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管查账,和不时来瞧瞧就是了。
瞅了空子,林晚秋就把储藏在闲鱼储物格里的书籍、布匹等转移到这里的库房里,等府城的铺子装修好了,她就好直接派人来拉东西。
瞅着满当当的库房,林晚秋笑了,这些可都是银子啊!
布匹绸缎等东西批发给新春阁,虽然新春阁的盈利她不准备沾染一分,打算全部拿出来做善事,零售的钱她不赚,但批发的利润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穷啊……不得不精打细算。
光装满一个库房还不够,林晚秋又把好些房间房间都改成了库房,全给他塞满了。
在她把这里当成库房的打算给江鸿远说了之后,江鸿远就给她找了两个没亲人没老婆,孑然一身还坏了根本无法生育的老兵来看院子。
人是刘强举荐给镖局的,但江鸿远知道,这样的人你给他养老,对他施恩,他就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况且,刘强举荐的人是个跟他上过战场同过生死的,本人又不烂酒,不烂赌,人品江鸿远还是放心的。
三两银子一个月的月钱,又不用天南地北地跑镖,两个老兵高兴得很。纷纷拍胸脯子说要东家放心,他们会看好庄子。
“……这是对牌,以后有人来拉东西,就凭这个对牌和他们手上的货单,你们按照货单上写的来清点。每个月月底盘一次帐,货物的出库入库都要记清楚。”林晚秋在村里请了个童生当账房先生,月银五两,把这老童生乐得够呛。
她把现代的流水账几张方法交给他,等何俊贤学会了这种记账方式,和林晚秋交的出入库的法子,林晚秋就从庄子上离开了。
还得尽快在府城附近再买个庄子,这样一来,两边儿就能相互运货,完美掩饰了货物的来路。
舍得花银子请人,府城那边儿的两间铺子很快就装修好了,衙门里有黄仲山帮忙,地痞流氓黄仲山也打了招呼,不让他们去找新春阁和新知书店的麻烦。
两家店的掌柜都是花银子请的,店里的规矩先定好,请的人林晚秋也让江鸿远去衙门查过身家,都是身家清白,家里没人有不良嗜好的。
装修出来的效果林晚秋非常满意,派人去庄子上把货物拉进府城,两个铺子都摆满以后,林晚秋找人瞧了最近的黄道吉日,然后点鞭炮开张!
传单早就让人散出去了,两家店开张都有特价商品,从五折到八折不等。
结果因为宣传到位,开张这天两家店的生意都爆好,两家店的名声一下子就散出去了。
呼呼……
忙完了这两件事儿,林晚秋终于松了口气。
晚间,她泡在澡桶里,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江鸿远转个身的功夫小媳妇就睡着了,让他心疼不已。
第一次,毫无别的欲念帮小媳妇仔仔细细地洗干净抱上床,又帮她从头到脚地按摩了一遍。
舒服地小媳妇睡着了都直哼哼。
转个身就巴着汉子,还往他怀里拱了拱,脑袋贴着他的胸口睡地更香甜了。
江鸿远笑了笑,他轻轻地拍了拍小媳妇的背脊,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很香很香。
早上,林晚秋是被食物的香味勾醒的。
是羊肉米粉。
“再过些日子羊肉就不好买了,所以趁着还有,老子就给你煮的羊肉米粉。
香菜辣椒都放得足足的,快起来吃,吃饱了再洗漱。”
汉子把托盘放到桌上,就去帮小媳妇拿衣裳,伺候她穿。
林晚秋笑眯眯地享受着汉子的照顾,她的心被汉子填得满满的。
真喜欢这样的日子。
每天忙碌着,因为有汉子陪着,所以觉得日子特别的有奔头。
穿好了坐在桌前,汉子吃饭快,唏哩呼噜的两三下就干光了一大海碗的米粉儿。
他吃完了,林晚秋就赖他怀里去了。
要他抱着。
然后在他怀里慢吞吞地吃了起来。
江鸿远搂着她的腰,盯着她慢慢吃,半响,才撇头笑了笑:“老子真拿你没招。”
林晚秋转头来冲他笑了笑,油乎乎的嘴角还黏了一粒葱花。
汉子低头伸舌头一卷,葱花就不见了。
“赶紧吃,吃了咱们去看庄子。”汉子的声音哑了下来。
真想把她就这么给办了。
一听说要去看庄子,林晚秋的眼睛一亮,动作也快了起来,一大海碗的羊肉米粉,她愣是把汤都喝了个底朝天。
然后,当着汉子的面儿打了好几个饱嗝儿。
她……
真是没救了。
在汉子面前啥都不在乎了。
汉子轻轻地揉了揉她胀鼓鼓的肚子,好笑地道:“吃不下就别吃了,瞧你撑得……傻!”
