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香为首的香桃和香枝对视了一眼,都低垂下了眼眸,她们今日之所以会趁着齐嬷嬷不在,在主子格格面前提及年侧福晋的事情,一来是想在格格面前给齐嬷嬷上上眼药,二来也是不想格格被蒙蔽,哪成想就是这么巧,被主子爷给赶上了,若是她们交代了格格因何而哭泣,格格岂不是要落得个嫉妒的罪名!所以香桃和香枝都打定了主意不说了。
屋中的气氛顿时落针可闻,随着苏培盛眼睛的微微眯起,他所释放的压力也越加的使人心慌,只香桃和香枝等几个拿定了主意的,自然不会被他给吓到。
哟!真没瞧出来,林格格院里的这几个丫头,着实还有几个硬骨头,苏培盛眉头几不可见的挑了挑,视线从香桃香枝几个面上略过,最后落到了神情忐忑的香椿脸上,“既如此,那就别怪杂家不讲情面了。吴全……”
苏培盛刚刚开口唤了声徒弟的名字,果然就有人扛不住开口了,但开口的却不是苏培盛瞄准的神情忐忑的香椿,而是躲在几个香身后,不怎么起眼的香茗,“回,回苏公公的话,格格流眼泪,是因为主子爷昨日去了年侧福晋那里。”
而与香茗这些话同时响起的,还有香桃与香枝的喝止声,“香茗!”
苏培盛一听,颇有些无语之感,这都叫什么事儿啊!这也值得林格格哭上一场?!说实话,算上宫里的娘娘,苏培盛就没见过像林格格这么作的,主子爷不是没在年侧福晋那里留宿么?!不过这么看来,这位林格格对主子爷的心,倒是真有几分真?
只是就这话,他可怎么往上报啊!以主子爷现在护着林格格的这股子劲头,苏培盛很怀疑,这屋里听到了这话的太监们会不会被主子爷给赏板子,有点疼惜自己的屁股啊!
苏培盛在心里叹了口气,使人拉走了立在堂中的几个香,他今次这一遭,可不单单是为了审这个,还是奉了主子爷的命令,查一查着汀兰院里的内鬼。
所以香茗的坦白从宽,算是正正撞在了苏培盛的手里,另外,他看香椿也觉得有些可疑,虽然秉着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几个香都要查一遍,但重点怀疑对象香椿和香茗两个,都将受到审查人员的重点关照。
齐嬷嬷一见苏培盛这一网打尽的姿态,神色也不由的郑重了起来,对着苏培盛问道,“可是林主子……?”
齐嬷嬷刚刚不在,自然没看到胤禛对林仙仙的疼惜之态,见苏培盛将汀兰院里的丫头们都给拘了,还以为是林仙仙犯了什么事儿呢。
“嬷嬷莫慌,林格格好好的在屋里陪着主子爷呢。”苏培盛打断了齐嬷嬷的未尽之言,其实他觉得,应该说主子爷陪着林格格会更准确一些,也更能让齐嬷嬷安心,不过,他是主子爷的奴才,顾虑的自然是主子爷的面子,其他的,他能知会齐嬷嬷这么一声,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当然,在待会儿的查房行动中,齐嬷嬷的面子可就不好使了。
而在苏培盛审问几个香的时候,胤禛则是在对林仙仙软语轻哄,“爷的思思,到底怎么了?跟爷说说好不好?”
胤禛等了一会儿,才等来了怀中人闷闷的带着些委屈的哽咽哭音,“我说了,爷就要讨厌我了!”
这么严重?听了这话,胤禛在关切担忧中,又多了一丝的好奇与好笑,“胡说!爷怎么会讨厌思思呢,喜欢你都来不及呢!”喜欢二字出口的如此猝不及防,说完之后,胤禛自己也是愣了愣。
以他的性格来讲,就算心中欢喜,喜欢这两个字也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如今却是如此自然的便说了出来。
怔愣之后,胤禛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草原男儿的豪情,喜欢便喜欢了,如何不能说,思思便是他喜欢的姑娘,如何不能让她知道他的心意呢!
