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干死这小娘皮!”
“将军,让属下来帮您按腿!”
“哈哈哈……将军,玩儿完了让咱们也尝尝味道!”
最里面的牢房中关的都是张建业的亲信,这些天他们听张建业的话一直忍着,张建业说他手中有钦差的致命把柄,钦差会回来像狗一样求他,并将他们放出去的。
现在看来。
果然如此。
钦差竟亲手将那个小姑娘给将军送了过来。
“放心,等老子玩儿完了就给你们玩儿!”张建业张狂地笑着,笑完了他还盯着杜修竹瞧:“好外甥,一个小丫头而已,等舅舅出去了给你找更多更好的!”
“哈哈哈哈……”
他的话引起了牢房中众人的大笑声。
在臭烘烘脏兮兮的牢房中,一身白衣的杜修竹和夏婵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宛若出水的白莲。
干净清透得让张建业这帮人忍不住想将他们按进淤泥里,彻彻底底地毁掉他们。
“将军,属下想尝尝钦差大人的滋味!”
“钦差大人趴在带上跟狗一样……滋味儿肯定好!”
污言秽语越来越多,越来越难听,夏婵紧皱着眉头,通红的脸蛋儿上浮现着厌恶和仇恨的目光。
她转头小心打量杜修竹,发现杜修竹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脸上看不出神色,冰冷的眼更是么有任何情绪起伏。
“你需要学的还有很多。”杜修竹道,“越是面对恨之入骨的人,越要懂的掩藏自己的心思。
否则,被别人一眼就看穿了……你就没办法对他做任何事情。
因为对方已经对你有了防备。”
夏婵不笨,她很聪明,也听懂了杜修竹的话,只是她才刚开始接触这些……还有得学。
“嗯,我会认真学的,大人!”
张建业笑道:“我杀了你姐姐,你心里恨我,还不得不来伺候我……哈哈哈!杜修竹,你还是挺会教人的。”
他就知道,自己手中的东西会令杜修竹像狗一样臣服。
杜修竹笑而不语。
张建业见状就朝杜修竹勾了勾手指。
杜修竹走过去俯身接近他,张建业压低声音道:“杜修竹,你敢背叛洪钧,知道会是什么下场么?
好好听老子的话,跟老子合作,老子有办法帮你瞒混过洪钧!”
杜修竹直起身,淡淡地道:“不劳您费心了!这次是皇上派飞鱼卫和我一起来的三洲。”
张建业听懂了他的意思,一路上都有飞鱼卫,杜修竹也翻不了天。
他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行吧,大外甥不让我操心就算了。”说完,他就朝着夏婵勾手指,夏婵听话地走了过去,张建业一把将夏婵扯到怀中。
夏婵忍不住尖叫一声,这一声又惹得所有人放肆大笑。
只是……
张建业忽然感觉浑身无力起来。
他万分惊恐。
“怎么回事儿?”
“杜修竹你给老子下毒……”
紧接着,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就是毒药的好处,用毒用好了,做起事来就容易事半功倍!”杜修竹伸手将夏婵给拉了起来。
“学会割舌了么?”杜修竹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问夏婵。
夏婵摇摇头,不过很快她又点点头,这几天她都是噩梦连连,但她不想让杜修竹失望。
“我试试。”她说。
杜修竹这几天很忙,就让一个资深的老狱卒教导夏婵,各种狠辣的刑罚手段……他让老狱卒拿出看家的本领来教导夏婵,为此,他给了老狱卒一千两银子并一个田庄和一千斤粮食。
这姑娘柔柔弱弱的,老狱卒原本以为这姑娘半个时辰就坚持不住,完全没想到她竟然能扛下来。
可见仇恨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
张建业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小姑娘竟然带着一个白色的包袱进来,她打开包袱,先从中拿出一个口环来,张建业认得这个东西,这些刑具他都认得,不但认得,他还对很多人用过。
“呜呜呜……”张建业吓得直哼哼,可惜喉咙里除了含混的‘呜呜’声再发不出别的声音。
小姑娘芊白的手将黑色的铁环塞进张建业的嘴里,因为她是第一次上手,所以动作很是笨拙,把张建业弄得满嘴的血。
张建业:这个野种他怎么敢?他不想活了么?
