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土匪,是亡命之徒好伐!
亡命之徒也是有尊严的。
“马勒戈壁的,兄弟们,上,杀了他们这对狗男女!”
江鸿远冷笑一声,他都不用刀,只身形动了动,便听到一声声惨叫。
他出手如电,一边儿闪避着他们手中的刀,一边儿探手拧断他们抓刀的手腕。
出手之快。
让人惊叹。
片刻之后,一地哀嚎。
有两人掉进了肉泥里,沾染了一身的血污,一个没忍住,疯狂地吐了起来。
江鸿远看了看这些人,问仇皎月:“现在他们你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仇皎月点头。
“既如此,我便走了。”江鸿远道。
“等等……你,你不是说你会帮我桌上寨主的位置么?”仇皎月拦住他。
“呵……”江鸿远让她气笑了,“什么都我来,那要你干什么?你不行这寨主就换人!”
他可不会惯着人,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虽然这个消息还需要查证……
清风寨,也就是顺手下的一步贤棋,到时候到底是用还是不用,这个都要好生斟酌。
毕竟,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再者,就算是错过了一年之后的上山机会……若仇皎月说的是真的,那么……再等三年还有机会。
“不……我只是……我行的,那个敢问恩公名讳?”仇皎月问道。
“给我一个信物吧,半个月之后有人凭着信物上山找你,你把人安排在你身边即可。”鸿远并没有正面回答,仇皎月很是失望,她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给他。
见江鸿远收了,她心里就松了口气。
看着江鸿远消失在院儿门口,仇皎月心里复杂极了,她也大步出了院子,然后将院门反手锁上。
武同的人死光了,剩下的……她有信心能收服。
没有点手腕,如何能在武同兄弟的手中活下来,又如何能让梧桐兄弟刀剑相向……
这个男人心进龙尾山,最多一年,一年之后,他们不但会见面,还能单独在一起一些日子。
她就不信了,到时候朝夕相处……这个男人还能抗拒她的魅力。
江鸿远从山上下来,并没有去追镖局。
清风寨的事情,漕帮的事情,还有他新得的线索都得好好找人查探查探。
他得赶紧回去安排人手。
靠山村。
杜修竹在山里木屋住了下来,征得他的同意,林晚秋让江铁留下来照顾他。
鸿博每天都要上山采药,也会顺便去看他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毕竟是鸿博第一次给人缝针,第一次给人治伤,对这个他还是非常上心的。
不过林晚秋倒是一次也没再去过,只让鸿博给他带过几次鸡汤。
但这鸡汤都被鸿博在半道就喝了,根本没落到杜修竹的嘴里。
杜修竹天天盼着林晚秋来看他,可惜,没看到人影。
他的伤恢复得很好,能跑能跳了也没离开小屋,不过却把江铁打发走了。
小屋没外人之后,寒星就从林子里出来了。
“查到了么?是谁要我的命?”
寒星:“洪七,老叟垂钓图在他手中,要不我带人去夺回来?”
杜修竹冷笑:“不必,让他呈上去。”
寒星挑眉:“那图是假的?”
杜修竹颔首:“对,是假的。”他也是进入黄家密室才知道,挂在密室里的老叟垂钓图是假的。
真画也在黄家,不过却不是藏在密室的,而是大张旗鼓地挂在黄仁寿的书房中,乍一看可不是老叟垂钓,而是美人卧花溪……
他是故意让洪七的人带走了假画,真迹他已经暗度陈仓带了出来。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洪七背后给你捅刀子……可惜咱们没抓到把柄。”寒星闻言神色就轻松了很多。
杜修竹笑道:“义父不傻,什么都清楚,是非曲直并不重要,对义父来来说,手下的义子斗起来才好,他的原话,会斗的狗才是好狗。
所以……在义父那里,有用比什么都重要。”
寒星郁闷地踢了踢身旁的树:“那咱们就这么算了?真咽不下这口气!”
