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晚上去吃的大虾,要的中锅,安笙都没吃饭,直接就饱了,费轩最后还填水煮了个扯面。
两个肚子吃的滚瓜溜圆的出来,像一对平凡的情侣一样,吐槽这隔壁桌的喝大了酒味太重。
这家虾很好吃,生意火爆,车停的远,费轩一出门,就把外套给了安笙,安笙披着费轩的外套,抓着费轩的手边走边甩,看着来往的车辆和行人,有点想要炫耀。
你们都不知道吧,我手里牵着的这个小哥哥,就是这个世界!
多么牛逼!
费轩无意间侧头,看见安笙在笑,使劲儿攥了一下她的手,“喜欢吗?喜欢的话以后咱们再来。”
安笙点头,“喜欢。”虾也喜欢,人也喜欢。
上车之后,费轩还提议看个电影,但是看了一下时间,搜了一下影院,这个时间没什么好看的,要么恐怖,要么科幻,安笙都不太喜欢。
费轩就把安笙送回了家,不过楼下停了车,安笙拽了一下车门,费轩却没开锁。
“干什么?”安笙啧了一声,“限制人身自由?”
“我要是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你还会喜欢我吗?”这里的光线很暗,挺远的地方才有一个路灯,费轩还熄了火,安笙看不到他毫无玩笑痕迹的表情,自以为他在开玩笑。
“你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干什么?”安笙声音带着笑意,摸索到费轩的脸,掐了掐,“我不是和你在一起了吗?”
“可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不让你再见任何人,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
这话听着多吓人,但是前提是不是在相爱的男女间,安笙完全当成情话听了。
“你怎么这么粘?”安笙朝着费轩的方向靠过去,枕在他的肩膀上,“我们现在不就天天在一起吗,费黏黏。”
安笙说着,伸手圈住了费轩的腰,还把他的衬衫悄悄的从裤子里拽出来,现在这个可是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安笙一点不委屈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做,费轩的腰可好摸了。
费轩感觉到侧腰皮肤贴上的小手,汗津津的,一点不老实,侧头看向安笙,就算光线不好,也能看到安笙在对着他笑。
过了一会,他那种可怕的表情悄无声息的没了,也不知道是被安笙抓的痒了还是被安笙又弄没了情绪,笑了。
“你这种行为,就是勾引知道吗?”费轩隔着衣服,抓住安笙的小手,侧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也没再说那些可怕的话,而是问安笙,“你会一直这样喜欢我吗?”
安笙仰头,很自然的贴了贴费轩的下巴,知道费嗲嗲就是想听好听的话,也不吝啬,“你这么可爱,当然会啊……”
费轩轻轻嘘出一口气,声音低低道,“坐我腿上来。”
安笙也不装矜持,迈腿坐在费轩的身上,被费轩抱着。
费轩捏着她的下巴吻上来的时候,安笙还以为,又要被吸的缺氧费轩才会放开她,但是费轩今天特别的温柔,吻里只有缠绵,没有逼迫。
安笙却更晕了,一吻结束的时候,额头抵在费轩的肩膀上,好一会都没缓过来。
费轩也没在说什么,静静的抱着安笙,两人都沉默,气氛却胶的像是浓化不开的蜜糖。
好半晌,有个电瓶车路过,闪过一道光,安笙这才动了动,黑暗里面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习惯了一些,她头抵在费轩的肩膀,正见费轩默默的掐腿,忍不住笑了,问他,“腿麻了吗?”
