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一落,瘦猴就得意地揽着她的肩膀往后转:“走,跟爷回屋睡觉,小爷可警告你们,敢吵了小爷美梦小爷弄死他!”
正四品守备,怪不得敢在当兵的面前嚣张呢!
众人投向瘦猴的目光就充满了羡慕和嫉妒,这爹牛逼就是爽啊,他们咋没个牛逼的爹呢?
“阻碍办案杀无赦!”小将不为所动,杀气腾腾地道。“拿下!”
“是!”
几名士兵得令,蜂拥上去抓瘦猴,瘦猴哪儿吃过这样的亏,当即大骂并反抗,一个当兵的一刀砍在他高举的胳膊上,瘦猴顿时凄厉地尖叫起来。
这些当兵的可不管,他们将瘦猴捆了起来,胡乱扯了快布就塞进了他的嘴里,堵住了他的声音。
众人:……
卧槽咧,四品守备的儿子说砍就砍!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难道是来抓反贼的?
醉月楼藏有反贼?
众人的脑洞止都止不住,唰唰地往外冒。
“大人,在三楼发现了乔千户的尸体。”很快,三楼的士兵下楼来跟小将禀报。
小将立刻带人上,捕快们也把老鸨和龟公弄上楼,这个时候,西桐知府也到了。
有人去迎知府:“知府大人,乔千户的尸体找到了,就在三楼。”
西桐知府毛柏崖也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麻痹的好好的咋就摊上这事儿了?
死谁不好?
偏生要死乔庆!
总兵的儿砸!
地方不比中央,在朝堂基本是文官的天下,可是地方上,谁他娘的敢惹手握重兵的总兵大人?
知府从四品,总兵大人可是正二品!
没了脑袋的乔振光溜溜地趴在同样光溜溜的月娘身上,外头动静闹得那么大,月娘都没醒。
“大人,香炉中有迷香!”仵作查验了桌上的残羹剩饭和酒水之后就去查验香炉,没想到真在香炉中发现半截没燃尽的迷香。
毛柏崖吩咐人给没头的乔振穿上衣衫,又命人给月娘穿上衣衫,再掐人中弄醒她。
这个期间,又有人进来禀报。
“大人,三楼就三个套间,属下仔细搜索过……他们的酒里有迷药,人亦是昏睡不醒。”
毛柏崖吩咐:“将他们都弄醒,仔细盘查,不要错过任何线索!”
“是,大人!”
“大人,窗台上有脚印!”忽的,站在窗前的捕头出声。
毛柏崖忙去瞧,若然窗台上有脚印,他探出身子,发现墙上也是有脚印的。
“凶手是翻墙进来的。”经过一番勘察之后,毛柏崖初步给了个结论。
不止是月娘这间房的墙外有脚印,旁边两间房的墙外都有脚印。
不过脚印很轻,得注意看才能分辨得出来。
虽然毛柏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觉得行凶的人并不在醉月楼中,但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下令封了醉月楼,楼中所有人不得离开半步。
“怎么了……你们……”杜修竹被掐了人中,在刺疼中醒来。
“公子,官差来问话。”先他一步被人掐醒的婵娟忙道。
“发生什么事儿了?”杜修竹茫然地问,衙役一瞧杜修竹这富贵公子哥儿的模样就没觉得这么好看的哥儿绝对不是杀人犯!
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你是哪儿人……”衙役问开了。
杜修竹有问必答,衙役还是十分满意。
“你来青楼女票女支,为何穿得周周正正地躺在床上?”唯一的疑点就在这儿了!
杜修竹闻言还是一脸茫然,婵娟就帮他回答道:“官爷,昨晚公子没喝几杯就醉得人事不省,是奴家叫人来将公子搀扶上塌的。”
“你叫谁来搀扶他的?”
“春红和夏青……”
衙役又找到这两个丫头,一番询问之后发现能对上,也就没再为难杜修竹。
只吩咐:“乔千户被杀,就在你们隔壁,现在醉月楼被封,没有上官的命令谁也不许离开醉月楼!”
“这样啊……”杜修竹脸上露出急色,他给几个衙役塞了银子:“还请问几位什么时候我们能离开,实不相瞒,这家中生意耽搁不得。”
一看只是问话,没求别的,衙役们这才敢将银子收起来,收了银子,语气倒是好了不少。
“公子好好呆着吧,怎么着几天时间是要的,醉月楼这么多人,咱们还得一个个的盘查……”
“公子……”官差走后,婵娟白着脸看杜修竹。
杜修竹温和地道:“不怕,等这事儿过了我赎你出去!你这里可有书?”
