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明月已经红了眼眶,她为了他,不顾父母的反对跟贺存离了婚,甚至还冒着被千夫所指的风险怀了他的孩子。
如果,他背叛她,她想都不敢想。
“我听李雅兰说的,那个晚上你把我从医院送回去以后,你是不是去了舞厅门口?”她眼泪开始啪嗒嗒的往下掉。
马思哲从兜里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明月,你听我说,那天我确实去了舞厅门口,你知道的,我本来约好了去为同学们接风的。”
他拿不定李雅兰看到了多少,现在一昧的否认可能更让人怀疑,只好半真半假的开始解释:
“我去的时候,他们的舞会都结束了,就在门口和他们寒暄了几句。”马思哲装作细细回忆的样子:
“如果你说有白衣女人,可能是我同学的女朋友,我怎么可能和同学的女友搂搂抱抱呢?那我同学还不揍死我?”
“真的?”见他神态轻松,潘明月将信将疑,接过他手里的帕子擦眼泪。
马思哲赶紧表明真心:“当然是真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怀了我的宝宝呢,我可是要当爸爸的人了,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9去做对不起你的事。”
想起肚子里的孩子,潘明月的愤怒与难过也缓和了几分。
要知道,贺存当初也是十分想要个孩子,但是她怕身材走形不想那么早当妈,便一直没要孩子,有一次,她月事推迟,贺存都激动得不得了,可见孩子对男人的重要性。
如今,她能豁出自己的身材为马思哲生孩子,他肯定感激,怎么还会出去和别的女人私会?
想到这些,又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潘明月拉过马思哲的手,轻轻抚上小腹,破涕为笑:“你可是要当爸爸的人了,可不能辜负我,不然我肯定不饶过你!”
她这么说,说明气已经消了,马思哲赶紧将她搂进怀里:“放心,我肯定不负你!”
潘明月温柔地靠在他肩上,又猛的想起那条刻着‘长亭’的项链来。
她试探着问:“思哲,你是不是有礼物要送我?”
马思哲不懂她问这话的缘由,只是以为她想要礼物,当然是顺承着应下了:“是的啊,不过,我想在特定的日子里给你一个惊喜。”
听了他的回答,潘明月心里也有了底,刚刚的一切不快在瞬间消散干净。
——
这几天,潘明月一直在家里等着李雅兰的消息,可是没有一点音讯。
李梅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不愿意跟着她回潘家。
不知道是不是她心里作祟,近几日她觉得肚子里的孩子长得飞快,对着镜子,已经能看到一点隆起。
再这样下去,她的肚子迟早要暴露。
没有办法,她只好跟潘正群坦白事情的真相。
虽然潘正群向来宠爱这个小女儿,哪怕她自作主张离婚了,也没有真正动怒。
但是在听到她婚内出轨,并且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之后,差点将桌子上的茶杯直接砸了过去。
姚红也是气的掉眼泪,难怪当初她一定要离婚,而且没有半点征兆就离了,原来是在外面有了人。
“潘明月,你是想气死我吗?”潘正群还是没有忍住,一个茶杯啪的就摔在地上。
贺存虽说不是自己手下的兵,但是他能坐到团长的位置,说明他是非常有能力的。
而那个马思哲呢?不过是一个文艺兵,明知道这个女人有家室,还做出这样的事,人品就有待商榷。
潘明月有些愣住,从小到大,她爹都是叫她‘月月’,再生气也不会这般吼她,又想到肚子里这三个月多月大的孩子,她眼泪立马就掉了出来。
“好,既然你们不管我,那就让我去死算了,这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个孽障,就陪我一起去了好了。”
说着就要往院子里的景观荷花池里冲。
姚红终究是心软,一把拉住她,“月月,你小声点,孩子的事情我们现在不能让别人听到。”
见自己丈夫还生气的坐在太师椅上,眉毛紧皱,姚红朝潘明月使了使眼色:“还不快给你爹去认个错。”
潘明月说要寻死,当然是吓唬人的,这会,在姚红的示意下巴巴的走过去,拉起潘正群的衣袖:“爸,你帮我想想办法,这个孩子的真相要是盖不住,我们潘家也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你现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潘正群自己身居高位,当然不可能不在乎名声:
“这些天文工团就不要去了,就以养病为由去请假,到时我送你去州城养着,你外婆在那边,也不会没个照应。”
“那……马思哲呢?您可不能让孩子没有爸爸的陪伴啊。”潘明月心里急,她可不想一个人在州城养胎。
潘正群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选个日子,你俩低调的去把证领了,到时就让他以进修的名义来陪你。”
“谢谢爸爸,您最好了。”潘明月开心的抱住他的脖子,她就知道,她爸肯定会心软。
“这几天收敛点……”
潘正群又警告了她一番,潘明月都一一的听着,满心都沉浸在以后幸福生活的幻想当中。
而此时的贺存,将那个刻了字的项链礼盒连带着一封信,放进了包裹,而这个包裹,不用一天,便会到达文静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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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负心薄情的男人[八零]
马思哲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他知道,今天的这个事情没法轻易了却了。
文静已经被人控制住,在周边群众的帮助下,潘明月被送到了就近的医院。
在医生两个多小时的手术下,潘明月的孩子还是没能保住,而且她的子宫受损严重,以后能要孩子的概率微乎其微。
等姚红赶到医院的时候,首先听到的便是这个消息,就差没当场昏了过去,潘正群一把扶住她,在椅子上坐下。
而潘向东二话不说便揪住马思哲的衣领,把他逼到墙角:“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明月可是说过,她要去捉|奸的。
马思哲不敢说真话,但潘明月迟早会醒,他哆哆嗦嗦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那个……文静……”
潘向东看了他这个样子,也没了耐心,抓着他领子的手狠狠松开:“等明月醒了,我去问她!要是让我知道这事跟你有关,我绝对不饶过你!”
