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之穿书后爱上了男配》
作者:慕云秋
文案
张依一吐槽妈妈是某奶奶附体,把小三上位写得如此清新脱俗。结果,当晚就穿进了亲妈写的那本年代小说里,成了炮灰女配张翠翠。
张翠翠是男主的童养媳,男主要反抗封建包办婚姻,要和女主自由恋爱,于是,张翠翠悲剧了。
对此,张依一表示,去他的离婚不离家,男主和女主你们爱到天荒地老吧,我只要隔壁那个帅酷的“特务”。
不是说那个“特务”是炮灰男配吗,可谁来告诉她,男配为什么这么高冷,貌似有些不太好追...
小剧场:
最近,整个营房和家属院流传着一个笑话,大字不识一个的弃妇张翠翠,竟然不自量力地肖想上高岭之花刘政委了,丑态百出的在他面前找存在感,引起了一众单身女兵的愤怒...
阅读指南:
1、双c,1v1,he
2、故事背景1949年离婚潮
3、文中涉及到的医学知识均来自度娘,如有不妥,请专业人士指正。
4、本文设有防盗,为最低档40%,码字不易,只为防盗文。
内容标签:女配 甜文 穿书 市井生活
主角:张依一,刘恪非 ┃ 配角:接档文《重生九零之厂花归来》求收藏!
第1章
“把当小三都能写的这么清新脱俗,您确定不是qiong奶奶附体?”张依一戏谑地看着某人气大大。
“熊孩子,你怎么说话呢?这怎么是小三,这是反抗封建包办婚姻。”谢珊气坏了,被读者吐槽就算了,居然还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怼。
“妈,您这三观还真是感人,小三就是小三,所谓的爱情不过是苟合的遮羞布!”
“你没有接触她们,就没有发言权。我可是亲耳听你太姥姥讲述的,她们参加了革命,和男人在并肩战斗中产生了爱情。那些深受包办婚姻荼毒的人,接受了新思想的洗礼,想要挣脱封建婚姻的牢笼有什么错?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这么迂腐?”
“我迂腐,我是三观正好不好?无论怎么美化,她们就是侵入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她们这些所谓新女性的‘爱情’,是建立在那些含辛茹苦、任劳任怨为家庭操劳的女人身上。想反抗包办婚姻,早干嘛去了?有本事别娶人家,既然娶了,那等着离婚以后再找真爱啊。你都找到真爱了,凭什么让人家离婚不离家?是想找个免费保姆吧!”
“您说您一个大V,不去弘扬正能量,却为第三者歌功颂德,您对得起您的小天使吗?难怪世风日下,小三猖獗。”
张依一毒舌惯了,一激动什么话都敢说,她平时最看不惯那些打着爱情幌子拆散别人家庭的人。
妈妈谢珊是某网站的驻站作者,最擅长写年代文。母女俩现在争执的是谢珊最近刚完结的一部年代小说《岁月如歌》。
文章描写了男女主人公从相识相知到相伴一生的故事,对男女主角张铭恩和杨碧玉极尽溢美之词,把他们的爱情写得简直惊天地泣鬼神。
对那个可怜的童养媳张翠翠着墨不多,基本都是站在女主视觉,写女主杨碧玉如何善良大度,同情张翠翠没文化没能力,主动留下了张翠翠,让张翠翠离婚不离家,跟着她和丈夫张铭恩一起生活,两人把张翠翠当成亲妹妹一样对待。
可张依一却不这样想,妈妈是站在太姥姥的角度写的这篇文,女主杨碧玉代表的是太姥姥那个群体,和当下的摘桃子没多少区别,无非就是男人功成名就,嫌弃糟糠之妻,要换新人了。
要说区别,全国刚解放时的那场离婚大潮,被披上了反抗封建婚姻制度的外衣,被人称颂。而现在摘桃子,是要被人骂的。
谢珊一向自负,被人追捧久了,很是玻璃心。眼下她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怼的无话可说,气得是心肝乱颤,原本温雅的面容涨得通红:“你跟你那个讨厌的爸一样,就剩个嘴皮子了!”
