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弈带了瑟瑟去郊外赏花。
她身着月白色的素纱衣裙,这个颜色极衬她的肤色,清透嫩白的雪肤如剥了壳的鸡蛋,束腰的缎带系出纤细如柳的腰肢,行动间,衣袂飘飘。
看着她抬起素手勾住花枝轻嗅,梁弈勾住她的腰肢把她抱进了怀里。
花枝颤动,花瓣撒在了她的发间和身上。
瑟瑟抵着他的胸膛,脸颊微红,“殿下,你放开我!”
梁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钳着她腰肢的手不仅没放,反而收得更紧。
“你要做什么?也不看看在什么地方!”瑟瑟推拒着他,脸上的薄红渐渐加深,像施上一层的胭脂,清丽的面容多了几分艳丽。
梁弈低下头,“这里不行,别处就能行么?”
“你……”瑟瑟踩了他的脚一下。
梁弈笑着放开了她。
为了这事,回去的路上瑟瑟一直没理他。
梁弈来的次数越来越多。
只要一有空就来,每次看到她都让他心情舒畅。
慢慢地瑟瑟也能时不时地出去走一走、转一转,但前提是要有他在身边陪着。
梁弈对女人倒也大方。
送来许多的绫罗绸缎和珠宝首饰,让两个小丫鬟看花了眼。
瑟瑟勾着一支金步摇在手里轻轻地摇晃,流苏晃动闪烁着璀璨的光,纤纤玉手撩人心弦。
梁弈看迷了眼,情不自禁地握住了瑟瑟的手。
瑟瑟撩起眼睫,抬眸看去。
望着她的秋水明眸,梁弈捏紧了她的手,喉结滚动,俯下身来要吻她。
没吻到那抹朱唇,被一细白的手指抵在了唇间。
梁弈就势握着她的手亲了一下。
瑟瑟恼怒地扔了金步摇。
他却看着她笑。
……
几乎一两日就要来一趟的人,已经有五六天不见踪影。
两个小丫鬟担心瑟瑟要失宠,天天到门边去看。
瑟瑟在心里猜测,不知他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
梁弈近来确实很忙。
因为对婚事不满而跟皇上大闹了一场的惠阳公主突然转了性子,主动进宫去看望皇上。
皇上龙心大悦,认为惠阳终于懂事了,知道她不太满意驸马,存着弥补的心,对她的要求几乎是无条件满足。
让梁弈忙得焦头烂额的原因就在这里,惠阳竟然开始插手朝廷里的事,向父皇推荐的官员,都被应允,朝廷里的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她这番举动,着实掀起了不小的波动。
梁弈不明白惠阳为何突然插手朝廷里的事,他派人出查,也没查出所以然。
梁弈思前想后,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
会是他么?
梁弈不太确定。
如果是他挑起的事,那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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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梁弈来时瑟瑟正在午睡。
撩开纱帐,只见一美人侧卧而眠,云鬓香腮,雪肤花貌,美得不似凡人。
梁弈的动作放轻,坐在床边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瑟瑟悠悠醒转,纤长卷翘的睫毛颤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梁弈的身影,瑟瑟眨了下眼,扯过一旁的薄被盖在了身上,她身上穿了一件轻薄的纱衣,遮不住什么,不知被他占了多少便宜去。
瑟瑟羞恼道:“殿下出去,我要换个衣服。”
梁弈有一段时日没来了,没见到她的时候,也会时不时地想起她,等真正看到她了,又是如此惑人的美景,让他如何迈得动步子。
因此他不仅没离开,还将她拉到了怀里,不待她挣扎,梁弈在她的耳边忽然说道:“想见端容么?”
“殿下这是何意?”瑟瑟不知他是不是在试探她,她可不信他能这么好心。
“字面上的意思。”梁弈贴着瑟瑟的耳畔,缓缓往下,在她的颈边轻嗅。
瑟瑟一点都不温柔地拨开了他的头,“我说想,殿下就让我见么?那行吧,我想得不得了,殿下快让我见见他吧,最好直接把我送给他得了。”
“你倒是敢想。”梁弈抬了抬她的下巴,“就不怕再死一回?”
