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驻颜,皇后明显服用了不少药物,而这些药物对身体多多少少有些损伤。
这么强烈的驻颜功能大多药性凶猛,附带着其他功能。
发现这一点之后,皇后又开始补身体亏损,可补出来的东西终究比不得原来。
所以,皇后身体里有不少奇奇怪怪的损坏,宣云锦一开始还有些琢磨不透怎么来的。
毕竟,在宣云锦的潜意识中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吃药而损坏身体,岂不是慢性自杀么?
皇后表情一僵,仿佛被说中了什么心事,疑惑的看了一眼宣云锦:“作为大夫,你居然对这些不感兴趣?”
皇后还以为最激动的是宣云锦,没想到她反应最是平淡,这不合常理。
“感兴趣,若是真的肯定感兴趣,但是,我知道那不可能,你还在试验,你都不敢自己用,如果没有猜错,情殇毒就是你的试验品,只可惜,有不少人也成了你的试验品。”宣云锦眯了眯眼。
容云飞,章奕珵的爹等等都是受害者。
皇后忍不住了,突然脾气暴躁:“你给我闭嘴。”
说罢,皇后根本不想跟宣云锦说话,这个女人知道得太多了,真是极为讨厌。
情殇毒是她研究了一辈子的东西,的确存在不少的漏洞,可她一直自信这毒的厉害,没想到突然冒出来的宣云锦却能够解,这对皇后来说几乎不可思议。
说实话,对于情殇毒,皇后自己都没有完全的解药,所以她自己不敢冒冒然服用。
宣云锦这个人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还把容云飞给引来了,多事儿得很。
宣云锦无辜的摊了摊手,明明就是皇后想要求证,最后却不接受这结果,蛮不讲理啊!
“原来如此,我也是你的试验品吧,还真是荣幸被你选中。”容云飞洒然一笑,脸色越发苍白,宣云锦瞧着不太好,怕他直接毒发,连忙掏出一个瓷瓶让章奕珵扔了过去。
这是在黎国的皇家药园得到不少好东西制作的药丸子,虽然不能直接解毒,压制的效果却好多了。
容云飞也不客气,爽快的塞了一颗,看了一眼皇后:“所以,你盯上容氏一族就是为了你的研究?”
既然话匣子都已经打开了,大家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有些恩怨是该好好解决了。
“我当时的确在找隐世家族,碰见你只是恰逢其会罢了。”皇后也不再隐瞒,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容云飞自嘲的捂脸惨笑:“原来如此,说到最后竟然是我有眼无珠,自认倒霉吗?”
正文 第一〇四五章 都是悲剧
容云飞被情殇毒折磨了多年,想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不搭边理由,唯独没想过真相原来如此可笑。
仅仅是恰逢其会,仅仅只是自己撞上去的,仅仅只是自己瞎了眼,就让容氏一族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
说真的,容云飞终于觉得自己被逐出族一点都不冤。
“所以呢,大梦江湖上有那么多的门派或者家族被一夕灭门,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牧信提着酒葫芦走进来,也没有废话的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
绕了一大圈,累死累活了大半年,终于有机会接触到真相,牧信都觉得自己激动不起来了,等得实在太久。
皇后疑惑的看着牧信,还有跟进来的花颜,努力想了想,这两只似乎不认识。
“你们又是谁?莫非觉得我债多了不压身,谁都可以来找我背锅?”皇后傲然的说道。
她做过的事情她认了,没做过的却不想认。
牧信冷笑:“背锅?说得好,老子给你背了这么多年锅,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身上扣,难道还不许我问一下真相?”
要说背锅,最惨的是他好吗?
皇后若有所思,大概明白了牧信的来历,忍不住笑了。
这些年她隐姓埋名,连真容都不敢给自己儿子看,日子过得倒是还算平静。
没想到一招被拆穿,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债主多了避都避不开。
“哦,你说那些人啊,大多是不识相惹的祸,在这种研究的过程中自然需要一些特殊的药和资料,他们不识抬举,我没有太多的耐心,灭了更好,想要的都是我的了。”皇后恬不知耻的说道,仿佛只是做了几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宣云锦诧异,这话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皇后需要的东西只怕都不会简单,不管是草药还是资料,只怕都是人家的宝贝和不传之秘。
皇后想要,别人又岂会轻易给予?
最后皇后杀了别人全家用抢的,这手段不可谓不残忍。
最重要的是,看皇后现在的态度,一点没有愧疚和后悔,反而怪对方不配合,让她费了不少功夫。
宣云锦不由得想到在西洲城时的那桩庚家灭门案,偏偏是在新婚之夜动手,竟然只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在你眼里,别人的命如草芥,当真不值钱。”容墨烨淡淡的说道,却带着一种自行惭愧的感叹。
若是旁人听了,多少会有几分愧疚,可落在皇后耳里却是一种骄傲。
皇后看向了容墨烨,忍不住笑了笑:“还是那么悲天悯人,为他人着想,既然如此,你帮助大梦皇帝登基,手里沾染的血腥可少了?”
容墨烨挑眉:“大丈夫有所为,亦有所不为……容某人不那么做,只会有更多的百姓流离失所,天下不太平,不管你怎么想,至少我是用更少的命换取更多人的命。”
“这么说来,容氏一族没有遭你灭门还该谢谢你手下留情?”
当然,大家都知道这绝对不是皇后手下留情,而是容氏一族内的高手众多,加上隐世家族的地理优势,皇后的属下未必讨得好才作罢。
否则,姬蓉当初何必用那种方式,跟其他非暴力不合作的对象一样,灭干净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