婵娟感动地哭,这种情况下公子还说要赎她出去,她忙用帕子擦了擦眼泪,道:“有,我这里有诗集、话本、游记……公子要看什么书?”
杜修竹淡淡地道:“随便取几本,打发时间而已……”
江府。
乔庆亲自上门。
林晚秋瘫在床上起不来,搂着媳妇的江鸿远也舍不得起床,食髓知味啊,昨晚儿差点儿没把他给美死。
可偏生,事儿找上门来了。“大人,乔总兵来了,在前厅等您……”
第496章 乔振之死(4)
江鸿远去了前厅,跟乔庆见礼。
瞧着乔庆脸色不对,他便问:“大人,出啥事儿了?”
乔庆示意他谴退下人,江鸿远照做,厅里没了别人,乔庆就开门见山地道:“乔振和唐民的人头昨夜被割下挂在城门口。”
江鸿远闻言一惊,乔振在西桐城被杀了?
人头还被挂在了城门上……
这是在打乔庆的脸!
“大人怀疑是我做的?”江鸿远问,毕竟,要做这么高难度的事情从明面上看,也就他嫌疑最大。
乔庆摇头:“我只是来问你,唐民和乔振都死了,那小师傅说的事儿还能不能了查出来?”
江鸿远犯难道:“小师傅说玉佩留在他们身边越久越好,现下时间太短,而且小师傅出去找药材……要一个月之后才会回西桐城。”
“那我过些时候派人将两枚玉观音送过来。”乔庆道,他说话的声音有些低,丧子之痛被他压抑着,通红的眼底满是愤怒。
“不管是谁,终归跟北狄脱不了关系。”乔庆暗着眼眸道。
“江鸿远,我若让你带人去北狄刺杀北狄王你可敢?”半响,乔庆问他。
江鸿远起身跟乔庆抱拳:“大人之命,属下莫敢不从!”
乔庆颔首,他拍了拍江鸿远的肩膀,道:“我立刻将你调回西桐城,重新给你分配人手,当然了,你自己也可以从原队伍中挑选人手……”
乔庆的意思是让江鸿远带一个队伍,然后以剿匪的名义出去,藏匿在深山,然后训练一段时间之后,赶在入冬之前潜入北狄寻找机会。
北狄冬季有场大祭祀是需要北狄王现身的,春季也有一场大祭祀。
春冬两季的大祭祀北狄王都能现身。
“是,大人!”江鸿远应下。
“新婚燕尔,你在家好好待两天……”说完,乔庆就从江家走了。
“来人……”乔庆一走,江鸿远就去了后院儿,林晚秋还没醒,他便吩咐木豆等人:“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太太起床了跟她说一声,我跟她一起用饭。”
“是……”
这事儿太大,一出门就能听见人议论,官府将醉月楼给围了,说明命案发生在醉月楼中。
江鸿远围着醉月楼晃悠了一圈儿,又听了一耳朵的八卦,这才回家。
“听说你有事儿出去了,什么事儿?”江鸿远回屋之后林晚秋还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这会儿的她跟以往又有些不同,似被春雨滋润过的桃花,娇娇艳艳地还带着水汽。
她慵慵懒懒的挑着眉眼的样子,让人一看就口干舌燥。
江鸿远的心腾地一下就热了,他低喃了一声,走过去就捞了小媳妇,垂头就开啃。
林晚秋让他亲得变成了棉花糖,软得不行,汉子还坏心眼儿地咬了她的锁骨,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儿。
“你是狗啊!”林晚秋推开他毛茸茸的脑袋,狠狠地瞪他,王八犊子,都给她咬出血了。
江鸿远的目光落在自己的牙印儿上,笑了:“盖上印儿了,你永生永世都是老子的!”
幼稚鬼!
林晚秋所有的力气都用在瞪汉子上了。
“起来么?我伺候你穿衣。”汉子亲了亲他的眼,哎呦,简直是爱不够,亲不够。
咋整啊。
这辈子都离不了。
“不要,我自己穿!”让汉子给她穿,她今儿可别想下床!
“那我给你拿衣服。”江鸿远说完就去把衣柜打开,的一个选的就是小衣。
随便什么颜色的小衣都好看,江鸿远想着他们才新婚,便挑了一套大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