮件,她也是直到这会儿才打开。
‘pierre的庄园今晚开办了舞会,邀请了我们,阿淡他们都去玩了,冯南,我还在等你回我,告诉我你气消了没有。’
第一更~~~
最近更新不多,但是同志们憋急,我也并没有在偷懒的。。。
这两天和大家攒月票一样,我也在攒稿子,等着双倍的时候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我已经预料到了加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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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热情
‘过两天,加龙河要举办帆船比赛,许多不是波rdeaux的人都从外地赶过来了,人很多,沿加龙河一带已经开始有人摆起了红酒,一路走过都是浓浓的酒香。’
他提起波rdeaux的葡萄已经在开花了,提到法国的音乐会与舞会,哪怕是她一封回件也没有,他依旧不间断的总发邮件过来。
江瑟看了一下这些邮件的时间,裴奕那会儿几乎每天都有新的邮件过来。
语气从一开始的诱哄到后来的惊慌失措,邮件的最后他时常在问:‘是不是还在生我气了?下次不跟你吵不行么?’
那种后悔透过他打出来的字句要溢出屏幕来,令江瑟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些难受。
‘我回国了。’他当时配了一张自己在帝都机场时的自拍照,戴着墨镜,神态间却没了以往的风采飞扬,反倒显得有些郁郁不乐:‘晚点去找你。’
他最终从后面的邮件看来,应该是没有找到人的。
江瑟忍不住一封一封的邮件往下看,那段时间‘冯南’估计是没有与他见上面,他发来的邮件中语气有些焦急,还在问她为什么电话打不通了。
他去了冯家,但是并没有见到人。
那时对裴奕的心意懵懂不知,只当他特别爱粘自己,如今知道他的心思,再看这些邮件时,江瑟就总觉得心中酸酸楚楚的。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她脑海里响起裴奕曾经说过的话:“我有一个朋友,最喜欢侯西岭的著作……其实他的书,有几本我都会背了。只是为了她有时能与我谈起侯西岭的时候,是使她不会感到无聊的时候。”
她努力去想裴奕当时的表情,却只记得他神情有些复杂的问:
“瑟瑟,你懂不懂?”
那时的他兴许就已经猜出了自己是谁,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如此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喜欢她到不能自已。
她也终于明白,那时为什么她听从家里的安排,与赵君翰见面的时候,裴奕为什么会那样生气,他性格本来是那样张扬,可在邮件里怕她生气,却又是那样的低声下气。
‘瑟瑟,是你吗?’
从十月的时候,曹霜生日那天之后,收到了他再发来的邮件,他在邮件里试探般的问出了这句话,江瑟想起他在车上的时候,自己以为他故意瞒着这件事儿,想占自己的便宜,他认真解释,说是已经准备告诉她的样子。
后面还有很多邮件没看,她此时却并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了,她想起先前裴奕有些失落的模样,一下站起身。
卧室门被她一下子从里面拉开,脸贴着门,趴在门边一副偷听样子的裴奕没料到她会突然开门,身体一歪险些摔了下去。
他及时捉住门框,才避免了自己倒地,江瑟抿着嘴唇看他,神情有些复杂的样子。
她穿的是他的睡袍,将她玲珑有致的身体遮掩得牢牢实实,可是在裴奕眼中,却觉得此时的她比任何时候都更有吸引力,她仰着头,鼻翼轻轻煽动着,似是有些着急,那朱唇抿了又抿,欲言又止。
他愣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一步跨进了屋将她搂进怀里,单脚一踹便关上了门,她还没说话的时候,他的嘴唇便落了下来,将她有可能会说出口的拒绝封在唇里。
裴奕轻松将江瑟单手抱了起来,一手压着她修长的玉颈,令她不能转开头,被迫承受他狂风骤雨似的吻。
她好香,朱唇也软嫩,他都怕轻轻一抿,便令她融在自己怀里。
那舌头软得不可思议,被他勾缠舔舐。
她发出小小的挣扎与喘息,从门口到床边的路并不远,他却像走了很遥远的路程,将她放倒床上的时候,裴奕顺势压了过去。
那双修长的腿环在他腰侧,还在拼命的蹬着想挣扎,她弓起身想躲的时候,胸蹭在他身上,令他越发不能自己。
江瑟觉得呼吸都要被他抢走了,他伸手与她十指紧扣压在床上,好心的将头抬起来了一些,留一口气让她呼吸。
“我也要睡房里。”他的鼻尖紧贴着她的,说话时嘴唇若有似无的蹭过她被吮得滚烫微肿的红唇,“书房好冷。”
她闭着眼,不敢去看裴奕,感觉到胸脯密密切切的顶着他,呼吸时便贴得更紧。
睡袍下她仅穿了贴身衣物,这会儿双腿一分,便没什么遮掩的,腹下有东西顶着她,蓄势待发,令她浑身都绷紧了:
“不行!”她想要起身,裴奕却将她压得更紧,令她眼里都泛出泪光,感觉要被他压断气了。
她拒绝的时候,他的舌尖一下一下从她温软的唇上舔过,舔得她脚趾都卷了起来,一双长腿又不停的蹬。
她张嘴说话的时候,裴奕的舌头总会舔进她嘴里,勾缠着她的香舌。
“你再这样,我就回去了。”
以往百试百灵的威胁,此时却好像不起作用了。
江瑟别开脸,裴奕的嘴唇在她脸颊游移,舔到她的耳垂。
呼吸吹拂在她耳畔的时候,她咬住下唇,才忍住了到嘴边的小小惊呼声。
两人贴得这么近,他都能听到她脖子下血管‘突突’跳动的声音,有些急。
直到这会儿,他才确定了她也并不是永远都是那样冷静的样子,她也会有惊慌失措,像只受惊的兔子时候的样子。
裴奕发现江瑟的这个反应,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顺着血管吮吻下去,轻咬她光滑精巧的下颚,听她无措的吞咽着唾沫:
“不行!”他拒绝江瑟的威胁,看她咬着嘴唇,眼睛紧闭着,睫毛一颤一颤的,双颊嫣红似火,不敢看他的眼睛。
幸亏她闭着眼睛,看不到他此时脸上如待珍宝一般的小心翼翼,轻轻的在她鼻尖、脸颊亲了又亲,前一刻还强势的拒绝,下一刻又小声的哀求:
“不要生我的气瑟瑟。”
裴奕拉了她的手放到嘴边,将她细长的手指一根根含进嘴里,舌尖在她指腹上打转,“求你了。”
他任由江瑟将手抽回去,把脸埋在她颈侧,眼睛有些酸涩。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