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定国公只是迫切的希望利用魏灵珠的死算计她,怎么看都不是因为悲伤才拉人陪葬。
大理寺卿又一次噎着,心下升起一丝烦躁感,他习惯了听话的女人,特别不擅长对付刁钻的。
忍不住看了一眼定国公,大理寺卿不免有更多的不满,这次不是说万无一失吗?结果呢?口头上都占不了上风,接下来的事情他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很快,小罗子就将围棋拿了过来,满头大汗,灰尘扑扑,明显在撒丫子狂奔。
大理寺卿迫不及待的接过去对比,材质肯定一模一样,可他内心没有丝毫的喜悦。
因为在这之前宣云锦就将话说死了,他暂时想不到要怎么将罪名扣回去。
材质一样,人家不认啊,为什么会一样,宣云锦已经明确表示这不该她来解答证明的问题。
相反,大理寺卿判案还得给她一个交代,真是狡猾的女人,明明已经打了个措手不及,为什么还是他进行不下去了?
殊不知,宣云锦早已经从仵作口中得知情况,立刻就想到了处理办法。
所以说,话都先说好,现在看你怎么扯谈?
看大理寺卿为难苍白的脸色,宣云锦嗤笑一声,带着满满的讽刺,真是一点不同情。
定国公脸色阴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此时此刻,定国公十分怀疑,自己等人想要利用宣云锦这个漏洞,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这个女人,不见得比章奕珵好对付啊!
皇后悠然的喝着茶:“许大人,你都看清楚没有?不知道可有什么结果?皇上可是一直很关注这件事情,许大人查了一天,莫非什么线索都还没有吗?”
皇后这是在提醒大理寺卿,不要为了拍马屁而忘记了正事儿。
到时候皇上抓住了理由,可不会理会定国公的。
留给他的时间可不多了……
大理寺卿脸色犹如调色盘一样各种颜色变化,他就是因为急着破案,才会一次次被定国公忽悠过去,在他看来,不管凶手是不是宣云锦,他需要的是一个可供交代的结果。
如果定国公的证据和办法能够将宣云锦钉死了,他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宣云锦会不会冤枉?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现在看来,定国公根本斗不过宣云锦,板上钉钉的证据都能被宣云锦轻描淡写的抹过去,估计谁也想不到。
这个女人的嘴皮子,简直堪比那些专业状师。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大理寺卿难得规规矩矩的行礼。
皇后似笑非笑:“希望许大人的全力能够更加明确一些,别浪费太多时间。”
大理寺卿连连称是,表情一阵憋屈。
宣云锦直接笑了:“本郡主还是劝许大人将全力用在正途上比较好,别总是被人带进沟里了。”
“案子不好好查,接二连三的怀疑本郡主,本郡主有理由怀疑你对本郡主有所图谋不轨……”
正文 第七八七章 让你爹生你
大理寺卿眉毛抖了抖:“郡主严重了,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
宣云锦轻笑:“不管如何,本郡主还怀疑你许大人作为大理寺卿的本事,查了这么久,竟然连死者的死因都没弄清楚,还拿着所谓的证据到处查人清白。”
“要是就这样,许大人不如早点挂冠归去,不要让皇上为难,还祸害乡民。”
大理寺卿一直都是很自以为有能力的人,宣云锦这一开口就戳到他的痛处,肯定要炸毛:“刑狱断案是作为大理寺卿的职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本官这么多年兢兢业业自认也做好了本职。”
“原本这些朝堂之事就不是后院女人可以过问的,不过郡主看起来似乎深谙其道,本官倒是要讨教讨教,这死者的死因难不成郡主就那么清楚?”
这话还在挖坑,毕竟谁会最清楚死者的死因?
除了凶手只怕不做他想。
可惜,宣云锦不上当:“死者什么死因本郡主不清楚,但是本郡主相当清楚,绝对不是因为这颗棋子。”
尽管仵作也说魏灵珠死于肠道问题,应该是吞了异物有关。
这话不假,但不表示异物就是棋子。
“哦,愿闻其详……”大理寺卿轻蔑的说道,脸上满满都是嘲弄。
宣云锦站了起来,打开了棋罐,捻了一颗黑棋出来把玩:“本郡主不才,倒是看过几本医术,知晓一些道理。这黑棋是用黑玛瑙做的,这样小的一颗黑玛瑙,圆润没有尖叫,根本就不会致命。”
大理寺卿疑惑的看了宣云锦一眼,专业拆台一百年:“你说不致命就不致命了?莫非御医也能证明这吞下去不要命?”
他们其实问过御医,得到的答案是不确定,毕竟没有人没事儿吞着棋子玩,平日里也不会有人想到去试验一下。
万一要命呢?岂不是一条命就没了?
何况,大家都知道,吞金是要命的。
宣云锦鄙视的白了一眼,举着棋子朗声说道:“谁愿意吞棋子给这位没见过世面的大理寺卿许大人看看?吞一颗,本郡主给他十两银子。”
说起来,这一颗棋子都不只十两银子。
大概想到这些吞下去的棋子会怎么出来,宣云锦以后就很难再用这副棋下棋了,可丝毫不妨碍它的价值。
以后有机会可以用来送人做人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