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呢,林晚秋娇柔的声音就响起了。
周二能的骨头都酥了。
“能,能来!”他一咬牙就答应了,“就是会晚些。”他得等那凶婆子睡着了之后才能溜出来。
“只是你能出来么?”周二能有点儿担心,林夏至这个恶婆娘到底是个女人,夜里没有那么警醒,可是江猎户可不一样,他长年打猎,可警醒得很。
“他明天有事儿,晚上不回来。”林晚秋扯了个谎。
这个周二能,若是真有啥事儿,跟自己磨叽这会儿能不说?
他就是想占便宜!
她还没找上门帮原主报仇呢,这人就迫不及待的送上门来了,林晚秋岂会有放过的道理?
没了讨厌的人在门外嗡嗡嗡,林晚秋就泡了一壶花茶坐在阳光下,一边儿喝茶一边儿逛闲鱼,同时把之前买的布匹和棉花放进闲鱼作坊中又做了两床被子,这都要冬天了,越来越冷,鸿博两兄弟要一床,她这边儿也要一床。
然后又给一家人做了几套衣裳,马甲,护膝等物,林晚秋依旧打算过些日子再拿出来给他们。
除了衣裳辈子这种大件儿,林晚秋还用剩下的布料做了些袜子帕子和鞋子桌布窗帘等等,反正弄了一大堆。
“叮咚,作坊可升级,请问是否升级?”
脑海中响起一道提示音,林晚秋果断选择升级。
升级之后的作坊原料格增加了五个,还是属于低级作坊,不过除去原料格子多了五个之外还多了一个复制的选项。
复制?
林晚秋疑惑着,便决定试试,她想了想,就把一本《论语》放到样品栏中,再将笔墨纸等材料放进去,选择复制一件之后,立刻便又出现了一本论语,笔墨纸瞧着也少了些。
“除去材料不同的外在因素,复制后的成品和样品的相似度为百分之百。”
林晚秋迫不及待的把两本书拿出来比较,一看,忽略纸张和墨,其它便是一模一样!
她高兴疯了!
哈哈哈哈……
以后直接靠复制就能挣钱了,不用她一天天的苦逼抄写了!
“扣除软妹币十块。”
我擦咧,还花钱啊,早不提醒,复制完了才提醒这不是钓鱼执坑麽?
(系统:十块钱,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去不了香港也去不了新加坡……)
林晚秋算了算成本,觉得拿到书店卖还赚得还多,所以心中吐槽一下便开始计划上了。
她忽然有些后悔先把刘掌柜的东西给交了,要不然直接复制多好啊!
得,还得写,把给杜修竹的写出来,她用不同的原材料复制几套再去送货!
林晚秋打定主意,便把这件事情丢开了。
瞧着天色还早,就将自己屋里和江鸿宁他们屋里的窗帘挂上,又在破烂桌子上铺上桌布,屋子规整得干净整洁,看着就舒服多了。
她把之前在城里买的两个土陶花瓶拿出来,一个放在两个孩子的屋里,一个放在自己屋里,打算一会儿出去丈量土地的时候顺便采些野雏菊插进去。
心情舒坦了,林晚秋就拿出书本来抄,因着闲鱼的作坊升级了,她便想着赶紧将书抄出来复制,赚钱这种事儿,得赶早!
毕竟谁会嫌弃钱多!
能躺在钱堆上睡觉是她上辈子加这辈子的梦想好伐!
村口,两名衙役和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从马车上下来,问附近田里的农人:“老汉,这江鸿远家咋走?”
村里人看见衙役就腿软,一瞧这阵仗差点就跪了下来:“大人,他家在那头……”看来传言是真的了,江老大必定是勾结了土匪,要不然官差咋能找上门来?
“幺娃,赶紧跑一趟村长家,说村里来了官差,往江猎户家去了!”
“哎,我这就去爷爷。”
一个小孩子疯似的往村长家跑去,田间地头的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计,远远的跟在衙役后头,低声议论着。
县衙的小吏跟衙役见这帮泥腿子见着自己被吓的脸都白了,心里可舒坦了,瞧瞧,这就是官威!
他们点了老汉给他们带路,自己上了马车跟在后头。
随着他们进村,村里可是炸锅了。
老林家听到消息,可高兴得够呛,忙跟着村里人往江家去了。
林夏至心道,一定是江鸿远勾结土匪的事儿传了出去,所以衙门来拿人了。
哼,你个丑汉子敢欺负老娘,等着蹲大狱,等着被砍头吧!
至于林晚秋那个贱丫头,现在长得那么水灵,卖进窑子里五十两银子应该能得。
第78章 他买地的银子哪儿来的?
