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个电影植入广告效果相当糟糕,还不如直接拍摄宣传广告呢。
消毒柜之所以在香港有些销路,那是因为程先生使了点手段,强行打开了这个市场大门。
但赫尔斯既然敢提议,定然是有把握的。
“这是一个电视剧集制作,和电影不一样,不如试试看?”
阮文其实有些迟疑,“你现在不在美国?”
纽约时间,如今可是凌晨三点钟,赫尔斯虽然不是养生派的老干部姿态,但也不会这么折腾自己。
所以……
“这不是美剧?”
“我现在在伦敦。”
英剧?
阮文笑了,“那边天气如何?”
“糟糕透了,和他们的食物一样。”
阮文的笑声大了几分,这似乎惊着了一旁的谢元元小朋友,小姑娘挥了挥手,阮文拿拨浪鼓逗弄她。
“那我还需要投钱吗?”
“如果你想要投资的话,那更好不过。”
赫尔斯听到了有规律的敲击声,这是打击乐器吗?
但声音钝得很,和他之前在歌剧院听到的大为不同。
但的确是乐器,因为很有节奏感。
“多少?”
阮文看着眼睛随拨浪鼓来回转动的女儿,心情相当不错。
原来逗孩子玩还挺简单的嘛。
赫尔斯的回应十分僵硬,他学了中文很久却依旧不怎么流利,“当然是韩信点兵。”
“你的中文进步蛮快的嘛。”阮文想了想,“我账户里还有多少钱?”
阮文有一部分钱一直都在海外,《茱莉亚小姐》也是霸榜的畅销书,再加上卖出了影视版权,给她小挣了一笔。
早前周建明回来时,带回了一张卡。后来的一些收入,可以说是阮文的海外资产,她全都交付给了赫尔斯打理。
阮文没心思理财,就那么一直存放着,具体有多少钱,她还真不知道。
“现在差不多两百万美元。”
两百万啊。
她还真是个小富婆。
阮文想了想,“那给你一百万去投资电视剧,另外一百万你帮我在证券公司弄个账户吧。”
赫尔斯眼皮猛地一跳,“你想要做证券?”
“有这个打算,美国人的钱不赚白不赚嘛。”
当然能不能赚到钱阮文也说不好,先开户再说。
等她晚上有时间好好思考下当前美国局势,争取能回忆出什么,说不定就能扶摇直上九万里呢?
赫尔斯也没再反驳,这一切如他所愿
阮文同意了他的提议,甚至也拿出一百万来做投资。
她那么的信赖自己,都没再过问什么。
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
他也不该多问才是。
“好,我过些天来办理这件事。”
“不着急。”
赫尔斯又听到了那有节奏的敲击声,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你在学乐器吗?”
阮文有些懵,“没有啊。”
她唱歌能把人唱死,哪敢啊。
虽说怀孕的时候还特意听音乐进行胎教,但大部分时间阮文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谢元元小朋友有没有听进去。
直到目光落在手上的拨浪鼓上时,阮文这才反应过来。
“哦,你说的是拨浪鼓呀。”阮文举起拨浪鼓到话筒边,摇了几下。
那有节奏的敲击声让赫尔斯闭上眼睛,宛如在歌剧院里观看歌剧表演。
以至于当他听到阮文问他“需要这个乐器吗”时,明明听到对方语气中那微微的讥诮,赫尔斯还是应了下来。
“那你给我寄到……洛杉矶那边的公寓就好。”
阮文看着挂断的电话多少有点懵,这人怎么一把年纪了还喜欢起了拨浪鼓?
返老还童了?
不过这小玩意也不值几个钱,阮文打算给赫尔斯邮寄一箱过去,各种大小包君满意。
看着朝自己伸小手手的女儿,阮文笑了起来,“音乐无国界,对不对?”
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穷人还是富人,音乐总能触动人心底那根最敏感的弦。
……
谢蓟生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家属区大院里飘散着饭菜的香味,他开门进去就看到客厅里的两个女人,阮文和女儿一大一小两个人都在那里喝牛奶。
阮文眼巴巴的看着他,“你可算回来了,要是明天才回来,估摸着就只能看到我们娘俩饿死在家里了。”
谢蓟生被她这话逗得哭笑不得,放下手里的书换衣服,“香梅呢,怎么没让她给你做点吃的?”
