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一会儿,江池然就一手搂着封央的脖子劝酒:“哎你再喝一杯,再喝一杯!大哥你能不能不老绷着脸,你说!兄弟我帮你做主,在场谁欠你八百万了大不了我替他还你!”
典型的喝大了就开始吹牛逼。
封央仍旧绷着脸,一脸禁.欲系花美男:“你喝醉了。”
“我没醉!”江池然强调。
“今晚去我家睡吗?”江池然问封央。
封央脸崩了:“不去。”
到后面,何深深也有点不对劲了,她在跟何羽檬说话,一个没注意多喝了好几杯,其实何深深没怎么喝过红酒,入口只觉得酸酸涩涩,味道奇奇怪怪,入了肚子却又有一股难言的韵味。
喝酒使人回忆,使人发愁。
何羽檬跟何深深絮絮叨叨说了许久许久。
晚上十一点半,何羽檬出去送人,何深深一直都面无表情,看起来很正常的样子,所以何羽檬没多想,她嘱咐何深深:“路上小心,我让景则扫了车,乌臣送你们回去,他今晚没喝酒。”
何深深非常认真地点头:“嗯!”
说罢,何深深上前郑重其事的抱了一下何羽檬,“妹妹再见,姐姐先走了。”
告完别,何深深头也不回就上车,并关上了车门。
何羽檬懵了一下:“诶?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啊!深深你是不是醉了?”
何深深摇开车窗,一脸严肃,“我是姐姐,你是妹妹。以后你别下厨房了,妹妹是要被宠爱的,要十指不沾阳春水。”
何羽檬闻言哭笑不得,最后点了点头,“好好,我知道了,你是姐姐。”她哄着何深深,“快把车窗合上吧。”
“好的。”何深深听话的摇上了车窗。
出了乌臣之外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醉,乌臣看的都佛系了,一个个把人接上车,告了别就往前开,他要先送江池然和许听,这俩人是一个宿舍的,并不在A区。
为了照顾这几个人,乌臣开车开得非常稳当,也怕路上出点啥意外。
“开慢点。”
何深深先出的声。
乌臣应了一声,谨慎的又放慢了一个档次。
过了两秒,何深深又有声音,“慢点,慢点。”
这语气还挺认真的,怪可爱的,乌臣就问:“陛下,你喝醉了吗?需不需要我一会儿煮个醒酒汤给你们。”
何深深:“我没醉!”
江池然:“说谁醉了?”
陆放喝醉后倒是安静,就靠在车座上,一错不错的看着何深深,那眼睛恨不得粘她身上不收回来。
“说了让你慢点,我都要洒了。”何深深怪罪的加大了些许声音。
乌臣:“……什么洒了?”他不太确定何深深的意思,一时之间有些发懵。
“我奶要洒了。”何深深重复了一遍,“我奶要洒了。”
乌臣:“……喝醉后你也会开车吗?”这还是你吗?还是我多想了??
“我是一杯奶茶……我是一杯奶茶……”何深深在喋喋不休的重复,乌臣拐了个弯,她连忙抬起手捂住脑袋,“慢点慢点慢点!我要洒了!”
乌臣顿时哭笑不得,“什么奶茶啊,陛下您醉了!回去后我给您煮醒酒汤吧!”
这时候,陆放烦躁的凑过来,一手捞起何深深。
何深深生气:“你干嘛!轻一点!”
陆放凶巴巴:“这不给你盖盖子吗?就会吼你要洒了,你傻啊你不盖盖子它当然会洒!”
“哦。”何深深干巴巴哦了一声,睁着眼睛看陆放,陆放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好了,盖上了。”
何深深松了口气,“谢谢。”
“别客气。”
乌臣在前面开车,看戏,看得他心里真真微妙,过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个真逗。”他自言自语着。
到了地点,乌臣托着两个人,把人一起放到了何深深公寓里的卧室,放好之后他累的喘气,“反正是皇帝和皇后,睡一起肯定没事。”说完他肯定的恩了一声,直接关门走人,他不承认他是怕麻烦。
时间安静了。
过了会儿,房间里传来陆放哽咽的声音,何深深睁开眼睛,趴在床上,“你怎么了?”
“生气。”陆放也没哭,就是跟闹脾气的小孩儿似的,只出声不下雨。
“生什么气?”
