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知道票证时代是为了更好的计划经济, 实现共产主义,却不知道这是为了更合理的分配粮食, 调动粮食去援助其他发展中国家,获得他们给予的国际支持, 联合国地位就是这么恢复的。
她光知道两弹一星是祖国的辉煌成就, 使得祖国有能力与军事大国抗衡,却不知道当初若是晚发明一步, 艾维尔民族针对祖国设计的O型包围计划可能就成功了……
副部长将姚青青繁杂、凌乱的政治知识融会贯通,言语的风趣更增添他的魅力, 水木大学的学子们多自负呀, 讲台上的教授都常常被他们怼得哑口无言,唯独副部长的讲座,大家认真倾听。
一个半小时不知不觉过去了,负责人提示副部长时间,对方胸中有数的点点头。
“……今天本来是大家休息的日子, 大家能来听讲座我很欣慰,在水木大学,我愿你们好好学习, 你们是国之栋梁,你们的灿烂是祖国的灿烂,你们的辉煌是祖国的辉煌。”
说完他后退半步,朝满室学生鞠躬。
雷鸣般的掌声响彻室内。
这个男人魅力怎么这么大呢!
姚青青迷上了,她对路遥说:“我要追随他!”
“那你努力进外交部。”
姚青青,怂了。
穿越前都是为爱豆花钱保证他的资源,如今只能为爱豆好好学习吗?
太难了。
等到副部长离开教室,负责人才让同学们解散。
三人匿在人群中往外走。
路遥还要去图书馆,葛欣也要去,姚青青不争气,好不容易放一天假,不用天亮到天黑的学习,今天要是不休息好,新的一周就没法好好学习了,是故她拒绝两人的邀请。
回宿舍只能睡觉或者看书,姚青青在外面闲逛起来。
水木大学的绿植丰富,她脚尖一,向花园走去。
学校明清时期可都是私人大花园,花花草草少不了,学校的名字都因此而来呢。
要是有合适的花,她就——偷偷,偷偷摘几支放空间里种着。
与此同时沈国詹漫步校园,水木大学是他的母校。
今天来学校一是跟随卢部长,询问他的一些意见,另一方面纯粹是解压,欣赏母校美景。
原本事情结束后他要回沂口,父亲却动用关系把他调回首都,在沂口待了四年了,他也该回首都了。
过两天就要去报道,首都的圈子他离开太久,现人事变动厉害,后面的关系网错综复杂,新上任后他必须步步小心。
脚步向园子走去,沈国詹思绪纷飞,却是半点也没放松。
春天万物复苏,姚青青不仅看到动人的花,还看到飞舞的蝴蝶。
学校这么美,同学们眼里却只有书,可惜啊。
姚青青反向吐槽,以此摆脱抵触学习的不安。
学校的花不少,颤颤巍巍打开花苞,各有各的风采,但姚青青还是最爱月季,站在月季灌木前不动了。
眼前的月季一株两色,有白有黄,看得出来是嫁接过的。
姚青青喜欢白的,因为黄的她有。
打量四周没有人,伸出她的手就要偷花。
枝条还是青的,姚青青没能一次折断,中间木质断了,但外表的青皮还连着。
她双手去撕,成功了。
她摘的一支才冒芽,不怕伤到,随手就放到衣前的大口袋,抬头扫视,寻找下一个目标。
她的狩花行动全落入沈国詹眼底。
挺奇怪的,一个女大学生在校园里摘花,摘完揣口袋。
行为鬼祟却又胆大。
姚青青转身时,沈国詹认出她,是火车上的那个女孩。
是了,对方是水木大学的学生,在这里碰到并不奇怪。
姚青青正准备功成身退,结果发现她被人抓了个正着,还是那位干部呢。
她挥爪,不好意思笑。
沈国詹走向她,微笑道:“上次的事谢谢你。”如果没有姚青青提醒,他就掉阴沟了。
“没事,我什么都没做,就是提醒你一句。”姚青青把手放进口袋里,试图遮掩她的战绩。
结果让枝条上的刺扎到了。
于是沈国詹看到对方将手放进口袋,下一秒却仿佛被咬了一口,抽了一下。
沈国詹心思多细腻呀,立马想到缘由,笑道:“手没划破吧?”
都说这话了,姚青青掩耳盗铃也没意思了。
她拿出手,看了看,“一点点。”
指尖扎了小口,没有流血,但能看到皮破了。
“没事?”
