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选择余地的情况下，施雯这一组都是实力强劲的练习生，唯一排在30名以外的就是季超甜。

　　一堆学霸练习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谁都不想让步。

　　这种情况下，这组进展缓慢。李棠组都已经编完舞开始练习，施雯组还在纠结demo。

　　“昨天回去后我仔细想了想，曲跟我的词确实不搭，所以我连夜做了个demo，大家听听看。”

　　说话的练习生朝后门处的季超甜投去善意的笑容，坐在钢琴边，弹出自己连夜写出来的一小段乐曲。

　　在她弹完后，昨天作曲的练习生甩出自己新改的词。

　　两人谁也不服谁，最后看向本组C位：“施雯，你觉得哪个好？”

　　施雯根本没听，她的心思全都在杜尧身上。

　　来北极星基地已经好几天，她一次都没见过杜尧。各种旁敲侧击，也没得到任何有用信息。

　　被整个练习室盯着，施雯有些头大。

　　前几天这些事都是施齐在处理。可身为顶尖流量，施齐工作很忙。能腾出几天时间耗在北极星基地已经是极限，昨天傍晚他就已经离开，连夜乘飞机去往另外一个城市赶通告。

　　施齐走了，这些事落到她头上。

　　施雯本能地讨厌这些为了自己那点利益勾心斗角的鸡毛蒜皮小事，可她又不能不管。

　　“不是我觉得，而是大家觉得。这样吧，除去你们俩，我们剩余八个人举手表决，谁得票多就用谁的。”

　　投票结果4：3，只差季超甜那一票。

　　“季超甜，你投给谁？”

　　季超甜左右看看，最终还是把票投给了暂时落后的练习生，这样两位练习生4：4，平。

　　施雯：“……”

　　明明事情已经完成了，季超甜这样一搞，又回到原点。

　　施雯皱眉看过去，四目相对间，季超甜朝她扬起一抹甜笑。

　　施雯敏锐地从那抹甜笑中察觉到了恶意。

　　季超甜这是在针对她？

　　**

　　系统同样也在疑惑：【超甜，你为什么要针对施雯？】季超甜冷笑：【你还不知道？】

　　硅基生物的系统并不懂碳基智慧生物复杂的感情：【根据你之前两个首选敌对人物——熊萌萌和李棠作参考样本。熊萌萌家比你有钱，李棠唱歌跳舞比你厉害。难道你是因为施雯家有钱？不对，施雯唱歌跳舞也比你厉害。也不对，她既比你有钱，又比你厉害。】季超甜：【……】

　　【求求你闭嘴好么？】

　　系统安静了。

　　季超甜看向练习室中央被包围、焦头烂额的施雯。

　　一开始她挺喜欢施雯，这样投胎中了头奖、一出生就在罗马中心城区的人间富贵花，简直是她的人生终极追求。

　　知道系统重新绑定，告诉她新宿主是施雯。

　　她并不是讨厌施雯长得比她好看，家里比她有钱，才艺方面也比她强，还能让系统选中内推。好吧她承认，是有那么一点点羡慕嫉妒恨。

　　可以上都不是重点，真正让她难受的是，施雯拒绝了系统。

　　她这么宝贝的系统，施雯却当垃圾一样碰都不碰。

　　这就好比16岁那年，她用攒了好久的零用钱买了一支MAC的Rubyhoo，熊爸眼皮子不眨地送了一套TF给熊妈。

　　那感觉真的糟透了！

　　她讨厌施雯！

　　季超甜走到作品被否的练习生旁边，坐下来跟她肩并肩，小声安慰道：“好啦，别伤心。我虽然不懂作词作曲，但从一个听众角度，你刚才那首真的很不错，反正就好听。要不你再改改试试？”

　　练习生眼中重新燃起光芒，“谢谢你，超甜。”

　　季超甜声音温柔，“这么客气干什么，都生份啦。再说我也不懂原创，还指望着你写出好的作品带我飞。”

