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笑了笑,用手指刮了下他的鼻子,仰着小下巴,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小气鬼。”
秦肆心跳停了一拍,他爱惨了阮宁这副模样,喜欢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宁宁,把你给我好不好?”秦肆哑着嗓音道。
阮宁一怔,听明白他在说什么,脸立马红了,一直红到了耳尖。
秦肆见她半晌不说话,知道自己确实有点操之过急了,他的视线下移,看向她白嫩的脚。
“那把你的脚借我。”
阮宁:“……”
这么变态的请求,他居然还能说得这么坦然。
阮宁下意识缩起自己的脚,摇头。
秦肆收敛了一下眼中的渴望,把她拉了过来,在她唇上辗转反侧。
算了,再等一等吧。
第32章
外面下起了大雨,阮宁给秦肆包了馄饨,心满意足的看着他吃了两大碗。
阮宁说:“今天下雨了,我们就不能出去散步了。”
距离秦肆的腿受伤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以来,秦肆的伤口愈合得很好,只是他凡事还是需要依靠阮宁。
秦肆道:“不能出去,我们就在家里做点别的。”他朝阮宁招了招手,“过来。”
阮宁听话的走过去,然后在他面前蹲下来,趴在他腿上。
腿受伤之后,秦肆就习惯了坐轮椅,他当然不是喜欢坐轮椅,而是这样方便阮宁趴在他膝头,他喜欢以这个角度抬起她的下巴亲吻她。
秦肆餮足的吻过她的唇后,手指摩挲了一下她红润的唇角说:“下午带你去试戒指。”
阮宁脸红了红:“这么快?不等你脚伤好了吗?”
秦肆道:“三天后就是我们的婚期,我想如期举行婚礼,这次不想再错过。”
上次阮宁的脚拧伤,这次秦肆的腿又中弹,他们的婚礼也是命途多舛。
阮宁道:“上次都怪我,不然我们都已经结过婚了。”
秦肆不知道想到什么,默了一瞬,然后说:“现在也不晚。”
阮宁没有像他记忆中的那样在之前就已经嫁给他,他竟是感到庆幸的。
他没有因为预知未来而窃喜,却因为阮宁不同于那个“阮宁”而感恩上帝。
——
结婚戒指秦肆早已经定做好了,尺寸刚刚好,两枚戒指上分别刻着QS、RN。
“阮小姐手指细长,皮肤还白,佩戴这枚戒指非常合适,跟秦先生也是十分登对。”女服务员笑着对阮宁说,“这里还有另一个款式,也是秦先生预定的,您可以再试试这个。”
阮宁把右手无名指的戒指拿掉,戴上另外一枚,这一枚戒指上也刻着RN。
“这个我很喜欢。”阮宁说。
女服务员:“阮小姐眼光真好,这一款是秦先生亲自设计的。”
阮宁眼里露出惊讶,这是秦肆自己设计的?
她把男士的那枚拿在手里,走去秦肆面前,然后在他面前蹲下来,拉过他的左手,把戒指佩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刚好。”阮宁露出两个梨涡。
秦肆还坐在轮椅上,任由阮宁给自己戴上戒指,看着她说:“我已经试戴过了。”
阮宁愣了愣道:“啊?什么时候?”
秦肆沉默了一下,道:“婚礼推迟之前。”
阮宁:“……”
也就是说,那一次秦肆已经定做好了戒指,甚至已经试戴过,他是期待与她结婚的,可是她却提出推迟婚礼。
阮宁内心涌上内疚,小声道:“对不起……”
秦肆手指抵在她的唇上:“不用跟我说那三个字,可以换成别的。”
阮宁忙从善如流的改口:“我愿意。我爱你。”
秦肆:“……”
秦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的宁宁居然在说爱他?
阮宁见他沉默着不说话了,只是不错眼的看着自己,以为是自己说得太随便了,道:“我是不是说得不够郑重啊?刚才的不算行吗,我想再重新好好说一遍……”
秦肆哭笑不得:“不能不算,你都已经说出口了,我就会当真。”顿了下说,“你想多说几遍也行。”
阮宁:“……”
她刚才只是兴之所至,就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都没在心里好好演练几遍,唉,太草率了。
气氛正好,这时身后却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你们这是在婚礼现场彩排吗?”
