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一愣,这么明显嘛,她明明已经极力克制了呀。
“我都发财了呀,能不高兴吗?今晚,我可是得了黄金千两,啧啧啧,那可都是金子啊。”
墨逸辰一顿,问道:“你就这么喜欢金子?”
温阮顺口回道:“当然了啊,特别是这种白白送上门的,更喜欢!”
墨逸辰想了想,说道:“好,我那还有些金子,回头我让下人收拾一下,都给你送去吧。”
温阮一怔,闹呢,她就是随口一说好不好,再说了,这平白无故的,他送她金子干什么?
“不要,君子不//1HUA//吃嗟来之食,懂不懂?”温阮义正言辞道。
墨逸辰:“……”
不是说好了喜欢‘白送上门的’吗?这又不吃嗟来之食了,所以,这到底是喜不喜欢呢?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你们昨天的留言,都说让我出来挨打,那个,我出来了,大家记得要手下留情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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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自打宫宴结束后, 温阮算是彻底闲了下来,每日里过起了咸鱼般快乐的生活,逗逗瑞瑞小团子, 陪美人娘亲和祖母她们聊聊天, 闲暇时,看看从鬼手神医那里带回来的医书和手札, 日子过得相当惬意。
温阮之前答应她三哥做面膜生意的事,自然也是没有忘记的,除了那天做的消炎补水的面膜外, 她还给了他一些其他的药妆方子,简直把温浩辉高兴坏了, 直接买了一些人,准备在京郊外建了个作坊, 这些日子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
说实话,温阮还真的挺佩服温浩辉的,白日里去梓鹿书院进学,下学后便一头扑在了生意上,竟然也不见他喊累, 每天乐呵呵的,像是捡了银子似的,真是精力旺盛啊。
而温阮也没彻底闲着, 宫宴后的第二日, 太后便借口带着永宁郡主住进了城郊外的皇庄, 而温阮每隔几天便会过去一趟,为永宁郡主施针,当然了,这些事情都是隐秘进行的。
这天, 又到了给永宁郡主施针的日子,温阮收拾一番后,便自觉地来到他祖父的书房,等着看今日由谁护送她过去。
一般来说,温浩杰是几兄弟中功夫最好的,若无意外,都是他陪温阮一起过去的。
然而,今日便是个意外,因为当温阮迈进书房后,第一眼看见的人,竟然是太子赵卓煜,而且赵卓煜身穿一袭黑衣,似是刻意乔装打扮后的样子。
“太子表哥,你怎么在这里?”温阮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脆生生地问道。
赵卓煜轻轻笑了笑,回道:“今日,我陪表妹去皇祖母那里。”
今日一早,赵卓煜便收到了太后的密信,说让他今晚务必陪温阮来一趟皇庄,有要事相商,所以,他天一黑,便乔装来到了温宁侯府。
说到这,赵卓煜不得不感慨,她这个表妹果真是个小福星,当日让太后去钟粹宫救出温阮,纯属是意外之举,却没想到这个表妹却直接把太后给拉拢了过来。
这么多年,若说赵卓煜没有拉拢太后之意,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像太后这种前朝后宫皆不可小觑的助力,别说他了,哪个有意问鼎那个位子的皇子,这些年没暗中使过法子。
只是,这些人都太后拒之门外罢了,这一点她老人家倒是一视同仁,坚决不和后宫中的任何一位皇子、公主扯上关系,这么多年一直独善其身。
这也正是太后她老人家的精明之处,以她的资历和手中的底牌,无论哪位皇子在夺嫡之路上胜出,她的地位都不会变,既然不管结果如何,对她都不会有影响,又何苦趟这一浑水呢。
而赵卓煜正是看透了这一点,这些年虽也有过拉拢之意,但在太后面前却从未表现出来,因为他很清楚,若没有足够打动太后的东西,一切都会是徒劳无功。
而能打动太后的,无非便是永宁郡主,但永宁郡主的心疾有多难治愈,众人心知肚明,更别提她脸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疤了。
这些年,太后几乎付出了全部的心力,在各国间遍寻名医,最后也只是暂时保得永宁郡主的性命无虞。
其实,前几年赵卓煜也自是探听过的,但当他知道当年鬼手神医对永宁郡主的病也是束手无策时,遂才放弃了这条路。
只是没想到,他这表妹小小年纪,医术竟然这般了得,但赵卓煜也很清楚,温阮之所以主动提出给永宁郡主医病,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温宁侯府和他的太子之位。