“没有。”费轩手迅速拿开,抱住安笙,“再坐一会儿。”
“再坐一会,就亮天了。”安笙说着起身,费轩也没再阻拦,车门打开,安笙下车,费轩也下车,送安笙进楼道,点开了手机给安笙照亮,自己走在安笙的身后。
安笙突然间就特别的感动,因为这里的灯坏了,房主又不住这里,租住的协商了两次,都不爱出钱,有人干脆就抓不住影,所以哪怕是没多少钱的东西,也一直拖着没弄。
她已经和费轩上下了很多次这个楼,费轩每次都会用手机给她照亮。
不同的是,上楼的时候,费轩只会走在她身后,下楼的时候,费轩却一直走在她前面。
楼道不算狭窄,费轩的姿势也每次都是半张着手臂,安笙头两次还没注意,但是次数多了,她又不是傻子,费轩是在接着她,怕她踩空了台阶跌倒。
她不知道一个人要多么的细心,才能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但是不得不说费轩的这些小举动,像一根根穿心箭,每一下都当胸而过,正中红心。
到了门口,费轩站在门口,等着安笙打开门,室友还没回来,屋子里黑漆漆的,安笙开门后,费轩又没让她先进,自己摸到了墙壁灯打开了。
“你室友没回来。”费轩说着,牵着安笙的手,“我能进去坐坐吗?有点渴。”
安笙点头,室友其实刚才就给她发消息了,今晚不回来。
费轩进屋,安笙拿着快壶烧水,费轩状似无意的在屋子里转悠,安笙的视线跟着他,见他到窗边检查窗户,把屋子里能藏人的角落都转便了。
安笙错开视线盯着水壶的时候,在水壶的影子上,发现费轩甚至把敞开的室友屋子也看了一圈。
“你在干什么?”安笙的声音有点变调子。
费轩坐会沙发边上,摇头,“没什么,随便转转。”他其实看到了安笙的信息,看到了她室友说不回来,窗户还忘关的事情。
这里三楼,费轩不太放心,这才看了一圈。
安笙对着已经烧开的水壶站了一会,深呼吸一口气,她当然知道费轩在干什么,因为她吃饭上厕所回来,她发现自己的手机上面有红油,可是她一顿饭,吃的虾基本都是费轩剥的,她手上戴着手套,也只用来抓虾肉,根本没露,所以只能是费轩动了她的手机。
安笙这个人没有秘密,她从来不在乎费轩有事没事的总拿她的手机,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现,但是她在乎费轩这种无声的关怀,这是她在除了父母之外的人身上,没有体会过的。
她倒了一杯水给费轩,眼眶有点发红,费轩捧着水,没注意到安笙的异常,犹豫了一下,问安笙,“你室友什么时候回来啊?”
安笙垂头,正在想先前费轩总半夜三更来找她的事情,没听到费轩的话,而且她这么一想,才算是豁然开朗,她想起先前费轩每次半夜找她,和她聊天,甚至在楼下车里待一整夜的时候,都是她室友不在的时候。
她伸手搓了搓鼻子,眼泪毫无预兆的就落下来了。
费轩还在说,“你晚上关好窗户,夜里风凉,我就……”
“你要在楼下车里睡一夜吗?”安笙哭着抬头,她伸手抹了一把,不想哭的,这也不是什么难过的事情,但是眼泪就是控制不住。
费轩愣了一下,立马放下了茶杯,起身坐到安笙的旁边,捧着她的脸问她,“你怎么了,笙笙,怎么哭了?”
安笙摇了摇头,躲了他一下,费轩却没松手,还把她整个都搂进怀里,安笙觉得特别丢脸,但是也没再躲,伸手抱住费轩的脖子,“我室友今晚不回来,我跟她说一下,你别走了。”
安笙哭着说,“我一个人害怕……”
她哭的莫名其妙,费轩伸手给她抹着眼泪,一个劲儿的问她怎么了。
安笙越哭越停不下来,哽咽道。“其实她每次不回来,我都很害怕……呜呜呜……”
每个人其实都像是小孩子,摔倒了,没人关心的时候,可能很快爬起来,也不会哭。
可是一但有人看见了,有人关心有人在乎,那一点点的伤,就马上能要了命似的。
安笙其实就是个矫情货,她上一世家里条件虽然不好,可是爸爸妈妈很疼她,她长了二十多岁,连个碗自己都没洗过。
后来结婚,没人疼了,她咬牙撑了六年,车祸死了的瞬间,她几乎是解脱的。
这一世,她原来只想着做一个普通人,过最普通的生活,可是妈妈爸爸回来了,哪怕背了一堆债的她也高兴的要死。
费轩对她穷追不舍,安笙一开始几乎是恨他的,恨要不是他,自己可以过想过的日子。
她其实不聪明,卖鱼的这段时间,手上到处都是伤口,可是赚的还算行,门槛低,后来熟练了,比其他人口中的大学生还多,她总告诉自己,好容易又活一次了,别矫情。
费轩的步步紧逼,剧情的反复恐吓,安笙并不坚强,只是怕再受伤,才给自己包裹冷漠的外壳。
但是这一刻,她真的感谢这一切给她带来的境遇,因此差错一步,她就遇不见费轩了。
就……没有人这么疼她了。
“是不是哪不舒服啊?”费轩伸手,又是摸安笙的头,又是摸安笙的脸。
安笙摇头,抽了抽鼻子,扑进费轩的怀里蹭了蹭。
“我什么事都没有……呜呜呜……”
费轩难得有些无措,还问不出原因,只好抱着她一下下的亲。
这突然的,是要吓死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费师女朋友都是假的,他喜欢他的一个妹妹,亲手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正宗养成。
当然不是亲妹妹,那个妹妹的妈妈亲子鉴定那有人,让费罗铭背了锅。
妹妹也喜欢他,还很中二且狂热胆大,几次色诱不成,还用费师给的零花钱,找人揍费师,企图武力逼迫……
但是没人知道不是亲的,费师不可能和她,怕她越陷越深,所以总“女朋友”回家。
其实三个女的,都是他资助的大学生。
第40章 你再给我说一遍?!
