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郭汛益然也缓了过来,他仇恨的瞪着苏曼雪,“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
说着,郭汛益转身就走,他要回家,他要这些拜金女后悔。
他要让苏母,苏豫文,苏曼音,苏曼雪这些看不起他的人在地狱里后悔一辈子!
苏曼雪看看郭汛益,又看看孟阒然,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追谁。
苏曼雪修罗场的画面很多邻居从窗户里面都看到了,甚至还有不少人拍了照,直接发网上了。
一开始还没有引起什么热度,直到苏曼雪的同学认出了她,转发到了校内论坛,一下,苏曼雪火了。
手机一直就没停过。
她躲在房间里一直哭一直哭,不敢出门,不敢见人,不知道未来还要怎么回学校。
郭汛益打电话回家要了钱,回了hk自己的家。
他离开家五年了,从来没回来了,陡然一下回来,郭父郭母都很激动。
他抱着郭母一直哭一直哭,仿佛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郭父对他是又打又骂,“现在知道还是家里好了吧?让你脾气倔,让你往外跑……”
郭父打了一小会儿就心疼的不打了。
到底是他们唯一的骨肉,怎么可能不放在心里疼着?
三个人哭了一会儿,郭母让下人给郭汛益准备吃的,郭汛益则上楼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等他出来吃饱喝足了,这才把自己被两个贱女人背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岂有此理!”郭母怒骂,“儿子,你放心,不就是钱吗?爸妈给你撑腰。”
郭汛益情绪一上来又想哭了,还是自己妈妈疼自己。
外面那些女人都是骗子,拜金女。
郭汛益又和郭母聊了一会儿,这才问道:“爸,今天你不上班吗?”
郭父叹了一口气,他这些年好几个项目都亏了,加上儿子又跑了,郭老太爷越看他越烦,就把他的职位撤了。
现在他是个富贵闲散人了。
郭汛益听完,跪下说道:“爸,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偷偷跑了。”
爷爷一向疼爱他这个孙子,如果他还在,他就能帮爸求情。
“好儿子。”郭父把他扶起来,“你也不用太担心,爸就是退了家里也有钱,咱郭家依旧是你的后盾。”
“嗯。”郭汛益点头。
郭父继续说道:“你回来的也巧,明天晚上,Gaston lu就要离开了,你正好和他见一见,他和你年龄相仿,却已经是华尔街投资界都公认的点金神手了,资产积累速度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他和你爷爷已经合作了两个项目,不仅你爷爷对他是赞不绝口,就连特首都是他的粉丝。这种人物你结交一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你们投缘,他在爷爷面前说两句话,比什么都强。”
“什么人这么厉害?”郭汛益不信,吹牛的吧?
“不仅如此呢。”郭父激动的说道:“Gaston lu还十分擅长画画,他的上一幅作品在f国拍出了一千万欧元的高价。这简直是个神人,别说爷爷,你爸我对他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郭汛益有点酸,说年轻相仿,估计和他查不了多少,二十出头的年纪,能这么厉害吗?
别不是什么骗子?
华尔街又怎么样?
还不是被很多投资骗局骗走了真金白银?
郭汛益心里酸溜溜的,干脆岔开话题,“爸,我这次还被一个以为家里有点钱,却不知道咱们郭家多有钱的家伙拿钱侮辱了。”
“好好好,等你见完了Gaston lu和爷爷,爸就让你小叔帮你出气。”
“嗯。”
郭汛益回到了家,不再扮演那个清高的人,有了依靠,一下天真单纯爱撒娇的毛病就全出来了。
第二日晚宴。
郭汛益和郭父郭母盛装来到老宅。
在老宅给Gaston lu办离别宴也是彰显了郭老太爷的尊重。
郭汛益好不容易回家了,郭父郭母带着他一一拜见各位世伯。
郭汛益绕了一圈后,烦了,干脆和郭父说了一声就跑到阳台上透风。
他品尝着手里的香槟,看着周围的花园山景月色,心里有种“啊,果然这才是适合他的生活”的感觉。
郭汛益舒适的享受着远处美丽的山景,突然一个熟悉的影子惊吓到了他。
苏曼音?
她怎么能出现在这里?
郭汛益匆匆穿过人群,在人少的走道处抓住了苏曼音的手臂,他愤怒的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谁放你进来的?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种不要脸的贱女人找野男人的地方吗?”
