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圈子应该是魏庆和宋世安以及蒲汉生他们,但显然赵熠和这些人也不来往。
“这些凡夫俗子不配和我来往。”
宋宁叹气:“王爷,因为您的不合群,导致我散失了消息的来源。”
“谁说散失了?”赵熠敲她的头,低声道,“不还有宁王吗,吕府的院子不还是宁王设计的。”
宋宁如醍醐灌顶,抱拳道:“王爷,厉害啊!”
“我没朋友可我有脑子。”
“还有我!”宋宁举手。
赵熠一怔,捏了捏她的脸:“今天的嘴巴特别甜,爷尝一尝。”
“去!我们办正事呢。”说着推开了房门,点了灯笼。
院子是个小四合院,一排三间房,院子里很多落叶,正堂的桌子上落着一层灰,左边朝西是书房,右边是卧室。
两人到书房。
书房里书不多,两摞放在靠在桌子上,都是书院在读的书。
桌案上有笔墨纸砚。
砚台里有墨,但已经干透了,还有一张写了一半的字帖用纸镇压着,现在也枯旧了。
除此以外没什么东西。
实际上,这里应该有几拨人查过了,如果有有用的线索,应该早就被发现了才对。
宋宁翻了一圈站起来望着墙上,愣怔了一下。
“王爷,你看那副画。”宋宁指着墙上的画。
赵熠看过去扬眉问道:“怎么,吕止的房间里也有一副同样的?”
“对!但是细节有点不同。”
赵熠过去举着灯,一边打量着寒江孤影独钓的画,一边问宋宁:“位置和背景不一样,还是人的背影不一样。”
“人的背影胖瘦差不多,位置和背景也是一模一样的。”
“那就是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画的同一个画面。”赵熠对他道,“能理解?”
宋宁点头:“我以为他们是画的彼此呢。”
“就不能是三人行?”
宋宁愕然看向个赵熠,嘴角抖了抖:“王爷,您这个猜想比我还要大胆。”
“你我只是想想,有的人做的可比你想的还要大胆。”
宋宁无言以对。
“如果真的是你猜测的这样的话,那么他们两个出的意外,会不会和这画中人有关?”宋宁道,“会不会是主子杀了两个男宠?”
赵熠面无表情:“不清楚。”
“我怎么觉得脏脏的?”宋宁走在前面,有点不太能接受吕止这样的人有这样的经历,这样的认识,甚至于让她对吕孝仁的干净的印象都变的模糊了,这让她无法接受。
她对于有能力和学识的长辈,有着过滤式的尊敬。
“先找人吧。明天我陪你去找宁王,然后再去新煤山。”
宋宁咦了一声:“你不用避嫌了吗?”
“避什么?谁人不知你和我关系?!”
宋宁无语,那你回京城这几天还装的像真的一样,不如和她一起继续当捕头。
破罐子破摔。
早!!!我记得我五年级的时候,放学做一会儿作业就出去疯了,现在小孩为什么那么多作业!!!!她每天四点半左右到家,然后一边做手机上APP作业一边吃水果,开始写笔头作业,巴拉巴拉……早点写完校内的就写课外班的,校内有时很多连课外班的都没空写。
弄到十点有时候十点半洗澡睡觉,筋疲力尽。
她累我也是兵荒马乱跟着忙。
唉!!!
这才五年级,不敢想初一,哭!!!
第494章 叔叔侄儿
第二日,平元三年正月二十八。
唐太文在辞职三日后,被赵炽召见,官复原职。
大理寺所有人去给他请安。
宋宁忙着查吕止的案子,根本没空搭理他,否则,势必要去请安的。她没去,唐太文松了口气,并不想当着所有属下的面被宋宁落面子。
宋宁和汤兴业以及乔四约好时间,她先去了齐王府。
赵熠正在由常玉梳头,宋宁推门进去,赵熠正好将梳子递给她:“正好,给你机会帮我束发。”
“感谢您给我的机会,我不想特别想要呢!”宋宁接过梳子,常玉抿唇直笑,对宋宁道,“其实很简单,梳光镜了就行。”
宋宁根本不会,梳了几次也没成,就撂挑子了:“自己梳,这么大人了还赖着别人梳头,也不难为情。”
说着跑了。
赵熠哈哈大笑。
常玉也跟着笑了半天。
“宁王爷什么时候来?”宋宁问赵熠,赵熠道,“交代他早饭的时候来,应该快了。”
话刚落,就看见赵熺笑盈盈带着侍卫进来了,还没进门就看到了宋宁,挥手喊道:“小宋大人昨晚是住在这里?咦,嘿嘿?!”