而温阮在听到赵卓煜的话,只是“哦”了一声,倒也没多问,反正在她看来,自太后愿意让她出手帮永宁郡主医病时,那太后这个金大腿她算是牢牢地替温宁侯府和太子表哥攻略了。
但是,她只管攻略,至于接下来对接这种麻烦事,当然是推给别人做咯,毕竟,太费心费神的事情不太适合她啊,她还是术业有专攻,专心给永宁郡主治病就好。
当温阮来到书房后,众人也没多做耽搁,她和太子表哥带上暗卫,便径直施展轻功,翻过城墙出了京都城。
出了京都城后,还要再走一段时间,他们安排的马车在林子里,比较隐蔽,但相对的也就离城门有一段距离。
温阮小小的一个人儿,被赵卓煜抱在怀里,她本来是想让冷一抱着她的,但无奈赵卓煜坚持,她也只能勉为其难地被她这位太子表哥抱着了。
只是,温阮没想到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太子表哥,轻功竟这般好,抱着她这么个累赘飞起来,看着相当的游刃有余,看这脸不红心不跳、气息平稳的样子,啧啧啧,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几人很快来到了停放马车的地方,有车夫早早在一旁等着,温阮被赵卓煜抱上马车后,他自己也随后跟了进来。
马车行驶在黑夜中,冷一和太子带的其他暗卫,均隐匿在夜色中,暗中跟随。
坐在马车中的温阮也没闲着,借着油灯的光亮,暗暗打量起了这个马车来,只是这马车本就稀疏平常,看了一圈后也就没啥意思了,温阮不禁有些意兴阑珊。
坐在一旁的赵卓煜自是没有错过温阮反应,不禁失笑,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性啊。
“太子表哥,怎么了,你笑什么啊?”温阮不解地问道。
赵卓煜敛了敛笑意,说道:“没有,只是觉得今日失算了,这马车似乎有些寒酸,让阮阮表妹见笑了。”
温阮自是听出了赵卓煜言重的调侃之意,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嗯嗯,是寒酸了点,主要还是和太子表哥的身份不般配啊。”
“哦?那阮阮表妹觉得,什么样的马车才能与我的身份般配呢?”赵卓煜饶有兴致地问道。
温阮眼珠子转了转,眼底划过一抹戏弄之色,“什么样的马车嘛,当然是要……”
听到温阮的描述,赵卓煜有些一言难尽,这哪是什么马车啊,明明就是行走的女子闺阁啊,不过,赵卓煜也知道,他这表妹是故意逗他的啊。
两人一番玩笑后,气氛融洽了许多,算起来,除了宫宴那日,今日算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温阮待他没有见外,也不显生疏,赵卓煜觉得很好,这才像一家人,
“阮阮,听外祖父说,在夏祁朝各地开医馆之事,是你提议让我也参与其中的,为什么?”赵卓煜眼底划过一抹异样。
他知道,无论是开医馆,还是暗中在各地培养势力,以温宁侯府的实力,完全可以自己做。
而且,赵卓煜也很清楚这背后有多大的好处,但正因为知道,他才更是意外。
温阮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事,愣了一下,回道:“没有为什么啊,咱们不是一家人嘛,有好处的事,当然要一起干啊,再说了,这样利国利民的名声,太子表哥不是更需要吗,所以,阮阮才想着让你也来的啊。”
许久,只听到赵卓煜轻声叹了口气,说道:“阮阮,你没必要考虑这么多,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我处在什么位置,都永远不会猜忌温宁侯府的。”
温阮先是愣了下,不过很快便回过了神。
她一向知道,与聪明人说话,就没必要再装糊涂,而赵卓煜显然是难得一见的聪明人,所以,她也不再遮掩。
“表哥,有一句话叫世事难料。”
“不,这件事在我这里,完全可以预料。”赵卓煜眼里闪过一抹坚毅。
在赵卓煜看来,若有朝一日他连温宁侯府都猜忌了,那这世间似乎也就真的没有了任何留恋。
这权势,这帝位本就不是他所贪恋的,若不是因为不争,温宁侯府和他便会没有活路,他又何苦深陷其中呢。
温阮自是没有错过赵卓煜眼底的那抹黯然之色,她知道因为她的不信任,让他受伤了,这也让她心里很愧疚。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温阮也大概能感觉出来,温宁侯府与太子的关系,并不像一般皇子与外家的关系那样,掺杂着利益冲突,他们之间关系很纯粹,那只是亲人之间的牵绊。
“太子表哥,对不起,阮阮并无其他的意思,也不是不相信你,相反的,阮阮很相信你,相信你无论何时,定不会猜忌温宁侯府,我也很相信祖父他们,他们也定不会为了一己之私,生出什么妄想的。”
“可是,太子表哥,你不会猜忌温宁侯府,可是你能保证,日后你的子孙后辈们也能如此吗?温宁侯府也一样,但谁又能保证,在利益的诱惑下,后辈中就没有人会利欲熏心,从而走上歧路呢?”温阮反问道。
