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鸳!”恒谦没能站起身,连忙叫道。
荪鸳鸳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就被男子一把抓住了脖颈,拉进怀里,男人看着她的脸,似乎很有兴趣,“还没有人敢对我这样大呼小叫,你是第一个。”
荪鸳鸳用力挣扎,“你放开我,你这个畜生!”
“有意思,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骂我,不如你随我回地宫,做我的妃子好了。”
拈花:“……”
她差点瞎了,她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狗血。
她都忘了这本狗血话本里的女主是玛丽苏,是个男的见到她,就会情不自禁地爱上她,这是亘古定律。
“鸳鸳!”柳澈深和恒谦想要上前,却皆是无力,齐齐看向了她。
看她又有什么用,她现在是个老头,老胳膊老腿的,她能干什么?
拈花伸手扶须,开口安抚,“放心,不会有事的。”
她这边安慰着,荪鸳鸳那边挣扎着,梨花带雨地哭喊,“你放开我,师兄,救我!”
在这样声音的衬托下,拈花这做派,就颇有几分丧尽天良的反派风范。
男子看了拈花一眼,依旧抓着荪鸳鸳不放,查不出她底子如何,对她颇有几分忌惮。
“你放开她!”恒谦气极,费力提起烛龙剑,才迈出去就软到了地上。
“哈哈哈!”男子仰天长笑,“堂堂仙门的天才也不过如此,就是一只软脚虾而已,斗赢了也没意思。”他说着,伸手摸了一把荪鸳鸳的脸蛋,“这些是你师兄对罢?那就一起带回去,看着我们的成亲。”
“无耻!”柳澈深和恒谦气得不轻,却是轻而易举被黑衣人给制服了。
拈花才走出一步,也被一道押了,“干嘛!老头都不放过,是人吗?!”
拿她的黑衣人看向男子,男子随意瞥了她一眼,还是看不出究竟,“一道带回去,扔了魔窟喂蛇也可以。”
拈花突然很后悔自己幻化成老头,跑也跑不了,没走几步路就喘得厉害,一路腰酸背痛。
轻而易举就被押回了地宫,和柳澈深恒谦一道关在了巨大的铁笼里,他们二人看都不看她一眼,显然还在气苦。
拈花伸手捶腿,百无聊赖。
‘叮!’
系统:‘帮助主角逃出地宫。’
拈花:‘……’
‘这不是反派做的事罢,你这是拿我当打杂的使唤吗?’
系统:‘根据你现在的反派身份,要救他们出去并没有问题,因为恒谦也在,你可以选择不救,结果将是你会受到处罚。’
拈花:‘救救救!行了罢!’
拈花暴躁的默念,转头看向他们,显然还在生她的气,她苦恼到头疼。
这铁笼粗如婴儿臂膀,就已经是一大难题了!
在加上两个弱不禁风的病美人,和她一个老头,怎么闯出去,简直是做梦?
她究竟为什么要来这里做反派,怎么当牛做马,什么活都得干!
第15章
拈花还在苦恼怎么出去,恒谦已经越发着急,他虚弱无力的嘶吼,“鸳鸳不知道怎么样了,师兄,我们要怎么办?!”
柳澈深眉间紧锁,运气调息却是怎么都摆脱不了这诡异的毒,片刻后,嘴角慢慢溢出了血。
拈花看他们两个这样着急,换了条腿按摩,“不必如此着急,不会出事的。”
柳澈深睁开眼看向她,“先生真的能算到?”
拈花看向他,高深莫测一笑,“老朽不是告诉过你吗,一切都是命定,你们在这里绝对不会出事,过不了几日就能出去。”
柳澈深听到她说的命定二字,微微抿唇,鲜红的血染过的唇色越发红,衬得唇红齿白,越发惑人。
“先生这么能算,就不能算到我们怎么出去吗?”恒谦开口嘲讽,他着实是着急,偏偏此人还一直在说风凉话,若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刚头怎么一点不动弹,轻而易举就被拿下了?
拈花伸手点他,“年轻人就是性子急躁,老朽在江湖漂泊多年,卖过的废品比你吃的饭还多,这些小磨小难全都是风景,你要学会欣赏沿途的风景。”
恒谦心中急躁,本来就不爱读书,更听不懂她说什么风景不风景,一时气急攻心,恼得喷了一口血。
拈花摇摇头,继续捶腿。
周围安静了一瞬,片刻后,不远处的笼子竟然转动了,缓缓往前移动,里面的躺着的人奄奄一息。
慢慢消失在眼前,片刻后,尖叫和求救声从隔壁洞穴遥遥传来,回荡在整个魔窟里面。
蛇信子的嘶嘶声遥遥传来,那感觉就像冰贴着皮肤滑过,湿润而冰冷,令人头皮发麻。
周围的气氛瞬间压抑起来,这地方如同炼狱,竟然拿活人喂蛇。
拈花在脑子里想了很久,突然间想到了这魔窟的主人是谁?