“说到我爸,我还得和您掰扯掰扯,既然您对小三这么宽容,那我爸的那个初恋女友只是约我爸私下见个面,还真算不了什么了。”
“你…!”谢珊差点气了个倒仰,眼圈一下就红了。
张依一见妈妈气成这样,突然就后悔了。她想上去抱抱妈妈,和妈妈说声对不起。谁知,妈妈一转头就出去了,再也不搭理她了。
一直到晚上睡觉,妈妈都没和她说一句话。张依一懊悔极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
七月流火,烈日炙烤了一天终于落山了,但空气中还是弥漫着热浪。树上的知了发出一阵阵聒噪的鸣叫声,就连路边的小草和野花儿也都打了蔫。
村东头住着一户姓张的人家,平日里,村子里的人很少与张家打交道。可这两天,一拨又一拨的村民进入张家,张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张家的大儿子张狗子,六年前被鬼子抓了壮丁杳无音讯,村里人包括张家自己人,都以为张狗子不在人世了。
谁知,张狗子不但没死,还参加革命立了功,才二十五就当了副营长。更让人羡慕的是,张狗子还带回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城里姑娘,那姑娘和张狗子一样,也是部队上的人,听说还是个护士。
张家的当家人王秀芝送走了最后一波村民,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几步走到了西间,脸瞬间耷拉下来,不善地盯着床上躺着的瘦弱姑娘。
张依一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醒过来的,和所有穿越者一样,整个人是懵逼状态的。好在懵逼过后,她很快接收了原主大部分的记忆。
原来,她好巧不巧的穿到了妈妈写的那部年代小说里,成了她为之打抱不平的炮灰张翠翠。她穿过来的时间,正是张翠翠得知苦等六年的男人带着一个漂亮的城里姑娘回家,又急又热晕倒在稻田。
“翠翠,你可算是醒了,你吓死娘了”王秀芝见张依一迷瞪着一双大眼睛不知所措,她连忙收起刚才的不耐,上前一把抓住了张依一的手,挤了挤眼睛,好大会儿也没挤出一滴眼泪来。
张依一下意识的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看着王秀芝。这女人穿着一件灰布斜襟短袖褂子,脑后挽了个小髻。脸色黑黄,嘴唇又大又薄,颧骨高突,一双吊梢眼看起来有些凌厉。
王秀芝是男主张铭恩的娘,也是原主张翠翠的养母和婆婆。很显然,张翠翠对王秀芝是心怀畏惧和排斥的。
王秀芝被村里人称为大洋马,仗着个子大,打遍全村无敌手。整个村的女人,除了以前的地主婆和村长婆娘,没有不怕她的。张翠翠更是对她怕得要死,见了她就像是老鼠见了猫。
大洋马对张翠翠这个童养媳是从小打到大,张狗子在时还能护着点。张狗子被抓了壮丁,她更是看张翠翠不顺眼,说是这个扫把星克了她儿子,害儿子在圆房的当天下午被抓了壮丁。
“娘,我睡了多久了?”张依一垂下眼睑,做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免得露出破绽。
王秀芝对张依一的表现很满意,开始苦口婆心地劝她:“我可怜的翠翠,你睡了两天一夜了,你说你咋这么想不开啊,你狗子哥当了大干部,还能少了你这个妹妹的好处?”
“妹妹?…,娘,可我和狗子哥是夫妻啊!”张依一嘶哑着声音道。
“不是还没圆房吗?”王秀芝的声音陡然拔高,眼露凶光,“你要是同意离婚,让狗子娶了碧玉,咱们好说,你要是不同意离婚,这个家可没你容身的地了。”
张依一吓得一哆嗦,身子不自觉地轻颤起来,心口更是一阵绞痛,泪水不受控制的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淌。
这不是她的意念,这是原主张翠翠的本能,付出了这么多,却被扫地出门,张翠翠不甘心。
张依一正愁自己哭不出来,这边张翠翠就给她递了个梯子。于是,她强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眼含热泪,悲戚道:“娘,我听你的,同意离婚!”
“狗子,碧玉,翠翠同意离婚了!”王秀芝激动得两眼直冒光,也不管张依一了,大叫一声跑了出去。
第2章
王秀芝的话,让张铭恩心里猛的一松,那丫头总算是想开了。前天她哭闹的样子,让他很有压力。谁知昏睡了两天后,她竟然想通了!
