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瓦桥关有兵七万人,虽然不及对面的十万契丹人兵多,但是如果运用得当,攻破对岸的敌人,也不在话下。
他忽然又想起了许七来,曾记得许七讲过,其实对付契丹人,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只是那个办法无论他如何诱导威逼,许七却不愿意多,只是提醒着他,再强大的人,也有得病的时候;再强大的国家,也有瓦解的时候。往往失败不是来自外部,而是来自内部。
许七的话令尉迟义觉得很有深意,他也一直探寻着想要从契丹人的内部来瓦解他们的斗志,让他们内讧,以削弱他们的战斗能力;可是实际上,契丹人内部的矛盾,还没有大楚国此时内部的矛盾深厚,契丹人也在京城中四处煽风点火,希望大楚国内,尉迟家族和皇室之间杀个鱼死破。他甚至于怀疑,还没有等到他对契丹人用间成功,只怕开封府便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如今,经过半年多的对峙,他已然找到了攻破对岸契丹人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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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地不见尉迟义开口,林花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当先开了口。
“其实女人嘛,也只是虚荣心强一些,义哥当初若是对许七好了一点儿,或许她就不会离开义哥了!”
林花不知道尉迟义是不是还在为许七的事烦恼,作为许七身边的护从,她曾不止一次的对许七感到同情,这也许是同时身为女人的感受吧!只是,那个时候,她的身份和职责所限,便是有任何的同情,都不会表露出来。
尉迟义一愣,他很少和许七以外的第二个女人聊天,却又不快地道:“难道本王待她还不好吗?”
林花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道:“以前,义哥自认为是待她好,但是却并非她要的!你可以金屋藏娇,但她可能更想要的是自由自在!”
尉迟义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解地看着林花,没有出言打断她的话。
林花看出康王这是在鼓励自己下去,当下也便没有忌讳,如实地道:“我在太平寨,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许七,她比我当初在开封时认识的那个女人要开朗了许多,也许你不知道,她对什么都懂,对什么都了解不少!她带着那些难民,在太平谷开恳农地,种大豆,种麦;还挖土造砖建窑场,挖煤采矿建冶炼厂,对了,她还专门研制出了玻璃,准备让太平寨制作玻璃制品去卖!……”
“玻璃?”尉迟义一愣。
林花从身上的衣兜取出了一个圆圆的玻璃球,走过来递到了尉迟义的手里。
尉迟义拿着这个玻璃球,仔细地看着,脑海中却出现了当初他得意地拿着皇上赐的两个琉璃碗回来时的情景,那个时候他以为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就是琉璃了,哪知道许七却不屑一顾,轻蔑地道:“不就是一个玻璃碗吗?我也可以做出来!”
那个时候,尉迟义只觉得这个女人是在吹牛,他当然也不想要让他做什么玻璃,他想要的是让这个女人为他生更多的孩,最好都是儿!
不知道尉迟义在想些什么,林花继续道:“这个玻璃球就是她做出来的,而且在我们离开的时候,许七已经用玻璃做出了碗、杯,对了,还有镜!”
尉迟义狠狠地握起了拳头来,将这个漂亮的玻璃球紧紧地捏在了手里。
林花忽然有些后悔,她一直将这个玻璃球珍藏着,当成一个宝贝,看这个样,尉迟义是不会把玻璃球还她的。不过,她又想到了祁东,祁东那里也有一个,回头一定要把他那个玻璃球要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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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9章 夜袭(四)
第129章 夜袭(四)
“对了!”林花又道:“我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在太平河上建水坝,许七要建起一个水库来,保证整个太平谷旱涝饱收,她还与夏回晨谈判,让夏回晨给太平寨提供水稻的种!”
“她难道要种水稻吗?”尉迟义疑惑地问。
林花肯定地点着头:“她水稻的产量高,只要能够在太平谷里种成功了水稻,太平谷就不会没有粮食了!”
“胡闹!”尉迟义道:“水稻只能在南方生长,孤还从未听过北方能长水稻的!”
林花一本正经地道:“我们当时也这么,但是她却契丹的苦寒之地,也能够种水稻,大家不信,她用一年的时间搞一个试验田,给大家种种看!”
尉迟义看着林花得如此兴奋的样,就好像这些事都是林花参与了一样,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由得问道:“好像你也对这些农事很感兴趣呀?”
林花的脸不由得一红,忙忙发辩解着:“我……我只是对许七的话觉得有些意思而已!”
“嗯!她的确喜欢意想天开!”尉迟义叹息一声:“也许,当初我对她的确太过份了!”
林花眼睛一亮,接着道:“其实,她是一个很温柔善良的人,义哥,你跟她一起生活了七年,她也为你生了两个儿,为什么你不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呢?”
尉迟义不由一呆,沉脸道:“她想要当王妃,但是,孤不能给她!”
林花道:“颜毅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地将她娶进门,成为他的正妻,而且还发誓,此生只要她这一个女人,再不她求!我若是许七,也会答应颜毅!”
林花的这番话,是从许八郎那里听来的。在她和祁东离开太平寨的当晚,许八郎特意请他们两个人吃了一顿饭,当然这也是许云起安排的,毕竟大家在一起共患难过。许八郎希望她和祁东能够替许云起情,让尉迟义对自己的姐姐死心。
谁都知道,只要是尉迟义不追究,许云起和太平寨便不会有事。
虽然并没有答应许八郎的请求,但是在这个时候,林花还是讲了出来。
尉迟义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暴怒,忽然放声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林花莫名其妙。
良久之后,尉迟义才恨恨地道:“本王的女人,就算是我什么也不给她,她也是我的,跑不了!谁要是敢娶她,那么谁就得死!”
林花不由得一阵胆颤,康王着实是太霸道了,她不由得对许云起同情了起来,想了想,还是咬了咬牙,劝道:“康王既然什么也不能给她,又何必要如此强求呢?不若大些度量,成人之美!”
林花知道,虽然尉迟义有的时候会打许七,那是因为他将许七当成了他的禁脔;这个王爷还是很有风度的,在其他的时候,从来也不会欺负女人的。在尉迟义的手下十员大将中,也只有林花敢些尉迟义不爱听的话,也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尉迟义就算是最霸道,也不会去怪罪一个女人。
“哼!”尉迟义并没有听进林花的话去,忿忿地道:“给本王戴绿帽,还想要孤成人之美?等我打败了契丹人,看孤怎么收拾你们!”
林花无言,只能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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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尉迟义才使自己平静下来,想到了自己留下林花来的真正意图。
“有一件事,孤要对你!”此时,尉迟义和颜悦色,话的语气也平缓了下来。
“什么事?”林花问道。
尉迟义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本想过几日再跟你,但还是想想,早些告诉你的好!”
“到底是何事呢?”
“曾启没有死!”
林花霍然站了起来,愣愣地看着尉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