“那是我想的么,分明是殿下说的!”瑟瑟也不遮掩了,直接下了床,拿过衣裳穿了起来。
梁弈脸上露出笑容,走到瑟瑟身边,目光放肆地看着她,“惠阳视端容为她的所有物,其他人敢觊觎她的东西,简直就是找死,这一点你应当是清楚的。”
瑟瑟不理他,纤细的手指系着衣带。
闭嘴吧你!
“惠阳生得花容月貌,想要哪个男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端容也是男人,面对这样的美人怎么可能心如止水?”梁弈要去给瑟瑟系衣带,被她躲了过去,“上次你也看到了,他们如今的关系如何,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瑟瑟不耐烦地说道:“殿下想说什么?我知道端容和公主亲密无间,我想也是白想!猫有九条命,我的小命可只有一条,三年前已经是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命,哪敢再去自寻死路。殿下这是怎么了?总跟我提起端容。本来想忘了的事,被你一次次提起,是嫌我记得不够清楚么?”
最后瑟瑟下了结论,“殿下好烦!”
梁弈被她这一大段话堵得哑口无言,稀奇的是他竟是一点不生气。
连她蹙着柳叶眉气恼的模样在他眼里都是娇俏灵动,别有韵味。
瑟瑟不加掩饰的态度让梁弈信了大半。
他捏着瑟瑟的手道:“我不与你说他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这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已经变得十分重要。
他查到端容在国安寺的佛前供了一盏长明灯,供奉了三年,从未断过。
为谁供的长明灯,不言而喻。
由此可见端容并没有把她放下。
梁弈觉得这是好事,若是牵制住端容,以端容对惠阳的影响力,很多事都可以顺遂无虑了。
可一想到要把她送出去,梁弈就有些不舍。
他既想达到目的,又想要人,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梁弈还在思量,惠阳公主那边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大,竟然开始拉拢朝臣。
惠阳公主尝到了权力带来的美妙滋味,在朝堂上有了自己的人,她不仅可以指点江山,还让众人对她产生了敬畏。那些大臣求到她脚下的卑微模样,让她兴奋得脸都红了!她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祸福,无人敢说她的不是,真有胆子大的,她也能让对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愿意如何就如何,驸马更是屁都不敢放!
除了父皇,谁见了她不是恭恭敬敬的?
连端容也对她温柔了起来。
一场夜宴结束,歌舞停歇,众人散去。
惠阳公主醉醺醺地端起酒杯,眼眸迷离地看着端容。
他平静地把玩着杯子,眼睫低垂,清艳绝伦,举手投足都令她心颤。
惠阳公主的手一歪,酒杯倒在一边,酒液顺着桌子流到了地上。
她环住端容的手臂,贴在自己的怀中缓缓收紧,她抬头看向他,唇边挂上了暧.昧的笑容,“端容。”
身边伺候的下人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一个个训练有素,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惠阳公主娇媚一笑,一只手顺着他的胳膊慢慢地滑向了他的衣襟。
在即将探入其中时,手腕被拨开了。
“端容,你还要拒绝我么?”惠阳公主的笑容消失,面上带了一丝不悦,现在的她早已被人捧到了天上,端容的拒绝让她难以接受。
端容淡淡道:“公主醉了。”
“我没醉!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小贱人?”惠阳公主拧起了眉。
死了好几年的人了,挖出来也是具白骨了!哪能比得上她?!
端容将歪倒的酒杯摆正,拿起酒壶斟满了一杯酒,“公主想多了。”
惠阳公主的脸色缓了缓,接过了端容倒的酒,“那你为何不肯与我亲近?”
惠阳公主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
端容多情的桃花眼看向她,“公主您有驸马。”
“你是不是怪我没能让你做驸马?”惠阳公主一想起此事就不由得埋怨起皇上,父皇往日什么都答应她,怎么这件事就不能如她的意呢?
惠阳公主愤懑地饮了一杯酒,愈发怨恨皇上乱点鸳鸯谱!
端容垂眸不语,继续给惠阳公主倒酒。
惠阳公主的酒意上头,拉着端容的手往他身上贴。
片刻之后,惠阳公主醉倒在端容的肩上。