想到这里,胤禛俯下头,贴在林仙仙的耳畔说道,“爷喜欢思思,听明白了吗?!傻姑娘!爷喜欢你!”
如果说之前那句还带着哄的随意,这句话就是真表白了,林仙仙愣了愣,她吸了吸红彤彤的小鼻子,脑袋向后让了让,眸子去寻胤禛的眼睛。
而胤禛见她哭得双眼红红,小脸红红,鼻尖红红的样子,被她可爱到的同时,心里也是心疼又关切的,“所以别胡思乱想的瞎担心了知道吗?!”见林仙仙的眼泪又自眼角流出来了,他用拇指轻轻的帮她拂去了那滴泪,用有些嗔怪的温柔语气说道,“还哭!再哭就真不喜欢你了!”
林仙仙被他给哄得又有些泪意上涌,不过这回想哭的心情中,是参杂着感动的,这男人该死的温柔,喜欢上他不冤!
第232章
林仙仙望着胤禛眼中的柔情, 忽然以一个霸道占有的姿势牢牢的圈住了他的脖子,用娇蛮又略带着些小哭腔的声音和他耍起了无赖,“我不管!爷已经喜欢我了, 就不可以不喜欢!”
胤禛的脖子被她给围了个严实,他向后仰了仰, 将自己的下巴从她堆起来的衣袖中抬出, 大掌扶住她的后背, 稳稳的抱住了她的身体。“个小赖皮!还赖上爷了不成?!”怎么就这么娇,感觉到思思动作中满满的依赖,胤禛心里即是柔软,又是甜蜜。
他轻轻的抚着她的背,用温柔而又低沉的声音耐心的哄着, “还不打算和爷说么?!为什么哭?嗯?”胤禛对这个问题很是执著, 只要一想到她刚刚那委屈盈泪的模样,他心里就是一阵酸酸的痛。
林仙仙憋了憋,缓过那股劲儿后,想想昨日男票也并未在年氏那里留宿, 自己这顿哭好像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哈, 不过男票都问了这么多遍了,每次还都是哄着她问的,她要是还不答的话, 那不就显得太矫情了, 至于说谎忽悠男票那是不要想了, 毕竟刚才那种情况, 想也知道谎言会被拆穿啊!她脑子瓦特了才会去撒这种一戳就破的谎。
再加上林仙仙其实有些在意胤禛对自己的观感, 虽然她觉得自己就是吃醋也没多大的毛病, 但毕竟时代不同, 观念也不一样,且对于胤禛的喜欢,她也是有些患得患失的,所以,林仙仙的这个理由说的就有些吭吭哧哧的,“我,我听丫鬟说,爷昨儿去年侧福晋那里了……我一时没忍住,就,就……”
说到这里,林仙仙心里的那股子委屈劲儿又上来了,声音再度泛起了小哽咽,她憋着气压了压,却是反效果的没忍住抽喘了两声。
胤禛本还为思思这番心思而有些为难,听到她这又喘上了,连忙扭头去看她,手上还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林仙仙却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得丑丑脏脏的样子,手臂死死的搂着他不肯让他后退,脸也是埋进了他的肩窝。嘴里还逞强又倔强的说着,“我没哭。”只声音中带出的哭腔却不是这样说的。
胤禛听着她这逞强的辩白,不由得想起了之前他逗弄她的那句‘再哭就不喜欢你了’的话,这傻丫头!不会是将他的戏言给当真了吧!听着她努力吸鼻子的声音,胤禛在微微的嫌弃中,又有些心疼。“爷昨晚不是回来陪你了么?怎么就值得哭成这样!”思思的醋性也是太大了些。“快抬起头来叫爷看看。”
林仙仙听他这么说,也是来了脾气!放开胤禛瞪着他,用带着些闷闷鼻音的语气倔倔的说道,“就值得!就值得!你就是我的宝,谁来抢我也不给!”
