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晨曦你既喜欢我这儿,以后常来便是了。我相公也很高兴我能交下你这样一个品德俱佳的朋友呢,他就是怕他去了学里,白日里我都只能一个人在家,太孤单太无聊了。”
罗晨曦笑道:“只要你们不嫌我烦,嫌我呱噪,我以后肯定常来。城里那些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日日不是赏花就是作诗,谁耐烦跟她们玩儿?还是你好,当真是说话做事哪哪儿都对我的胃口,关键长得还这么好看,我真是太相见恨晚了!”
季善又一次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我算是明白府台大人和夫人为什么那么疼你了,这么个人甜嘴更甜的女儿,谁能不喜欢,谁能不疼啊?对了,你上次不是说府台大人去省城公干了吗,那现在回来了没?”
罗晨曦道:“回来了,我娘祭日当天回来的,回来后连家都没顾得上回,先就打发了身边得力的长随回家去,把那两个白眼儿狼捆了,再堵了嘴扔上马车,直接送回了老家去。还让长随带话给我祖父祖母和大伯三叔,他这辈子都不会过继,若一个个再逼他,他就辞了官,带我游历四海去,届时他没了俸禄和冰敬炭敬之类,自然也没有银子再送回老家去了,大家还想有如今的好日子过,可就得靠自己了,让他们看着办!”
季善听得两眼发亮,“府台大人也太威武了吧!晨曦,我可真羡慕你,能有这么好一个爹爹!”
罗晨曦骄傲道:“那是,我爹可是全天下最好的爹爹,这下看我祖父祖母和大伯三叔还怎么上蹿下跳。本来我爹能有今日,便全靠的是自己,从来没指望上过他们什么,他们能不拖后腿就是好了的,结果一个个的还人心不足蛇吞象,得陇望蜀,以为自己是谁呢!”
季善笑道:“那这下你可以安心了,罗夫人在九泉之下,瞧得罗大人这般护着她的宝贝女儿,也能瞑目了。”
决定了,她也要按罗府台的标准来培养沈恒,将来才好让他们的孩子,也能这样骄傲的说他们的爹是全天下最好的爹!
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有幸见罗府台一面了,一定是个气质绝佳的美大叔吧?
关键还又专一又事业有成又疼女若命,果然别人的父亲,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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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成了狗,咳成了狗,大家有票安慰一下你们可怜可爱的瑜吗?
第136章 相公是醋缸 中秋
红绫与杨嫂子很快买了季善需要的一应食材回来,季善便换了衣裳,到厨房里煎炒烹炸,大展身手起来。
罗晨曦在厨房外见季善刀工利索,铲子也是翻得穿花一样,一开始还只是惊呼:“善善,你可真厉害!”、“原来做菜这么好玩儿呢?”
后来便忍不住心痒痒的也进了厨房,要跟着季善学做菜,“等我学会了,回头也好做给我爹吃,他肯定会高兴得不得了,全部吃光光的。”
却是先打翻了季善泡在水盆里的鳝段,随即又打碎了杨嫂子的盐罐,帮着切菜直接切掉了自己半块指甲,亏得她指甲留得还算长,不然就得切着肉了。
最后见自己实在帮不上旁的忙了,又去烧火,可惜不过眨眼间,已弄得满屋子的烟,呛得季善杨嫂子和她自己都是夺门而逃,去了院子里才觉得呼吸顺畅了。
但罗晨曦的脸也已花猫一般,看得季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祖宗,方才一再跟你说,让你别帮倒忙了,你要学做菜,回头等天凉了,我再从基础慢慢儿教你,你偏不听,偏要帮忙,现在终于确定自己只会帮倒忙了吧?”
罗晨曦被说得讪讪的,“我哪里知道原来做饭这么难啊,我看你和杨嫂子明明都做得很轻松,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容易,还以为我也能一学就会,跟你们一样厉害呢……”
偏红绫还在一旁补刀:“小姐,有句话叫‘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您只看到了沈娘子和杨嫂子的轻松有余,却没看到她们是经过了多少磨炼,才有今日熟练的,就别给她们裹乱了吧,虽说马上就中秋了,天儿还是热的,厨房就更热了。”
气得罗晨曦扑上前就要拿自己满是黑灰的手糊她的脸去,“你再说,我就糊花你的脸啊,到底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啊,一天天的就会气我。”
逗得季善越发笑个不住,杨嫂子也是忍俊不禁。
最后还是季善闻见一阵糊味儿传来,想到自己的干煸鸡还在锅里,惨叫一声:“完蛋了,我的鸡——”
慌慌张张冲回了厨房去,才逗得罗晨曦也叉腰笑了一回,跟着红绫洗脸净手去了。
如此忙活到午正,虽然因中途罗晨曦帮倒忙给季善添了不少的事儿,也耽误了她不少时间,但一个成熟的大厨,当然要会应对一切突发情况,怎么可能轻易就影响了自己的水平发挥?