　　在练习生们看不到的角落，她神色间闪过一抹快意！

　　她就是看不得施雯好！

　　**

　　季超甜在背后推波助澜，施雯组的争执越发激烈。

　　施雯忙到焦头烂额，寻找杜尧的功夫几乎都没有。

　　争斗中，一周时间一晃而过，还有三天时间就是第二次公演。

　　上周六胖达视频播出了第一次公演的视频，李棠精湛的钢琴演奏、不输导师团开场秀的表演赢得了全网好评，#李棠一坐到底#也登上微博热搜，人气再涨一波。

　　季超甜作为李棠对照组，公演现场再次翻车，收到不少嘲讽。铺天盖地的嘲讽中，有博主罗列了季超甜进北极星以来的种种表现——

　　Battle、主题曲考核、公演，每一次登台她都会翻车。

　　#季超甜车祸现场#同样登上热搜，比起李棠这样努力又强大、毫无槽点的练习生，吃瓜群众对丑闻更感兴趣。季超甜翻车次数多了，吃瓜群众已经麻木，有一部分甚至生出了对这样废柴的喜爱。

　　【黑到深处自然粉，支持翻车小公主。】【超甜我去给你投票，期待你下场继续翻车。】在人气67，基本没有下跌空间的情况下，季超甜奇迹般地出现了触底反弹。心动传媒那边看到希望，干脆给她营销“废柴少女”的人设。

　　这也算意外惊喜。

　　**

　　最高兴的还要数杜尧，煎熬了十天后，他终于等到了大师回国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季超甜：我就是看不得施雯好！

　　棠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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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重新来一次，童颜再也不要被啃小父母和白莲花姐姐吸血。自己赚得钱，她要自己花。

　　好好学习，过好自己的人生。

　　王后雄、五三……徜徉在知识的海洋中，童颜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大佬ABC等人暗搓搓看上了。

　　前世痴恋姐姐的校霸A：敢给童颜递情书？活不耐烦了！

　　天才设计师B：童颜是我的缪斯！

　　比特币大牛C：童颜治好了我的抑郁症！

　　某混不好娱乐圈就要回家继承皇位的影帝：别插队，我先来的。

　　“我们五岁就认识了，青梅竹马，颜颜还救过我的命。”

　　大佬ABC：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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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大师

　　杜尧这十天过得堪称煎熬。

　　有工作的时候还好， 他可以专心投入到工作中。

　　可一旦闲下来， 他就控制不住产生幻觉。倒杯水， 棠棠出现在沙发上；下个楼， 棠棠进到电梯里；食堂打饭，棠棠在西餐区挑酸奶和小蛋糕；开车回家，棠棠坐在副驾驶上。

　　幻觉无处不在，不仅如此， 他还做梦了。

　　梦中， 碧蓝如洗的天空下， 一望无际的海面凝成果冻般的胶质， 上面架着一座彩虹桥。与棠棠有五分相似的高冷少女一身白色礼服， 手捧鲜花，在漫天花雨和亲友们的祝福中跨过彩虹桥，缓缓朝他走来。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公演现场， 得票最高的棠棠走过水晶桥，来到水晶王座上。

　　第二次是在中式大宅，跟棠棠坦白自己的煞气后，高冷少女躺在类似休眠舱的装置内。

　　第三次就是梦中。

　　即便梦已经做过去好几天， 杜尧依然清晰记得梦中幸福的感觉。他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但本能地觉得梦中的事很重要， 所以他拿画笔记录了下了这一切。

　　**

　　白天幻觉，晚上做梦。

　　杜尧觉得：如果不是上次心脏检查被那位护士挑破心思，现在他恐怕要怀疑是不是煞气进一步侵蚀了大脑，造成脑域神经病变。

　　可杜尧知道并不是， 他纯粹是想棠棠了。

　　有好几次，杜尧回家路上都想拐个弯上高速，一脚油门踩到北极星基地。

　　可他硬生生忍住了。

　　棠棠没在身边都日思夜梦，这要凑上去，他不确定能控制得住自己。

　　万一他没忍住，结果有三种：

　　第一：棠棠也喜欢他，欢欢喜喜的答应。

　　第二：棠棠不喜欢他，为了前途无奈答应；第三：棠棠只拿他当朋友，拒绝。

　　而第一种结果又分三种情况：他身体能好；他身体好但是会影响棠棠；他身体好不了。

　　综合下来，冲动后没忍住，能有好结果的概率只有九分之一。

　　太低了。

　　杜尧压根不敢赌。

　　**

　　按捺住内心的蠢蠢欲动，杜尧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