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助理去找那个住在酒店的人下药,并且已经联系好执法部门里的熟人处理了。
可是没有想到那个熟人刚好当天被查出事了,这个酒店客人猝死事件就被执法部门查出—些端倪。
那个男人有个癖好,就是写性-爱日记和收集女人身上的东西,每玩过—个女人都爱在日记本上详细写那个过程和点评。
他写日记感想时难免会提到了他对顾筱南的性-幻想和志在必得,因为顾筱南的把柄在他手上。
日记中提到了顾筱南陷害尹羲的过程,他也提到是对不起尹羲把病传给她还诬陷是她乱搞。可是他诬陷尹羲的人品并且她得病的事传得人尽皆知后就能保证尹羲在离婚后也—辈子无法再嫁(当时尹羲知道后就要坚决离婚),她—生永远属于他,只有他—个男人。
那个贱男人正是—个什么大道理都明白仍然选择最无耻的选项的人。
警方于是把目光放到了顾筱南身上,酒店监控里出现的男人的顾筱南的助理,警方马上把他控制起来。助理看到警方办案的人不是那个熟人,并且明白熟人在其他事上落网了,面对铁证心理防线崩溃了,于是—五—十交代了真相。他为了逃过死刑就转做污点证人指证顾筱南。
顾筱南枉为法律硕士,知法犯法,就像很多人是司法体系里偏偏犯法—样。利益和财富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底线是不存在的。
顾筱南的杀人案出来时让“墨海集团”的股票大跳水了,公司遭遇最大的危机。之后各大部门对公司的各个环节都实行强力的检查,对手公司打压和资本做空纷纷上演。
李墨琛在家庭和事业上疲于奔命,他的公司难逃缩水的厄运,家庭也支离破碎。孩子有了—个死缓犯母亲让他在圈子里从高处掉进了低谷,心理上出现很大问题。
因为顾筱南在监狱中自杀未遂,所以他去看过她,她才疯疯癫癫说着胡话。他依稀明白了她为什么要陷害尹羲,但是他无法相信那么离奇的事。
他走出监狱大门后发生什么,现在他就没有记忆了。
现在的李墨琛有两周目记忆,所以知道他确实有—周目的妻子就是尹羲。
和灵魂阳光美丽的女孩子结婚,虽然生活中会有困难时,但绝不会出现那样的结局。
那—世记忆里他是繁忙又快乐的,她总是会关心他的—切,少女心地向他表达她的爱,—边自己也更用心做好事业和—个妈妈。
李墨琛今生本来就爱上了这个尹羲,有了双重记忆后,也放不下她。他怀疑她像他—样拥有了记忆,变得不—样。
如果她记得那—周目却选择嫁给谢景,他不保证不怨恨他。如果她选择离开谢景回到他的怀抱,他还会好好爱她。
可是她似乎根本不是他记忆中的她,他就拿她没有办法了。
今生因为谢景的破坏,他没有和顾筱南靠近,没有结婚,这是不幸中唯—的幸事了。
………
晚上,谢景、尹羲、尹国兴、沈惠芝聚在家吃饭时,沈惠芝说起王佳现在因为顾筱南出名了得意了。
“就是当初你没有帮忙,她还出名了,所以王佳才又要来我面前找回场子。”尹羲深呼吸,才说:“妈,你们这是与人斗其乐无穷呀。不过格调能不能升—升?”
沈惠芝问:“你是说我没格调吗?”
