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秋瞿还是喜欢。
那个有野心有魄力的小姑娘让他痴迷的无法自拔。
终于,他渐渐在家中崭露头角,将那些草包愚蠢的哥哥狠狠的踩在脚下。
长辈注意到了这个脱颖而出的孩子,对他赞赏有加,自然的,也不再限制他出府。
挣脱了囚笼的秋瞿立马按着当年银耳告诉他的地方找了过去,然而结果却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
银耳拒绝了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秋瞿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明明他们应该是同一类人不是吗?明明有着相同经历的她难道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吗?
难道她不该答应自己,利用自己吗?
被狠狠拒绝的少年并没有气馁,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纠缠。
……
秋瞿看着面前的女子甜腻腻的笑了,“为什么呀银耳姐姐?如今的我难道已经不值得你费心了吗?你该知道秋家主母和一个丫鬟哪个才更有利的呀。”
“好啦别耍小脾气啦,再调皮下去,就算是我也会没耐心的。”
俊美可爱的少年再一次的对女子敞开了怀抱,温暖甜蜜如糖霜。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快完结了!在这里先祝老爷们中秋节快乐。
后面一段我有点奔溃
巫族、万能爬虫、凤珠、吹箫改记忆
这踏马都是什么沙雕
自己看的都好气
感谢各位老爷愿意拉低智商假装相信我瞎扯淡。
不过没关系,下本修真我就可以毫无心里负担的写一切沙雕了不需要虫子和萧就能改记忆
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不仅能删,还能自己远程添加段落呢![拇指]
所以
欢迎大家预收我的接档文《听说大师兄死过很多次》温柔腹黑幸运E报社大师兄X不多逼逼遇事直接拔剑刚的直女小师妹(大概)
十二月一号开文,希望还能见到各位老爷!
第102章
“我说了。”女子表情淡漠,语气平缓,“废了大皇子,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别听那个慕良的。什么解蛊的药,他肯定早就拿到了。”
银耳后退一步,眼神冷了下来,“既如此,我们便没什么可谈的了。”
“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如今主子也有人可托不再需要我了。这条命便权当是给你赔罪。”
她猛地抽出头上的簪子狠狠的朝脖子刺去,不是什么欲情故纵的假动作,而是实打实的发狠。
秋瞿瞳孔猛地收缩,冲上去想要拦她,却还是让簪子的尖端狠狠的擦过了后颈。
红色的血液迅速沁出,少年白着脸嘴唇颤抖,“你……”
银耳面色不变,“答应,还是不答应。”
秋瞿垂眸,突然失了力气。
“好,我答应你便是……”只是从今往后,再不许你和我分开了。
厌恶也好恶心也罢,我再不会退步。
脸色苍白的女子恍惚了一瞬,随后虚虚的扯出了一个笑来,“谢谢。”
笑容脆弱,却发自内心。
秋瞿愣了愣,拉起衣袖试图堵住冒血的后颈。
月白的衣袍被血浸红,染上了绚烂的颜色,一如这个深秋的晚霞——燃红天空,却凉的让人瑟缩。
……
秋瞿猜的没错,慕良确实已经拿到了凤珠。
他怎么可能会先办事不拿报酬?之所以那样对银耳说,不过是刺激她早些行动罢了。
凑齐了药的九千岁马不停蹄的回府煎药,亲自将熬好的汁水倒出放凉,送到兰沁禾身边。
“娘娘。”九千岁眼里闪着期许,兰沁禾说不出那是种什么样的滋味,只是接过仰头喝下。
“可有不适?”慕良紧张的注视着女子的脸色,这副姿态弄的兰沁禾好笑又心酸,为了她,这人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有些事慕良嘴上不说,她也能猜到他暗地里付出了多少。
“又不是□□,哪那么快。”
慕良点点头,从边上取了一个小盒打开,“坊里新出的蜜饯,娘娘尝尝。若是合口味,臣便多带些。”
兰沁禾缓了缓才反应过来这个多带些是什么意思,她有些不确定道,“你真愿意放弃这一切?这可是你一生的心血。”
慕良摇头,“可它们不如娘娘重要。”
如今权势与他不再是享受,而是阻碍自己和娘娘相伴的障碍。
“臣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低头抚上兰沁禾的手背,“大皇子的附属本就被楼月吟破坏了不少,算不得什么棘手的强敌。至多明年,臣便能处理好这一切。”
他说着,脸上带起了微不可查的笑容,温柔缱绻的让人心醉。
兰沁禾愣怔着,再一次的意识到自己对慕良来说,有多重要。
只是想起了大皇子,她颇有些不忍,“大皇子其实是个好孩子,只是生错了地方。”
“娘娘放心,臣不会对他做什么。只是斩除羽翼,送去潘地罢了。”毕竟日后还需要大皇子和殷太后相互牵制,不会就这么简单的废了他的。
兰沁禾笑了笑,又问道,“今日进宫太后可还和你说了什么?”