安笙哭了一通, 差点把费轩给哭毛了。
等到停止的时候,她两只眼睛有点肿, 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 埋在沙发里不肯抬头, 费轩都不知道安笙这突然间是怎么了, 问她, 她又没有哪里不舒服,看她也确实没那不舒服的样子,只好等着她自己缓过来。
安笙趴着羞耻了一会儿,费轩就坐在她的旁边, 安笙在沙发上拱了几下, 把头蹭到费轩的腿上躺着,头冲着他的腰, 隔了一会儿才闷声道,“你今天晚上留在这吗?”
费轩伸手理顺着安笙的头发, “你胸大你说了算,你说留下我就留下。”
安笙嗤了一声, 伸手掐费轩的腿,“那你住沙发行吗?”
费轩沉默了一下,问安笙, “你还是个人吗?你的良心呢?”
安笙一本正经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前,“糟了!我没有良心。”
“那不一定, ”费轩笑了, “我试试, 兴许就能找到了。”
安笙立马变成趴着的姿势,张口咬费轩,被他掐住了下巴。
他低头亲了亲安笙,乱糟糟的头发,“我睡床吧,我保证不欺负你,你好歹得让我能伸开腿,明天还要上班,你看这个沙发,你躺着都勉强。”
安笙本来也就是说着玩,又在费轩的腿上赖了一会儿才爬起来,顶着两个红肿的眼睛,对着卫生间的镜子哼唧唧。
“这可怎么办呀?明天早上起来肯定要肿……”安笙苦着一张脸,“我明天还要去找工作呢。”
费轩站在安笙的旁边刷牙,闻言动作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心里接话道,别瞎想了,你找不到工作。
不过他洗漱好了,见安笙还在那里发愁,就用热水拧了一个毛巾,把安笙拽到沙发上躺着,用热毛巾给她敷眼睛。
倒是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是特别的舒服,安笙就躺在沙发上,一边享受着费轩的伺候,一边摸着费轩的手占便宜。
像一个豪气的富婆,大手一挥,“表现的很不错,以后会奖励你的。”
费轩和安笙在一起,时长一天,能把一个月的笑都提前支配完。
敷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毛巾,安笙在睁开眼睛的时候,酸涩感就减轻了不少。
时间已经挺晚了,两个人洗漱好之后,就爬到床上,状态十分的自然,安笙躺在费轩的怀里,拱了拱枕在他胸膛上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晃神,他们两个明明没在一起多久,但相互之间莫名有一种老夫老妻的娴熟。
费轩的胸膛滚烫,安笙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过其他的成年男性,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的体温,都比女人要高一些。
反正费轩身上总是热乎乎的,而且是恒温,安笙特别喜欢贴着他。
“你怎么把报纸拿进来了?”费轩正要关灯,安笙阻止了他,不知道从哪拽出一张报纸,躺在他的胸膛上开始看。
“我要看一看,明天先去哪里,”安笙说,“你要是困你就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