杜修竹的笑容更深了:“洪七送假画,咱们就送真玉佩。寒星,你立刻带人启程去崖州……”
第346章 他就想坑杜修竹
“那西桐总兵府的事儿……”
“这件事我亲自来办。”
“乔庆里通外国的罪名已经织罗了一半儿,证据我都放在老地方,现在只差乔庆的印信……”
“嗯,我知道了。”杜修竹道。“有人来了,你走吧。”
寒星朝杜修竹拱了拱手,便立刻消失在密林中。
“进去,我帮你拆线。”没一会儿,鸿博和楚剑就走到了。
杜修竹笑着进屋,也不用鸿博催促,自己就将衣脱干净了。
鸿博检查了一遍伤口,恢复地很好,伤口全部都愈合了。
这个速度,要比不缝合快一两倍。
鸿博很满意。
“拆线很疼。”他冷冰冰地说道。
“嗯。”杜修竹应了一声,这种治疗的手段他第一次见,这小子也是个毛头小子,没想到还真帮他捡了一条命。
鸿博净手,又用酒精把手和用具全消毒了,这才动手拆线。
线长在肉里,要一根根地扯出来,的确是很疼。
但杜修竹觉得还好,毕竟比起酒精淋在伤口上的疼以及白刃入肉的疼要轻多了。
“兄弟,酒精能卖给我些吗?”杜修竹躺在床上问鸿博。
“十两银子一瓶。”鸿博敲起竹杠来挺狠的,烧刀子才三十文一斤。
三斤烧刀子能蒸馏出一斤酒精来。
他装的一瓶酒精就只有半斤。
“给我尝一口。”杜修竹说。
鸿博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不想死就兑一半的水。”
说完,他就继续埋头帮他拆线。
忙完之后,他果然将自己的酒精瓶子递给杜修竹。
杜修竹没听他的倒出来兑水喝,而是滴了几滴在指尖,然后送进嘴里。
下一秒,他的脸就涨红了,抓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
辣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给我一百瓶!”杜修竹说。怪不得江鸿博让他兑水喝呢,感情兑了水就是酒,难怪这东西叫酒精。
“你为什么要在伤口上倒这玩意儿?”他问。
“消毒,杀菌……嗯……也就是说,任何东西上都有很多肉眼看不见的脏东西,这些脏东西是导致伤口发炎化脓的罪魁祸首。
这么多吧,如果一百个人受同样的伤,如果不用酒精就处理伤口,那么可能最后能活二十个人,可是用酒精清理伤口并在清理伤口前给手和各种器具消毒……那么一百个人里,能活下四十多个。
如果处理伤口的医者用我的方法清理缝合伤口,还能再多活十多二十个人。”
鸿博这么说,就很清晰明了了。
就是他这个外行也能听明白。
“兄弟,咱们能合作不,这酒精你长期供应给我。”杜修竹盯着鸿博的眼睛简直热切极了。
“有就卖给你没有我也没招,我一天这么忙,哪儿来的时间给你做酒精。”鸿博一点儿面子都没给他。
“那先买一百瓶,就是五十斤。”杜修竹道。
鸿博点头:“成,半个月后你上家里来拉。”这事儿回去还得问问嫂子,要不要继续赚杜修竹的钱让嫂子决定。
“我欠你两千两银子了,明日给你送过来。”拆了线,他就该离开了。
鸿博点头,收拾好东西就走了。
杜修竹也走了,不过他走的路线跟鸿博不一样。
“嫂子。”鸿博回家之后先去洗漱换了身衣裳才去林晚秋。
林晚秋笑着让他坐下说话:“帮杜修竹拆完线了?”
鸿博点头:“拆完了。”
“怎么样?他的伤口?”
“挺好的,就是难看,我的针法不好,加上有些皮肉也没对齐……”
所以,杜修竹是满身的丑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