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时候,陈砚昭却幡然醒悟,原来他最爱的人是原身,于是他后悔当初那么对原身,回来找她道歉祈求原谅。
然后,两个人互诉衷肠之后情不自禁,又滚在了一起,这次还被世子给捉奸在床。
世子不能接受昨天还口口声声要和他一起好好过日子的媳妇今天就和别的男人一起给他弄了顶绿帽子,当场暴怒。
然而不学无术的他,根本打不过从小被当做暗卫培养的陈砚昭,最后撞破了头,成了傻子。
看到这里阮娇就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了,她没想到接下来的剧情更狗血。
因为世子成了傻子,原本已经打算和离和陈砚昭远走高飞的原身,她突然反悔了。
她很愧疚,觉得对不起世子,镇国公夫妇就世子这么一根独苗苗,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她难辞其咎,于是她决定和陈砚昭分开,留下来照料已经傻了的世子。
陈砚昭当然很愤怒,但是他却没办法说通倔强的原身,开始喝酒买醉,无能狂怒,然后又和原身虐恋情深。
陈砚昭的一个朋友看不下去,觉得陈砚昭太惨了,于是使计,将已经成了傻子的世子引到湖边,给淹死了,帮有情人摆脱不相干的累赘,终成眷属。
阮娇:???
阮娇彻底看不下去了。
这什么啊。
真的看yue了。
尤其是一想到这个原身就是她穿的角色,她就整个人都不好了,吓得差点坐起来,连忙询问系统,她不会穿到原身已经嫁给世子然后和陈砚昭搞在一起的时候了吧?
系统:【娇娇,没有呢,现在是原身及笄后已经定下了婚期,她正为爱反抗,绝食生病的时候。】
阮娇:“……”
得到系统否定的回答,阮娇无语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一惊一乍,倒是给她弄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小衣都湿透了。
之前就出了不少汗,身上粘腻腻的特别不舒服,阮娇强撑着爬起来,想去洗个澡,结果才刚坐起来,就听到房间的窗户响了一声,她顿时警惕了起来。
一把抽过旁边的外袍披在了身上,把自己裹得紧紧地,沙哑着嗓子质问,“谁?”
她的声音一落地,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一身紧身黑衣打扮的男子。
男子宽肩窄腰,长得邪魅狂狷,一双剑眉斜飞入鬓,侧脸如刀削斧劈一般棱角分明,视线看过来的时候,眼神锐利,仿佛眼中藏箭,瞬间便能取走人命,尤其是他走过来的时候,阮娇还听到了奇奇怪怪的BGM,听得她瞬间头皮发麻,脚趾扣地。
啊啊啊这什么啊。
知道了知道了,她知道这是男主了。
能不能球球师父别放了!
听的她拳头都硬了,如果不是现在病得没力气,她真的会选择一jio把这玩意从房间里蹬出去。
系统:“娇娇,你淡定,因为是古早虐文,所以作者用词比较夸张。”
阮娇:“……”
陈砚昭看到阮娇已经坐起来一脸警惕的时候,很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他的脸色就缓和了下来,连眼神都软了,“我听他们说你病了。”
陈砚昭的目光在阮娇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扫过,见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有别于以前那种痴缠爱慕,他微微皱眉,心里也有些奇怪,他觉得阮娇看他的眼神好像有些陌生。他顿了顿,露出了难过的神情,轻声道:“你果然瘦了好多,我本来不该来看你的,但是听到他们说你病的很重就忍不住。郡主,别折腾折磨自己了,你这样,我看着心疼。”
陈砚昭伸出手想要将阮娇鬓角垂落的一缕发丝给她别在耳后,却没想到一直对他不设防的人竟然向后躲了一下,闪开了他的触碰。陈砚昭一愣,垂下眉眼,声音有些失落,“抱歉,……是我僭越了。”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男人随便做一个表情都能惹人心疼,若不是通过原剧情已经知道了眼前的狗男人都有哪些骚操作,阮娇说不定还真得被骗过去。
鉴于她现在重病武力值低下,阮娇并没有主动跟他对着杠,她学着原身,脸上故意露出了一丝倔强,梗着脖子,不肯低头,仿佛赌气一样说道:“你来干什么?我病不病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还心疼我?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
阮娇的话音刚落下,眼泪就噼里啪啦地掉下来,她别过脸,避开陈砚昭的视线,忍不住呲了呲牙,刚刚掐大腿里太用力了,肯定青了,真是失误。
陈砚昭没注意到阮娇的小动作,见她此时与往常没什么区别,眼神轻轻闪动,对阮娇升起的那一点怀疑就散了去,他长叹了一声,拿出了一张干净的帕子给阮娇轻轻擦拭脸颊上的泪水。
“郡主,你这又是何必,你明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们两个人的身份之间如同隔着一道天堑,你做再多的努力,我们也……”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还有五天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今日我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了,郡主,日后我做我的王府暗卫,你做你的世子夫人,虽然我们不能再见,但是我祝你能够幸福。”
阮娇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眼看着他,仿佛听到了多么令她难以置信的话,“你……你说什么?你祝我幸福?”
