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香客都到了,那自然不好做这事儿,肯定就会趁早。”
“我相信,白小姐当时也对自己的一时冲动有些焦头烂额吧!一出门看到有僧人洗地,定然突发奇想的用了这个办法。”
“那个时候,早起的僧人都在做早课,要么就是不用那么早起床的,加上洗地过后,没事儿也不会随便路过散步,当时出现的人反而是最少的。”
“不容易发现,洗地的水不仅能让你们更加省力,也帮忙掩盖了一切痕迹。”
众人愣愣的听着,就觉得章奕珵说得合情合理,但是也佩服白心兰两人的心脏坚挺胆子大。
杀人这种事情,一般人自己都受不了,更加不说冷静的想办法处理尸体,还要端着随时可能出现人的紧张,将尸体运送到厨房。
白心兰看着章奕珵,依旧带着她的高贵优雅,表情冷漠:“的确是突发奇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贵妇惊讶,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破绽:“可是,她为什么要费时费力那么做?”
“制造不在场证明,而且,哪里有她最重要的人,或许她是不希望某个在天之灵不要看到她丑陋的一面。”章奕珵有些唏嘘的说道。
闻言,旁人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白心兰的脸色却变了。
第一次,白心兰淡漠的表情破碎了,整个人有些激动难堪:“你到底在说什么?平白无故的,你还要污蔑我到什么时候?”
“污蔑你吗?”章奕珵说着,掀开了桌上的布,露出了一块灵位牌,吓得虞舒都尖叫了一声。
刚才就发现桌子上盖着什么东西了,没想到是这恐怖的玩意儿。
在虞舒看来,看见一个陌生人的令牌是相当可怕的。
看见灵位牌,白心兰整个人都不动了,甚至是痴了。
丫鬟小香已经知道大势已去,忍不住哭了起来:“小姐啊……”
章奕珵看着白心兰:“据章某所知,白家的唯一小姐至今未嫁,也不曾被许配给何人,这灵位牌上的字可就让人看不懂了,‘先夫’二字何解?”
宣云锦也看向了白心兰,她总觉得,这里面应该是一个狗血的故事。
通常狗血,也意味着悲剧。
果然,白心兰一直都还能撑住,看见灵位牌的瞬间,整个人就有些崩溃了。
或许这个叫吴皓的人,是她最后的坚持和净土,面对这个人的灵位牌,她无法再丑陋的狡辩,让自己变得更加不堪。
正文 第一九二章 悲伤的故事
脸上那抹哀伤重新出现,仿佛化不开的悲戚,白心兰眼睛一湿,泪水已经掉下来。
“谁说我不曾许配给谁?早在十几年前,我就被指腹为婚给相公了。”
白心兰走向桌前,痴痴的看着那灵位牌。
宣云锦轻叹一声,果然是青梅竹马,棒打鸳鸯的一出狗血,指不定还得加上嫌贫爱富四个字。
果不其然,白心兰带着眼泪说道:“只不过,吴家家道中落,一夜之间破产,就只剩下相公一个人了。我父亲嫌贫爱富,觉得相公未来没有出息,单方面的将婚事作罢而已。”
“相公是个很有才华的,对于刑事案件特别感兴趣,经常给我说一些经典案情,虽然我一开始对这个并不感兴趣,可是看他每次都口若悬河,神采飞扬的样子,我就愿意听。”
伸手摸着那灵位牌,白心兰说着属于她的故事,虽然听起来很美好,可大家已经知道,那注定是个悲剧。
章奕珵听到这里有些恍然:“我说这个名字怎的那么耳熟,原来是经常帮官府办案的那个吴皓么?”
白心兰苦笑了一声:“相公醉心破案,开始成绩一塌糊涂,我父亲更是看不上了,风头太甚,在一次破案后被人报复,胸口中了一刀,就彻底离我而去。”
贵妇看着也多了一分同情:“所以,你这些作案的想法,都是在吴皓身上学到的?”
白心兰点了点头,似乎陷入了伤心中。
“施主的故事的确值得同情,可是,这跟净生有什么关系?”悟道大师不解的问道。
同时还有些自责,佛香院归他管辖,竟然有人进去他都不知道,甚至还做下了杀人案都没人清楚。
虽然时间太早是个关键,可守夜的和尚明显失职了。
或许,净生在这里面还插了一脚?
“相公一死,我心也死了,我花钱在西花寺给他买了一个灵位,偶尔会借着拜佛的名义来看看他,可有一天,我来得突然,却发现灵位牌下面供养着发霉的食物……”白心兰眨了眨眼,恨得不行。
“我花了最贵的钱,为什么不是最好的照顾?西花寺的和尚分明就是拿了钱不办事儿。”
闻言,众人都看向了悟道大师。
“这……”悟道大师一时词穷,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佛香院的人手本来就是最少的,可打扫的地方却十分宽敞,一般的僧人都不愿意被分配到这个院子,大多是犯了错的和尚,被欺负的和尚被罚过来。
这样一来,真正老实做事儿的还真不多。
偷奸耍滑的,没有发现贡品该换了,也是经常的。
悟道大师知道有这么一个情况,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改变,一直拖着就到了现在,所幸没有被人发现过,倒也没出什么茬子。
哪曾想,一出事竟然这么严重。
“净生也不属于佛香院啊,跟这件事有关?”悟道无奈,只能说正事儿。
白心兰冷笑:“我当时气极,就找管理的小和尚理论,和尚脾气大,就说这些食物方面的东西归食堂管,他们管不了。”
“我怒气冲冲的到了食堂,正好碰见净生那个混蛋也在,他自然是不会认的,就那么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