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用过没洗，她的初吻，活了两辈子的初吻。

“……”

朱小低垂着头，耳根子都红透了。

似娇羞，似微恼。

却是那么的真，那么的纯。

荀沐阳瞧着，心口也填的满满当当，把茶杯递给莱菔，莱菔立即收拾好，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屋子里就朱小、荀沐阳。

“……”

“……”

两个人都沉默。

然后却又同时开口。

“阿阳叔！”

“还疼么？”

四目相视，在彼此的眸子里，都看到了自己。

朱小扭开头，轻轻摇摇头，“不疼了！”

“那就好！”

朱小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阿阳叔打蝴蝶结真好看！”

“第一次！”荀沐阳道。

声音清清淡淡，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是多么的克制自己，才不做出禽兽的事情来。

“这样子啊！”朱小应了一声，心跳的很快，“我，我先去忙活了，阿阳叔，我，我走了！”

急急忙忙下了炕就要走。

荀沐阳伸手抓住朱小的手臂。

两个人都没敢去看对方，都懂了对方的情意，但都是情窦初开，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去开口，只是这种朦朦胧胧中的美好、甜蜜，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手受伤了，别沾水，也别下厨了，我对吃的，其实不挑！”

“我，我知道了！”

荀沐阳松开手。朱小就朝外面走。

比走更快，倒像是跑。

落荒而逃。

“……”

荀沐阳瞧着，忽地笑开，满目柔情，似要溺死了人。

轻轻的抬手，轻轻嗅着，似闻了那女孩儿身上的香气，微微的闭上了眼，嘴角的笑却是越发的温柔。

真真乃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朱小跑出院子，腿已经软的走不动路。

被撩了。

她知道自己被荀沐阳撩到了。

靠在墙壁上，满脸滚烫。

深深的吸气、呼气，来压制心中的躁动。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

这么好的男人，她还在犹豫什么？

难道真要把他往外推，然后失去？

不不不，这样优质的男人，可遇不可求，好不容易遇上了，她就应该紧紧抓住才是。

再说，他们之间的，早已经揪扯不清，他教她读书认字，她给他洗手做羹汤，他们早已经坦诚相见过，她甚至不着一物被他抱在怀里。

她一动不动的时候，是他陪着她，渡过了最黑暗的几日，是他一点一点的给了她力量。

郎有情，妾有意。

去她的清高、孤傲，去她的坚持，好男人就应该紧紧抓在手里，然后再努力赚钱，发家致富，充实自己，成为一个优秀独立的女人。

这些，和爱情，并不对立。

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朱小转身回了屋子。

荀沐阳听到声音，忽地睁开眼睛。

就看见一团粉，朝自己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