陈砚昭沉默了一会儿,才仿佛在她的视线下败下阵来,他垂着头,黑漆漆的眸子里仿佛盛满了悲伤,“对不起,我……”
“行了,你别说了!”阮娇打断了他的话,冷笑了一声,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一颗的从眼角滑落,“我都知道了,你的祝福我收到了,你走吧!我会如你所愿幸福的!”
陈砚昭:“郡主……”
“闭嘴!你还想说什么?!”阮娇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咳,你马上离开我的房间,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没有心!”
虽然被阮娇凶一脸,但是陈砚昭却一点都不着急,他早就已经把这女人给握在了手里,哪怕是她现在要嫁给别人了,他也有十足的把握,以后她能为他所用,不过,他今天来是有目的的,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布小布包,轻轻地放在了阮娇的床边。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我雕了许久,本想在你出门那日给你,但是想到那时候我可能没有机会送给你了,所以就现在拿来了。”陈砚昭自嘲地笑了一下,“你若是不喜欢,就扔了吧。”
阮娇目光落在那个小布包上,她知道里面是一对以他们两个为原型雕刻的木偶娃娃,这是原身管陈砚昭要了许久的,当初他开始雕刻这对木偶娃娃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开始构建未来了,这东西也算是他们的定情信物,连木偶娃娃的形象都是原身亲笔画出来的。
原小说剧情里有描述,原身一打开看了这对娃娃就抱着陈砚昭哭了起来,然后求陈砚昭带她走,不管贫穷富贵,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就好。
陈砚昭本就是骗她,当然不可能答应,自然就拒绝了。
结果成婚当天,陈砚昭闯了她的洞房打晕了世子,假惺惺地说自己后悔了,然后把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原身给睡了,睡完许诺了一大堆空头支票。
阮娇顿时心里就呵呵了,二话不说,打都没打开,直接抓起来就砸在了陈砚昭的身上,佯装被他气到,“咳咳,陈砚昭,你个王八蛋!你连争取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你不是个男人!你喜欢的女人要嫁给别的男人了,你还送礼物祝福?我真是瞎了眼,会喜欢你这种人。”
“滚!你给我滚出去!”阮娇趁他没注意快速地伸手抽了他一个耳光后,还想再抽第二下,结果被陈砚昭眼疾手快给一把握住了手腕,陈砚昭额角的青筋暴起,握着阮娇的手用力攥紧,“你怎么知道我没想过争取!”
大概是没想到一直娇俏可爱天真的郡主竟然会是这样完全超出他预料的反应,陈砚昭眯了眯眼睛,被她打出了几分真的怒意,他强压下怒火,临时改变计划,从暗戳戳引导pua她,变成深情告白对阮娇打直球。
他故意作出一脸的痛苦的表情,抓着阮娇的手,仿佛情绪失控一样喊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你是郡主,我不过只是一个卑贱的暗卫,你父王只一句话就能拆散我们,要了我的命,我拿什么来争取?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该怎么办,晚上一宿一宿的睡不着,可是我想破了奶|子都想不到我到底该怎么办!”
正组织语言,想着接下来怎么和陈砚昭飙戏的阮娇:“???”
等等,刚刚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
她一脸震惊地询问系统:“统,我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系统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回道:【娇娇,我翻看了一下原文,是作者打了错字哦。】
阮娇:“……”
阮娇:“…………”
哦什么哦,这是什么可怕的错别字,她差点当场一个爆笑就出戏了好吗?!