“没事。”也就扎的时候疼。
姚青青用指甲顶了顶坡口处,没出血。
她给沈国詹印象不错,他关心起来,“在学校的生活怎么样?”重返校园,沈国詹不当自己是书记,他是把自己放在学长的位置上讲的。
姚青青不知道啊,只当干部问话,对方和爱豆说笑的场面已映在脑海中,她在心里把他的地位升了级。
“挺好的,老师教学很认真,同学们学习你追我赶,学习氛围很好。”姚青青一本正经回答,说完像模像样点点头。
沈国詹笑,“嗯,和我说话你紧张?”
姚青青看了他一眼,道:“刚才外交部副部长讲座我有在听,您和他说话。”上层阶级的人勒。
这都用上“您”了。
“把我当学长就好了,我也是这所学校毕业的。”回到校园就是想感受年轻时的纯朴,哪里还想体验官场上的奉承。
“学长好。”姚青青见风使舵,干部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一声学长立马拉近两人距离。
想到什么,沈国詹问:“你们现在上课用的哪套教材?”上次事件后起了他学英语的念头,现在每天晚上他都会花时间学习英语。只是身上有职责,他不能系统、连续的学习。
姚青青想不到干部怎么问到这,老老实实回答:“用的是人民出版社的大学专业英语教材,还有老师自己打印的资料。”
李老师就自己打印不少。
“好好学,在学校有老师可以解答疑惑,等以后入社会自学就没有这待遇了。”这是沈国詹的肺腑之言。
“嗯嗯。”干部说什么她都会回以肯定的回答。
瞧见姚青青蜗牛似的,戳一下才有动静,不戳不动,沈国詹不耽误她了,“先不聊了,你有自己的事就去忙吧,以后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不用客气。”算是投桃报李。
沈国詹报上自己的名字和在首都的住所。
姚青青摇头,她哪里有事需要他,何况萍水相逢。
两人礼貌道别。
回到宿舍,其余的人都不在,姚青青从里面锁上门就进入空间处理花枝。
弄完后拍拍手出空间。
除了读书,在学校找不到其他活动了,姚青青认命前往图书馆,那儿好歹还能看看文学性小说。
赶到图书馆路上,正好遇上一场大戏。
一位气势汹汹的女人指着林纾尔谩骂,若不是班上的曾丹同挡着,估计就要打上了。
女人嘴里还嚷嚷,“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人家丈夫,要沉塘,下辈子被一千一万个男人压……”
她嘴里的话不干净,却也没人上前呵斥,毕竟当事人丈夫都没管制住,大家站出来算怎么回事。
林纾尔柔柔静静站在原地,眉心蹙起,她轻声道:“你误会了,我和曾丹同只是交流学习经验。”却没想到被他妻子误会。
她的声音比不得女人,大家只看到她动动嘴。
“自己没有男人吗?偏偏贴着别人的男人,以后你男人活该被抢走……”女人就像拿着喇叭说话似的。
姚青青看不下去,冲到林纾尔身前,面对女人瞪着眼睛道:“我告诉你不要乱说话,有诽谤罪的知不知道。”
她怀里还抱着本子笔,怕自己气势不够,握着本就两手叉腰。
听到姚青青的话,曾丹同冲女人吼道:“你闭嘴,你怎么到学校胡乱闹事,林纾尔只是我同学,你不要侮辱她。”曾丹同白脸小书生,此刻一张脸憋的通红。
他死死抱住女人,手指骨都发白了。
“好呀,你还和她站一边,我让你读书就是为了抛下我和别人在一起吗!”
女人转头就捶向曾丹同的胸口,大哭大号起来。
“不读了,这书不许读了,你跟我回家!”
曾丹同让女人连续捶的撒开手,他眼含怒气,“不——
“你不要胡搅蛮缠,她只是我同学,你冷静点。”
女人激动起来哪里冷静的了,干脆躺在地上哭嚎:“我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你要是不跟我走,我今天就和孩子气死在这里——”
原以为丈夫高中,给全家带来光荣,然而她想念丈夫,来到学校,就看到他同其他女人一同出行。
即便知道老实的丈夫不会这么快背叛她,但大学里比她漂亮又有才华的女人太多了,他们两地分居,谁知道四年里会发生什么事。
她不该心软答应他高考的,她后悔了。
她不能让他再上学。
女人发羊癫疯似的,在地上抽起来。
曾丹同吓一跳,扑向女人,“英子,你没事吧?”终究还是关心她的。
“不许读书,跟我回家。”女人断断续续地说,全身抖动。
曾丹同嘴唇颤抖,无法答应她,握住她的手也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