是以最终端上桌的五道草:酸菜鱼、干煸鸡、滑炒鳝段、冬瓜虾仁汤和糖醋藕片仍然是色香味俱全,还在上菜的过程中,已勾得罗晨曦食指大动,口水泛滥了,“真的好香!善善,你都加了什么料呢,我怎么都闻所未闻?肯定是你的独门秘方,对不对?”
季善点头笑道:“的确是秘方,不过算不得我的独门,你快尝尝都合不合胃口吧,这鱼和鸡都有些麻辣,前几口你可能不适应,但适应了就好了。当然你若实在不能适应,还可以吃这滑炒鳝段和冬瓜虾仁汤……”
话没说完,罗晨曦已迫不及待夹了块鸡肉放到嘴里,立时咝咝起来,“呼,好辣,又跟酒的辣不一样,嘴里还木木的,就是善善你说的那个什么麻辣了是不是?哇,真的好辣,水,水……”
季善早有先见之明给她倒在一杯茉莉花茶水在一旁,闻言忙递给她,罗晨曦接过接连喝了几口,才觉得嘴里好受了些。
却立时又举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放到嘴里,“虽然又麻又辣,喉咙就像着火了一样,却还是想吃,也是怪了,善善,你莫不是给这鸡肉施了什么仙法不成?肯定是,毕竟仙女嘛,自然都是会仙法的。”
季善“噗嗤”一声笑,“晨曦,你认真要夸人,怕是能夸三天三夜都不带重样儿的吧?我可真是太喜欢你了!你再尝尝这鱼,这鸡是香辣加麻辣,这鱼却是鲜辣加酸辣,又是另一种味道。”
一面说,一面用公筷夹了块鱼肉放到罗晨曦面前的小碟子里,“小心刺啊。”
罗晨曦便又依言埋头吃起鱼来。
之后,她便再没抬过头,一直都在埋头苦吃。
直吃得自己满头大汗,两颊和嘴唇都通红,肚里也火辣辣的实在再吃不下了,才意犹未尽的放了筷子,咝咝着与季善道:“善善,你这手艺真的太好了,我决定了,以后天天都要来你家蹭饭!你放心,所有食材和作料乃至柴禾的钱都我出,你只要出力就好了。”
季善笑道:“那可不行,日日都这样大鱼大肉的,不出一个月,我们两个便肯定都会胖若两人了,我才不要呢。所以一月至多三五次,不然纵是山珍海味,天天吃也要腻,就是要隔几日吃才过瘾;再说了,日日吃辛辣的也对身体不好,一个不注意就上火长痘了。”
“胖若两人?哈哈,善善你这个词儿可真有意思,胖了可不就跟之前判若两人了?”
罗晨曦先笑了一回,才略有些失望的道:“好吧,虽然我不怕胖,只要能天天吃到这么好吃的菜,我再胖都心甘情愿,但善善你说得也有道理,那就一个月三五次吧,总归看你方便,我也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就累着了自己的好朋友不是?不过善善你的手艺真的太好了,都说聚丰楼的菜好吃,醉仙楼的菜也是人人都赞,可我却觉得,都没你做的好吃。”
季善忙摆手,“我可当不起晨曦你这么夸我,聚丰楼与醉仙楼既能成为会宁府最出名的两家酒楼,分店开得到处都是,自然有他们的独到过人之处,只不过可能他们的有些菜你暂时还来不及尝到而已。”
罗晨曦点头道:“也有可能,我去两家酒楼的确不算多,一年充其量也就两三次罢了,还几乎都是我一个人,一个人能吃多少的?那我下次早些来,从最基础的跟你学起怎么做菜吧,我爹自我娘去后,胃口便一直不好,尤其夏季,更是年年都要瘦上一大圈儿。我们父女俩吃口儿差不多,我既吃着你这些菜好,他肯定吃着也好,饭都能多吃两碗,久而久之,身体自然也就好了。”
季善想到她一个千金小姐,却能洗手学做羹汤,只为让罗府台多吃一些,身体好一些,很是感动,道:“好啊,只要你安心想学,我肯定会毫无保留教你的。只是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其间也很是辛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能半途而废才是。”
罗晨曦正色道:“你放心,我不会半途而废的,我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为了做了那么多,我能为他做的却实在太少太少,好不容易找到一样了,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再辛苦我也定会坚持到底的。”
季善心里就越发感动了。
真的是个好姑娘,一家子都好!
