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秦岸那个没完没了的刻薄性子,阮甜就有点头疼。
阮甜想了想,“那我还是站着吧。”
秦遇靠着枕头,穿着病号服,就是个在养病的慵懒的大少爷,嘲讽道:“我会吃人?”
他说完好像把自己给气着了,连着咳嗽了几声。
阮甜想了想,慢吞吞的坐在了他的床边。
秦遇理所当然的使唤她,“帮我换个药,药在床头柜。”
阮甜伸手去够,秦遇忽然换了个坐姿,她重心不稳,身体不自觉往边上倒了倒。
秦遇挑高眉头,眼睛里仿佛写着“你来吧随便你对我做什么”一句话。
阮甜撑着手,想爬起来,秦遇忽然说:“你别动了。”
阮甜:“???”
秦遇恬不知耻的说:“再动我就要硬了。”
阮甜:艹。
她气红了脸,手忙脚乱从他身上爬起来,又被他故意拽了回去。
她感觉到双腿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咯到了。
面对阮甜瞪圆的眼睛,秦遇扬了扬眉头,非常无耻的说:“抱歉,真硬了。”
第92章
阮甜在这方面的经验屈指可数,小脸通红,耳朵滚烫。
呆滞了几秒钟之后,便是被秦遇这种泰若自然耍流氓的行为所震惊。
她气的说话都说不顺溜,“你还真是不要脸。”
在医院外边溜达了一圈的秦岸,琢磨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便哼着小曲回到了病房,一打开门就看见阮甜扑在他哥身上,两人的姿势实在不能说好看。
秦岸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男人,“打扰了,我继续去买饭。”
阮甜:“……”
她气结的从他身上爬下来,站定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抬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发丝,“既然受了伤你就消停点!不要动不动就耍流氓。”
秦遇嗯了声,扯了下嘴角,很无辜的撇清自己,“它不听我的,我有什么办法?”
阮甜黄腔是真的开不过他,她面无表情的说:“我建议你切掉。”
秦遇:“……”
阮甜觉着秦遇虽然还有力气和她说话,但他脸上的气色看看起来确实不好。
“你好好休息,我回家了。”
秦遇乖巧嗯了声,末了不忘记提醒她,“记得我的粥。”
“我知道,明天给你送。”
她走之后,秦遇着实累了,精神不济,浑身都不是很舒服,他闭上眼睡了一觉。
秦岸这人一点屁事就喜欢发朋友圈,在撞破阮甜和他哥的奸情之后,忍不住开始嘚瑟,【我怕是快要有外甥了。】
小张小张丝毫不慌:“卧槽??!”
许景:“?”
可可爱爱没有脑袋:“你哥秦遇,你嫂子阮甜?我滴妈,阮甜牛逼啊。”
要知道在阮甜之前,秦遇从没和其他女人传过绯闻,算是豪门圈里比较洁身自好清高冷峻的高岭之花。
他们还没人把阮甜当回事,这么些年,看惯了这俩人不合死对头,转眼间,秦遇和阮甜都到了结婚生子的地步,他们着实觉得惊奇。
秦岸发完之后才想起来,他忘记把沈赦屏蔽了,纠结一番后他还是没有删除朋友圈。
反正沈赦和阮甜都离婚八百年了,各自另寻新欢不算什么事。
沈赦听从母亲吩咐又和某位名门闺秀相亲之后回到家中,只剩下浓浓的倦意,闭目养神了片刻后睁开眼,闲来无事翻看了眼手机,目光停在秦岸发的那条朋友圈上。
本气就不够顺,如此一来,心里头就更堵了。
沈母问他:“今天那位陆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沈赦情绪不太高,“还行吧。”
能怎么样呢?在沈赦眼里都差不多。
阮甜不会再买他的账,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无用功。
沈赦架不住母亲的催促,一次次同所谓的大家闺秀相亲,他以为自己也能和阮甜一样,轻易的就能从这段不怎么愉快的感情里脱身。
但沈赦高估了自己,他还是不行。
有时候坐在咖啡厅,他甚至都没有在听对面的女人说了些什么,也没认真看过对方的长相。
他总是会想起阮甜。
几次相亲都无果,可是母亲对他还是不死心。
沈赦也不想让她难过,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了一次又一次。
只是,他的心静如止水,好像不会爱人了。
今天这场相亲结束的时候,女方叫住了他,问了一句,“沈赦,刚刚那半个小时里,你是不是连我的名字都没有记住?”
