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寒风和排队折磨得够呛的村上悠,许下这样的愿望。
最后微微鞠躬,行礼完毕。
他们让开位置,走向一旁的商业街。
之后八个女孩去抽签,谁抽到大吉就向她表示羡慕恭喜,抽到小吉就陪着一起去绑在神社院子的树上。
这里不像凶签泛滥的浅草寺,末吉和凶还是很难抽到的。
又买了绘马,在上面画画。
趁这个时间,村上悠在小摊子上买了煮年糕,热气腾腾的吃着。
“哈哈哈,水籁祈你画得什么呀!”佐仓铃音的嘲笑声没有丝毫克制。
“好丑啊,inori!你学一下画画啊!”大西纱织也跟着奚落。
其他人也笑得很欢快。
“真是的。”水籁祈故作生气地扭了扭嘴唇,“村上桑,你看我画的怎么样?肯定不错吧!”
村上悠没什么特别意义的“啊”了一声,继续低头吃年糕。
水籁祈的画技不是水平高低的问题,她压根就不会。
结束了北海道神社新年参拜之旅,乘坐JR赶往函馆。这将是他们北海道之行的最后一座城市。
【函馆山夜景】与【香港维多利亚港】、【意大利那不勒斯】并誉为“世界三大夜景”,对女孩子很有吸引力。
另外,热带植物园里泡温泉的猴子,悠沐碧很感兴趣。
把行李放在酒店,一行人抓紧时间出门,来到位于函馆山脚的元町。
这里有天主教教堂、东正教堂等欧式建筑,还有充满了浓浓怀旧气息的日式庭院;
在这里还有一条号称是岛国最美坡道的道路,名字叫【八幡坂】。
据说是因为【函馆八幡宫】曾经就设在这里而得名。
村上悠特意用手机拍了一张,发给雪之下纱织小姐。
照片里,与大海相连的八幡坂,可以直接看到的函馆港,风景优美,视角独特。
村上悠:回礼
早见纱织:大雪里的八幡坂嘛......我原谅你早上的无礼
村上悠:过年好好休息,一直工作会很累
沿着八幡坂来到港口海边,便能看到一排红色的仓库,这便是金森红砖仓库群,一个相当热闹的购物区。
有来自全国约20家的精品店,其他还有餐厅、啤酒厅等等。
之后就是悠沐碧期待不已的热带植物园。
“快看!它们的脸好红啊!”
“不会是温泉泡久了吧?会不会晕在里面?”
“噫,好丑!”
“它们好有灵性啊!那几只还在互相泼水!哈哈!”
“那一对也不错!在给对方抓虱子呢!”
猴子们过着无比舒适的生活,令村上悠羡慕。
除了猴子之外,这里还有品种繁多的热带植物。
据说全年盛开的的九重葛、扶桑花、木曼陀罗花,还有面包树、乒乓树、口香糖树等名字稀奇的树木。
一路走下来,大家都累了,决定在一个圆形温泉边泡足汤。
八个女孩们坐在足汤池边,屈膝互相递给对方脚尖,然后各式各样的袜子被脱掉,一双双小脚丫俏皮地露出来。
比路边白雪还要白,恍惚心神,根本分不清哪只是谁的。
“铃音,给!”
“我也要!”
“麻烦帮我也拿一下!”
路上买的哈密瓜,500円一小瓣;另外还有哈密瓜味的甜筒。
一边泡脚,一边吃着冰凉的食物,距离几米不到的位置有厚厚的积雪。
村上悠双手撑在池边,后仰上本身,惬意的望着天空上稀疏的白云。
这时,泡在池子里脚突然痒了一下,他微微瞅了眼,但已经找不到刚才碰他的脚。
“柰柰!你在干什么?”
“狐狸精!谁允许你碰村上桑的!”
“诶?怎么了?”
“不小心啊我是!”
“不小心?刮他脚底了还说不小心?你跟我换个位置!”
“真的是不小心!相信我!啊!别吃我的甜筒呀!”
“你们几个别闹了!水溅到我脸上了!这是洗脚水啊!”
“袜子也被打湿了!”
“我不管!吃了我的甜筒,必须把哈密瓜给我咬一口!”
“你这个偷腥猫!狐狸精!谁会给你吃!啊——掉池子了!真是的!”
瞬间热闹起来。
从池子里捞哈密瓜的捞哈密瓜,擦洗脚水的擦洗脚水,护食的护食......
时间不早,众人穿好袜子,出发去函馆山,准备看夜景。
上山的缆车很特别,像大巴的车厢。
在展望台上俯瞰函馆市区及周边的山海美景,整个函馆市区就像一把扇子,从函馆山向下延伸。
白天的市区街景尽显异国情调。
此时距离日落大概还有半小时左右的时间,霞光映射在函馆港,让这城市变得五彩缤纷。
逛完纪念品店、吃完晚饭,再次回到展望台时,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了。
九人再次陷入像早上一样的排队中,很久才轮到他们。
夜色下,车流、灯光在都市建筑中川流不息,像金色的血管;大海上有星星点点的轮船亮着灯。
以此为背景,女孩们高举双手,有人笑,有严肃,有人做臭脸,拍下一张照片。
下山回到酒店已经精疲力尽,种田梨纱甚至在车上已经睡了一觉。
“今晚早点休息吧,明天坐飞机回东京。”
说完这句话,村上悠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情书》准备从头看一遍——一是没有其他书可以看,二是这本书的确好看。
另外,村上悠对{男主角喜欢的人一直是藤井树}这一点,还存有疑惑。
【藤井树过世两年后......】
“咚咚咚。”
轻微的敲门声传来。
村上悠疑惑地合拢刚看了一句的书,众人才分开,谁能在这个时间来他房间?
大西纱织和悠沐碧来找他玩?还是中野爱衣?
打开门,中野爱衣站在门外。
不等村上悠开口,她笑着说:“房间里没其他人吧?”
“......请进。”村上悠一时间不知道她是在讽刺,还是在试探。
应该是讽刺吧。
两人在和风椅上坐下,中野爱衣看了一眼他桌上的书。
“你和小祈之间发生了什么?”
没有问种田梨纱,看来她早就知道。
之前没有询问,应该是相信两人之间就算有恋情,也不会有实质性的肢体接触。
让她这个时间来到他的房间,恐怕是水籁祈昨晚说的“勾引”、今天白天的“狐狸精”的缘故。
村上悠早就做好准备,把夜场滑雪后,晚上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她。
“你是不是有喜欢朋友闺蜜的癖好?”
听起来像开玩笑的一句,中野爱衣语气里却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如果这个时候用手抚摸她的脸,也许会感受到比夜晚函馆山顶还要冷的凉意。
“对不起。”村上悠低声说。
中野爱衣双膝屈起,双臂寻求温暖般把它们搂住。
“明明大家都在等你做决定......你一个又一个......下一个是早见还是谁?”
“怎么会?”
村上悠刚想解释,看到中野爱衣的表情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村子里出来打工的父亲,拿着装了被褥、床单、蚊帐、钢盆的破旧大帆布包。
在城里干净公交车上,在所有人目光下,一个人艰难地把破旧帆布包,挤压进狭窄的车门。
在司机“把东西收拾好,别占位置”的声音中,低着头,把已经不能再压缩的帆布包,再次压了压。】
抱膝蜷缩在那里的中野爱衣,一样的可怜和无助。
客房里陷入身体扭动一下都不能的安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