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妹妹你装大人啊。”
“哈哈哈哈,这话不应该嫂子跟你说吗?”
陈素缘也笑看周沫,回过头来,才吹蜡烛。
蜡烛熄灭。
屋里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周全吻了下陈素缘的侧脸。
周沫偏头偷笑,嘴唇却被谢栈也亲了一下。
一群人又笑了起来,打趣了起来。周沫捂着嘴唇,后用高跟鞋踹了下谢栈,谢栈挑眉,往她走近两步,“继续踹,还想踹哪儿?”
周沫眯眼,视线往下。
谢栈掐着眼,跟着往下,半秒后,他黑着脸。
“你够狠啊。”
“不想用了是不是?”
周沫:“闭嘴。”
“哈哈哈哈哈。”又有人听到了,在那儿偷笑。
“过来切蛋糕。”周全喊了一声。周沫立即绕过谢栈,匆匆往周全陈素缘那儿去,周全挡住了周沫,拿刀给她,周沫跟陈素缘握着刀,划上蛋糕
“生日快乐!越来越年轻!”
他们齐齐地喊道。
震耳欲聋,但是热闹非凡,心都滚烫了。
*
蛋糕吃完,生日宴到了尾声。周沫跟周全陈素缘周令四个主人送他们出门,目送他们离开。
十来分钟后,大厅就安静下来。
外面起风了,周沫裹着披肩,走在周全的身后上了台阶,进门。
谢老爷子跟谢栈都还在大厅里,谢栈弯着拿手机,周全看到他一顿,他挪开视线,走向谢老爷子,温和地说:“老爷子,我这边安排人送你们去酒店住”
“不用,去什么酒店。”谢老爷子摆手,他打个哈欠,“就住在家里就好了。”
周全身子略僵。
谢老爷子看向周沫:“沫沫,来,扶爷爷上楼。”
周沫站在身后,捏着披肩,迟疑了一下。
陈素缘拿着杯子,站在一旁也很僵硬。
谢老爷子抬头:“怎么?一家人还说两家话?”
谢栈靠着沙发,姿态自然。
周全:“”
谢老爷子看向陈素缘:“素缘,我这老爷子想住在家里是不是不欢迎?”
陈素缘立马摇头,她说:“全”
周全咬着牙:“阿曼,收拾四楼的房间,老爷子安排在二楼的次卧。”
“好的。”阿曼点头。
周沫上前,扶着谢老爷子上楼梯,谢栈提着行李箱,手臂搭着西装外套,跟着上楼。
拐过了二楼后,谢老爷子摇头:“哎,丢人。”
谢栈垂眸没吭声。
谢老爷子站定了脚步,指着谢栈:“说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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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栈狭长的眼眸抬起来,勾了勾唇,“我的错,我的错。”
周沫也跟着说:“丢人,还要爷爷帮忙死赖在我们家。”
谢老爷子:“就是就是。”
周沫:“有本事你自己来啊。”
谢老爷子:“就是就是。”
周沫:“爷爷这把年纪了,你好意思。”
谢老爷子:“就是就是。”
谢栈长腿抵了下周沫的腿,抬着下巴:“说够了吗?嗯?”
“没够。”周沫哼了一声,谢栈眯眼,长腿用力,紧贴周沫的长腿,轻微蹭了下,肌肤相贴,周沫勐地一躲。
谢栈嗤笑了一声。
“你住几楼?”
周沫收回腿,“三楼。”
谢栈:“哦。”
*
安排好谢老爷子,谢栈也上了四楼,周沫就回自己的房间,她进浴室去洗澡,卸妆,换一身轻便的睡衣,走出浴室,就看到陈素缘穿着一身睡衣,坐在床边,“沫沫。”
周沫一顿,继续擦头发,“妈,你今晚跟我睡?”
陈素缘上前,接过周沫的毛巾,周沫顺从地坐在床边,舒服地任由陈素缘擦拭,陈素缘嗯了一声,“嗯,今晚我陪你睡。”
周沫嗯了声,没多想。
这段时间其实陈素缘已经在二楼跟周全一块住了,很少上来三楼陪她睡了,周沫伸个懒腰,有些昏昏欲睡。陈素缘挂好毛巾,出来,看到她这样,“上床去睡。”
“我想喝杯牛奶。”周沫迷迷煳煳地说。
陈素缘:“我下去帮你端。”
“不要,你坐着。”周沫起身,压着陈素缘的肩膀让她坐下,陈素缘不太会穿高跟鞋,脚现在都起泡了,周沫拿着杯子,踩着拖鞋走出房门,客厅里居然还亮着灯。
周沫嘀咕一声:“忘记关”
靠。
客厅沙发上,周全跟谢栈两个人都在,一人捧着一个平板正在看,周沫呆愣在原地。
他们二人一块抬头,谢栈长腿交叠,嗓音低沉:“出来干嘛?”
周全问:“喝牛奶?”
周沫手撑在墙壁上,迟疑地道::“你们俩为什么会坐在这儿?”
这话问出来后,气氛停滞几秒。
随后。
谢栈:“哦,你这里灯亮一点。”
周全:“楼下书房的灯坏了。”
周沫:“”
是吗?
“公务很忙?”周沫迟疑了下,又问,一个问题问两个人。
谢栈:“对,有点。”
周全:“还行。”
这两个男人,一个坐沙发头,一个坐沙发尾,回答问题时,彷佛空气中只有他一个,另外一个完全不存在似的。
周沫感觉怪异,但是她没多问,点点头:“好的吧,我下去倒牛奶。”
“我去。”
“杯子放着。”
两个人异口同声。
周沫:“哦。”
这是帮她去端的意思咯。
周沫把杯子放在柜子上,“那我进去咯。”
“嗯。”
“去吧。”
莫名其妙,周沫赶紧回房。
房里,陈素缘睡了,周沫在床边站了一会,就听到门响,她赶紧走过去开,一杯牛奶安静地摆放在她门口的白色鞋柜上
周沫:“”
她探头,客厅里那两个男人都还在,一人狗着一个地方,安静地看着平板。
周沫砰地把门关上。
靠。
搞什么哦。
*
第二天,周沫起床,陈素缘已经不在房里了,她打着哈欠,洗漱洗脸换衣服,海市今天的温度降的只剩下十来度,很冷很冷,周沫穿着加绒的肉色袜子配上一条黑色的及膝裙上身一件深咖色的毛衣,又打了一圈围脖,出门。
鉴于昨晚在客厅里看到周全跟谢栈,这次她探头看,客厅里只有窗帘飘着,没有人了。
她站了会儿,都要以为自己昨晚产生错觉。
直到下了楼,在客厅里看到谢老爷子跟陈素缘,她问了一句:“爸,还有谢栈呢?”
陈素缘回道:“还在睡,两个人昨晚好像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