沈赦说了句抱歉。
他的确没有仔细听。
沈母听见他的回答,忍不住直叹息,“我是为了你好,你不要怪我。”
沈母自然是心疼她的儿子,她又说:“阮甜那孩子我也了解,你和她早就无缘了。”
一向平静温和的沈赦粗暴的打断了母亲的话,他的眉头好像皱的更深,“妈。”
他一字一句的说:“我知道。”
他早就知道,所以不必一遍遍提醒他,用锋利如刀的字眼来折磨他。
沈母见他这幅样子,再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
微微叹息一声,“都过去了,你已经错过了,放过你自己吧。”
沈赦攥紧了五指,“妈,我就是难受。”
好像怎么做都不对。
沈赦半夜醒来时常会找出抽屉里那张毕业照看,那样才能找回高中时的记忆。
他孤傲清高,很少有讨厌的人,也几乎没有特别在意的人。
偏偏他那时却那么反常的厌恶阮甜,跟着了魔一样,轻视她的心意,践踏她的尊严,玩弄她的感情。
一切都有迹可循。
十七岁的沈赦只是倔强的不肯承认,阮甜在他心中是不同的,他自以为是的伤害她。
沈赦很久没有和阮甜联系过,但这天晚上他实在忍不住,静静拨了电话过去,
——
阮甜第二天给秦遇送去了清淡的粥。
她到的时候,医生正在帮秦遇打吊水,男人泛着病气的脸看上去稍显虚弱。
“这瓶吊完还有三瓶,置留针千万别弄掉下来,要不然重新扎会很疼。”
秦遇不怎么怕疼,眉头都没皱,“嗯,知道了。”
医生是上次那个熟人,回头看见阮甜提着饭盒过来,说了句,“哟,老婆给你送饭来了,真是好福气。”
对于这个问题的解释,阮甜不厌其烦,“我不是。”
医生道:“秦岸不是说你怀孕了?孩子都有了俩人就好好过吧。”
阮甜:……
她有个屁的孩子。
医生刚走,秦遇就冲她招了招手,“是什么粥?”
“海鲜粥。”
秦遇这人就爱蹬鼻子上脸,“你喂我。”
阮甜冷笑,“那你别吃了。”
“本来我不想那车祸这件事作文章。”秦遇顿了顿,看着她的脸色,接着往下说:“古代救命之恩都会以身相许,当然了,我没有那么过分,你给喂个粥就可以了。”
阮甜觉得秦遇最会的就是得寸进尺,她都懒得理他。
秦遇见她不动,妥协了,“行吧,我自己动手。”
海鲜粥的味道还不错,软绵入口,不咸不淡。
秦遇喝完粥后,“明天我想吃喝鸡汤。”
阮甜想了想,爽快利落的答应了下来,“可以啊,你给我打钱,我帮你叫外卖。”
秦遇:“……”
阮甜觉得在住院的秦遇还挺能作,事儿多,要求也多。
倒不是吹毛求疵,就是喜欢向她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
通常,阮甜是不会满足他的。
秦遇的恢复速度比想象中要快,半个月后,他的伤就好了大半,只是还需要静养。
阮甜忙着准备考试的事,还有四月的港城国际电影节。
作为入围影后的95花第一人,江离离要求阮甜从头到脚都要风风光光,不能出丁点的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