这人乃是魔道中人,乃是恒谦的宿敌,为人猖狂阴毒,入魔道为君,每每都想要找恒谦比试,一整个话本里的在找恒谦的麻烦,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这明明是在第二卷 才出现的人,怎么会出现在第一卷。
拈花转念一想,瞬间明白了,应该是她在玲珑阵里呆了三年,所有的故事进程都加快了。
也就是说,后面会越来越多麻烦。
拈花低头沉思,有些头疼,余光瞥见一团东西,紧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小跑声,那头顶缺了一小角的玩意儿,迈爪往这边走来。
拈花有些惊喜,这玩意儿竟然跟来了,正好有用!
拈花站起身,冲它招手,“过来!”
坯畴冲她“嗷呜”了一声,站着不动,似乎在欣赏她的窘境。
恒谦抬头就看见笼子外,站着一只很胖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兽,一只短角,一只长角,瞧着很是奇怪。
他越发觉得这老头不靠谱,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逗兽玩。
柳澈深抬眼看向面前这兽,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不过他现下没有多少心思想这些,毕竟鸳鸳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得尽快想办法出去。
柳澈深闭目运气调息,每一次都快要冲破,却总差一截。
拈花见它叫唤,伸手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别叫这么响,会被人听见,快过来把这笼子咬开。”
坯畴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凶光,当即张嘴,“嗷呜!!!”
这一声叫得可响了,就像是故意想被人发现。
拈花气得不轻,猛地伸出手逮住它,揍了它脑袋好几下,压低声音训它,“给你脸了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你信不信把你烤鸡腿断了!”
柳澈深听到这话,看向算命先生总感觉很熟悉,他盯着他单薄的背影,花白的头发。
片刻后,当即摇头,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然会有这样的错觉。
坯畴被生生揍了好几下,脑袋都有些晕乎,听到她说的话以后,委委屈屈地凑过来,伸出尖利的牙,一脸凶狠地咬断了前面的铁笼杆,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怒火。
恒谦整个人都看傻了,这胖嘟嘟的小玩意儿竟然这般厉害,这么粗的铁竟然一口就咬掉了,跟咬纸玩似的。
他连忙辛苦爬近,看着这只胖乎乎的东西,温声鼓励,“加油,小宝宝,继续咬。”
拈花看着恒谦温声细语的哄,胃里一阵翻腾,她看了自己的手,觉得自己刚头太粗暴了,难怪男主会有金手指和后宫呢。
女人会哄,这玩意儿也会哄。
坯畴听到这话,本来还在嚼嘴巴里的铁,听到这话突然干呕了一下,瞅了他一眼,很是惊恐。
它连忙往拈花这边靠近了一些,换了个地方咬。
拈花看它埋头苦干,觉得这几天喂的鸡腿没白费。
瞧这玩意儿都被她喂胖了多少,本来还只有脚掌那么点,现在已经长到膝盖这里了,整只都是实心的。
拈花还在想,坯畴已经咬出了一个大口,足够两人通行。
拈花当即转身,看向两个弱不禁风的‘林黛玉’,恨不得也给自己一箭。
有些事真的还是不能做绝,她为什么就不带解药呢,这回旋镖镖全都扎自己身上了!
拈花叹了口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两人一一扶出铁笼子。
转头一看,那玩意儿还在忘我地咬铁笼。
啧,这也叫金手指?
拈花一拖二已经撑不住了,再带一个没有办法,她管不了金手指,一边扶柳澈深,一边扶着恒谦,一路往外走。
恒谦转头看了一眼那只兽,“不带它一起走吗,它会不会有事?”
拈花吃力地扶着两个累赘,“担心担心你们自己罢,那玩意儿跑得可比你们快多了。”
恒谦瞬间没了声音。
柳澈深开口低声问,“老先生,这是你养的吗?”
“不是,我不认识这玩意儿,这么胖的东西哪养得起?”拈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这老头的身体真是不行,走起来骨头都能听到响声。
柳澈深低头看向脚边,咬着铁杆跟着的东西,“它跟着你。”
“啊?”拈花低头一看,坯畴就跟在她脚边,见她看过来,当即抬头冲她,“嗷呜~”
这回声儿倒是轻了些,摆明了想要烤鸡腿吃。
她现下去哪里给它弄鸡腿,拈花忙得不行,伸脚踢了踢它的小屁股,“走走走,别在这捣乱。”
坯畴目露凶光,当即一屁股坐在她面前,不走了。
拈花一脚跨过它,带着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坯畴又连忙往前追,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倒是有本事,能从千年玄铁的笼子里逃出来?”
前面阴森的声音传来,他们的脚步一顿。
紧接着是荪鸳鸳的哭声,“大师兄,二师兄!”
拈花抬头就看见前面台阶站着的人,身前衣裳的图案,还是那只古怪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