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次啊。”她别过眼道。
霍然看着她应下,唇角几不可见的上扬,看着带色的两团面,直接洗了手,“我跟你一起做。”
待霍邵东洗澡出来后,两小团面也包完了,霍然洗了手,一身汗就直接进了洗澡房。
灶台跟洗澡房间就隔了一个木板墙,男人洗澡时舀水的“哗啦”声陈安安都听得一清二楚。
陈安安往蒸锅里看一眼,蹲下身给灶台加柴,就听到男人在身后叫道:“你帮我拿条裤子来,我忘了拿。”
陈安安从善如流,去房间拿了大裤衩敲了洗澡房的门,“你的裤子。”
“哗啦”声直接停了下来,接着大门被男人敞开,他整个人就这么直接地站在洗澡房门口。
水珠顺着他身上的纹理分明的线条滴滴的滑下,勾勒一幅让人难以言喻的图画。
陈安安愣怔,反应过来后心里一声“我去”,脱口而出:“你耍流氓?”
霍然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身,嘴角带笑,用她的话反击她:“我是你丈夫,你看看怎么了?”
陈安这顿时噎住,这话好像是她前不久才说过的……
她咬唇,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把裤子塞给他,“快点出来,吃完早饭去上班,不要在家辣我的眼。”
她说完当即转过身,按着心口怦怦地跳,若无其事的走近灶台把火给撤小了点。
没过一会,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陈安安一意识回头,男人只穿了一件裤子,宽肩窄腰大长腿,他手臂上青筋突起,浑身散着一股阳刚的气息。
陈安安觉得霍然最近几天好像都穿得这么清凉,她慢慢的感觉这个男人好像用美色在勾引她?
被怀疑勾引她的霍然丝毫不知道她的想法,“做好了没?”
“好了。”陈安安收回目光。
这次的包子她只做了两个颜色,黄色和红色,第一次做汁的浓度把握得不够好,颜色没有自己想像得那么深,不过看着也很好咬的样子。
吃过早饭,陈安安把一些包子给男人装上,然后又让霍邵玲拿了几个去给隔壁的三个孩子和杨小花。
霍邵玲就拉着两个弟弟出门了。
休息了一会,看着绿豆还没有泡好,陈安安便把之前要给霍邵诚做布偶的碎布拿出来,她想来想去,最终决定还是车一条蛇吧,毕竟只有这个做工最简单了。
折腾了快两小时,最后蛇却成了四不像……
陈安安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原主会缝衣服,可是她自己并不会设计,上次要不是何凤娟的纸样和指导,她估计现在都还没有车完霍然的衣服。
她将那条辣眼的蛇布偶收了起来,起身去做午饭。
三个孩子也从外面进来,听说她要做绿豆沙,自告奋勇的要帮忙。
陈安安拒绝了,绿豆早就泡好了,她起锅直接放水煮,这边灶台煮绿豆,那边的灶台就起锅煮粉条作午饭。
粉条煮好后,绿豆也差不多出锅了,家里没有冰糖,陈安安用了白糖先代替,等糖化了以后就出锅了。
吃过午饭,陈安安提着大号的柱形铝质饭盒跟着霍邵东找泉眼,这泉眼离得不远,就在靖河附近,但它很小,小到没人留意到它。
陈安安动手挖开一边的杂草,把准备好的绿豆沙饭盒放在水里浸泡。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为什么要提饭盒跑到这边来,天热了,一会再去送给霍然,估计绿豆沙又热了,她现在都觉得自己傻乎乎的,就为了一顿吃的,非得跑到这么边来?
饭盒比较薄,等了半小时,绿豆沙就已经冷了,三个小孩就地直接吃了。
烈日炎炎,一碗香滑清甜的绿豆沙,滑入口中,好似一盆冷水直接从头浇了下来,散去了热意,整个人清爽透心。
物以稀为贵,陈安安觉得这话真的太适合现在了,原本在后世最平凡不过的绿豆沙,在这乡下就变得珍贵,毕竟冰箱在这里几乎没有哪家有。
“好甜啊,好爽!”霍邵东舔着碗边,“这个比雪条好吃啊,好凉快啊,明天还有吗?”
陈安安看着他吃着现在,又惦记着明天,伸手点了一下他脑袋:“就你贪吃鬼,绿豆快没了。”
霍邵诚小嘴轻轻着啜着绿豆,随即微眯眼,慢慢品着清凉的味道,没一会,他眯着的眼微瞠,哇了一声,“我也还想吃!”
霍邵玲吃完,低头看了一眼饭盒里的东西,叫道:“不能吃了,还得给爸爸留一点。”
陈安安笑了笑,还以为他们把霍然给忘了。
吃完休息一会,她抬着剩下的绿豆沙和粉条跟着霍邵玲去找霍然。
砖厂的路因为经常有车经过,所以路面很宽,走起来特别的方便,待四人走到一半的路,前面堵住了。
好几人男人站在路面朝路下嚷嚷叫着,陈安安便走过去朝下看了一眼。
路面下方有辆车子翻躺,车子周边还有好多土,看样子应该是这车路过时候路边突然塌,然后车子就翻了下去。
“是爸爸的车!”霍邵玲突然叫道,然后胡乱地扯着陈安安的衣角,“安安,下面是爸爸的车。”
下方的人闻言突然抬头,看到陈安安时,就叫了一声,“嫂子,你先别过来,我们马上就能上去。”
陈安安这下反应了过来,摔下去的这辆车就是当初她在河边看到霍然开走的那辆车。
所以摔下去的是霍然吗?
陈安安都些发懵了,车翻了,下面全是土,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被土埋或者严重受伤。
她不想年纪轻轻就当寡妇!
“爸爸!”霍邵玲见陈安安不动身,急得直叫喊,“你们快帮我把爸爸救上来……”
霍邵东急着就要跳了下去,却被陈安安拉住,“别下去,一会叔叔就把爸爸救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