慕良垂了眼睑,“不曾。不过她之前听闻您假死的消息似乎十分伤心,整个人都消瘦了些。”
“唉……来不及见她最后一面。”兰沁禾有些感慨,“这么多年了,如今要和她分别,还有些不舍。”
“娘娘舍不得她吗……”
见某人又失落了起来,兰沁禾急忙劝慰道,“我自然还是更在意你的。”
“不见便不见了吧,可能缘尽于此,只是感激她从前对我的照顾而已。你别再因为这个吃醋啦。”
“臣不敢。”
“胡说,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
“臣没有……唔……”
抱着满怀的香软,九千岁红着脸庞闭上了眼,遮住了眸中的冷意。
回忆起今日分别时殷太后的话,他心里不屑的冷哼。
想要娘娘记住她的名字?
呵,手下败将也妄想提这种要求,真是不自量力。
从今往后,娘娘只会记得慕良这二字。
殷钏?
不过是无关的路人罢了。
……
百花凋零,转眼间,这个秋天悄然逝去。
回过神来窗外已是银装素裹。
兰沁禾抱着暖炉站在书房的门外,忽然感觉额前一凉。她抬头望去,灰色的天空下飘着细细的雪花,随后越来越密越来越急的往下砸来,隐隐有种要吞噬天地的压迫。
“主子?”莲儿站在后边出声,“快些进去吧,别打湿了您。”
兰沁禾颔首,将披风解下递给她,“你也回去吧,外边冷,不用守着。”
“嗳,那奴婢去书房看看。您晚上想吃什么?”
“按着他们准备的,不用特殊了。”
莲儿欠身应道,“是。”
她推门进去,屋里的暖气扑面而来。在外面待久了,突然的温暖反而让人打了个寒颤。
抬眸望去,却见九千岁趴在了桌上。
和有些空荡的书房不同的是,那张长桌上堆满了各种的公文折子和书薄,高高的垒起来,显得九千岁更加削瘦了些。
兰沁禾放轻了脚步靠近,那人却不像平时那样猛地站起来,用一双欢喜又腼腆的眼睛看向自己,而是昏昏沉沉的趴在桌上,压在脑袋下的手里还握着一支笔。
九千岁的面容似是更加苍白了,眼底的青黑浓重,没有血色的唇上龟裂起皮,好在眉宇间的阴郁比从前少了些。
兰沁禾心疼的蹙眉,能让习惯经常通宵的九千岁都困倦的睁不开眼直接睡在了桌上,真不知道这人到底忙到了什么地步。
自律严苛如九千岁,是绝不会在书房小憩的。
对他来说,办公的地方就是办公的地方,睡觉就只去卧室的床上睡。每一个地方都不能错乱,要按着规矩来。
然而现在他却连笔都未来得及挂回去便睡着了。
兰沁禾轻轻碰了碰那只拿笔的手,明明屋里放足了碳火,可被头压着的手却因为血液不畅而十分冰冷。
指尖青白,手背上的经络显现。
摸起来也是粗糙的,手心里带着一层薄茧。一点都不像个养尊处优的人该有的手。
她推了推慕良,小声唤道,“回屋吧,别在这睡。”
黑色的眼睫颤了颤,随后很快的向上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