苏曼音根本没想过,穷酸到吃饭都要她付钱的郭汛益是郭家人,一时也愣了,竟然忘记了回答。
“我问你,谁放你进来的?”
“音音是我的女伴,这位先生有疑问?”
陆泽快步来到苏曼音身边,将苏曼音的手臂从郭汛益的手里解救出来。
“你?”郭汛益轻呵了一声,“陆泽,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在你的地盘上被你羞辱的穷小子吗?我现在告诉你,我是郭家的孩子,这里是我家,你给我滚出去!”
第164章 娘道文里的男配(1)
“是吗?”陆泽淡淡一笑,“不如,你现在就叫人把我赶出去?”
“好,你给我等着。”
郭汛益转身就去找人,陆泽伸出手,让苏曼音挽着自己就跟在他的身后。
郭汛益找到郭父,还没说话,郭父拉了拉他,“Gaston lu怎么跟在你身后?”
Gaston lu?
郭汛益愕然回头,陆泽微微一笑。
郭汛益:“Gaston lu是华国人?他不是在华尔街操盘吗?”
“说什么呢?Gaston lu当然是华国人,还是你爷爷和特首的贵宾。”郭父拉着郭汛益来到陆泽面前,“陆先生,苏小姐,这位是我不成器的儿子,请多多关照。”
陆泽淡笑着看相郭汛益,“当然,其实我和贵公子以前有过几面之缘。”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郭父兴奋的说道:“陆先生和犬子有缘,那真是犬子的荣幸。您是不知道啊,我这个儿子以前叛逆的很,非要出去……”
郭父滔滔不绝的讲述者郭汛益的过去的叛逆,郭汛益站在原地,脸一阵青一阵白,尴尬,难堪,丢人,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一直那么骄傲的,那么高高在上,那么无所谓的被人轻视,蔑视。
那是因为他只是,他是郭家的孩子。
他的身后是一整个可以撼动hk金融的郭氏集团。
只要他想,他就可以随时回家,随时将那些曾经羞辱过他的人踩在脚底下。
可是,没想到,他回来了。
那曾经高高在上讽刺过他的人依旧高高在上。
他曾经想报复过的贱女人,依然享受着荣华富贵。
而且,他所依仗的郭家,他的父亲竟然还拉着他去讨好,他曾经看不起的人?
那他当初的那些骄傲算什么?
郭汛益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笑话,说不定陆泽和苏曼音曾经也像他一样在心里嘲讽着他。
一想到这种可能,郭汛益整个人都羞耻的想死。
等郭汛益从慌乱和羞耻中回过神来,郭父已经离开,苏曼音也去一旁吃东西了。
他的面前只站着陆泽。
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个极具讽刺意味的笑容。
郭汛益突然心惊,却强装镇定的瞪着陆泽,“你现在很得意吧?你以为你是华尔街的点金神手,你现在掌控者天亮的资金盘就了不起吗?”
“当然。”陆泽深感荣幸的说道:“我才二十六岁,能达到这个成就,同时还是世界追捧的天才画家,难道我不应该引以为傲吗?”
“你——”郭汛益死死的握着双拳,想反驳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陆泽轻飘飘的说道:“倒是你,离开家门也有五六年了,不仅一事无成,靠女人吃饭,还被两个女人甩了,像个废物一样哭哭滴滴的回家,你都不觉得丢人吗?”
“闭嘴!”
陆泽勾了勾唇,“不想知道当日是谁给你打电话让你去捉奸的吗?不想知道苏曼雪的两个情夫是谁给凑一块儿的吗?”
“是你?”
陆泽残忍的笑着,“明明是一只寄生虫,就算离开了郭家,还从心理上依附着郭家,事事处处想着利用郭家给你出头,帮你出气,画画,画画不行,读书,读书不行,赚钱,一分钱没有。哦,对,你用的花的都是给你戴绿帽子的女朋友的钱,你女朋友花的是音音的钱,所以都分手了,你花的还是你前女友的钱,也就是我的钱。”
“闭嘴!”
噗。
陆泽轻笑了一声,“马上就秋天了,头顶上绿帽子一顶又一顶,你应该不会觉得冷。”
欺人太甚。
郭汛益对着陆泽就是一拳,陆泽侧身躲开,脚勾了一下,郭汛益就如同画展那次一样,啪唧摔地上。
这次不一样。
画展那次没有人认识他。
可是这一次,所有人都认识他。
他刚刚才被郭父带着介绍给了这些叔叔伯伯。
无数人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狼狈被所有人看在眼里。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