却是还没感动完,就听得罗晨曦又哀嚎起来,“可是做饭真的好难啊,又要切菜又要烹炒的,那个油‘滋滋滋’的听着就吓人,还要会烧火,明明我看杨嫂子烧火就那么简单,为什么到我时,便所有柴禾都不听话了呢?我真怕我学上一年半载的后,还是一道菜都不会!善善,要不你开个酒楼吧,到时候我肯定天天拉了我爹去照顾你生意,你手艺这么好,也肯定会客似云来,日进斗金的。”
季善闻言,好笑不已,就不能让她的感动好歹持续满三分钟呢?
她正要说话,在厨房与杨嫂子一起吃饭的红绫吃完了过来了,同样两颊和嘴唇都红红的。
一进来听得自家小姐的话,忙与季善道:“我们家小姐说着玩儿的,沈娘子千万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又嗔罗晨曦,“小姐莫不是忘了沈娘子乃是秀才娘子,要不了多久,还会是举人娘子进士夫人,怎么能开酒楼?沈案首肯定第一个舍不得沈娘子辛苦受累。”
罗晨曦吐了吐舌头,“我还真忘了这一茬儿了!不过我也就随口这么一说而已,你至于这么紧张吗,一天到晚管头管脚的,下次我再来善善这里时,不带你来,改为带红绡来了,看你嘴巴红红的,刚才吃善善做的菜吃得过瘾吧?哼,后边儿我偏不带你来了,让你再也吃不着善善的手艺,只能望梅止渴。”
红绫与自家小姐斗嘴惯了的,当然知道她就是嘴上这么一说而已。
但想到方才的鸡肉和鱼片的麻辣鲜香,还是决定别冒险的好,忙识相的赔笑认错儿,“好小姐,我错了,这不是怕累着了沈娘子吗,您的好朋友,累着了心疼的还不是您自个儿啊?您可千万别与我一般见识,千万别不带我来沈娘子这儿了,沈娘子这么好的手艺,要是再吃不着了,我岂不是抱憾终生啊?”
“那你说点儿好听的来我听,就说个一天一夜不带重样吧,三天三夜你肯定没那个本事,毕竟我那是天赋异禀,你学不来的……”
说得季善与杨嫂子都是笑个不住。
只觉这对活宝主仆怎么这么搞笑,要是天天跟她们在一起,肯定能多活十年都不止!
一时杨嫂子去了厨房洗碗收拾,红绫过意不去,虽然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还是跟了去厨房帮忙打下手。
罗晨曦这才红着脸,难得扭捏的对季善道:“那个善善,我想请你帮个忙……方才那个干煸鸡我吃着实在喜欢,想来我爹也肯定喜欢,能不能、能不能再有劳你下厨替我做一份,我带回去给我爹也尝尝,那个鱼你说得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还会垮掉,干煸鸡却炒得焦黄干香,想来回家后再加热一遍,不至于变味儿,能不能……”
季善听她吞吞吐吐了半日,也没能把话说完,好在足够她明白她的意思了。
因笑道:“晨曦你这样吞吞吐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求我多为难的事儿呢,结果就求了区区这样一件小事,弄得我刚才怪紧张的,以为你要我做什么呢,这么难以启齿。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等你回去之前,我再现给你做吧,正好中午的鸡肉没用完,到时候做好了装在食盒里你带回去,指不定回家时还没凉,吃着正正好呢。”
罗晨曦方笑了,但仍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想着自己吃了不算,还要拿,觉得自己脸皮太厚了么?”
季善就伸手轻捏了一把她的脸,笑道:“这脸皮又嫩又滑的,一点不厚啊!”
说得罗晨曦“噗嗤”笑出了声,“善善,没想到你也是个促狭鬼。”
才正色道:“你有这份孝心,罗大人就是吃糠咽菜,肯定心里也是甜的。那我待会儿再给你装一小坛我自己做的酸辣萝卜吧,那个也开胃。对了,我明后日要做月饼了,你和罗大人都喜欢什么馅儿的,回头做好了,给你们送一些去,你们好歹尝尝,虽比不上你们素日吃的精细,好歹尝个鲜。”
罗晨曦惊喜道:“善善你还会做月饼呢?你这真的也太能干了,又想说我怎么就不是个男的了,我要是男的,一定抢了你回去给自己做老婆!”
季善哭笑不得,“你可千万别再说这话,不然回头让我相公听见了,指不定再不让你登门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为什么?”罗晨曦不明所以,“我这话怎么就不能说了?”
季善白她,“因为我相公是个大醋坛子,管你是男是女,所有人的醋都照吃不误,明白了吧?”
罗晨曦就哈哈笑起来:“居然还有这样的事,那我下次非要当着他的面儿这样说,看他能把我怎么样了,一定很好玩儿!”
季善无语了,遇上这么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她这算不算是交友不慎呢?