潘明月昏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午才勉强清醒过来。
马思哲守在她的旁边,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好像老了几岁一般,整个人十分颓废。
“明月,你醒了?渴不渴?我给你倒水?”见着她醒来,马思哲赶紧抹了一把脸,殷勤的去倒水,将水杯递到她嘴边。
潘明月并没有去接,而是伸手将水杯扫落到床下,瞪了他几秒,然后放声大哭起来。
姚红刚出去买了个早点,刚回到门口便听到女儿的哭声,慌忙跑了进来。
“月月,这是怎么了?”姚红看着潘明月奔溃的样子,心疼得不行。
“妈,马思哲他在外面有人了!”潘明月一把抱住姚红,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孩子也没有了,以后都不会有了~妈,我好难过!”
说来也是奇怪,她昨天失血那么多,在医生取出孩子的那段时间,她还是清醒的,所以医生说的话,她都没有错过,包括那句几乎不能生育的消息。
姚红从没见过女儿这个样子,心疼得直掉眼泪,潘正群已经去派出所亲自询问情况去了,但是此刻,事实就摆在她眼前,没有任何疑问。
看着旁边的马思哲,她扑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还我女儿的幸福!你还我女儿的孩子!”此刻,姚红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到了马思哲的身上。
派出所里。
文静已经冷静下来,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她并不后悔,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还是会选择去见马思哲,还是会再推潘明月一次。
她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弄掉了潘明月的孩子,就算让她在派出所里蹲上几个月,也甘之如饴。
审讯室里,文静异常平静,她对自己的所做所为供认不讳。
“你为什么这么做!?”潘正群一巴掌拍在审讯室的桌面上,如果对面不是个女人,他绝对会第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
文静坐在对面,纹丝不动:“潘师长,您说为什么呢?我和马思哲一直好好的,您该去问问您的女儿,为什么她肚子里怀着我男友的孩子~”
此时的审讯室里坐着两个陪审员,一个接待他的派出所所长蒋思明,潘正群怎么容许她接着再说下去。
他伸手捏住她的脸颊,狠狠地一紧:“闭上你的臭嘴!”
牙齿刮到口腔内壁,文静吃痛,但是眼睛里仍然是掩不住的笑意。
“潘师长,您没必要跟一个犯人过不去。”蒋思明适时的上前劝说。
潘正群松了手,冷哼一声,出了审讯室。文静在派出所,他不能怎么样,但是马思哲就不一样了,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马思哲关系不干不净,他有的是办法雪恨。
几日后,潘家在一个晚上悄悄地给潘明月办理了出院手续。
潘明月自从知道自己几乎不能再孕后,她经常神情呆滞,潘家不得不请了一个人二十四小时陪着。
出院的第二天清早,潘向东便带着她去民政局离了婚。前前后后不到半个月,结了一次婚,离了两次婚,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都深深地记住了她的名字。
马思哲这一段时间也吃足了苦头,潘明月刚醒的那天,潘正群和潘向东两人各揍了他一顿,以至于他的脚,现在还有点跛。
“明月,对不起。”马思哲在离婚后临还是心有不甘:“我那天去见文静,是想跟她一刀两断的,我……”
“别说了。”潘明月神情平静,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里一般,眼神空洞。
潘向东搂着潘明月,语气不善:“滚!”
很快,马思哲便丢了文工团的工作,理由是他作风败坏影响了文工团的形象。
他来的时候有多荣光,走的时候就有多狼狈,不管他怎么哀求,文工团团长都是不为所动。
直到被追问得狠了,团长终于给他丢了一句话:“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听到这一句的时候,马思哲才彻底死心,毫无疑问,搞他的人应该是潘家父子。
同一天,城西的房子也被要了回去,他便只好租住在一间周围环境极差的小房子里。
马思哲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却在当天傍晚回家时被一群流氓堵住去路。
看着前面几个身形魁梧的汉子,他忍不住求饶:“各位大哥,我们素昧平生,我也没什么钱,求各位大哥放我一马好不好?”
为首的一个男人伸出大拇指舔了舔:“拿人钱财,□□。”
听到这一句话,马思哲已经有些绝望,他以为自此能够风平浪静,却没想到,潘家根本没打算放过他。
下一秒,男人冲上来就把他往死里揍,这种时候,周边纵使有人经过,也是唯恐避之不及。
马思哲被打得几近昏迷,那个男人并没有放过他,操起一根早就备好的铁棍,朝他的双腿狠狠的揍了下去,只听得两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他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