胤禛被她眼中的灼灼情谊和那股子护食母狼般的狠劲儿给震慑住了心神,被这样一双眼睛,这样一双瑰丽璀璨的眸看进了心里,胤禛觉得,他许是一辈子都忘不了这双眼了。
看着这双眼,胤禛的呼吸渐渐急促,他猛地上前,捧着她的头吻上了她的唇,或者说是撕咬要更准确一些,带着一股子抵死缠绵的劲头,情之所至,什么狼不狼狈的,都顾不上了。
“思思,你是爷的,这辈子都是爷的!”胤禛被思思对他的这一腔炽热的情感所震撼,他无法形容那种叫他灵魂都为之颤抖的感觉,他只知道,思思就像是一团火,叫他也想奋不顾身的和她一起燃烧,甚至起了贪念,想要霸占她的全部。
两个人之间的气息逐渐变得炽热而缠绵,此时此刻,他们的眼里、心里、脑子里就只能看得到、想得到彼此,最后,胤禛在最后关头带着几近哭音的颤抖声音在林仙仙的耳边低声吼道,“思思,思思,爷就是你的宝,你一个人的宝,谁也抢不走!”
“禛郎!”林仙仙的指甲在胤禛的脊背上抓出了十道血痕。
而胤禛却是因着‘禛郎’这个称呼而大脑一空。
待他缓缓回过神后,不由的撑起身体,看着身下汗湿的小女人,他抬手用手指帮她整理了一下汗湿的鬓发,看着她的眼神简直柔得能滴出水来,“思思,你方才叫爷什么?再叫一遍好不好?嗯?”胤禛用鼻子轻蹭着她的鼻子。
林仙仙的身体依旧有些颤抖,水亮的眸子一往深情的看着胤禛,情深深意切切的唤了一句,“禛郎!”
胤禛的眸色因这声禛郎而越发深邃,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贴着她呢喃又含糊的说道,“禛郎和思思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嗯。”林仙仙的应声有些哽咽,眼角再度渗出了泪滴,这回却说不上来是为什么而流泪了,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大概是因为幸福吧,爱有回音的幸福。
胤禛的唇落到了她的眼角,轻轻的吮住了她的眼泪。
“禛郎的思思不要哭!禛郎舍不得!”胤禛抵着林仙仙额头,注视着林仙仙眸子的眼睛里有着柔情万种。
林仙仙抬起小下巴,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两个人交换了几个清浅的吻,渐渐的便分不开了,这是胤禛第一次如此清楚的认知到,接吻原来是如此享受的一件事,甚至连他的灵魂都感受到了那种被抚摸的安逸舒适感。
事后,胤禛看着倚在他怀中熟睡的小女人,视线扫过她的浅蓝色肚兜时,忽然觉得蓝色不衬她,思思的情思这般的灼烈,如火一般炽烈的红色才衬她,胤禛一想到她身着红肚兜的样子,便觉胸中情潮难耐。
胤禛生生忍下来这股子情潮,看着怀中睡得正香的小女人,恨恨的凑过去响亮的嘴了一下她,“妖精!”