两人同时朝声音来源看去,陆景一身黑色西装,笔直挺括的站在不远处,正眼睛带刺的看着他们。
秦肆周身的气压冷了下来。
陈姝现在在陆景和陆志诚的羽翼下,在那份记忆里,陆景才是人生赢家,他输给了他。
输得十分弱智。
因为这一点,秦肆都有点怀疑那个他到底还是不是他,不然怎么会像是在故意给陆景放水故意让他踩在自己头上一样?
见到陆景,阮宁下意识的挽住秦肆的胳膊,往他怀里靠了靠,需求庇护的意思十分明显。
陆景身为小说的男主,是唯一一个拥有同秦肆相抗衡的实力的人,只是他现在羽翼未丰,还远远不是秦肆的对手。但是等他真正强大起来的一天,反派最终还是会被他这个气运加身的男主踩在脚下。
阮宁的靠近让秦肆周身的冷气压回暖了一点,而她这个举动却刺激到了陆景,让他眯起了眼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陆景就发现自己的眼睛总是会在人群里第一个落在阮宁身上,刚开始或许是因为她是秦肆的未婚妻,但是久而久之,他已经记不得自己的初衷,他发现他只是单纯想看见她。
看见她,他发现自己的心里会隐隐高兴。
甚至还会期待下一次的不期而遇。
可是一想到她属于秦肆,而且三天后就要结婚了,他就感到灭顶的难过,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失落。
阮宁不属于他,而是属于他的死对头。
她刚才还亲口对秦肆说出“爱”这个字。
陆景觉得自己心里像是打翻了一坛子的柠檬泡醋,酸的他都有点作呕。
陆景故意刺激秦肆说:“你的那个继母现在就住在我家里,活的好好的,要多滋润有多滋润,我现在告诉了你她的下落,你还不去报杀母之仇?”
秦肆却不受激,冷冷嗤笑一声道:“我现在人都在你面前,你不为你死不瞑目的爷爷出口气?”
陆景:“……”
阮宁:“……咳。”
秦肆抬起怀里人的下巴,气焰收敛,声音立马变得温柔:“怎么了?”
阮宁道:“我想去吃冰淇淋,我们现在去吃好不好?”
秦肆宠溺的笑了:“好。”
秦肆不喜欢吃甜食,但是阮宁喜欢,所以不喜欢也得陪着。
陆景已经不知不觉沦为了背景板,他发现那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根本都融不进去。
阮宁的眼里只有秦肆一个人,根本就没有他。
秦肆在临走前,捂着阮宁的耳朵,意味深长的看着陆景道:“就是干枯濒死的菟丝子,想要滋润,也要有人浇灌才行。”
陆景:“……”
阮宁和秦肆离开后,陆景在店里站了良久,脸色阴沉又狼狈,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流浪狗,莫名有点可怜。
女服务员好心上去关怀:“陆先生……”
陆景:“滚。”
女服务员:“……”
——
“你刚才为什么要捂住我耳朵啊?”
买到冰淇淋后,两人坐上车,阮宁奇怪的看着秦肆问。
秦肆看着她舔冰淇淋的样子,莫名觉得有点躁,艰难的移开视线道:“因为你聪明。”
因为你聪明,怕你听出话里太污的意思,脏了你的耳朵。
阮宁没听明白:“嗯?”
秦肆淡定的转移话题道:“冰淇淋好吃吗?”
阮宁点头:“嗯,好吃。”
秦肆笑了笑,哑着声音:“那下次吃冰棒?”
阮宁一愣,然后目光下移,看见他太过明显的某处后,脸立马臊得通红。
秦肆:“……”
都说了她聪明。
——
陆家老宅,陈姝依偎在陆志诚怀里,两人躺在床上。
陆志诚嘴里抽着一根烟,两人刚翻云覆雨了一番,现在只余下莫名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