第106章 、世子的娇娇
好不容易赶走了陈砚昭, 阮娇觉得王府的护卫和原身的丫鬟都不太靠谱。
按理说,哪怕陈砚昭是一个出色的暗卫,他那么老大一个人偷偷潜入她的闺房也不应该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 更何况刚刚他们两个人还闹出了那么大的声音,竟然没有一个人听到不对进来瞧瞧的。
阮娇一脸嫌弃,她的头还晕的厉害,大概是病得狠了, 只是坐着和陈砚昭飙了那么一小会儿的戏,她现在坐着就浑身冒冷汗,连双腿都开始发抖。
倒是没多大一会儿伺候原身的大丫鬟良辰就端着药回来了。
阮娇一问才知道,她去拿药, 另外一个大丫鬟美景突然肚子疼, 想喊了一个小丫鬟来替自己守门,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 院子里竟然一个丫鬟都没有。
美景没办法,只能先去解决个人问题。
阮娇听着良辰的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她知道这不是陈砚昭做的, 就是他的男主光环起了作用。
阮娇也无意与两个丫鬟为难, 喝了药就躺下了,她这一病就足足病了两天才好。
一开始靖王还以为女儿是装病逼他点头, 结果没多久就坐不住了, 看着病得嘴唇都开裂了的女儿, 向来疼爱女儿的靖王还是忍住了。
他板着脸看着阮娇, “爹不可能让你跟一个暗卫在一起,你要是再胡闹,就别怪爹心狠,要了那个暗卫的命。”
阮娇闻言都心动了。
还是在系统的警告声中才默默地歇了这个心思。
阮娇撇撇嘴, “弄得那么麻烦,杀了不就一了百了,那还用这么麻烦做任务。”
系统:【……】
要真那么容易,哪里还需要它到处去找宿主来做这个任务?
“你给我老老实实嫁去镇国公府,我自然不会动你那个胆大妄为的暗卫一下。”靖王原本也没指望女儿能想通,他到现在还留着那个敢勾引他女儿的暗卫还没杀,主要就是为了牵制住她。
见阮娇病得憔悴不已靖王这个做父亲的也心软了,伸手摸了摸阮娇的头,“你现在年纪还小别有用心的人给迷住了眼睛,等你年纪大了你就知道了,父王都是为了你好,现在任由你性子来,那才是害了你。”
“我知道了。”许久没说话,阮娇的嗓音有些沙哑,她看向了靖王,“我都听父王的。”
靖王一愣,狐疑地看了阮娇一眼,不太相信她的话,以为她可能表面上答应了背地里还有别的打算,为免她真的出什么意外,当天靖王就给阮娇住的秀阁增派了三倍的护卫,将整个秀阁给围得水泄不通。
陈砚昭离开之后,回去越想越觉得阮娇的态度不对,担心自己之前一番图谋全都打了水漂,等了两天就坐不住了,也在这一天晚上跑来秀阁想要偷偷见阮娇,并且再给她洗洗脑。
结果才刚一到秀阁旁边就看到了里面仿佛看押重刑犯的护卫数量。
陈砚昭:“……”这也不必吧?
他知道想在阮娇出门前再见她一次是不可能了,只能失望地离。
阮娇病得重,但是因为她一直积极配合治疗吃药,还有异能的加持,好的也挺快,没几天就好利索了。
宫里得知她大病的消息,还赏赐了无数名贵药材。
阮娇好利索之后,去宫里谢了恩,皇后见她憔悴瘦弱的厉害,心疼的抱着她不撒手,开了私库又赏赐了她一堆东西。
阮娇回来后,就准备要出门了。
这段时间阮娇乖得不行,靖王越看越觉得心慌,他一慌就忍不住给阮娇的嫁妆还有陪嫁里塞人。
等到她大婚那天,靖王已经快给阮娇塞了一个护卫队了。
阮娇:“……”
知道的是王府和镇国公府大喜的日子她带着陪嫁进门,不知道可能还以为他们王府和镇国公府有仇,她要带着人去砸人家府邸呢。
轿子抵达镇国公府后听了下来,阮娇蒙着盖头坐在轿子里等了许久,轿门才被人不满地踢了一脚,然后一只男人的手掀开帘子伸了进来。
那只手好看极了,干净修长,指节分明,简直就是手控的福音,拇指上还戴了一只翡翠扳指,圆润饱满的指甲被剪得整齐。
五指张开后,手掌很宽大,阮娇肉肉的小手搭在他的手心之后,被衬得跟小孩子一样。
手的主人很明显的僵了一下,才五指收拢将她的手攥住,然后牵着她下轿子。
阮娇的脚一落地,那人就像是她手有毒一样飞快地松开,然后将一节红绸塞到了她的手里。
这之后不远处响起了鞭炮声,镇国公府的下人也开始撒起了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