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山上寂寞了这么久的哈哈,一见到李强,哪管三七二十一啊,看见就稀罕的不行,摇着尾巴往他那边跑。
李强做贼心虚呢,就看见一条黑白狗子往他那边跑,一遍跑舌头还一边吐在外面漏口水,李强以为哈哈要咬他,于是撒腿就跑。
他哪儿能跑过天天被/操练得欲生欲死的哈哈啊,很快就被哈哈追上,并且摁倒在地。
哈哈这可真是头一次见着对它不是冷面子的两脚兽,激动得尾巴就跟发动机似的。
“滚啊滚啊!”李强还以为狗子要咬自己,一个劲儿的把哈哈往外面推。
哈哈委屈了,为什么都不喜欢它……
“嗷呜嗷呜!嗷呜……”哈哈委屈的仰天长啸。
“草泥马的!”李强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被一只蠢狗哈士奇发现了踪迹,于是原地爬起来就跑。
但时间已晚,黑子正在山里找哈哈,找它干活儿呢,一听它的叫声立马就顺着跑了过来,跟着就闻到一股子陌生的味道。
黑子立马大声叫了几下,狗啸传遍整个后山林子,一时间所有的狗子都叫起来回应。
很快,李强就被一群狗子发现踪迹,并且围攻。
山上狗子们反常,人类自然也立马发现,追随着狗子的踪迹,周顺是第一个发现被一群狗子追起来狂奔的李强。
正好,杀狼跟破狼从侧面包围李强,接近之后它们双双跳起咬住李强的衣服,就在他分神对付杀狼破狼,导致脚下步伐跑慢,立马就被后面的来福咬住了屁股。
只听李强“嗷”的一声痛叫,跟着就摔倒在地。
周顺刹住脚步,顺着力气脚就踢到了李强的屁股上面。
只听李强又是“嗷”的一声痛叫。
“太惨了!”周顺一边
嘲讽李强,一边上前反剪制服他,并且把李强的脸摁在地上,让他再次尝尝“泥土的芳香”。
林敬松是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才接到电话,说是李强带了一整包的农药,要往他们湖里投毒。
林敬松还以为后山的铁网不顶事儿呢,赶紧让吴家宝去翻录像带,顺便把相关的内容拷贝下来,这边他又赶紧给村长和警局打电话。
这事儿,林敬松是准备走法律途径解决的,毕竟李强这个人忒烦,好不容易抓住他一个把柄,直接送监以后他就轻松了。
不料,村长来了,后面还带着李老头。
李老头一见着林敬松,差点给林敬松跪下。
“使不得使不得!”林敬松忙把这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搀扶起来,可他仍然要跪,老脸涕泗纵横:“林老板我就这一个儿子啊,求求你了,放了他一马,要我做什么都行……”
林敬松看向村长,村长脸上为难着,说:“当时李叔他正在我家里,问能不能退了不承包山上地的事……”
“懂了。”林敬松安慰着李老头,好不容易他不再下跪,跟着就到李强面前,啪啪几个大耳瓜子直接把李强嘴角都扇破了。
李强原本也是心惊胆颤,这被李老头一打,仿佛把他给打懵了,对着李老头怨恨交加,又是埋怨他没本事,又是骂他不中用。
竟然那么活生生的把李老头气晕了过去。
“这……快叫救护车!”村长抱着李老头,猛掐他的人中。
林敬松立马给医院打了电话,跟着又问村长:“李叔不是还有闺女?给她们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吧,好歹也是他们的家事。”
一般来说,在农村,女儿出嫁之后,娘家要是出事,一般不会惯,但现在好歹也是现代社会,村长愣了一下之后,立马就从李老头兜里掏出手机翻他闺女的电话。
林敬松看着李强兜里落下来的手机,跟李老头兜里摸出来的手机,一个崭新崭新,一个上面满是伤痕,他唏嘘不已。
村长逐一通知了李老头的两个女儿,跟李强的态度反差巨大。
打完了电话,看着李强仍然充满怨恨的眼睛,村长气不打一出来,弯腰脱了他的拖鞋,就往李强脸上抽。
“呸!有本事打死我啊!”李强怒骂着:“就你们会报警是吧!我死了你们也好不了,等到警察一来我就告你们私人□□,控制我人身自由!麻痹的,你这个当村长的还打人,让你也好过不了!”
