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不换地方了,就这儿看吧,反正梅花挺好看也挺香的。”林晚秋这个提议让一些胆儿大的贵妇立刻附和起来。
看热闹可不嫌事儿大!
赵宜扶额:“晚秋……”
林晚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赵宜叹了口气,就吩咐左右:“去把前头游廊收拾出来,请各位夫人小姐游廊下坐。”
去戏台子太扎眼了,这个纯慧县主明显是有备而来。
很快,大家就移步到游廊纷纷找地方坐好。
纯慧县主落后一步,她拦着林晚秋:“你当着大家的面给我磕头道歉,我就放过你!”
“滚!”林晚秋不想跟她废话,毛病多。
脸大没法治!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纯慧县主还能作什么妖。
至于说所谓的罪名……证明她收买人对付王家?
那又如何?
王家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家,即便把这屎盆子给她扣磁实了,能把她咋的?又至于说名声……她在乎过么?
所以说,在林晚秋看来,不管纯慧县主跟林琴如何蹦跶,对她来说,都她娘的是猴子脸上抹胭脂,演猴戏!
这个人啊,真别啥事儿都放在心上,其实一旦你对一件事不在乎,就没有任何人能用这件事来伤害你。
无谓者无惧。
无谓者无敌。
“哼,林晚秋,你现在嚣张,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所有人都到齐了,大家都看向纯慧县主,纯慧县主当着众人的面儿跟林琴道:“你带来的人呢?”
林琴先是一愣,不是纯慧县主说她安排的么?
纯慧县主也没给林琴说话的机会,直接对自己的侍女道:“你跟着林姑娘去把人带来。”
“是,县主。”
“不是县主我……”林琴想说她不知道,但是纯慧县主一个眼刀子就让她闭嘴了,一个是真县主,一个是假小姐,假小姐那里敢忤逆真县主。
林琴被纯慧县主的人拽走了,过了一会儿就带了两个男人过来。
赵宜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这里都是女眷!
不过她也没吭声,这个是后出声说话,会被人觉得是在偏袒林晚秋,搞不好会给她惹麻烦。
赵宜决定静观其变,不过也派人将内院而的事情出去跟乔庆禀报一声。
只是,会报信的不止是赵宜,这一会儿工夫,男宾们竟然也都过来了。
毕竟是说后院儿出了事儿,大家来看看也是无可厚非的。
只是男宾们并没有进游廊,而是远远儿地站在游廊外,只消能看清游廊内的动静就成了。
但江鸿远却不守规矩,直接走到林晚秋身边,握着她的手,杀人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儿:“哪两个娘们儿在欺负你?”
他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谁他娘的欺负他媳妇,他就弄死谁。
众女纷纷打了个寒颤,心说这骁勇伯长得也太凶了些。
林晚秋道:“你一边儿呆着去,女人家的事情女人家来解决。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说完,还特意捏了捏他的手,江鸿远这才退开,去跟安王这个小逼孩儿站在一起。
他跟安王合伙开烧烤店的事情全京城都知道,只是没人将安王这个小屁孩儿放在眼中,连皇帝对他们两个凑在一起都没当回事儿。
在皇帝眼中,谁盯着他屁股下面的皇位都有可能,唯独安王没可能。
无他,安王的娘只是低等宫女,根本没有娘家势力,再说了他跟他娘相依为命,但现在他娘捏在永安帝手中,安王敢得瑟?
永安帝不能随便弄死贵妃,弄死淑妃,但是弄死个毫无背景的嫔还不是他眼睛一眨眉毛一抖的事情。
“大哥,是不是纯慧县主那贱人找嫂子麻烦?”安王小声问江鸿远,江鸿远道:“咱们瞧着就是了,你嫂子呆着无聊,难得找点儿乐子。”
安王闻言点头,他跟林晚秋可是过命的交情,在他心里,林晚秋就是个无所不能的人。
他也不知道在哪儿搞了点儿瓜子儿,分给江鸿远一把,江鸿远接了过来,左右瞧了瞧,干脆跳上身后的假山上,蹲在假山顶上剥瓜子儿。
安王见状也爬了上去,然后跟江鸿远并排蹲着嗑瓜子儿。
众人:……
真他娘的潇洒,嘤嘤嘤,想跟他们一样蹲着便嗑瓜子儿边看,可惜身上的贵族包袱太重了……抖不掉,只能端着。
雍王的目光从江鸿远身上扫过,又落在林晚秋的身上,心说这娇滴滴的美人儿便宜那莽汉了。
啧啧……
这美人儿若是跟了他……他必定好好宠着,天天都疼她。
雍王越是看林晚秋,心里越是火热得不行。
特别是她嚣张的小摸样……好招人啊……想亲,还想……
“你们两个是不是被人收买,一个带人半路抢了王家人,一个给王家父子下药,然后烧了国公府的黄花梨木拔步床并嫁祸给王家父子?”