瞧见这一幕的那些个囚犯们:……
瘦瘦弱弱宛若白莲一般的少女这会儿在做什么?
她用特殊的钳子将张建业的舌头拉出来,然后用剪刀一剪,血霎时间冒了出来……
夏婵见状忙手忙脚乱地往张建业嘴里倒药粉……
“会挑手脚筋么?”等她忙完,杜修竹又问。
这会夏婵摇头:“不会。”
杜修竹柔声道:“那我来教你!”接着,他给夏婵递了块手帕:“擦擦脸,以后多练练……别再把血溅到脸上,我喜欢干干净净的小姑娘。”
众囚犯:……
他们曾经以为他们就是这世上的大恶人。
没想到跟眼前这位钦差大人比简直……简直是太小儿科了。
“嗯,我会努力的,大人!”夏婵说,她一定不能让大人失望。
杜修竹旁若无人般教夏婵挑手筋脚筋,他用张建业的右手右脚做示范,然后把左手左脚让给夏婵……
从牢房出去的之后,杜修竹跟夏婵说:“一会儿我会派人把张建业从牢房中接出来养伤,你每天负责照看他。
什么时候你在他面前站着的时候能从容地微笑,脸上眼中再看不见一丝恨意,什么时候你才能开始继续折磨他!”
“是,大人!”夏婵应道,大人这是为了训练她心思不外露,她能理解大人的苦心。
“叫我师父。”杜修竹说。
夏婵怔住了。
杜修竹笑了:“不愿意么?”
夏婵忙摇头,摇完头又忙点头,她高兴傻了。
“我愿意!”她反应过来之后就忙不迭地跪下给杜修竹磕头。
“起来吧,回屋去给我斟茶。”说完,杜修竹越过夏婵往前走,夏婵忙跟上。
杜修竹也是临时起意,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动了要收小丫头为徒弟的念头。
或许是觉得在她身上能看见一些自己的影子,又或许……
他嗤笑着摇头,怎么可能呢,怜悯心这种东西他怎么可能有?
曾经,他有期待,有守候,而现在……
杜修竹抬头,茫然地看向天空。
第736章 拉人下水
“大人,张建业是重要疑犯,您怎么能把他的舌头剪了手脚废了?”易崧得知消息之后都要气死了。
因着杜修竹之前跟他表现的善意,所以杜修竹插手张建业等人的审讯之后他就没管了。
毕竟投桃报李嘛。
功劳都得分一些。
可没想到杜修竹竟然将张建业就这么毁了,不能说话,手脚筋断了也不能写字。
他们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从张建业那里掏出任何有用的消息来。
杜修竹指着桌上的两封信道:“你且先看看。”
易崧狐疑地拿过信件,打开之后脸色就难看起来,他手上看的这一封信是密信,看手法应该是黑鹰所的手法,信的内容他是知晓的。
黑鹰所的密信手法他们飞鱼卫早就探查清楚了,当然,他们飞鱼卫的密信手法他相信黑鹰所也是知晓的。
“大人您跟黑鹰所……”易崧以为杜修竹只是新科状元,可是看这封信……
杜修竹朝他笑了笑:“黑鹰所督主正是我!”
易崧后悔问这个问题了。
黑鹰所督主身份神秘,出现在人前永远是带着面具。
只有皇上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易崧怕被皇帝灭口。
一时间,易崧看杜修竹的眼神十分哀怨。
没有人都体会他现在的复杂心情,怎么说呢,他明面上是飞鱼卫的统领,但他的顶头上司是张洲,不是皇帝,跟皇帝中间还隔了一个人。
可是飞鱼卫的督主不一样,飞鱼卫的督主直接就跟张洲差不多级别。
一山不容二虎,张洲不动如山,没在意过黑鹰所,但他们在意啊,不管明里暗里他们跟黑鹰所的人都在竞争。
有时候斗得还挺激烈的。
皇上都是很满意这样的状态,一直对双方的斗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杜修竹说的是真的,那么……他觉得自己真没办法跟杜修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