“我说我喜欢你,被所有人都听到了,生气。”
“为什么不能让所有人听见。”何深深难得的单纯,大脑这会儿是完全不思考的,甚至她戳了一下陆放的脸庞。
“只想说给你听,他们不能听,听见了就不独特了。”陆放呜呜呜,还真的红了眼眶,窝在床上向何深深凑过去,“抱抱。”
“好,那我抱抱你。”何深深伸开手臂抱住他。
“有点热。”
“可以脱衣服吗?”
“唔,可以,我们一起盖被子吧。”
“好呀。”
两个三岁小朋友交流着,还互相给对方脱了衣服,非常友好一起盖了被子睡觉。
过了会儿,何深深小朋友问:“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陆放小朋友,“我喜欢你。”
何深深小朋友,“嗯!!听见啦!”
黑夜过去,时间静悄悄的流淌。
白昼悄无生气的来临,清晨的第一缕光照在何深深的脸上,她皱了皱眉头,脑壳疼的厉害,让她立马睁开眼睛,她揉着额头挣扎着醒来,往后靠了靠起身靠在床上。
抬起头之后,发现自己竟然没穿睡衣,她又扯了扯被子,心说昨晚大概喝的太多了。
结果刚扯完被子,就发现被子上搭着一件黑色的衣服,这衣服极其眼熟。
不是陆放的衣服吗?
万种思绪过脑,她动了动被子里的腿,猝不及防触碰到了陌生的人,身体还挺温暖的。
何深深僵硬着脖子慢慢转过去。
光溜溜的陆放趴在床上睡得香甜,那俩屁股蛋非常显眼,她迅速掀开被子,她什么都没穿!各种意义上的。
脑袋卡壳了两秒,公寓里忽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尖叫。
半个小时后,季朝来请安,就撞上陆放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一脸痴呆的跪在何深深门口,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45章
季朝弯腰,笑眯眯的巡视陆放脸上的青紫,惊讶的询问:“这是怎么了?娘娘?”
陆放没搭理他,仍旧是一副手持一亿彩票,结果错过兑换时间的失意人士的模样。
陆放不理会,季朝只好进去找了何深深,结果话都没说,不过两秒就被骂了出来。
老实说,季朝从未见过这样暴躁的何深深,从前她淡定无表情,性子更是佛系,从不与谁过多计较什么,能把何深深惹到这个地步,季朝也只佩服陆放。
关键陆放是谁?
鼻孔能对着天空的极端自傲嚣张的人,人人都怀疑他的大脑里肯定都是高傲的自尊,他不对任何人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结果今天跪在这里?
这两个人还真有趣。
季朝这么想着。
要问当事人陆放究竟是什么心情?那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酒醒后,断片时的记忆压根记不起来了,脑子里只有零星的碎片,也是最刺激的部分的碎片,他记得何深深抱了他,戳了他的脸颊,然后她和他互相给对方脱衣服。
当然只记忆到他帮她脱裙子时,她双腿抬起时,两腿在灯光之下交叠时留下的阴影,还有她抬起双手任由他脱掉上衣,那纤细不堪一握的腰肢。
更多的就没有了。
现在想想,昨晚两人分明是全都脱光光了的,怎么会只记得这一部分,后面的呢?!他要看后面的部分啊!!这个脑子偏偏不记得后面的部分!
这么说,小兔叽的小内内也是他脱的??
嘤嘤悔恨的无以复加,恨不得以死谢罪,但求老天让他回到昨晚。
卧室里何深深把自己蒙在床上,肩膀在颤抖,不是害怕的颤抖,更不是愤怒的颤抖,而是一种奇奇怪怪的,陆放今天辣到她的眼睛了,刚才他醒来时,就这么大喇喇的起来,什么都没穿!
她都没来得及捂眼睛,尖叫一声就把他踹下了床。
遛鸟的男人,她两辈子都没见过好吗!!!
之后就是痴呆,那个什么怎么长那么样子!
她是不是也需要向江池然借两部片子长长见识?
说出去也太丢人了吧。
冷静了许久,何深深才镇定下来,她捞过手机重新钻回被子里,打开群聊直接艾特全员:昨晚是谁送我和陆放回来的?
卢斯雪:怎么了?
季朝:刚看到陆放跪在陛下门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戏.jpg]
黎阳:???
赵括:昨晚你们干什么了?
江池然:刚醒,头疼死了,昨晚喝得太多了。
许听:陛下姐姐请吃饭,都在405聚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