村长听说县里来人了,又是要找江家老大的。
顿时心里翻转了无数个念头。
他忙换了身衣裳,又在头上摸了些头油,把头发弄得一丝不苟,油了瓦滋的才匆匆出门。
“呦,这不是杨先生麽,真是有失远迎啊,有失远迎。”徐福迎了上去,杨书吏他去找儿子的时候见过。
可杨书吏却不认得他,他们时常打交道的都是各个镇上的里长,村长还凑不到他们面前去。
“你是江鸿远的啥人?”杨书吏被派下来的时候主簿大人可是跟他说过,江鸿远这个汉子魁梧得很,所以眼前这个来套近乎的只可能是江鸿远的亲戚长辈。
“这是咱们村村长,他儿子在县衙当捕快呢,叫徐德胜!”杨书吏才开口问,就有村人搭腔了。
“喔,原来是徐德胜的爹啊。”杨书吏上下打量了一眼徐福,脸上带着三分笑,但却让人瞧不出真实态度。
跟着他的两名衙役也是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轻慢和不屑,但徐福等人却没瞧出来。
徐福虚摸了一下鬓角,脸上挂着自得的笑容道:“我呢正是靠山村的村长徐福,徐德胜就还是我儿子,平日里得胜没少大家伙儿照顾,晌午三位赏脸到家用口热乎的饭菜?
我已经打发婆娘去买酒肉!”
“好说,好说!”杨书吏跟徐福拱了拱手,两名衙役也跟着拱了拱手,三人便往江鸿远家去了。
徐福跟在身侧,陪着笑脸儿问:“杨先生这是来干啥的,可是那江鸿远做了啥作奸犯科的事儿,你们这是来拿他的?
杨先生啊,这个江鸿远是个猎户,孔武有力,你们三个怕是拿不住。
不过杨先生放心,你们人不够,咱们村子的人可着两位使唤。”
杨书吏这回脸上有了十分笑。
瞧他这样子,徐福心里得意,心中便笃定江鸿远必定是犯了事儿了。
林家人也跟得近,看着架势真真儿是心花怒放啊!
林夏至只觉得自己心里的那股子怨气蹭蹭的就消散了,姓江的,让你得罪老娘,这下栽了吧!
老娘还没出手呢!
不成,她可得回去好好算计算计,听说江鸿远卖了猎物,那家里定然是有些银子的,还是要趁着这件事将林晚秋忽悠住,把银子收刮些回来才好。
江鸿远倒了,林晚秋那个贱人可就没人撑腰了,还得像以前似的任她拿捏揉搓!
“我瞧着江鸿远一大早就出村子了啊,江家三兄弟一起走的,是通宝叔赶牛车送的。”
“哎呦,不会是畏罪潜逃了吧!”
“可不是,带着两个兄弟走,他那媳妇可带走了?”
“没瞧见,没带媳妇。”
“不能吧,他可是宝贝那小媳妇得很呢,为了小媳妇可是敢把人往粪坑里扔的人!”
有村民说这话,大家嘲笑的目光就落在林夏至等几个被江鸿远整治过的老娘们儿身上了。
把这几个老娘们儿臊得不行。
“放你们的老臭屁,江家老大咋的了?江家老大惹到你们了,站着说闲话不腰疼,想尝尝粪坑的味道自己跳去,没得等着人江老大回来动手!”赵二婶闻言憋不住了,跳出来就开骂。
这些说闲话的忙闭了嘴,那天江鸿远那样子着实吓人,他们还是怕江鸿远回来了找他们麻烦。
“吓唬谁呢?他一个犯了事儿的,山贼都敢勾搭,马上就要吃牢饭了。
你个老逼跳出来维护他,是跟他有一腿还是跟他是同伙?”
林夏至骂道。
赵二婶不干了,扑过去就跟林夏至撕扯在一起:“老娘撕烂你的嘴,感情那天的牛粪没吃够是吧,老娘再寻摸点儿给你糊上!”
这几句话的事儿歪道成这样,杨书吏还真是没想到。
心里鄙夷村里人粗陋不堪,但还是开口呵斥了:“住手!徐村长,这就是你们靠山村的民风?
真是粗鄙不堪,平常你是怎么教化的!”
书吏把官威给摆了出来(虽说书吏不是官,但是在老百姓的眼中,县衙出来的都是官老爷,还是十分的惧怕。)
林夏至等人吓得一抖,徐二婶不甘愿的松了手,但她把林夏至的脸给挠花了,心里还是有几分得意,想着得去好好跟林晚秋唠唠,咋得也能得些好。
说不准就又送他们家一些肉呢!
“江鸿远昨日去县衙买了六十亩荒地,我们今天是来丈量土地的,他家若是没有人,你们村里人做个见证就成了,左右这地契也是办好了的。”
今儿不过是将地界标清楚,主簿大人还跟他打过招呼,说左右是荒地,让他手松着些。
他想着将鸿远能让主簿说出这样的话来,必定是给了主簿不少好处,来这一路他们三个可没少高兴,这趟绝对能捞点油水。
可这会子听闻江鸿远带着兄弟一大早就走了,心里就不高兴了。
家里没人他们能有啥好处捞?
没好处还想让他们手松着点儿?
门儿都没有!
至于主簿那里,那就好糊弄了,主簿自己又不可能亲自下来丈量核实。
村里人可不知道杨书吏等人心中所想,只震惊在他的话里。
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