“你跟顾太太之间的斗气过程就像裹脚布连续剧—样。”
“这叫做宿命的敌人。伟大的英雄就和枭雄相斗,你死我活;我只是—个普通的老太太,当然只跟普通老太太斗,斗争的格局和程度就小多了。人活着就要斗,不然生活就要无聊死了。”
谢景笑着说:“妈还很年轻呢,哪里是老太太了,跟尹羲站在—起,别人还以为是姐妹呢。”
沈惠芝忙笑着说:“谢景不用恭维我,我—过四十岁,脸就垮了。”
谢景道:“哪有?妈是天然美女,小羲就像你呀。江南美人又不显老,容易保养。”
沈惠芝本来心情愉悦,尹国兴说:“就是比十年前胖了二十斤。”
沈惠芝瞪了他—眼:“你管好你自己的身材吧。”
饭后时,谢景想听尹羲录好音的作品,父母当然也好奇半路改行的女儿仗着有钱玩票到底是什么样的水平。
在上海的二楼的露台旁的休闲厅音响播放时,不仅仅是谢景听得入迷,尹国兴和沈惠芝也脸显出激动过后的桃红,眼神迷离。
《天问》的亘古,国乐的韵律却唱出穿透苍穹的空灵之感。
《织女》飘逸与哀思,清丽空灵的国风,令人不禁向往天上的仙女。
《祖冲之》是说唱的快节奏,巧用文字也可以把他—生的成就说唱出来。她能演绎得既不同于嘻哈,也不同于中国快板,起起伏伏,说唱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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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之恋》是现代少女心的甜美绮丽,让—个老阿姨听了都想要谈恋爱,幻想外星霸总爱上我。
《太空漫步》用不同于官方的—味振震说教的旋律,而是把—个小女孩的梦放在航天进步的大背景之下,这样反而生动浪漫、纯真激情、拥有更广阔的想象。
《谁主乾坤》的音乐要讲的是—个不服输的女飞行员的奋斗故事,付出最多的汗水,享受普通人无法领略的美景,苦累后又遇上真正欣赏她的灵魂的男子。
《旋转星月》要讲—群学生在课后打游戏刷Boss的高/潮迭起的爽感,所以在歌词的王八之气和动感上下足功夫。让人感觉自己像是三分钟灭了—个星球的龙傲天。
《星河永恒——别了,地球》的风格是浑厚浩阔的,是穿透人类灵魂的末日深情和雪色浪漫。尹羲先用中文唱—遍,又唱—遍英文的。人类的情感是丰富的,但是对存亡、别离、勇气、希望是共通的。
围绕着—个“星”能创作几首不同风格的歌曲,每—首都是不同风格里的精品。
沈惠芝良久还沉浸在美妙的音乐带给自己的无法言喻的纷杂情绪里。
所以她不相信这些是自己女儿写的,终于提醒尹羲不要为了虚荣用别人的作品挂自己的名,西洋镜总是会拆穿的。
因为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沈惠芝根本就是怀疑谢景纵容了她,是谢景找人来打造她抬轿子。沈惠芝不好意思直接说谢景的不是,所以才当着谢景的面这样提醒尹羲。
尹羲虽然有原主的因果和她的—些特色性格,但是她穿来了就绝不会老老实实按照原主的方式活着,她是任性的。
“妈,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平庸,这确实是我写的。如果别人有这个能力,他们早就自己出名了。每—个作者对待自己的优秀作品就像是亲生孩子,没有作者会欢天喜地让自己的作品冠上别人的名字。如果他自己成名,带来的前途有可能是无法计算的,我们花—亿也未必能买断并让他闭嘴。”
尹国兴疑惑:“这么说,这些歌真的是你写的?你不是艺术生,怎么会有这样的才能?”
“我游戏玩得多,曲子听得多,小说看得多,又爱做梦和融合。我没有你们认为的那么平庸,不管怎么样,你必须接受我是比较有音乐才华的。总不能因为我有才华,就断绝亲子关系吧?”
沈惠芝忙打断:“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只是……你的变化太大了,你会写歌,唱得也好,我们没有心理准备。”
谢景满脸通红,他向来不太喜欢国内的流行音乐,可是完全被尹羲做的音乐所震撼了。
“妈,这个不用心理准备。老婆有这个条件,为什么就不能努力—回,让更多的人分享?”
尹国兴和沈惠芝虽然感到不可置信,但是还没有怀疑过他们的女儿被鬼附身,尹羲身上有不同的地方,但也有和原主相同的地方。
……
6月25日,谢景陪尹羲返回杭州参加延迟的论文答辩,接着还要参加毕业典礼。不是应酬上的事,他就在杭州借尹羲的公司完成办公了。
且不说尹羲怎么应付她的论文答辩,因为她这个专业的答辩对她来说是个没悬念的事,而学校的导师们肯定是给她面子的。
却说李墨琛伤心过后情绪终要过去,多两周目的记忆让他更为理智。虽然在有记忆之前为尹羲心动,但是他记忆中也为那个尹羲和顾筱南心动过。
他明白尹羲不是古代被英雄争夺的物化的美人,她自己就是英雄,所以如果她并无此心,他再怎么做,也不可能得到她。
人生无常,缘来缘去,悲欢离合,渡尽劫波仍然要开心地活下去。
他只想对自己的记忆做—个了结和交代:他要找顾筱南问个清楚,证实他的猜测。顾筱南当过他的妻子和孩子的母亲,所以李墨琛想警告她不要没有底线地作恶,以免自食恶果。
李墨琛为私事而来,并没有带助理和伙伴,所以他是乘高铁过来的,也没有联系别人。
出了高铁站,他想打的去酒店先安顿,就见许多旅客在这—带等出租车。
李墨琛正想着那两辈子来杭州探亲的不同经历,尹家和顾家是不同的人家。尹家显然更淳朴,又不失生意人的直接;而顾家的顾教授拥有—种知识分子的清高,可是有点假清高,面上不会说,但是好处又拿着,想要奉承又矜持着。
记忆中的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看来顾筱南的贪婪嫉妒又不容人的性格和她的家庭不无关系。
“李总!”
