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顶的帽子盖下来。
孟回依旧面色不改,看来,这是要把恶名都栽她身上,誓死也要保住孟文瑞了。
老太君气得,挥着拐杖直接打了下去。
直直的打在了长宁侯夫人的肩上,也把所有人都打懵了。
“混账东西,他做错事了你不管教,还敢颠倒黑白!”
老太君怒目圆睁,大骂着。
挥着手中的拐杖还要打。
孟文瑞忙护在他母亲身前,跪求道:“祖母,你要打就打孙儿,与母亲无关!”
“母亲,您没事吧?”孟锦绣急切的跑了过去,张开手也做出一副维护的样子,又担忧的问询着。
心中害怕,眼睛也早就哭红。
长宁侯夫人抚了抚她的脸,脸色微沉,也不跪了,直接站了起来。今日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她不敢拿婆母如何,只能怒瞪着孟回:“你到底要如何?非要搅得整个侯府鸡犬不宁,才高兴?”
孟回扯了扯嘴角,不屑的笑着,眼眸里没多少温色。
长宁侯夫人也没指望她那冷心冷肺的孽女开口,只是咬牙继续道:“我生了你,你的命是我给的,这事就此揭过,就当还了我对你的生恩!”
“答应她!”躲在黑暗中的原主,突然出声。
本还有些难过的面容,此时,已经平静一片。
“不后悔?”孟回挑了挑眉,心中问道。
原主摇了摇头,就当给自己的两辈子做个了断。
以后,她只是自己。
孟回笑了笑,随后站了起来,看着长宁侯夫人。
“这事,我可以不追究,不告官。便就全了你还生恩的说法。且记清楚你自己说过的话,自此,你我之间再无恩情!”
“我……”
长宁侯夫人不知怎么迟疑了一下,可又想到她说的话,她竟还想告官,她这是要毁了她儿子啊。
当真是心思歹毒,长宁侯夫人顿时恼怒。
孟回并不理会她的犹豫以及恼怒,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希望,老天能如了夫人的意。自此,了结了这事!”
长宁侯夫人不认为她有那么好心,冷哼一声,转过身:“母亲也听见她的话了。儿媳这就带了文瑞回去好生教导,就不劳累母亲了。”
说罢,便要带着人离开。
孟文瑞见状,不由暗自得意,却也不敢显露于老太君面前。
扶着他娘,打算离开。
做错事的没受到惩罚,没做错事的回丫头,反倒遭了她的恶待,老太君心中不痛快,抬手想让下人拦下他们,被孟回拉住了。
“回丫头?”
孟回笑着摇了摇头:“算了。”
老太君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傻丫头,为何这般委屈自己!”
“这样也好。”孟回没有多说,脸上也并无难过失落之意。
她也不可能真让老太太亲自处置了孟文瑞。
那到底是老人家的亲孙子,伤了碰了都心疼,若是真动手处置了他,只怕最难过的还是老人家。
老太君心疼的看着她脸上的平静,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这丫头,只怕真是被伤透了,便也就不在乎太多。她心里,大抵是不拿长宁侯府当家了。
可能怪回丫头?
最委屈的分明就是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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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摘不干净自己!(捉虫)
孟回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若有人给她委屈受了,她自然会讨回来。
只是不急,且让她们再开心几日好了。
老太君还在替她委屈, 孟回笑了笑,让她不要太挂心这些琐事,还郑重表明她真的没事。
“你这丫头……”老太君无奈叹息一声,也知道她是担心她气多了,身体吃不消, 是在宽慰她。
其实,她也知道这丫头真的没把那些糟心事放心上。回丫头那双眼睛太清, 万事也看得太透。可世间多污浊, 看得太透, 便也容易生倦。怕到最后, 可能都是独身一人。
罢了, 只希望她后半辈子, 能平安顺遂,喜乐一生。
老太君平复好心情, 如此祈盼着。
孟回无意去揣测老人家心中所想, 也就不知道转瞬间,她已经思虑了许多。若是知道她的想法, 知道了她的担忧,怕也只是轻笑一声,不觉得有什么。于她来说,看透一个人不难, 用点心思,仔细揣摩总能有所收获。
只是,她其实很少会浪费时间去看透某个人。
她要走的,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
但,绝不仅于此。
孟回笑了笑,想起了刚刚的事,便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口:“祖母,您手里真有他犯事的人证物证啊!”