村长气的差点又往李强脸上甩鞋,林敬松上前劝道:“就让他在仓库里好好呆着吧,你跟他没什么好计较的。”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李老头终于幽幽转醒,为了刺激他醒来,李老头的人中都快被掐紫了,他急促的喘气着。
即便是这样,他仍然跟林敬松求情,哀求林敬松千万别把他送进监狱。
“我就这一个儿子,也不指望我老了他给我摔盆子了,到底父子一场,他要是真进去了,我这个当父亲的心里疼啊!”
林敬松听着李老头的哀嚎,心里直发酸,嘴边一松,便答应说是这次暂且放过李强。
“谢谢您!我可真的谢谢您!”李老头拉着林敬松的手不住的道谢,一边说谢谢一边哭。
村长在他后面给他顺气,他也是两眼红红,直骂说李强不争气。
“我一定把李强还是撵走吧,他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他自己有想法,我这个当老的也管不住,啥事也不懂,别再跟着他把村里人都坑了……”李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放声大哭。
仓库下面,李强听到要把他撵走的话,大闹大叫:“承包的钱是老子搞来的,
谁他麻痹的能把老子撵走,你这个老不死不的也不行!……”
听着李强那破锣嗓子叫的,林敬松头皮都是疼的,找了个鞭子,进去往水泥地上一摔,“啪”的一声巨响在仓库里这个空荡荡的环境里回响着。
林敬松这个人,李强在他手里吃了一次又一次的亏,他甚至还说到做到把他地里的玉米都撅了,见着他冷面走来,拿着鞭子,李强缩了缩脖子,到底是害怕,不敢出声了。
等到林敬松再次出来,外面的李老头又晕厥了过去。
好在李老头两个闺女嫁的人家都不远,骑着摩托车很快就上山来了。
听到村长学了事情前因后果,李家二闺女性格火辣,冲进仓库,对着李强就是一顿暴打。
李家大闺女更加理智,问得了已经叫救护车上山,立马筹钱准备着。
又过了十分钟,警车跟救护车一齐前来,李老头被送进救护车送往医院抢救,李强则是被送到了警局。
林敬松还让刘东找了专门的律师咨询,说是民事刑事都可以走。
在这点儿上,林敬松其实有点后悔的,怎么就心一软,答应李老头的话了呢?
对于李强这样的人,就该在这种时候直接送进监狱,这是最好的选择,他自己也可以安生下来。
不过,他既然说出来了,林敬松也不准备食言。
因为没有造成重大财产损失,还有林敬松的作用下,算作民事纠纷,走调解。
第330章
林敬松回到家,从吴家宝那边得知,原来是李强从大王进出的那个小门里偷偷进来的。
看着前半小时大王从内开门出去,半小时以后李强偷偷摸摸的钻进来,吴家宝有些发愁:“这可……咋整?”
