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奕珵和舒励对视了一眼,看得出来,宁轻对禾蝶的感情的确比想象的要深。
不过也是,都能恨得将禾蝶杀了,还能将两人的诗写在考卷上,那就不可能只剩下恨的。
“如果没有猜测,你们肯定吵了一架,然后你说了什么激禾蝶的话,为了安抚你,所以,你们发生了关系……”舒励挑眉说道,这是他和章奕珵的一个猜想。
因为这部分,管理员都没有看到。
可仵作的报告中确实有提到,禾蝶在死之前或者之后有被侵犯过。
对于宁轻这样自尊心极为强烈的人来说,女干·尸这种事情他可能是做不出来。
所以,发生关系应该是在禾蝶身前,那么,这里就还有个问题。
“正因为你们发生了关系,你发现禾蝶早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愤怒和恨意达到了最巅峰,你这才生出了无限杀意吧!”章奕珵淡淡的说道。
禾蝶非处子之身,那是压倒宁轻杀意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可能,这不可能,小蝶向来自律自爱,怎么会……”禾大人脸色铁青,真的还不知道有这么严重的事情,否则,他一定不会这么配合。
这等于禾蝶的所作所为被怎么多人听到了,禾家还有什么脸面在西洲城立足?
禾家剩下几个未嫁之女……禾大人光是想想就想晕过去,偏偏还清醒着。
“这些不过是你们的猜测,宁轻那个时间点不是有不在场证明吗?”颜钦很不服气的说道。
本来舒励的公子神探名声就很让颜钦不服气了,就觉得自己也可以做到,以前只是没打交道,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颜钦可没有想过,线索都是从无到有的,为了查一些东西,舒励可没有这么轻松。
颜钦明显在替宁轻说话,平西侯觉得不好,顿时看他一眼。
毕竟丞相大人想要这个案子水落石出,颜钦这不是唱反调吗?
得了自己父亲警告的一眼,颜钦顿时反应过来,连忙拱手对容墨烨说道:“丞相大人,颜钦只是对案情有所疑惑,所以才会提出自己的疑问,相信舒公子和章公子已经将案情查得水落石出,肯定不会有这样明显的漏洞。”
明褒暗贬,一席话倒是让人无从反驳。
容墨烨岂能看不出颜钦那点小心思?他十三岁给当今圣上做谋士就已经不玩了好吗?
“有疑问是好事儿,辨明白了才会让人心服口服。”容墨烨似笑非笑,依照章奕珵和舒励对案子脉络的梳理,这不在场证明肯定是假的。
舒励挑眉:“宁公子当日的不在场证明是在荔香园喝花酒,还点了两个姑娘作陪,那两个姑娘确实给宁公子做了不在场证明。”
荔香园?宣云锦顿时觉得耳熟,上次在客栈杀人事件中,最开始被问实话的那个人似乎就被自己夫人提到在荔香园有相好的。
名字起得这么雅俗,果然是她想的那种地方吗?
章奕珵轻笑:“但是,不要忘记了那两位姑娘的证词,她们说,宁公子黄昏的时候就去了荔香园,点了她们喝喝酒次次菜,听了小曲跳了舞,后来大家都喝醉了,就歇下了。”
“既然两位姑娘已经醉得有些不省人事,睡得很熟,宁公子趁着机会离开,完全来得及去百菊山。”
舒励点了点头:“对,从西洲城到百菊山山脚,马车不过两刻钟,骑马也就一刻钟,加上上山时间,绰绰有余。而且,禾蝶的被害时间最迟也是亥正十分,城门是子时才关闭的,足足有半个时辰够宁公子下山回城的。”
一刻钟是十五分钟,一个小时就是四刻钟,时间相当的宽裕。
宁轻半夜回来再一觉睡到天亮,这不在场的证明非常不严谨。
为了防止两姑娘中途醒过来,完全还可以下药。
当然,读书人都要骑马,谁知道到时候科举会不会抽查这一项?
千万别说宁轻不会骑马,就连想找茬的颜钦都不信。
容墨烨也看到了宁轻的情绪,让人将昨天晚上捞到的那块玉佩端了出来:“如果本相没猜错,这玉佩是你的吧。”
“那水潭水深得很,如果禾蝶的尸体浮着,捕快捞尸之后,未必会想到要将水潭仔细搜寻一遍。”
“那么深,那么宽的地方,小小一个玉佩要找到真得靠运气,所以,你发现掉了也不着急,或者,根本就是你一时气愤之下自己扔掉的?”
正文 第三九八章 请你出去
容墨烨开口了,众人都看向了宁轻。
似乎很好奇他是要坦诚认罪呢?还是继续狡辩。
虞舒听到真相显然非常的惊讶,低低的冷笑一声:“还真看不出来,禾蝶平日里装乖巧,竟然是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
宣云锦轻笑:“对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虞小姐,勾引有妇之夫那也是不知廉耻的一种,我的夫君若是有纳小的想法,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明知道宣云锦在指桑骂槐,虞舒脸黑有郁气的同时还是忍不住问道:“会怎样?”
宣云锦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阉了他,大家一起守活寡吧!”
虞舒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人呆呆的看着宣云锦。
正常思维,宣云锦不是会对付那个小的吗?怎么直接冲男人下手了?
虞舒感觉眼前被打开了一个新世界,这么不一样的下手方式她还从来没听说过:“那是你爱的人,你舍得吗?”
宣云锦淡淡的说道:“舍不得也要舍得,既然有了新欢,那就不是我的了,何必执着?难道还想眼睁睁的看着他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自然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虞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可怕,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是正常的,你这是善妒,犯了七出之条。”
虞舒知道这是宣云锦在提醒她,若是不顾一切的后果。
宣云锦会直接毁了她爱的男人,她辛辛苦苦争来,照样是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