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的光洒下来,陈安安看到男人一张略为疲惫的脸,他头发微湿,下巴冒出了淡淡的青渣,眉眼却尽显满足。
陈安安虽然不是出力方,但这一刻也累得够呛。
“你睡得太死了。”霍然缓过气后,还不忘记提醒她,“第二次了你才醒,要是坏人进来怎么办?”
“就算我不在,你也要记得反锁门。”
陈安安半撑着身子看着他,笑眯眯道:“我要是反锁,你刚才就进不来了。”
霍然挑眉,语气含笑,“所以你是在等我?”
陈安安抬腿踢了过去,气道:“想得美,是我忘了关门!你训练结束也不给我电话,回来的时候也不给我电话,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霍然一把擒住她的脚踝,勾唇一笑,“我只是想给你惊喜。”
陈安安白了他一眼,大半夜的突然发现知道男人俯在自己身上,要不是她大胆,早就吓破了胆儿,“惊多过喜。”
她从床上慢慢起来,看着男人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想了一会,没想起来,就问他:“你刚才洗澡了没有?”
“洗了。”霍然跟着她一起起身,“我要是不洗,你是不是得把我给踢下去?”
“那当然。”陈安安披了件衣服,轻手轻脚地出去洗澡,霍然忙随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洗手间。
“你干嘛?”陈安安回头瞪着他,“在外面等我,我洗好了你再来。”
霍然才不当她的话是一回事,再一次将她抱起贴住墙面,红着眼嘶哑着声音:“一起洗。”
陈安安吓得勾住他的脖子,声音指责:“喂!我们家现在还有阿姨。”
“没事。”霍然低头吻着她纤柔下颌,“半夜三更的,谁还会起来?只要你不出声,一切顺利妥当。”
陈安安的唇很快被他的吻堵住,她喉间的话语被他尽数吞没,两人又在厕所里干起了马赛克的事。
待回了房间,陈安安这才想了起来自己刚才忘了什么,便回头问霍然:“你刚才有没有做了安全措施?”
霍然蓦地一怔,“如果我说没有,你……会不会打死我?”
陈安安脸色一变,顺手抓着枕头朝他扔了过去,“我现在就打死你!”
她说着朝他扑过去,霍然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将她扣在了怀里,“骗你的,瞧你着急的样子。”
她年轻不小了,他们两人的生活也不稳定,现在这种情况,他怎么可能会让有意外发生?他绝对不可以再要一个孩子来拖累她。
陈安安又被他耍了一次,气得垂首,一口咬住他的手臂。
可以他肌肉坚实,咬了一会她竟然觉得腮帮疼。
看着男人眉目浅笑,陈安安哼了声,转个身躺回床上,朝他伸手过去,“东西呢?”
霍然也躺了上去,“什么东西?”
陈安安盯着他,“公粮!”
为了赚钱,她差点就让人举报了,所以她十分惦记霍然的工资还没有上交。
“不是交了吗?刚才都交了三次。”霍然眯着眼看着她,“怎么你还要?我看不出来你这么猛?”
不知怎么地,陈安安听到这话脸色一热,咬唇道:“你怎么老想这个啊,我说的是工资,真是的。”
“霍然,你已经三个多月没有上交工资了!”她义正辞严地控诉他,“我差点就没钱吃饭了!”
“早说啊。”霍然伸手刮着她鼻尖,“工资就工资,还说什么公粮,害得我误会。”
陈安安看着他转身从一边拿起了包,然后在包里摸索了一会,然后拿了一个小包出来。
“三个月的工资,一共两百五十五。”霍然将东西递给她,“都在这儿,你数数。”
“怎么这么多?”陈安安声音微讶,“不是应该才两百吗?”
霍然慢慢朝女人身边靠过去,语气中的愉悦不言而喻,“任务完成后,我提干了,当了小组长,部队授予了我中尉军衔。”
“这三个月的工资,都是按小组长发的,所以比平时多了。”
“你当小组长了?”陈安安转眸,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真的假的?”
霍然看着她,长长的头发随意的散了下来,她面颊上的红晕还未散去,眸底还闪着明亮的光,一张脸妩媚致极,他怎么看都感觉不够。
“这事我不开玩笑。”他捧着她的脸,眸色微沉,“我再努力努力,很快你们就可以随军了,以后再也不用这么辛苦来回两边跑了。”
“知道了。”陈安安点点头,拿着钱细细地点了一次没发现什么问题后收了起来,“对了,你这次回来能住几天?”
军人几乎是没什么假的,就算有假也不能离开部队,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该不会明天就要走了吧?”
“没有。”霍然声音微沉,眸光温柔看着床对面的妆台上,那里摆着他们两人的结婚相片,“两天后。”
陈安安刚才听着前面“没有”两个字的时候心里还暗喜了一把,谁知道后面那三个字又把她这点暗喜给冲散,她声音有些不高兴,“我还以为能多呆几天。”
“怎么了?”霍然指尖在她脸上来回的摩挲,“不高兴?”
陈安安靠在他的臂弯里,耷拉着眼皮,心想,任谁独守空房都会不高兴,“那你这次回来还去老家吗”
“自然回去。”霍然道,“上次已经答应了娘,所以得回去一趟,免得她又来烦你。”
“你不在,她已经来烦过我了。”陈安安声音带着满满的不悦,“叶珍珠出了事,她竟然想让邵风给我带!”
霍然听着她愤然语气,蹙着眉问:“叶珍珠出事了?”
陈安安点头,就把叶珍珠的事告诉了他,然后又把林彩秋这三个月的作为跟他一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