老太君之前威慑孟文瑞一众人的时候,她就有点好奇。且她觉得老人家手里,可能没什么可用的证据,只是当时人多,老人家正威风着,她不好拆台。
说到这儿,老太君摇头笑笑:“没有,就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实际的证据没查到什么。至于刚刚,那是祖母诈他的。只没想到,真是他做下的恶事。可真真是个混账东西,被她那个娘纵坏了,学问上没什么出彩就算了,竟连个人都做不好了,哎……”
老太君叹息着,对孟文瑞这个孙儿,她是真的失望极了,也心疼遭了罪的孙女。
孟回见她真的伤心,便笑着宽慰了几句。
闲聊一会儿,便也起身离开。
夜里老太君派人送来了一个木匣子,里头装了一些银票和几张契纸。
大抵是想补偿她。
孟回没觉得老太君哪里做得不对,即便真的把事闹大了,老太君可能会让她放孟文瑞一条生路。
但,对于一个老人家来说,这也是人之常情。
老太君不想孟文瑞出事,却也是真的心疼她,这并不冲突。
所以,木匣子她留下了。
这样,或许能让老人家心里好受一些。
自那日后,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这几日孟锦绣孟文瑞都老实得很,没敢往她面前窜。
然而,长宁侯夫人却是辗转难眠了几日。
是夜。
长宁侯今夜宿在主院,近些日子他都很忙,忙得歇不下脚,上了榻很快便睡了过去。
特意梳妆过一番的长宁侯夫人,看着已经睡过去的男人。
不由泄气,自己也没了心思,重新洗了把脸,褪下外衣,也跟着躺到了床上。
只可惜,心中存了烦心事,翻来覆去怎么睡不着。
还把长宁侯给吵醒了。
刚睡下就被吵醒,是个人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长宁侯也不例外。
脸色黑黑的有些难看。
人醒了,长宁侯夫人只当没看见他的冷脸,只是推了推他道:“侯爷,二丫头如今的名声已经污了,还带累了整个侯府的名声。先前有意与侯府结亲的人家,也都再没递过消息,便是全都黄了。再这么下去,锦绣,锦云她们姊妹几个,只怕也要被蹉跎了年纪,说不上合适的人家……要不……”
长宁侯眉头紧皱,瞥了她一眼:“有话就直说,吞吞吐吐作甚。”
“……妾身的意思是把人送走,送的远远的!”
本就一边说一边暗自打量着他的神色,揣摩着他意思的长宁侯夫人,听他这般说,心里霎时有了底气,便又再次提了把人送走的话。
他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长宁侯夫人见状继续道:“待把她送走,过了一年半载的,这事也就过去了。妾身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更为了侯府上下免遭非议。那些非议她的风言风语,就连街边乞儿都知道,咱们即便是再心疼她,也不能耽误了其他的丫头亲事。侯爷……”
“那便送走,只妥善安置就是。”
长宁侯并没有多想什么,孟回这闺女在他心里本就没有什么分量,之前因为国公府有意她,这才上心了些。
现如今,出了这等事,国公府那边也已经作罢,没在提过。
便就是说,她没了用途。
一个没了名声,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个好出路的闺女,他更不会放在心上。
听到他答应送走,长宁侯夫人自然高兴,又想到前头还有一头拦路虎,便又皱着眉头,一脸犯难。
“咱们都知道送走是最好的选择,可母亲非不答应,妾身因为这事,去了松柏院不下十回,哎……”
长宁侯夫人抬眸,欲言又止。
未尽之言,也能让人轻易猜出,长宁侯沉着脸。
思虑一番后,吩咐道:“母亲那里,待明日我亲自去说。你先准备着,若是见着人了,直接让下人把她押走。”
说到最后,长宁侯已经有些不耐。
长宁侯夫人应了一声,叫他眉间有郁色,没敢在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