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来,只是想要知道宣云锦到底过得有多惨。
毕竟,当初宣云锦嫁入章家就被分家出门了,带着一个残废的相公净身出户过日子,想象中肯定悲惨不已。
一直没有亲自来看看,难得有机会,宣宜昕就想来踩一番。
可是,走近宣宜昕才发现,宣云锦住的地方根本就不惨,新修的房屋不仅宽敞明亮,还不比宣家差多少。
而且,宣云锦身上竟然穿着新衣服,那布料看起来比她身上的还好。
最重要的是,宣云锦那张脸,竟然长开了,还非常的好看,一头枯黄的长发早已经不见,换成了顺长的青丝。
头上甚至还带着时新的珠花,银簪子和其他首饰。
真是无处不表现出宣云锦这日子过得十分好,好到宣宜昕没看到也能感觉到,打从心底升起一***蚀骨的嫉妒。
也是宣家姑嫂三人运气好,正好碰见宣云锦因为要去镇上,就直接打扮了一番。
年前买的衣服赶紧上身了,还有章奕珵除夕送给她的首饰,赶紧拿出来戴一戴。
说起来,宣云锦的确更加喜欢银首饰。
因为银子在某些时候的确更加有用,而且,戴在身上对身体有好处。
若是有风湿的人,长期佩戴银子还有一定的治疗作用,很明显的缓解疼痛。
而且,身体好的人戴着银子会有一定的预警,身体若是有什么不好,银首饰会有颜色变化,自己心里提前有个谱。
宣家的人一来就看见宣云锦难得打扮的样子,宣宜昕整个人简直不能好了。
所以,宣宜昕尖叫了一声,声音难听的说道:“你不是嫁给一个残废吗?不是净身出户吗?怎么可以住这么好的地方,还有首饰戴了?你也配戴这些东西,一定是从宣家偷出来的,还不快还给我。”
宣云锦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宣宜昕,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果然极品的强盗逻辑都是建立在我不听我不听,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认为就是这样的,你必须要怎么怎么的基础上。
章奕珵说了,这些首饰都是过年前才新出的样式,她要怎么从宣家偷?
真是……好有“道理”的逻辑。
至于其他侮辱人的话,宣云锦就直接无视了,反正理论不清的,而且,宣宜昕根本就是习惯了,自己要生气肯定气不过来,纯粹祸害到自己,不划算。
宣云锦看着姚氏和尤氏的脸黑,忍不住说道:“哪来的臭狗到处吠……”
说着,宣云锦摸了摸小狼,低低的说道:“小狼,不可以学哟。”
“当初爹说章家的聘礼一百两,可章家说三百两,呵呵……不知道这中间谁吃了?另外,当初我出嫁的时候,跟净身出户没什么区别,红口白牙就敢污蔑我说偷?看来衙门在你们眼里很没有作用。”
“别一天到晚整那些有的没的,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了,我不管你们来有什么目的,我不喜欢听那些难听的,不高兴了我不建议给某些人一点教训。”
宣云锦冷着一张脸,打量着姚氏和尤氏的脸色,大概知道她们来干什么的。
想要踩着她来恢复宣家的名声?真是搞笑,这凭什么?
“你们也不打听不打听,我们在桃花村难道说白呆的吗?以为这还是宣家啊,任由你们想怎么玩都可以?”
姚氏和尤氏有些难堪,无比后悔带宣宜昕来了,这分明是新仇旧恨都被引了出来,偏偏她们什么都还没说。
最重要的是,她们还得到一个消息,当初聘礼居然是三百两。
可梅氏和宣老爹都说的一百两,这……差距实在让人很生气。
尤其是姚氏,当初这个提议是她说的,忙前忙后也是在她在跑路,结果就给了二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呢!
敢情这聘礼居然是三百两,难怪当初宣老三出事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银子去救人。
两个儿媳妇还以为是宣家的底蕴,到底是不错的,现在看来,有些水比她们想象的都还深。
意识到这个问题,姚氏和尤氏也没心跟宣云锦说那么多了,明显如今的小六不好惹了,想要占便宜有点不切实际。
何况,宣家不占理,如果一直这么闹下去,只会得不偿失,让宣家的名声更加抹黑。
宣宜昕则不会想那么多,何况,聘礼具体有多少她是听梅氏说过的。
本来有一半会留给她做嫁妆,那可是一百五十两啊!
谁知道宣老三出了事情,加上宣老爹掉的银票,竟然去掉了大部分,可就这样也能留下不少给她做嫁妆,自然不会对此发表什么异议。
宣宜昕只觉得宣云锦太嚣张了,加上嫉妒她过得好,心中一口气憋着,抬手就冲宣云锦那如花似玉的脸而去。
宣云锦看到宣宜昕的动作,眯着眼睛,心里已经在快速权衡一些东西,想着要怎么让宣宜昕为她的冲动付出代价,怎么弄残了才好呢?
不过,宣宜昕这一巴掌并没有如她所料的落到宣云锦脸上。
说时迟那时快,竟然有两道破空声飞速赶了过来。
正文 第二四五章 进击西云县
速度快得宣宜昕根本反应不过来,一颗石头打在了宣宜昕的手肘上,那种痛感刺激得宣宜昕尖叫出声。
与此同时,一根马鞭的一端从远处飞来,硬生生抽在她手背上。
接连造成的痛觉,让宣宜昕恨不得晕过去,只可惜她只感觉到痛得眼泪狂飙,却没法晕。
见状,宣云锦抬起的手顿了顿,只得掏了掏耳朵,她的听觉受罪了啊,叫得实在太难听。
哒哒的马蹄声急促传来,章奕珵跳了下来,冷着一张脸看着屋前的三个女人。
那个马鞭就是他扔的,老远看到宣宜昕动手,他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