宋宁无语,低声和赵熠道:“猥琐是你家的遗传吗?”
“我们同父异母,问题出在淑太妃那里。”
“可惜了,无缘得见淑太妃,我好告诉他,齐王爷说她猥琐。”
赵熠回道:“百年后,会的。”
“交头接耳,眉来眼去,眼神暧昧,气氛融洽……”赵熺骨碌碌打量他们,“难道传言都是真的?”
宋宁道:“宁王爷早上好,微臣有事想请教您。”
“那你快说,我还有事情要去办。”赵熺坐下来,端茶喝了一口,急匆匆问宋宁。
赵熠凝眉:“有人找你设计园林?”
“对!”赵熺笑着道,“玉润、不对,太子殿下请我给他改造庭院,怎么样,你们有没有空一起去?”
宋宁和赵熠对视,赵熠点头:“好啊,一起!”
宋宁确实想去,因为吕止的卷宗上说,当天他们其实是三人相约去新煤山的,但赵弢有事没去成。
再加上赵熠的发散思维说的三人行……
导致她昨晚做梦都梦到了。
但实际上,以吕止的个性和他父亲的地位,他不该这样才对。
但爱情这种事,谁说的准呢?
“怎么觉得,我们把失踪案查的有点歪了呢?”宋宁道。
“是在你的眼睛里歪了而已。”赵熠敲她的头,“走了。”
宋宁哦了一声。
“我的娘,旁若无人啊。”赵熺喊道。
赵熠回他:“旁边就没有人!”
“哼,就知道欺负我。”赵熺和宋宁一起出门,他问道,“小宋,你刚才要问我什么来着?”
宋宁回道:“我想王爷,对吕止了解吗?”
赵熺走路的步子一顿,表情凝固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点头道:“了解一点,他还做过我和玉润、不对,太子的伴读。”
“云台不熟悉,因为云台的年纪太小了。”
宋宁忽然停下来,看着赵熺:“那王爷您知道吕止很有可能是……断袖吗?”
“问、问的这么直接?”赵熺问她。
宋宁点头。
“我、我怀疑过,但毕竟我不是断袖,所以也不能证明他到底是不是。”赵熺眼睛滋溜一转,看向赵熠,“你要跟着我一去去太子府,不会是怀疑太子和吕止失踪案有关吗?”
“不然呢,难道我会思念他吗?”
“我知道,吕止失踪那天,太子也和他们约了要一起去赏枫的,他最后没有去的原因,是因为圣上生病了。”赵熺道,“去年九月,圣上晕倒过一次,太医说风寒疲惫引起的,你们不在京城不知道而已。”
宋宁和赵熠对视一眼,宁王道:“你们看什么,这没什么可看的,当时我也在。待到了下午才出宫,可累死我了。”
“你杀人要自己动手吗?”赵熠问他。
赵熺被他噎住了,挠了挠头,道:“行行行,你自己看吧。”
“王爷,如果吕止非常爱慕一位男子,长达十多年,甚至于他和李春茹一起爱着此人,您觉得这人会是谁?”宋宁问赵熺。
赵熺问她:“你疯了吧?吕止又不是青楼楚馆里的人,他虽还没有考中,可确确实实有才华,出身又不低,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不可能!”赵熺否定道。
他觉得完全不可能。
“先去太子府吧,一会儿还要进山。”赵熠道。
“那我也去,我也和吕止也是好友。”赵熺道。
三个人往外去,赵熺坚决要坐轿子,宋宁和赵熠步行去太子府,倒不是他们勤快,而是因为太子府很近。
宋宁不再推测,赵熺的反应是很真实的,吕止又不是青楼楚馆卖色相为生的人,他没有必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