熟睡中的林仙仙不堪其扰,蹙着眉哼哼唧唧的往他怀里拱。
胤禛被她这小声音一哼唧,立时便化作了绕指柔,一边轻轻的拍哄着她,一边哄道,“好好好,爷不打扰你,你好好睡。”
等林仙仙再度安稳下来,胤禛低头看了看她,看到她因红肿而泛着淡粉色的眼皮,不禁有些心疼,想摸一摸,却又怕吵醒她,胤禛蹙着眉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见她睡得好,这才稍稍放心,他小心的用一只手臂托着她的身体,另一手伸出去将枕头给够了过来,摆好位置,然后动作尽量放轻的将她给安置在了枕头上,见她没有醒,又俯身拉过了床里的稠被,予她盖好。
最后俯身在她的发上落下了轻轻的一个吻,这才一挪三回头的掀开帘子下了床。
胤禛在外间洗漱穿戴好,坐到堂屋的坐塌上喝茶,此时他身上的气势再无半点柔和,一举一动中,主子爷派头尽显。
苏培盛很快被传讯的小太监给叫了过来,“给主子爷请安。”
听到苏培盛洪亮的声音,胤禛的眉头下意识的皱了皱,他的视线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对着苏培盛低声吩咐了一句,“小点声。”
苏培盛一看主子爷往卧室看,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必是怕吵到了林格格呗,主子爷对林格格倒是宠得紧,就是不知道等主子爷知道了林格格是为啥哭的之后,是会继续这么宠,还是会选择敲打敲打林格格。
“是。”苏培盛细声细气的躬身应诺了一声。
胤禛留意听了听,确定卧室里确实没什么异动,这才一边低头吹茶,一边问道,“叫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苏培盛一想,若他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将林格格拈酸吃醋的事情给抖出来,主子爷大概会踹死他吧,便上前两步,附耳跟胤禛交代了一番。
“丫鬟香草供述得太快了,奴才觉得她可疑,便叫底下人着重审查了一番。”供述得快是相对好听的说法,苏培盛真正的意思是卖主子卖得太快了,但这话站在他的立场,是不能这么说的。
至于香椿,查过之后,那丫头确实没什么疑点,至于她表现异样的原因,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丫头的胆子太小了,不太禁吓,不过虽是如此,但只要是涉及到林格格的事情,这丫头被吓得在害怕也是不肯说的,苏培盛也是服了林格格这运气了,身边除了一个香草外,竟都是些愿意为她肝脑涂地的。
嗯,反正苏培盛是不相信这些奴才如此,是林格格自己□□的。
胤禛听了苏培盛的报告,眼睛危险的眯了眯,看来这个香草应该就是福晋安插在汀兰院里的耳目了。
“顺着这条线给爷往下挖。”他倒要看看,福晋在这府中各处到处安插了多少钉子。
胤禛不反对这府中的人给福晋效忠,毕竟他是这府中名正言顺的女主子,府中的奴才们听她的,那是应有之义,但这些都必须是明面上的,福晋将暗手伸进了各院里,这意图可就不善了。
甚至福晋通过这种手段监测他的言行,这是胤禛绝不能容忍的。
今日,胤禛过来汀兰院的时候,之所以会那么生气,就是因为自捕蝉子那里得知,福晋将福利券的事情说给了她娘家嫂嫂听,福晋的意思,是想让娘家人把本钱给准备出来,等林氏那边把大旗给拉起来的时候,以她福晋的面子,怎么还不能从林氏那里兑些份子出来,到时也能拉拔一下娘家人。
第233章
胤禛由此判断, 消息应该是从汀兰院泄露出去的,毕竟,如果福晋是在前院得到的消息, 就不可能不知道,他要将此券献给朝廷的意图。
不过即便是知道了他的打算, 胤禛也不能肯定, 福晋就不会在这其中为承恩公府谋划些什么, 想到这里,胤禛自嘲一笑。
其实他对于出嫁女帮扶娘家这种事情并不反感,怎么说呢,既然结了两姓之好,便是互相帮衬些又有什么呢, 别看他是个皇子, 在某些事情上,也是未必有朝臣好使的,所以福晋进门的时候,他其实是很看中乌拉那拉家这个助力的。
奈何费扬古是个保皇党, 又是皇阿玛看中的军中大将, 手握兵权,对他这个皇子女婿只有远着敬着的,是万万不敢有什么亲近的动作的, 就更别提助力了。