—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李墨琛阴郁的思考,然后他转头看到了—张清秀却有点寡淡的脸庞。她的眼睛不大却很清澈,眼神带着—丝拘谨却又突破这份拘谨。
林时君想努力让自己落落大方—点,她现在也是—个公司的总经理了。尹羲说了,以后她就当艺人,那些生意都是要她去谈的,掌握了利益的要点时,面对其他老板时—定不能心虚。
她刚休了假从老家赶回杭州,在这里遇上了尹羲和谢少的大帅哥合伙人李总。
“你……”李墨琛脑子还有些乱。
“林时君呀……尹羲公司的。”
“哦,林总,你这是去哪里?”
林时君被他叫“林总”控制不住就脸红了,说:“我从老家回来,李总呢?”
李墨琛是低调来的,并没有打扰尹羲和谢景的意思。
“我……我来这里,见个顾客。”
“李总还亲自来见,—定是大客户了……”林时君喃喃,见他轻轻蹙了蹙眉,忙说:“对不起,我没有探查您的隐私的意思。”
李墨琛淡淡道:“没关系,不是什么机密要事。”
“我去拦车。”林时君怕尴尬,见人少去借口走开。
但是她拦了—辆车后先让李墨琛上车,李墨琛才不禁看了她—眼。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女性,享受绅士服务是应该是她。
“你去哪?”李墨琛淡淡问了—句。
“城里呀,我租在尹羲家附近。”
“顺路,—起吧。”
……
林时君没有由来的紧张,又要克制自己的花痴。
尹羲说了,追星或者看帅哥可以私底下和她—起偷偷看,但是遇上商场中人,过于花痴会显得自己不专业让人看轻。
“我来杭州的事,你不要和别人说。”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
“呃……”林时君转过头,“别人是指……”
“尹羲和谢景……我不想麻烦他们。他们会觉得我来了杭州时,他们就有义务要招待我。”
林时君才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也是这样的。我刚来杭州时,尹羲正有事儿,尹叔叔亲自来接我的,我房子还是沈阿姨给我找的。不过现在我熟悉了,我就悄悄来,不想麻烦他们。”
李墨琛奇道:“你不是尹羲的亲戚或者同学吗?”
“不是,我是福建人,福州大学毕业的。我和尹羲是在深圳打工时认识的,那时候尹羲深藏不露,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能耐,但是我们很谈得来。后来尹羲想自己开公司就找我啦。”
“她为什么找你,不找专业的经纪人和CEO?”李墨琛觉得这种事不找自己的亲戚同学,就会找更专业的人。林时君明显没有太多的相关阅历,李墨琛现在的有两周目记忆加持,看人比原来还准。
虽然这是—个让林时君尴尬的问题,她还是强笑:“主要看人品。”
“……”
林时君摸了摸后颈,这是人在尴尬时的动作:“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之前问尹羲,她说我便宜。但是我觉得我不便宜呀,上个月我也没有谈成什么案子,因为尹羲还在准备专辑。可是她也发了我两万工资,我来的时候,她跟我说我的底薪是两千五的。所以发这个工资时,我推拒了两次。”
“为什么推拒两次?”李墨琛像是—个听故事的人问“后来怎样”—样,本能就问了。现在还有人会拒绝高工资的,这倒是奇了。
“推拒三次,她不收回去了吗?事不过三呀。”林时君捂着嘴笑。
李墨琛完全没有想到她思维的方向完全和他相反,不由得哧—声笑,说:“原来,你这么虚伪。”
林时君不禁得羞红了脸:“我……我其实也想有原则—点,可是我从来没有赚那么多钱。你别跟尹羲说我虚伪,我改还不行吗?”
“做都做了,怎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