林晚秋可不服气,瞪了他一眼:“那还不是因为是你做多了,你的心意我怎么能浪费!”
哼,说她傻!
林晚秋的话把江鸿远暖地不行,他笑着亲了亲她的唇角:“那下次你好歹给老子剩点儿,老子乐意捡你的狗剩儿。”
说完,他把林晚秋从身上抱下来,自己起身去收拾碗筷。
狗剩儿……
臭不要脸的汉子骂她是小狗!
第295章 惹不起,惹不起
“你才是狗!”
江鸿远把碗筷递给婆子,就去灶房给林晚秋打热水,水端进屋子,林晚秋就冲着他怒骂回去。
“对,老子是狼狗。”他说,把盆儿放下之后,他看了看小媳妇又补了一句:“公的!”
说完,就扣了小媳妇的后脑勺,俯身一口叼住了她的唇,用行动证明他是公的……狼狗。
“好了,赶紧洗漱了好出门,不闹了。”江鸿远松开她,顺手揉了揉她的头。
气鼓鼓的小媳妇最好玩儿了。
林晚秋:……
妈滴是谁在闹?
说清楚!
狠狠地剜了汉子一眼,林晚秋就习惯性地认怂了,她在汉子面前不管是体力还是智力都拼不过。
洗漱完了,她给自己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然后戴上江鸿远上次给她买的金步摇,也不涂脂抹粉,就这般跟汉子出门了。
即便是这样,她也美得让汉子挪不开眼。
马车上,林晚秋被汉子搂在怀里,这回是去看庄子,没地方让小媳妇歇着缓劲儿,汉子就克制着自己,不敢太过乱来,只搂着她,把她的小手抓在手里玩儿。
“庄子在哪儿?”林晚秋依偎在他怀里开口问道。
“祁县,红庙村,庄子不大,一百来亩地,外加一百来亩林地,那房子还成,修得结实。”江鸿远道。
“你去看过了?”林晚秋问。
江鸿远点头:“带人去收账,那家人拿不出来前,只能用庄子的地契抵挡,就这,还还不够。”
又是把家底给赌没了的。
林晚秋叹了口气。
“他们着急卖,庄子就卖不起价钱,抵给赌坊,赌坊给折算的钱更低,你等下去瞧瞧,要是瞧上了,咱们按照正常价格给银子,这样这家人就不用卖儿卖女了。”
江鸿远知道小媳妇心善,所以才做的这个决定。
赌博的人罪该万死,但妻女何辜?
正常的价格买,不占人血便宜,小媳妇的东西就该干干净净。
“可是这回不用卖,下回他又赌还不是要卖。”林晚秋皱眉道。
你不能说是赌坊的错,赌坊又没有拿刀逼着你去赌。
赌博的原罪就是贪婪,想不劳而获,想一夜暴富,想空手套白狼……
“放心,昨日我就让人打断了他的腿,还打断了他的手,他下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靠妻子儿女照顾过活。
若这家人不蠢,一个废人就去不了赌场,还要仰仗家人的鼻息过日子。”
林晚秋笑了,所以说,有时候对坏人狠辣,就是对好人的仁慈。
“远哥,原来在赌场当打手也是能干好事儿的。”她夸赞他。
“老子在床上也能‘干’好事儿。”他亲了亲她的脸。
火辣辣的目光炙烤得林晚秋想逃。
结果身子刚挣扎一下就被江鸿远给扯了回来。
“老子在马车上也能‘干’好事儿。”
林晚秋:……
畜生!
赶紧老实儿的呆着,完全不敢胡乱动弹,生怕汉子在马车里就兽性大发,她遭不住。
见小媳妇闷着不吭声了,江鸿远就问她:“银子可带够了?”低磁的音儿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带够了,不过咱们家的银子快见底了。”林晚秋转眼就忘了在跟汉子置气,她语气轻松,并没有半分担心没银子的愁绪。
“银子没了就吭声儿,老子来想办法。”江鸿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