两人嘻嘻哈哈的又说笑了半日,眼见时辰不早,罗晨曦该回去了。
季善便去到厨房,又现给她做了一份干煸鸡,找了个食盒装好,再给她装了一小坛酸辣萝卜,送走了主仆两个。
却是刚折回屋里坐下,便见红绫又回来了,一进屋便对着季善跪下了:“沈娘子,您别看我们小姐在您面前爱说爱笑,其实自夫人去后,她除了在老爷面前,其他时候都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脸上更是几乎见不到笑容,所以我和红绡两个,才总是会说她这啊那的,就是为了能引她多说几句话,怄她笑一笑。幸得如今我家小姐遇上了您,多了您这里这个去处,上次和这次来您这时,都是那般的欢快,回家去后,也能心情好几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惟有给您磕几个头,聊表心意了。”
说完就要给季善磕头。
唬得季善忙一把搀了起来,“红绫姑娘如此大礼,我可当不起,快起来,快起来。我也很喜欢晨曦,很敬服她的人品德行,是真心想给她做朋友的,既是朋友,相处起来当然开心轻松最重要了,若受了你的礼,岂不是成了受你之托,反而显得我和晨曦之间的情意不纯了?”
红绫闻言,这才不坚持磕头了,只红着眼圈笑道:“总归我和红绡都满心的感激沈娘子,以后若有机会相报,一定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又与季善客气了几句,怕罗晨曦在外面等急了,才再次行礼告辞了。
余下季善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微微而笑,连罗家的丫鬟都这么可爱,莫不成罗家天生就是个可爱窝?
不过说到底,还得是家风好,一家子上下心也好,才能真心换真心啊!
晚间沈恒与孟竞一回来,便都吸起鼻子来,孟竞先就叫道:“嫂夫人,莫不是今儿又能一饱口福了?”
沈恒则想到季善上次说过,等下次罗晨曦再来时,要下厨做几道拿手菜请她吃,稍后见了季善便问道:“善善,今儿是不是那位罗小姐又来了?”
季善点头笑道:“是啊,一早你们刚走没多会儿,她便来了,待到申正才走的。饿了吧,收拾一下就吃饭吧,今儿买的鸡肉用完了,鱼片却剩了不少,够你和孟二哥吃的了。”
于是大家都收拾了吃饭。
一时饭毕,沈恒与孟竞便如往常般在等下看起书来,直至二更鼓响,沈恒才回了自家房里。
就见季善还没睡,正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一时皱眉一时笑的,因忙关切道:“善善,你怎么还没睡,不是让你别等我吗?”
季善回过神来,笑道:“我不是等你,是这几日睡多了,还不困。你梳洗了没,梳洗了就早些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呢。”
沈恒已经梳洗了,闻言点头道:“梳洗过了,马上就睡。那你方才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出神,我进来你都没发现。”
季善笑道:“在想晨曦,你不知道她真的好有趣好搞笑,有她在,就肯定少不了欢笑。不过据红绫说来,哦,红绫是她的丫鬟,据红绫说来,自罗夫人去后,她除了在罗大人面前,其实已经很少说话很少笑了,却仍愿意把欢笑和快乐带给她看重的人,实在是个难能可贵的,让人根本没法儿不喜欢,只会遗憾怎么与她相识得这么晚,要是能早一点儿、更早一点儿遇见她就好了……”
她说得投入,并没注意到沈恒脸上的笑已经消失不见,醋坛子都快要打翻了。
善善不过就见了那罗小姐两次而已,就这般的看重她,又是给她做菜,又是对她赞不绝口的,还因为想她想得太出神,连他进屋了都没发现。
这要是时间一长,善善岂不得眼里心里都只有她,再没有他这个相公了?!
季善犹不知死活,还在说着笑着,“你不知道最搞笑的是,她两次都说怎么自己就不是个男人呢,她要是男人,一定要娶了我回家去,以后……”
等等,屋里的气氛怎么忽然变得怪怪的,好似还隐隐有一股子酸味儿在飘荡呢?
季善一抬头,就对上了沈恒皮笑肉不笑的脸,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某人的醋坛子已经彻底打翻了。
忙一边乖巧的笑,“相公,我那个,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时辰不早了,我要睡了啊,你也早些睡,晚安。”
一边暗骂自己脑残,怎么嘴巴就这么把不住门儿呢,关键白天她还与罗晨曦开过这个玩笑,让她别当着沈恒的面儿说什么自己是男人就要娶她的话儿,结果才几个时辰呢,她自己就先说了,自己把自己往坑里埋丝毫不带手软的……
沈恒仍一脸的似笑非笑,“随口这么一说?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吗,可我看你分明相见恨晚啊!放心,我马上就来睡,一定好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