“回县主的话,小人的确做过这样的事儿。”
“回县主的话,小人收了钱,在半路埋伏王通宝一行人,将他们抢了个精光。”
两人跪在地上,纷纷认罪。
闻言,纯慧县主得意得看向林晚秋:“那我问你们,收买你们的人可就在此处?”
两人抬头略微打量了一圈儿,最后目光落在林晚秋的身上,就应道:“回县主的话,收买我们的人的确在这里。”
“林晚秋,看见了吧,证人都说了是你指使他们的……你还有什么话说?”纯慧县主得意地道,说完还故意环视了四周一圈儿。
“大家瞧见了吧,这就是堂堂的骁勇伯夫人……人美心黑,堪比蛇蝎!
大家以后还是离她远点儿,省得什么时候被算计了都不知道!”
第835章 倒戈
“说完了么?”林晚秋神色泰然地问,丝毫没有被当众指责而失态。
众人再看江鸿远,这凶货老神在在地蹲在假山上嗑瓜子儿。
脸上也是看不到丝毫担心的神色。
这奇葩两口子……是真不要脸!
“说完了。”纯慧县主没从林晚秋身上看到自己想要的表情,十分郁闷。
“还有招数么?”林晚秋又问,“你不会就这点儿招数吧?随便拉两个人出来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给人定罪……
县主,还好你没当官儿,要你当官儿……公堂上判的怕都是冤案!”
“你……林晚秋你别张狂,他们可是有证据的!”纯慧县主冷哼道。
林晚秋:“有证据就亮出来,别墨迹了,这天儿怪冷的。”
“你们,把证据拿出来!”纯慧县主笑看着林晚秋,心说等下就让你哑口无言!
让你嘴嚼!
“草民收了这位姑娘两百两银子,草民当时怕事情败露就留了个心眼儿,让这位姑娘把头上的簪子留下……”
木匠指着段清芷说道,然后拿出了一张两百两的银票和一个金镶玉的簪子。
簪子一拿出来,林琴身边的一个丫头就高声道:“那不是我们姑娘丢了的簪子么,怎么在你那儿?”
众人:……
这证人不是被带来指责林晚秋的么,怎么指证起段清芷来了,而且那簪子是林琴的?
原来是贼喊捉贼……林琴伙同人栽赃骁勇伯夫人啊。
这出人意料的场面打了纯慧县主和林琴一个措手不及。
就连林晚秋也愣住了,这是在唱哪一出啊?
“你想清楚了再说!”纯慧县主气得胸口起伏地厉害,她的脸因愤怒而扭曲,这不是在耍她么?
眼刀子扫向林琴,林琴一下子就慌了,她跑到木匠跟前一把抢过自己的簪子:“我的簪子怎么会在你这儿?”
木匠瑟瑟发抖道:“是这位姑娘给我的。”他指着瘫倒在地上的段清芷。
“你偷了我的簪子?你个贱婢!”气急了的林琴对着段清芷‘哐哐’一顿踹。
段清芷虚弱地哭道:“县主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他胡说,是他胡说的!”
呵呵……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林琴跳出来认了簪子,不就是认了是她自己找人烧自己的婚床!
还有什么说的。
这个时候,劫匪也开口了:“是这位姑娘找到我们,跟我们约好下手的地方,她就把人带来,我们很轻易的就将他们的银钱抢光了。
对了,这是我在这位姑娘身上抢的玉佩。”
劫匪把玉佩拿出来,林琴的那个丫鬟再度惊呼:“我们姑娘的玉佩……是我们大爷送给姑娘的……段清芷你个贱婢,你偷了我们姑娘多少东西?”
众人:……
得,真相大白!
林晚秋:……
这谁的手笔?
江鸿远?
她看向汉子,汉子朝她微微摇头。
杜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