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定国公有些恼羞成怒,说着说着就越发严重了,隐含威胁的话都直接说了出来。
实话说,定国公说这样的威胁话倒是吓不着章奕珵和舒励,毕竟,再怎么他们背后也有容相的关系。
退一万步说,以宣云锦在宫里的表现,甚至对崔家的重要性,根本就可以不吃这一套。
只不过,如此一来,再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晚饭之前,有人借故离开,章奕珵和舒励就跟上了,孟沫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肯定就一起回来。
听到这些,宣云锦忍不住轻笑:“定国公跟这次科举考试有什么关系?他不是监考,又不是出题人,最多提拔几个有才之士,捞点人脉关系,他能左右考试的结果?”
越是有才华的学子越有自己的傲气,被人当成菜市场的猪肉挑挑拣拣,大多都不会欢喜。
不过,这定国公府倒是有眼光,章奕珵和舒励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就被盯上了,还真是……
宣云锦想到这,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说实话,当初章奕珵说是要重新参加科举,加上他本人确实厉害,也早就想到了这些。
这出现的时候还真是有些措不及防啊!
真是性急,这考试都还没考,谁知道自己就一定能中?
按理说,定国公也不至于这么急啊?
为啥如此迫不及待,第一次见面就直奔主题?
会被章奕珵刺激得恼羞成怒真不稀奇。
定国公自觉拉下了脸面,却不想章奕珵和舒励如此不领情,说话根本没有留一点余地,自然有些挂不住皮了。
说起来,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为什么还觉得自己有脸呢?
孟沫笑了笑,忍不住说道:“只怕国公爷还以为章兄说有娘子的事情是为了拒绝而找的借口,如果不好好处理,就算科考没有办法插手,以后也会使绊子。”
章奕珵和宣云锦都偏头看着孟沫,均是若有所思。
“我不懂,就算国公府的女儿急着嫁,又何须这般急?如今已经十一月中旬,还有大半个月就考试了,为什么不等有了结果再说?”宣云锦纳闷:“就算定国公看中的人肯定会有才华,可科考的事情的确不归他管,凭什么就认为他看中的人就一定能考上?”
“从古到今,有才华的人考不上比比皆是,这种笃定完全让人想不透啊!”
章奕珵,舒励,还有孟沫都纷纷点头,原本还有些生气,没有想太多,经宣云锦这么一提,倒是觉得不对了。
就好比其他科考会有世家大户看中状元探花什么的,似乎也不意外,有人考上了,没有人脉这路也不好走。
若是娶个好妻子,倒是走得顺畅些,规规矩矩的来,更多的人倒是不会太计较。
可是,定国公这么急着定下来,反其道而行之,倒是不太寻常了。
没见其他世家有心招婿的都没谁动吗?还不都是在等结果?
定国公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定下,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若是看中的没考上怎么办?
正文 第六一五章 这在急啥
就算定国公有本事给没考上的孙女婿谋个差事,可皇帝又不是傻的,科考新出了一批人才,岗位就不够分的好不好?又有什么好的岗位落入定国公之手?
那还不如等考中了再确定,也能名正言顺谋个官不是?
越想越觉得定国公这行为异常,让人想不透。
最终,想不明白那老人家犯的什么糊涂,各自也回房休息了。
毕竟,这种经历让人愉快不起来,得多休息休息才是。
章奕珵灼灼的盯着宣云锦看,心情倒是好了许多,渐渐平息了下来。
他不是见不得这么黑暗,只是见不得定国公这样的急切,而且,他说什么都当成拒绝的借口,压根儿没当真。
宣云锦在京城的上位者或许很有名,可章奕珵却没多少知道。
尽管有不少人都知道宣云锦的夫君进京来赶考,可很少有人会把两者都联系起来。
章奕珵看宣云锦做衣服,一看布料尺寸就是自己的,忍不住心喜:“为什么要把珍珠缝袖口里,这衣服……难道不是给我的吗?要什么珍珠?”
闻言,门口的轻语轻絮对视一眼,立刻竖起耳朵听,她们已经疑惑很久了好吗?
宣云锦笑了笑:“这是给你考试穿的,棉花塞得厚。”
“在考场里,银子带得多了太重,只怕搜身的时候就会没了一大半,银票太大不好找开,这些珍珠个头不小,色泽圆润,是皇上和太后赏的,一颗大约就值几两银子了,到时候你需要打赏就扯掉吧!”
“我缝得不算牢固,彻底最多有一根线头,并不影响其他的绣花和缝合。”
闻言,章奕珵呆了呆,还第一次听说可以这样的。
不过,仔细一想也很有道理,忍不住蹭到了宣云锦身边:“娘子想得真周到,你也拿去穿了项链手串,或者做珠花戴啊!”
“额……”宣云锦不以为然:“珍珠啊,到我手里是糟蹋了,我会忍不住将它磨成粉。”
章奕珵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呆了呆才想到:“入药?”
宣云锦挑眉:“入药也可以,像我送给皇后娘娘的护肤品……呵呵,用的地方多着了。”
章奕珵轻笑,忍不住抱着宣云锦,下巴眷恋的在她身上蹭了蹭:“你喜欢的话,磨成粉就磨了,又不是拿来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