林敬松也发愁了,道:“我回去教大王开关门吧。”虽然大王那么臭屁,它也不一定愿意学就是了。
回到家,林敬松并没有发现大王的身影,出门找了一圈,林敬松才在后山小门那里看到。
大王正守在小门口趴着,它回来的时候就从这个小门上闻到了一股子陌生又熟悉的味道,想来想去,似乎是林敬松那两脚兽仇敌的味道……
大王暗戳戳的蹲点儿,想给那个两脚兽一点儿教训。
结果,这么一等,没有等来那个两脚兽,反而是等来了林敬松。
正好,看见大王在小门这里,林敬松就着手开始教大王进出随手关门。
大王爬了一下午也没等到那两脚兽的踪迹,这会儿一见着林敬松就肚中空空,看他更是不知道在比划什么,它打了个哈欠,就往家里方向走。
林敬松:“……”行吧,反正李强他是知道了山上有摄像头,肯定不会再这么没脑子的潜入投毒了。
想到这些,林敬松也就暂时放弃,带着大王回家先吃饭,万事儿等明天再说。
李强到底是不想蹲监狱的,林敬松开出五万块钱的条件,他也咬牙去想办法。
村子里的亲戚李强是不用指望了,他现在在村子里背一身的骂名,李强只能跑到镇上找之前的老同学求助。
可惜的是,他上门求了一圈,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给他。
又急又气的李强,中午在餐馆里吃饭,愁得喝了两瓶小白酒,他酒量一般,再加上心事又重,两瓶小白下肚,就晕了。
李强醉酒跟别人还不太一样,他一醉就喜欢吹牛逼,正好餐馆里还有一桌人在喝酒吃菜,他们说到了八十年代的时候山上的野兔野鸡。
“野兔子算个求,我们山上还有野老虎、野狮子呢!”李强打着醉嗝,大声嚷嚷。
人家一桌俩汉子,就是见了多年老友唠嗑说闲话,顺便回忆回忆往昔岁月,可偏偏李强强势插嘴,其中一个人就不满了,道:“瞎嚷嚷什么啊,咱们这边怎么可能有狮子?兄弟你喝醉了吧!”
李强梗着脖子:“老子没醉!老子村子山上就是有个狮子,是个啥美狮!”
他话音刚落,在餐馆另外一桌默默吃饭的人不由得顿了下来,一个嗓子沙哑的汉子状若无意的道:“什么美洲狮啊,咱们Z国可不是国外,怎么可能会有?兄弟,你喝醉了。”
喝醉酒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喝醉,李强为了证明他没喝醉,巴拉巴拉的把大王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另外还带着老虎跟美洲豹。
过年的时候,它们仨蹲在林敬松别墅里过年的事儿,简直在整个枣庄都传遍了。
“我们山上那些老虎狮子,亲人着呢!”李强一脸的骄傲,仿佛就跟林敬松不存在、他自己就是它们的主人似的。
嗓音沙哑男的那一桌子人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对李强发出邀请,端起酒杯:“兄弟你桌上朋友还没到么?不如咱们先走着?”
李强在枣庄被多少人戳着脊梁骨骂,下山来找往日的同学也没有一个好脸的,这会儿有人冲他发出邀请,李强简直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他一过来,一桌子的人就开始半捧着,半假装无意的问他那边山上的情况。
李强被敬了好几杯酒,一开始他还有那么点儿意识,后来直接就醉得不
省人事。
“怎么搞?”嗓音沙哑男看着他们头儿。
那位头儿脖子上一大个伤疤,伤疤上面还叠着纹身,看起来特别狰狞,他道:“带走吧,晚上咱们去看看。”
纹身男旁边坐的是个贼眉鼠目的小个子,他朝纹身老大献殷勤,笑着小声说:“应该就是咱们前年落在万屋山那批货。”
纹身男“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小个子脸上,瞪他一眼,突然站起身来,招手喊着:“老板,买单!”
小个子捂着脸,终于不敢说话了。
他们这个团伙当时规模很大,可惜流年不顺,前年遇上一次大搜捕,损失了大半人马,纹身男也是那个时候得以上位,一群外围小弟也跟着起势,靠着当年流落下来的账本,他们过的也滋润。
可惜,第二次就是在上月,他们再次被羊城警力围剿,又损失了小半人手,到现在,他们这么一伙儿,也就只剩下五个人了。
“大哥,他怎么搞?”一个光头壮汉指着完全醉得趴桌上呼呼大睡的李强。
纹身男想了想,道:“带走吧,晚上让他领着咱们上山去转一圈。”
走出餐馆,五个人带着李强回到旅馆,把他浑身都绑了个结实,再把嘴巴堵上,几个人一边抽烟一边商量起来。
“咱们这么一直躲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干脆再干一场,咱们兄弟几个先散两年,过了这个风头,咱们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