“我给她放假了,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呀?”阮文语气里有点怨念。
下午写了两个多小时,阮文觉得自己有点累,哄着女儿睡了一觉,这一觉醒来外面天已经黑透了,结果谢蓟生还没回来。
阮文觉得饿得慌,给女儿冲奶粉的时候也给自己弄了一杯。
然而喝奶粉不顶饱呀!
小姑娘对热量需求没那么高,牛奶可以满足她的需求。
可阮文不是小女娃,喝牛奶还是饿。
谢蓟生已经系上了围裙,“那怎么没出去食堂吃点东西?”
为了装可怜呀!
阮文抱着女儿过去,在谢蓟生脸上亲了一口,“小谢爸爸往后就不会回来的这么晚了,对不对?”
谢蓟生十分的歉意,“我应该让人过来跟你说一声的。”
他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点事儿,遇到了个公交车上抢人东西,谢蓟生路见不平去帮忙,后来又把人弄到了公安局。
这么一折腾,耽误了不少时间。
“那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哦。”
谢蓟生在她额头点了一下,“好,没下次了。”
冰箱里还有一些蔬菜,谢蓟生都拿到了厨房。
阮文则是在客厅带女儿玩。
其实谢元元小朋友被她安置在了婴儿车里,阮文在那里写东西。
她忽的来了灵感
“婚姻生活的维系不止需要体谅,也需要偶尔撒个娇,向男人提出一些要求。最开始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当你满怀欣喜的向男人流露出崇拜时,这就能够满足男人的自尊心,他们可真是可敬又可悲的小东西。驯服一个男人要从小事做起,让他以为你依赖于他,实际上是他有了被依赖的心理,这就像是吸食毒.品一般,从大.麻到海.洛.因,越发的上瘾不可控制。操控一个男人并不麻烦,你说呢茱莉亚小姐?”
茱莉亚看着这个不再年轻的女人,她曾经美貌,但美貌并不能永远保鲜,智慧才是能够让人永远幸福的秘诀。而眼前这位女士,她拥有足够的智慧。
可她幸福吗?让自己的人生时刻处于危险之中,或许她就是享受在钢丝绳上跳舞的惊险与刺激。
“茱莉亚小姐,恕我冒昧,您何尝不是一位瘾君子吗?您喜欢戳穿真相时欣赏旁人慌张无措的神色,喜欢犯人走投无路时的慌张,你比其他瘾君子更恐怖呢。”
哒哒的高跟鞋敲击声渐行渐远,茱莉亚看着那被风衣包裹起来的瘦削女人,嘴角流露出轻微的笑,“是吗?”
放下树立的钢笔,阮文看着这一段文字,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把茱莉亚升华……好吧黑化了。
那一瞬间,阮文觉得自己像是一位大师,她骄傲极了。
于是,阮文很是得瑟地拿着这张纸去找谢蓟生。
“看看我写的怎么样。”
阮文的字很好看,一个个英语字母像优雅的芭蕾舞者。
“都可以当做底稿来印刷了。”
“还是小谢老师会说话。”阮文从案板上拿了一片黄瓜塞到谢蓟生嘴里,“奖励你的。”
这秋黄瓜能放到现在也是相当不容易,阮文脑中闪过了一个模糊的念头。
“那你也吃点。”
厨房里两人正你浓我浓着,客厅里忽的传出哇哇的哭叫声。
谢蓟生看着瞬间苦瓜脸的人,忍不住轻笑一声,“元元得有人陪着。”
“有了孩子就没有两人空间了。”阮文叹了口气,从案板上拿起那黄瓜头往外去,她要去客厅哄自家小祖宗去了。
谢元元小朋友不怎么哭闹。
但她眼前得有人。
这小姑娘像是开了天眼似的,你要是在一旁忙她也不闹你,但像是刚才那样绝对不行。
阮文狠狠咬了一口黄瓜头,看着女儿在那砸吧嘴,她觉得自己大仇得报,“你只能看不能吃,哼,羡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