也好,省得他还要费心思做她的思想工作了。
张铭恩轻松之余,随即而来的却是一股莫名的恼怒,让他很不舒服。他不知道自己的恼怒感从何而来,甩开这个懦弱的傻丫头,他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杨碧玉心中一阵欣喜,柔声说道:“铭恩,咱们不能亏待了翠翠,以后咱们就把她当亲妹妹!”
“碧玉,谢谢你,你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张铭恩一把捉住杨碧玉的手,心里的那点恼怒积郁一扫而空。想他一个穷苦的农家子出身,居然能找到漂亮温柔有文化的城里姑娘,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咳咳…!”王秀芝尴尬地咳出声,及时地打断了张铭恩和杨碧玉,眼睛朝西间扫了扫。
张依一从西间出来,正好看到张铭恩和杨碧玉秀恩爱,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轻嗤了一声。
刚刚两人的对话她都听见了,觉得无比的讽刺。
善良?明知道张铭恩乡下有个媳妇,还要和他好,这就是善良?
张依一撑着虚弱的身体,旁若无人地从桌上拿过一个大海碗,从茶壶里到了一碗水,嘴巴撇开碗边,咕咚咕咚,一口气把一碗水喝完了。
两天一夜水米未进,她嗓子都要冒烟了,嘴唇更是干裂得出了血。
“娘,有饭吗?”张依一一碗水下肚,总算是活过来了。
尽管对自己的穿书之旅百思不得其解,可她不得不面对现实,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填饱肚子。
“有,中午给你留的饭菜还在锅里呢,你先垫垫,很快就能吃晚饭了。”不等王秀芝开口,张铭恩抢先说道。
张依一小声嗯了一声,飞快地扫了一眼张铭恩。
张铭恩做为书中的男主,能从一个乡下青年成为副营长,能力还是可圈可点的。他作战勇敢,有勇有谋。在四四年的车桥战役中,年仅二十岁的张铭恩和鬼子拼刺刀,一人挑了四个鬼子。
外形上,张铭恩生得高大英俊,浓眉大眼,是标准的美男子。因为读过几年私塾,他身上少了些粗狂,多了些文气。
杨碧玉上前一步,主动拉住张依一的手,白皙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翠翠,你睡了两天,可把大家吓坏了,你大哥让你二哥请了大夫,幸好大夫说没事,你只是中暑了。”
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女主,张依一仔细地打量着杨碧玉。
不愧是人见人爱的女主,杨碧玉的外貌的确出挑,一张尖尖的瓜子脸,高鼻梁,樱桃小嘴,柳叶眼妩媚含春。尤其是她看人带着三分笑的娇美姿态,更是让男人抓心挠肝。
杨碧玉梳着女军人常见的齐耳短发,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衬衣,塞进土黄色的军裤里,腰上扎着武装带,柔美中带着英姿飒爽。
张铭恩和杨碧玉,这两人还真是一对璧人!
张依一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她总觉得杨碧玉的笑有点假,还有她看似关心的话,好像也不大对劲儿。
果然,就见王秀芝翻眼瞅了张依一一眼,撇了撇嘴说:“你可真会晕,一晕就是两天,地里的稻子都是狗子虎子小朵三个人割的,小朵手都磨破了。”
张依一垂下头不做声,心里却在骂着王秀芝这个缺德的死老婆子。
这老婆子平时把张翠翠当牛使,家里三亩水田,两亩山地,基本都是她一个人在干。别看张翠翠瘦小,可犁地、插秧、割稻,顶得上一个男劳力。
因为张翠翠晕倒了,张小朵才不得不去割稻子,刚干了两天活王秀芝就心疼了。
“翠翠,赶紧吃点吧,饭菜还热乎着呢!”张铭恩从灶房里端来了饭菜,一碗米饭和一碗炒豆角。
“谢谢!”张依一淡淡地扫了一眼张铭恩,语气疏离地道了一声谢。
张铭恩一怔,错愕地看着张依一,心里突然燃起一种莫名的感觉。
他总觉得这丫头有点和以前不一样了。记忆里,这个傻丫头胆小羞怯,他拉她一下小手,她都会像个受惊的小兔子,羞得不敢看他,却又忍不住偷偷看他。眼睛里的爱慕和崇拜,藏都藏不住。
可如今,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爱慕和崇拜,只有陌生。
张依一无视张铭恩探究的目光,只顾埋头吃饭。正吃着,就听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娘,我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