费扬古这么做, 胤禛虽然情感上的感受不太好, 但也能够理解, 毕竟费扬古的身份职责在那里摆着呢, 他若敢和哪个皇子走得近, 那真的是在扎皇阿玛的眼。
更何况, 胤禛也有自己的骄傲,老丈人帮是情分,不帮他也不靠着这份助力吃饭,而今,他有了如今的地位和权柄,固然脱不开皇子的身份所带来的便利,但也是他兢兢业业、一步一个脚印的奋斗得来的
胤禛和乌拉那拉家现如今的高下地位,可以说是与他还是个光头阿哥时,一百八十度的调了一个个儿,只是彼时胤禛是初生牛犊嘴上没毛,而此时乌拉那拉家却是日薄西山后继无人。
胤禛不介意福晋帮扶娘家,但他的心中有杆秤,衡量着彼此的往来情分,往昔,费扬古着意与他疏远,如今,他亦不会为了帮扶乌拉那拉家而倾尽全力,只能说,如果是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不介意伸一伸手。
只这些年,他甚少去沾手乌拉那拉家的事情,为什么?!皆因福晋的做法确实叫他恶心,明明有些事情,可以直接与他言明,可福晋却偏偏喜欢用算计他的方式达成这种目的。
就比如五格承袭一等公这件事,本是承恩公府的家事,以他的立场来说,是不该也不能参合进去的,偏福晋就敢扯着他的虎皮为五格拉起了大旗,叫费扬古的另外两个儿子认为他属意五格,彼时,胤禛虽只被康熙封了个贝勒,但却已成为了康熙跟前得用的皇子,不仅陪着康熙巡幸过五台山和江南,还肩负起了治理黄河、淮河工程的验收工作,可以说是一个手中有实权,又能说得上话的皇子了。
福晋扯着他的虎皮,自然能帮五格按下另外两个兄弟想要冒尖的想法。
那一年胤禛正忙着河道的检修工作,有将近小半年没有回京,离京时,将府邸交给福晋,也许在子嗣女眷上,他会有些挂心,但其他的,他还是很信任福晋的,结果她就是这么对待他的信任的,他忙了小半年的功劳苦劳全没了不说,还得了皇阿玛的一顿排揎。
还是当时的太子二哥提点了他一下,他这才在乌拉那拉府上奴才们的口中,查到了这件事。
福晋不仅利用了他,回来之后更是只字未提,显然是想要将他给蒙在鼓里。
也是在这一年,胤禛在福晋身边安插了捕蝉子。
福晋想要帮扶娘家,却不知道她的娘家人想不想与她分食。
“派人去盯着乌拉那拉家,一有动作,速速回禀。”爷倒要看看,他们想怎么吃下这口肉。
苏培盛领命转身而去,却被胤禛给叫了回来,“回来。”
“诶!主子爷您还有什么吩咐?”苏培盛连忙转身躬身。
“听了那香草污蔑你林主子话的,自己去领五板子,叫他们都把嘴给爷闭严了。”胤禛一边用茶盖抿着茶水,一边漫不经心的吩咐道,说完,还将茶盖轻轻的抛到了茶杯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瓷器扣和的声音,主子威压尽显。
苏培盛的腰躬得更深了,双手平举行礼道,“奴才领命!”
啧啧啧!听听主子爷这话说的,污蔑!这摆明了是要护着林格格啊!成吧,虽然对这位林格格的处事有些瞧不上眼,但谁叫主子爷喜欢呢!主子爷喜欢的,他就得跟着喜欢,做奴才的,万没有跟主子拧着来的道理。
第二天一早,派去监视承恩公府的捕蝉子便将这一家的动静给胤禛传了回来。
胤禛一看,这一家子也是够乱的,五格的媳妇盘算着搞银子外加接济娘家,五格比较贪心,他想撇开雍亲王府单干,五格的长子富賚倒是有些见识,跟五格分析了一大通道理,大概的意思就是这笔财只有皇帝能发,他们发了是会要命的,不如拿着这主意去和皇上换个功劳。
于是五格打算等大朝会的时候,将此事上奏圣听,依旧没打算带上胤禛,甚至在富賚出言提醒时,无耻的表示这么做是为了他好,免得他贪图银子招致了祸端,到时连累了你们姑姑可就不好了!
好好好!看到这里,胤禛已经有些气笑了,果然不愧是和福晋亲近的人,做人做事总是带着那么一股子虚伪的‘为你好’的恶心劲儿。
而五格的二儿子德保则是悄悄往八贝勒府上送了一封信。
胤禛看着这解密出来的密信上的最后一行信息,大拇指下意识的摩挲了一下纸张,有意思,他竟不知道,乌拉那拉家竟也出了个胤禩的拥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