“所以,太子表哥,我们既然已经知道弊端,那么从一开始就要去筹划规避才是。”
闻言,赵卓煜一怔,似是在认真思索温阮的话,然后,无言地望着窗外的黑夜,眼神渐渐深了下来,许久,他才收回目光。
“阮阮,你说的没错,是表哥我想差了。”
赵卓煜自是想通了其中的深意,不免叹息一声,没想到他竟还不如他这小表妹想的明白,是啊,既然知道有隐患,何不一开始便去规避呢。
只是,当看着温阮那张稚嫩的小脸时,赵卓煜心头一悸,“阮阮,以后这种事情你就不要再费心了,有表哥和家里其他人呢,这些都交给我们就好,而你只要平平安安地长大就行。”
温阮一愣,突然看懂了赵卓煜眼中的担忧,心里不禁一暖,他这是担心她慧极必伤啊。
于是,温阮乖巧地点了点头,“表哥放心,阮阮会的。”
马车里,一大一小的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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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京郊的皇庄内, 永宁郡主正独自站在闺房的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发呆,而此时, 太后在桂嬷嬷的搀扶下, 走了进来。
“宁儿,夜里凉, 别吹太久的风,免得着凉了。”太后走进后,轻声劝道。
闻声, 永宁郡主转过身来,看到太后, 眼中溢出了笑意。
“外祖母不用担心,宁儿现在的身体好多了, 吹点风不碍事的,温家妹妹也嘱咐我,要多开开窗透气,这样有利于我身体的恢复。”永宁郡主说道。
听到是温阮的交代,太后点了点头, 也没再多说什么,走到永宁郡主身边,看了看她的脸, 很欣慰。
“温宁侯府这个小丫头, 果然是个厉害的, 我瞧着宁儿脸上的疤淡了许多,相信用不了多久,宁儿出门就不需再用面纱遮面了。”太后道。
桂嬷嬷也在旁边笑着打趣道:“是啊,以咱们郡主这容貌, 届时定会轰动整个京都府的,多少好儿郎怕是排着队都要见咱们郡主一面呢。”
永宁郡主闻言,直接涨红了脸,低下了头,只轻轻地说了一声,“嬷嬷,哪有您说的这么夸张,您就不要再取笑永宁了。”
看着永宁郡主娇俏含羞的模样,太后心里也甚是欢喜,以前因为永宁脸上的疤痕,她们何曾敢同她这般玩笑,每每提前她的脸都是小心翼翼的,她还从未见过永宁这般模样。
不过,这才是豆蔻少女应有的样子,灵动活泼,对生活和未来充满了希望。
“好了,林嬷嬷你就别打趣这丫头了,她脸皮薄,小心待会她小性子一上来,该不理你了呢。”太后也笑着说道。
永宁郡主低眉垂眼,面红耳热道:“外祖母胡说,宁儿才不会耍小性子呢。”
看到永宁郡主的反应,太后同林嬷嬷相视一笑,却也没再继续打趣她。
“宁儿,待会温家丫头估计就该过来了,你身子若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一定要同她讲清楚,病不忌医,才能早日康复。”太后语重心长地交代道。
太后之所以这样交代,也是事出有因,以往的时候,永宁郡主对御医常常有所隐瞒,身体不舒服也硬撑着,多次险些酿成祸事,太后每每想起,仍是心有余悸。
听到太后的话,永宁郡主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之前是她太不懂事了,总觉得反正身子就这样,没什么盼头了,每每御医过来给她看病,她也很是怠慢,汤药什么的,也总是有一天每一天的喝,确实累得外祖母她老人家跟着操心。
“外祖母,您放心,宁儿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定会配合温家妹妹一起医病的,等宁儿把身子养好了,还要在您身边尽孝呢。”永宁郡主愧疚地说道。
太后闻言,一脸欣慰地拉起了永宁郡主的手,轻拍了拍,“好孩子,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太后和桂嬷嬷离开后,永宁郡主仍然一人独坐在窗前,她抬手轻抚着脸上的那道疤痕,嘴角微微翘起,一贯无欲无求的双眸中,溢出点点星辉,直达眼底。
是啊,一切都会好的,连脸上这道被人视作不详的疤痕都要消失了,她定也可以重新开始。
太后从永宁郡主的房里出来后,桂嬷嬷搀着她回了卧房,因年纪大了,太容易伤神,所以,空闲下来时,桂嬷嬷便会亲自帮太后按摩一番。
“桂嬷嬷,前院安排了吗,等太子和温家小丫头过来了,温家小丫头还是去永宁那里给她施针,但记得,把太子带到哀家这里。”太后闭着眼睛躺在软塌上,桂嬷嬷正在给她按摩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